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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不通。”多铎见与大哥说不通只得拂袖而去。
挥师入关进驻北京,二哥多尔衮一直紧紧的把温霆带在身边,多铎甚至看到二哥在红日当空时分推着轮椅带着温霆进入太和殿,看着那些工人们把汉字牌匾换下来,挂上写着汉满二种文字的牌匾,那个时候,多尔衮总是极有耐心,极温柔地低头向温霆诉说着什么。多铎从来没看到二哥多尔衮对那个女人这么温柔过。虽然二哥府中也是姬妾无数,可是却只有一个朝鲜福晋为他生了一个女儿。那么多的姬妾都不过是王府中的摆设。女人多好啊,前凸后凸,男人却是平板一块。女人的烟视媚行,折了多少英雄好汉。可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平时总是一副脸色苍白的样子,时不时皱着眉头捧着心,装做一副‘病西施’的样子,哎呀,还病西施呢,真恶心,真不知那个妖孽给二哥吃了什么迷魂药,迷得二哥三魂不见七魄。妈妈的,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给治了,看你还迷不迷二哥。多铎完全没有为自己当年曾经射了温霆一箭而忏悔,对于他来说,这个‘妖孽’只是越来越让自己讨厌,讨厌到恨不得他立刻在眼前消失。
不过,很快从多尔衮眼前消失的是多铎,因为自入了北京,多尔衮就掌控一切国事,南征中原的任务就交给了多铎和豪格等人。这一去就是一年有多,直到第二年回盛京祭祖,多铎才得以和二哥多尔衮在王府相见,但是他没想到,多尔衮对他说回盛京祭祖,要带上温霆。
多铎不由得当场发飙。
“二哥你是不是疯了?回盛京祭祖是国事,怎么能带上他?”多铎本来想说‘妖孽’的,但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改成了‘他’。
“带他回盛京祭祖也是国事,当初父汗临终就是要我们带着他打到北京城,要让他看到大明王朝的灭亡。现在回盛京祭祖告慰父汗和兄皇,当然要带他同去。”
“不行,你要是带他去,那我就不去了。”
“那好吧,你留在北京守城也好。”多尔衮淡淡道。
“什么?”多铎气煞。待要说话,外面气喘吁吁跑进来一个太监,一头跪倒在多尔衮面前,太监还没说话,多尔衮先变了脸站起来匆匆而去。
多铎愣了一下,眉头一皱也跟了过去。一直跟到后院多尔衮的卧房前,多铎看到多尔衮推门急进,多铎也紧跟着跑了进去。
室内所见,温霆满面苍白,冷汗直冒,抓着心口倒在地上,轮椅也翻侧了。
“怎么回事?”多尔衮冲过去把温霆揽在怀里,喝问跟着跑来的太监。
“王爷,太医院还没有来人。”太监也是急得满头大汗慌乱地答。
“马上去给我催!”
“王爷,药来了。”多铎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一个全身黑衣的影子内卫冲了进来,手中正捧着一碗药。
多铎一眼望过去,那碗药却是一碗剧毒的毒药,不由得本能的大叫:“那是毒药,怎么是药呢?”
多尔衮横了多铎一眼,端过影子内卫手中的毒药,扶着温霆慢慢喝了下去。多铎惊讶的发现温霆喝了那碗毒药之后,竟慢慢好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的,难道此人真的是个‘妖孽’?连吃药都与众不同。多铎实在搞不懂。
多尔衮看着他的样子,挥手让影子内卫和太监离开,然后才对多铎说:“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为什么他要喝毒药?”多铎问。
“因为他中了毒,当年在盛京举行皇家围猎的时候,他被二枝冷箭射中后心,二枝箭上都有毒。”
多铎心一震:二枝?我只射了一枝啊。
“射中后心,当时没有死去,是因为太医院有一位太医说不要把箭拔出来,箭拔出来,心口就会出血反而死得快,不如把箭头留在身体里,这样就等如把心口的伤堵住了。然后再慢慢解毒。可是喝了多少解毒药都没有用,后来我听说可以以毒攻毒,虽然没有人真的试过,可是我还是答应了,让他们为他配制毒药。天可怜见,真的让他活了下来,虽然他活得很痛苦,可是只要他能活着,我就很开心,很满足。”
多铎试探地问:“难道兄皇当时没有派人去调查吗?”
多尔衮看了温霆一眼道:“他不让八阿哥派人去查。”
多铎皱眉。
“其实就算不查也大概想得出是谁射的,皇家围猎,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与的。而参与的人当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对他怀有恨意的。他不让八阿哥去查,只不过是不想让八阿哥伤心罢了。”多尔衮看着多铎缓缓地说。
“他是傻瓜吧,故做仁义。”多铎不屑地说。
多尔衮大怒,跳起来狠狠打了多铎一巴掌喝道:“你说什么?你以为八阿哥不查,我就不会查吗?你和豪格暗箭伤人,他不追究你已是你的幸运,居然还在此出口伤人!你知不知道父汗有遗旨的,杀温霆者,杀无赦。你自己是个风流胚,一路从盛京打到北京,你收了多少女人在府中?你玩多少女人我不管,但你没有资格认为温霆是一个妖孽,一个男宠。对于我和八阿哥来说,温霆是我们这一生最爱的人。八阿哥爱得太辛苦,太委曲求全。而我,是爱得太自私,太残忍。你知不知道那两枝箭头留在他的身体里有多痛?如果我爱他更多的话,我应该让他死的,让他早点解脱。可是我爱自己多过爱他,我不能忍受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也不想让他离开我。”
多尔衮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他瞪着多铎厉声道:“如果不是因为母亲死得太早,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亲母弟弟,你活不到今天!”
多铎目瞪口呆。
多尔衮挥手疲累地说:“霆儿一生隐忍过活,没有招惹过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冷箭的事我也不会追究,你也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对温霆不敬。”
多铎愣了好久才说:“箭头真的还留在他的身上吗?”
多尔衮长叹一声,转身扶起睡去的温霆,轻轻撩起他的衣衫,多铎看到在温霆的后心处有二道伤疤,伸手小心的摸过去,那二道伤疤硬硬的,新生的肌肉已经包裹了留在身体里的箭头。
多铎凝视着温霆后心的伤疤缓缓道:“若知道二哥居然会为他如此痛苦,我当初就应该射多一箭,射穿他的心,让他当场身亡,也就一了百了了。”
多尔衮瞅了多铎一眼缓缓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你和豪格的箭,八阿哥也不会这么早死,我也没有机会独得温霆。这也算是上天给我的补偿,所以你以后不要再为难他了。”
“伤成这样我还为难他,也忑小人呢。行,不为难他。可是——”
“可是什么?”
“两根箭头留在心里,真的会很痛啊,他怎么受得了?”
“也许就因为这样,他才会变傻的吧,自我漠视,痛苦或许会减轻一些。”
“你的意思是说,他其实不是真的傻?”
“我宁愿相信他是真的傻。”
多铎看了多尔衮一眼没有再说话,随后便是大规模的回乡行程,直到夕阳西下,多尔衮带着温霆独自来到皇太极的陵墓前祭奠。
温霆凝视着皇太极的陵墓,久久不语。
多尔衮看着天色低声道:“回去吧,天快黑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下。”温霆轻轻的说。
多尔衮看着他欲选豕,最后还是放开了推着轮椅的手,向后退去。不一会,有下属前来,多尔衮沉思半晌,悄悄的走了。
温霆安静的坐在轮椅中一动不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多铎缓缓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后说:“二哥要参加晚宴,要我过来看你。”
从前,皇太极主理国事,多尔衮就总是溜号,前往离岛纠缠温霆。其实在皇太极心理也未尝不是默许,毕竟有个人在温霆身边,可以防止很多意外的事件发生。现在多尔衮主理国事,放心不下温霆的他,只好叫来自己的亲弟弟照料温霆。
这个弟弟虽然比自己当年还要嚣张狂妄,但总还是信得过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弟弟是个百分之百的女人崇拜者,多尔衮不用担心自己会重复当年与八阿哥皇太极一同争夺温霆的命运。
“其实我很讨厌你,可是爱你的人是我二哥,我也只好不讨厌你啦。对啦,我给你带来了一样好东西,可以减缓你身体的痛楚。它的名字叫逍遥膏,有很好的镇痛作用,但是不能经常吃,吃多了就会发疯的。以后我会定期给你带这些东西来。”多铎缓缓的说。
温霆扶着轮椅的扶手,多铎看见了问:“是不是想站起来?”
温霆轻轻点头,多铎伸手慢慢将他扶了起来,温霆缓缓走到皇太极的墓碑前,伸出手轻抚着墓碑上的文字,缓缓坐了下来,倚在墓碑旁闭目而睡。
多铎好奇的看着温霆,但温霆并没什么动静,只是这样睡着睡着,睡到后来多铎感觉出不对劲了,赶紧走过去,一抚温霆的额头,冰凉冰凉的。
“喂,你不要死啊,你要死了,二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多铎吓得大叫,抱起温霆就跑。
回到盛京宫城,多尔衮还没有从晚宴上回来,多铎只好先行把温霆带到自己的住处,找来随行太医诊治。太医说是因为身体过于虚弱之故造成晕厥。
“有没有办法救他?”多铎问。
“这?”
“应该是他身体里的箭头造成的,能不能把他身体里的箭头重新拔出来?”多铎问。
“这个?王爷,如果要拔出箭头,倒不如问一下孙太医。”
孙太医,是常年随同多铎出征在外的军医,治疗外伤是他的拿手好戏。
“拔旧的箭头?应该是可以的。”孙太医是个医学狂人,曾经解剖过不少死去将士的尸体来进行医学研究。
“真的可以吗?”多铎忙问。
“这个人我知道,按照我解剖过那么多受伤而死的士兵身体来看,他体内的伤口应该已经长好,现在拔出来应该不会像过去一样流很多的血,这样就有机会止血救他。”
“那就试一试吧?”
“可是很大程度会死哟。”
“这?”多铎挠挠头想了想道:“先拔一个可以吗?或者先把二枝箭头拔出来一点。”
“这也是可以的,当初救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稍微将箭头往外拔,一直到出血大的时候又回刺了一下,将伤口堵住,然后用了很多药止血化淤。不过还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人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如当年,能不能顶得住是个问题。”
“试一试吧,我去跟二哥说。”
孙太医笑道:“我是很想试的,毕竟我是大夫,遇到这样的病人最令人激动了。”
一直等到宴会结束,多铎才有机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多尔衮。
多尔衮皱眉不语。
“二哥,你是不是害怕了?当初他是要死了,所以你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胆量,现在他这样不死不活的,你反而没有胆量了。”多铎说。
多尔衮叹息一声道:“要随时终止手术。”
多铎点点头道:“二哥,你要是心软,我去看着他。”
多尔衮笑了笑:“就算不是心软,我这几天只怕也没有时间呆在他身边,我现在是知道八阿哥的处境了,做皇帝有什么好,天天被一帮文武大臣左右着。可是不做皇帝也不行,不做皇帝就连对付我的力量也没有了,更谈不上能拥有温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