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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围着屋子转了半个圈,看着二楼的一个窗子开着,就一窜一跳像只大猴子一样钻了进去。
这时候,现场的一个工作人员颇为不忿地大喊:”boss,怪胎他又破坏现场了!”
希帕提亚听到,一下子瞪了过去,眼神冷得能掉冰渣子,问了句:“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有胆量在我面前再说一次。”
雷斯垂德看到这样的景象,心里暗骂,安德森,你的智商在夏洛克的鞭策下就不能稍微提高一些吗?当着妹妹面前骂人家二哥,那就算是被希帕提亚揍了整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华生则一边跟着苏格兰场的人破门而入,一边想道,太好了,让他们老是骂夏洛克怪胎,希望这次希帕提亚被他们欺负哭了去告诉迈克罗夫特,下次就不用看到这两个白痴在面前晃荡了。
希帕提亚又说了一句:“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有胆量说没有胆量认吗?要不要我一个一个录音回去慢慢听?等我听出来了,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安德森虽然被她气势所慑,一时间安静了,但想着总不能被个小姑娘吓着了,定定神就站出来说道:“我说的,你是谁?犯罪现场,闲人莫入。”
“你叫什么?干什么的?”希帕提亚依旧端着问道。
“安……安德森,嗯,咳咳,苏格兰场在职法医”安德森心里暗暗骂自己居然真的被个小姑娘吓住了,居然这么乖就自报家门。
“苏格兰场的法医安德森,很好,我记住你了。“希帕提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回头看看华生医生已经不见了身影,怎么到现在夏洛克还不下来,嫌疑人好像就是个老头而已,怎么会这么久?不会是有什么意外吧?心里也有些担心自己的兄长,匆匆上前,想道迟些再和你算账,哼,敢骂我哥是怪胎!你又是什么?和那个长得像奥巴马一样的爆炸头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安德森看到希帕提亚进去了,有些茫然,雷声大雨点小,这女的究竟是谁呀?那怪胎身边除了华生之外还有其他朋友呀?看她焦急的样子难道是怪胎的情人?太可惜了,他这样想着,问雷斯垂德道:”头儿,刚才那女的是谁呀?”
雷斯垂德正想着如果希帕提亚真的找迈克罗夫特告状了,他要怎么样才能保住眼前这个家伙,都是好几年的老伙计,总不能看着他被迈克罗夫特弄到中东吃沙子,估计再过几年,迈克罗夫特不出手,就是希帕提亚本人也做得到了。幸好这两位不会经常出现在现场,夏洛克也不会去找迈克罗夫特,按照他自恋的性格,更不会和自己妹子说自己神憎鬼厌的事,只要撑过这次就好。忽然间听到这句问话,他没好气地说了句:“她是夏洛克的妹妹,你在她面前说她哥是怪胎,难道还想人家对你有好面色?”
“哦,怪胎的妹子长得真正点。”安德森说道。
你就不要大意地去死吧,我一定不会救你的!雷斯垂德听到这句话想道,幸好你这句话不会直接跟她说,难道你忘记了她还有一个哥哥是迈克罗夫特?调戏大英政府的妹子,你真是好太无畏还是太愚蠢?
希帕提亚入屋,听声上楼,而后拐到一间装饰豪华宽大的房间,站在门口看里面,先是看到壁炉上两把交叉的装饰用剑,再往上则是一个缠着玫瑰花的倒十字架,屋里的其他装饰家具都是零落在地,一片狼藉。华生也和希帕提亚一样站在门口,看着房间中间的两个人缠斗在一起:
那个花白头发的男子想必就是普林斯贝里教授,他虽然年迈,却身强力壮,居然能和夏洛克搏斗那么久,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真的掌握了保持青春的要诀。而且他手上的老茧,和裤子膝盖磨损的痕迹,再加上他习惯性的蹲下再起扑的姿势,都指向了一个诡异的事实:返祖,他平日居然是习惯像野兽那样爬行的。
而夏洛克正值盛年,自然不会落于下风,姿势灵活、力道十足地屡屡照顾贝里教授柔软的腹部。
华生看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到个机会插、进去好把嫌疑人压倒在地,不禁皱眉,看到希帕提亚来了,也就是点点头而已。
这时候,靠近壁炉的夏洛克从剑鞘里面抽出了其中一把装饰用剑,用它当鞭子,打平了一下子抽在贝里教授的手上。贝里教授像野兽那样嗷了一声,往旁边一跳一避,而后从地上捡起个木雕的小装饰品扔向夏洛克。夏洛克也跳到一旁避过了,却见贝里教授一下子扑到壁炉前,也抽出一把剑,像山猫那样向夏洛克咧嘴笑了一下,而后拿着剑像用大刀一样向夏洛克劈来。
夏洛克接连躲了几下,甩了甩剑,做出个标准的击剑起手式,露出了个轻蔑的笑容,来吧,脚步轻移,进攻,手腕一抖,剑刃擦着对手的剑刃就直进空门,刚好刺在胃部,痛得贝里教授忍不住背都蜷起来了。
夏洛克一击得手,往旁跳了一步,而后一剑刺在贝里教授拿着剑的手上,疼得他剑都拿不住,掉到地上。夏洛克不待他反应过来,打平剑身,又一下子抽到贝里教授脸上。华生见到这个机会,也上前利用体重优势把他一下子压倒在地上。夏洛克自己和对手的剑都丢远了,起身整了整衣服,看着压在贝里教授身上的华生一笑。华生刚好抬头,看到夏洛克笑了,他也是一笑。
站在门口的希帕提亚连带着在后上来的雷斯垂德觉得眼睛都要被闪瞎了,你们好歹注意些,回家再秀恩爱行不?这里是公共场合!!!
希帕提亚保持着被闪瞎眼的状态下楼,走向车子的时候,感觉好像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一般,抬头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三点钟方向距离自己一条马路的大楼二楼有个摄像头在阳光下反着光,她向着那边甜美一笑,而后上车了,今天迈克罗夫特就那么有空吗?反正卖萌不用钱,兴许回去他心情还好些。
在摄像头另一端的莫里亚蒂则被希帕提亚甜美的笑容闪到了,过了一分钟才发现过来这个笑容应该是给迈克罗夫特那个控制狂的,不是给自己的!我要去把迈克罗夫特沉了泰晤士河!
第36章 凶手另有其人
希帕提亚本来想着直接回去的,可是看到夏洛克快步出来要去招手叫出租车,就叫道:“停下,等一会儿吧,迈克罗夫特急着叫我回去吗?“
“不,福尔摩斯阁下很希望小姐能够好好看管一下小福尔摩斯先生。”
希帕提亚闻言说道:“他太看得起我了。”
这时候夏洛克也走到车前,开车门钻进来,刚等华生坐定就喊道:“开车,去苏格兰场!”
希帕提亚见他如此兴奋,就问道:“哥,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吗?”
“有些好玩的东西呢,去到苏格兰场你就看到了。”
华生却是一脸苦涩的样子,听到夏洛克说的“好玩”二字还瞪了他一眼,看来并非好事。
去到苏格兰场,夏洛克非常自然地带着自家的人去到雷斯垂德的办公室,他居然还有雷斯垂德的办公室钥匙,希帕提亚有些惊讶,雷斯垂德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反扒能力了。而后希帕提亚就看到雷斯垂德一边走向办公室,一边翻衣袋找钥匙,华生医生是个好人,直接过去拉了拉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看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大开,就知道自己的钥匙哪里去了,这个该死的小混蛋!
希帕提亚趁着雷斯垂德和夏洛克说话的时候,在室内逛了一圈,而后看到雷斯垂德的办公桌的脚下有几滴很新鲜的干掉的乳白色的液体痕迹,她顺着痕迹看上去,桌面上的已经擦掉了。而后雷斯垂德的衣袖、襟口没有打翻牛奶的痕迹。而且就台灯的位置来看,这处在晚上是最暗的,现在是在阳光的照射下,这才觉得明显。这个痕迹指向的结论让希帕提亚忍不住掩嘴低头吃吃发笑。
夏洛克看到她发笑,过来瞄了一眼,而后回头扫视了雷斯垂德一下,带着点不怀好意地笑容开口道:“居然办公室play,你们真是有情趣。”
此话一出,希帕提亚赶紧扯了扯夏洛克的袖子,让他不要再说下去。而华生医生则十分惊讶地看着雷斯垂德,想不到看起来十分古板的迈克罗夫特原来如此的奔放,真是人不可貌相。
雷斯垂德脸红了一下,而后低声吼道:“你可以试一下在再多一点人的地方说出来的,夏洛克!”
“好的,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明天就去海德公园的演说角。”
“如果你敢这样做的话,未来三个月都不会有案子,你就乖乖等着跟迈克罗夫特回家过圣诞吧!”
“你不能阻止我说出真相。”
“我能,还有这不是真相,是个人**”
“对我来说,一样的。”
“该死的,我期待能再看到你在自己老宅穿着正装吃饭的样子。”
“警方人员居然屈从于情报高管的淫威之下 ……”夏洛克尚未说完,在旁边的华生医生已经一手按着他叫道:”夏洛克,闭嘴。”
夏洛克闻言委屈地瘪瘪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换了个话题说道:“安德森那个家伙什么时候才愿意把证物还我!”
“你也知道那是证物,那自然是要等他检测完再说。”
“他会破坏掉的。”
“你在说你自己吧?”雷斯垂德立马反驳道。
这时候,安德森捧着几个盒子进来了说道:“刚刚用x光检测了一次,里面都是粗盐。而后翻开来就看到里面用粗盐保存着一块人皮,上面都刺着红色的玫瑰。”说到后面,他有点得意洋洋地扬声说道:“所以,我们可以结案了,那个老疯子杀了好几个姑娘而后把她们的皮剥下来,保存好,时不时就在家欣赏,真是个堪比怪胎的老变态。”
这时候,希帕提亚忍无可忍地说了一句:“先生,你相信英国有杀人执照这玩意吗?如果你再侮辱我哥哥,我回去就申请一个来干掉你!”
安德森闭上了嘴,对雷斯垂德说道:“这次我们可以结案了,头儿。可以让这几位回去了,我们还得写报告了。”
雷斯垂德抱着手,尚未说话。夏洛克就说道:“那么,那个死人打来的电话怎么解释?”
“那只是故弄玄虚。”
“是吗?你找到那张电话卡没有?是在贝里教授手上吗?你可以肯定这一点?!”
“我早晚会找到的。”
“你找不到的。”
“不可能。”
“凶手不是他,笨蛋!我很怀疑你是如何通过毕业考试的,而后混到苏格兰场来上班的,作弊还是贿赂考官?华生医生,如果你要储存人体器官,你会用什么?”
“什么,储存人体器官?额,甲醛、福尔马林。”华生忽然间被点了名,反应过来答道。
“听到没有?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医学工作者的思维。贝里教授也是一个医学工作者,他不用甲醛这些容易得到的化学试剂,而是采购一大堆粗盐回家?你以为他的智商和你一样低吗?或者和你一样全无职业素养吗?”
“……”安德森的样子看上去好像被迎面暴击了几拳,扯着粗气,捏着拳头,像是要揍人。
夏洛克依旧不放过他,继续说道:”好了,现在给我麻溜地出去,你的脸太阻碍我思考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僵硬得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