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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发生大暴炸。”我吃惊道:“爆炸!”他颔首道:“恩。“我想蓦地想起清姿和初颜,担忧道:“那贤妃娘娘,初颜她们怎么样了。”他道:“放心吧,她们都没事,不仅她们没事,你关心的人都没事,小皇子没事,莫争也没事。”我道:“那我就放心了。”转而我惊讶道:“你知道我认识莫争。”他摇摇头,淡笑道:“傻丫头,你的事我什么不知道。”
我哑然无语。他凝事我半响,叹道:“昨天大爆炸后,他们救我们时你已然晕倒了,太医说你是因为受了惊吓。”说着他自责道:“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我叹道:“厂公不要自责,若非厂公舍命相救,倾璃恐怕就会死在昨天。”他赶快道:“不要说死,只要有我汪直在,我永远不会让它发生在你身上。”“厂公…”说着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忽然间我注意到他头上缠着的白色纱布,便道:“厂公,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他道:“已经没事了。”我道:“唉,是倾璃连累了厂公。”他摇头脑道:“不要这么说,你看最后你不又救了我吗?”说着他低头望着我缠着纱布的手,心痛道:“倒是为了救我让你吃苦了。”我微笑着摇头:“比起厂公所受的伤,倾璃所受的算不得什么的。”顿了顿,我道:“厂公,这次爆炸是不是有很多人出事呀?”他微微一怔,道:“也不是很多。”我道:“噢。厂公,我想去看看贤妃娘娘和初颜,可以吗?”他道:“当然可以,不过你一定要小心,不要离断壁太近。”我微微颔首:“倾璃知道了。”然后他扶着我站起来,我叹息地四下环望一眼,举步离开,走了几步,我顿足回首道:“倾璃知道厂公一定很忙,但是还是要好好养伤。”他微微一楞,温柔浅笑:“恩,快去吧。”我微笑点头,倚霞殿走去。可是我的心自从我醒来那一刻救从未平静过,我抬头仰望阴沉的苍穹,罢了,罢了,既然已经救了他,还能怎样,就当是我还他舍命相救之恩吧。
因为皇城毁坏的实在是太厉害,已经无法再住人了,过了两日,待一切都整顿完毕,皇上便带领皇宫诸人,浩浩汤汤地往郊外的行宫进发,以待皇城重建完毕再牵回来。
自从我们从皇宫出发,便一直阴雨连绵,雨脚如麻使得大家原本就阴郁的心情更加低落。在这一行之中,主子们在前面,宫人在后面,锦衣卫和禁卫军在周围。主子们乘着马车辚辚前行,我们这些人责披着蓑衣,任雨水淋漓沾湿了身体,趟着泥泞在风雨里穿行。
忽然间队伍停止了前行,喧闹了片刻才知道是太后的驾鸾打滑陷入了泥沟之中。皇上立刻下令暂时停驻此地,分发食物,以求鞍马劳顿的队伍得以修整。我拿着分发的馒头,临着风雨,矗立于波滔汹涌的大河之畔。河风肆意的撩动我的发丝,肆意地钻进蓑衣里,顿时一股寒意渗入骨髓,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却听汪直道:“你先忍忍吧,等到了行宫就好了。”我回过神,道:“恩。”他看着我手中丝毫未动的馒头,蹙眉道:“你还没吃?”我颔首道:“恩,现在没有胃口。”他叹道:“还是吃点吧,否则一会儿会饿的。”我见他一片好意,便淡淡道:“好。”我将馒头靠近嘴边,勉强地吃了半块,却是再也吃不下了。他抿着唇望着我没有食欲的样子,眼中一片担忧。他从我手中拿过剩下的馒头,叹息道:“罢了,吃不下就不要勉强了,如果一会儿你饿了,就告诉我,我去给你拿食物。”我道:“恩,谢谢厂公。”
红袖点评:碎离尘,落霞深,入梦幻境真,沧月无情独还天,溟狱蔓珠吾血凝若说他是今生要还来世尘缘也不为过,只是这揪心的痛让他难以平抚。地动墙塌前想到的是她可否安然。恍惚中她的笑脸依然在眼前,忧自惊醒头上的震痛上他不由的抚住额头,入手的白纱让他想起那惊心一刻。发现他们已被安置在一旁,不顾下属的阻拦,见她安然昏睡一颗杂乱无章的心这才稳下。
太后恐再生事端,现迁至行宫休息,她面色苍白如雪,难道惊吓过度致以现在仍不能回复过来?想把她纳入怀中给她温暖,顾及世俗眼光不能与她在人前过多话语,默默的在远方注视着她,而她的目光始终直直望着远方,把食物送到她面前。见双眸闪烁如星,嘴角微弯带点儿哀愁的笑意,接过去勉强吃了一点儿,他很想就此不顾眼前的一切,拉起她飞身上马,把皇上、太后、皇宫、权利通通抛在身后。
她的哀愁从来不曾为自己停留,他知道她的心永远的失落在那个乐工身上,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懂感情!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遗憾!杨永已不在人世,丢下的债,丢下的情,几生几世也还不清。。。。。。。
求得三世生死连
作者有话要说:前生孽债今世缘,苦海沉浮为哪班?情至深处无所愿,求得三世生死连。…前尘若念寄汪直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去,忽然我瞥见山崖上有一块巨石正飞速地往汪直的方向滚落,我心中一惊,大喊一声厂公,便奔向他狠命一推,一阵巨痛从我右腿袭来,只觉得“咔嚓”一声似乎是骨骼碎列的声音,而我的身体则被这股力道撞飞,我像一个被人抛起的玩具一般滑起,跌落。河风呼呼地灌近我地耳朵,流水在我身下耀威般奔驰着,于一群人之中,我看到了一双惊恐的眸子,我看到眸子的主人疯狂地冲向我,我看到他张口焦急地呼唤着,可是风声和水声淹没了他的呼唤,终于我砸落在冰冷的河流里,那一瞬我看到了他亦义无返顾地跃居入水中。河水淹没了我的视线,冲击着我瘦弱的身体,它卷着我急速的奔向未知的地方,恍然间有人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汪直,是你么?
一阵刺痛从腿布袭来,将我从浑沌中惊醒,我缓缓地睁开眸子,发现我和汪直正躺在河畔,身下是一片泥泞。
阴雨已然听了,但远方的苍穹依然一片阴霾。波滔依然汹涌的奔腾着,在我耳边哗哗地狂吼肆啸。我挪动着手想早撑起。。。身体,却惊觉我的手被汪直紧紧的攥着。
我惊愕地望着我们紧紧纠缠的手,忽地想起自己奋力地将他推离巨石的撞击。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又一次将他从死神的镣铐中救了回来,而且没有思考,没有犹豫?我默然无力力地躺在冰冷的河滩上,任凭痛楚一遍遍撕扯着我的腿,只是双目无神地盯着阴云沉沉的苍穹,泪水无声地漫出眼眶,汹涌地从眼角滑落融入泥沙。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寒冷,痛楚已经使得我的身体逐渐变的麻木。却听汪直在我身畔道:“倾璃,倾璃!”
我回过神来,便见他正担忧地看着我。我幽幽道:“厂公!”他伸手扶着我坐起来,却牵动了右腿,一种锥心之痛再次冲击而来,我不惊痛苦的惊叫出声。汪直惊慌道:“你怎么了?”我只觉额头冒着冷汗,呻吟道:“我的右腿断了。”
他猛地一震,眼中掠过痛楚,他忽然扬起手便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自责道:“都是我不好,不仅没能保护好你,还连累计你至此,是我不该害贤妃,苍天竟将报应降在你身上。”
说着他还要打下去。我见他脸上越发的红肿,巴掌的映迹重重叠叠十分明显,鲜红的血液从他嘴角缓缓溢出,我心中一抽搐,不忍他再这般惩罚自己,便伸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道:“不要再打了!你再怎么打自己也于事无补的,更何况你最后不是还跳进水里来救我了么,不要再自责了。”
他微微一怔,忽然跑开找来两节木棍,撕破衣摆,将我断裂的右腿缚住,然后将我从地上抱起,他望着我说:“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大夫,一定要治好你的腿。”然后就寻着道路往远方的村落走去。
待来到荒僻的小村落,询问之下才知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而且此地已经远离了京城。汪直问好去镇上的路径,便买来一把破旧的推车、衣服和食物,在一户农家换好干净的衣物,他便用推车推着我往镇上行去。
终于,我们在天黑之前干到了镇上的医馆,汪直抱着我准备下车,我一抬头便见他红的有些病太的脸上大汗淋漓。我见他为我如此劳累,便从怀中取出丝帕,轻轻地为他擦拭汗水,他却忽然一震,痴痴地望着我,我察觉到他火热目光,顿时羞涩地低下头,缩回拿着丝帕的手,用手轻轻地绞着帕子,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望。
过了片刻,汪直幽幽道:“倾璃,我带你进去看大夫。”我微微颔首:“恩。”然后他便抱着我入内。
“夫人的腿是怎么断的?”“被巨石撞断的。”“有多久了?”“今天早上。”大夫摇头叹息道:“如此严重伤势,以后定要不良于行。”
我一怔:不良于行…我道:“如果我以后勤于练习呢?有没有希望?”大夫叹息着摇摇头:“没有希望。”我心中涌起阵阵苦涩,没想到以前我还经常鼓励清姿,而今轮到我李紫云了,看来我以后都要当一个瘸子了。
却见汪直愤怒地揪住大夫的衣襟,吼道:“你说什么?没有希望!我告诉你,你若治不好她,我一定会让你全家不得安生。”
大夫被他凶狠的模样吓的瑟瑟发抖,但见我们衣着粗略,就咬咬牙道:“治不好就是治不好,你就是走遍这阵上的医馆,也都是这个结果。”
我不忍他如此凶大夫,叹道:“厂…汪大哥,不要为难大夫了,其实不良于行也不打紧的。”他恨恨的推开大夫,抱起我道:“我不信,我这就带你去找其他的大夫。”
说着阴狠地瞪了大夫一眼,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任他抱着我去找那几乎不存在的希望。然后他带着我去了剩下的两家医馆,大夫都是众口一词。汪直不可置信地听着最后一位大夫的话,眉毛已然扭曲,眼中闪烁着痛苦和自责的光芒。他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忽然他猛地走至我身前道:“倾璃,我再带你去其他地方看大夫,哪怕走便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的腿治好。”
然后就抱起我准备离去,却听大夫再后面叹道:“若你真想治好她,便从这往东走五十里,找到沈家庄庄主,他定然可以治好尊夫人,只是他治不治就要看尊夫人的造化了。”汪直一怔,扔下一句谢谢便抱我离去,然后在镇上买来最快的马车,让我坐在马车里,便驾着马车往沈家庄赶去。
经过一晚的颠簸,我们终于在第二天早上赶到了沈家庄,从外面看去沈家庄不过是一个稍有气派的庄子,似乎再普通不过,没想到却住着一位医术卓绝的神医。
汪直嘱咐我在车内等他,便上前扣们拜访。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位小僮来询问他,知道汪直的来意,小僮嘱咐他稍等便关门入内,过了一会儿小僮出来道:“我家庄主不想救尊夫人,先生请回吧。”汪直还欲言语,小僮却已“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汪直一震,又继续敲门却再也无人理会。只听他敲门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他缓缓地放下手,声音才消失。汪直默默地转过身体,带满脸的不甘与失望,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身形落魄。
忽然他咬紧牙关,紧握双拳,回身“噗嗵”一下跪在地上。我心中一震,他是西厂厂公,如今为了我竟要对一介布衣下跪么?这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