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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泽北停了脚步,重新回到流川床前,“对不起,带你到那种地方打球,害你受伤,不过,我们打赢了,赢了不少钱,等你出院去吃火锅。”
“好。”流川并不介意,他打架受伤属于家常便饭。这次虽然危险,但地下斗牛中的确有不少好手,球风也和平常选手不同,极强悍凶猛,流川倒是很欣赏。
仙道看着流川毫无芥蒂地和泽北对答,很是郁闷。流川的身上显然缺了某种平常称之为“吃醋”的神经,所以对于泽北“袭击”仙道也视而不见,作为交往对象,仙道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幸运还是不幸。流川没有收拾仙道,仙道自己却掉进了陷阱,所以采用下三烂的情节还是有效的。
流川受伤住院,结果他的新年便只能在医院度过,新年前夜医院在大厅为病人和医护举办化装派对。
按流川的性子是不喜欢凑热闹的,不过仙道硬是把准备上床睡觉的流川摇醒,接下了他的拳头,将一件东西在他面前晃呀晃,“看,我连化装道具都给你准备了,怎么可以不去?”流川定睛一看,是个海盗的独眼罩,立刻就把剩下的那只眼睛瞪了起来,仙道忍着笑,“难得你扮海盗条件得天独厚怎么可以浪费。”
流川挥动拳头“你白痴啊!”
仙道赶紧档住了要往身上奔的拳头,“流川,我想和你一起跳舞。”
流川想了想,再看看眼罩,“为什么要打扮得那么丢脸?”
“不会啊,海盗装今年很流行的。”看流川没反应,他从身后又拉出一个袋子,“因为我要扮水手嘛。”
在仙道的巧舌如簧下,流川烦不过,被他换了衣服,带上眼罩,化了妆和海盗水手打扮的仙道一起去了派对。流川只跟父母出席过社交派对,这种狂欢的派对从没去过,到后才知道原来两人的装扮已经是很节制了,想到仙道给他化装的时候自己泄愤地踢了他好几脚,流川觉得很,恩,很爽。
虽然这里哥斯拉和加菲猫在跳舞,吸血鬼和异国王子在跳舞,仙女和精灵在跳舞,两个一米九左右的海盗的共舞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流川很白的脸颊上画了个血红的骷髅头,带着海盗独特的黑眼罩,神情冷漠高傲,如果海盗也分三六九等,那一定是个贵族海盗了。仙道用油彩把自己的脸涂得像抽象派的大作,用绷带把腹部层层扎起来,把海盗衬衫的扣子一直解到第三颗,露出胸口画的血红骷髅头,性感得让人想尖叫,仙道一直在微笑,在一片的油彩中露出雪白的牙齿,而流川微微偏过头去,不让那笑容直接对准自己。
两人起初还有些不合拍,但毕竟运动神经发达,球场上默契深厚,一会就已经配合良好了,进退之间潇洒自如。
一曲舞罢有别人上来邀舞,流川皱了皱眉头,仙道推了他一下,“把新年倒计时的舞留给我就好了。”
结果流川不等舞曲结束就回来了,“怎么了?”
“香宾撒身上了。”
仙道见流川的左边果然有些湿痕。“要去弄干吗?”
“白痴!”流川拉了仙道去跳舞。
新年倒计时声中,一些情侣在欢呼声中亲吻,仙道就着跳舞的姿势拥着流川,“流川,生日快乐!”
流川的浅浅笑容真实再现,仙道微笑,真好,不是从电视中看见流川的笑容。
28
仙道每次约会坐大巴从纽约到华盛顿要三个小时,然后再用三个小时返回。不过仙道宁可自己费事,虽然流川有车会开,但如果他继承了骑脚踏车的习惯在开车时睡着,算了,还是相信自己比较可靠。
仙道生日前一天,流川快递送来包装精美的生日礼物。
泽北签的收单,兴趣盎然地看仙道拆礼物。仙道像拆炸弹一样小心翼翼,依仙道对流川的了解,如果流川不是突然转了性子,那么这个礼物一定有玄机。盒子里是一瓶发胶。
仙道生日的那天顶着一头草绿色的冲天发。那瓶发胶带染色功能。
仙道深刻了解到所谓人不可貌像指的就是流川这样的性格。
两个人的约会打球当然是保留节目,然后就是看看电影,逛逛CD店,等等等等。
仙道某周多打了一份工,购买了两张古典音乐会门票,然后两人盛装去听。流川听得很专注,仙道正襟危坐,眼睛拼命眨压住困意,在实在无聊的时候只好若无其事地在底下抓了流川一只手研究每个指头的长度宽度,听完音乐会仙道的腿上多了几块乌青。
流川抢购到两张重金属乐团现场演唱会门票,在口袋中准备了两团软布后邀仙道去听。重金属的音响声山呼海啸一样扑来,爱好古典音乐和睡觉的流川没防备,被声音从双耳灌入,在身体里顺着血液冲击内脏,心脏扩大了,肺张开了,胃在收缩,胆汁大量分泌,过响过大声音将全身的肌肉都压住,呼吸那么困难,喉咙被气流撞击,身后的无数乐迷在嘶声地吼,流川不知道自己也把双手举过了头顶。
一双温暖的手伸过来,捂住了流川的双耳,流川奇怪地转过头,仙道正在对他努力说些什么,只是听不清,只看见唇在动,流川虽然没有读唇语的能力,幸好还看得懂仙道脸上的温柔表情,流川笑了一下,拉开仙道的手,蹭地跳上座位,开始和着节奏一起嘶声地吼。声音和节奏从耳中灌入,在血液里烧灼后从喉咙中随着吼声一起飞离。重金属的黑暗、沉重和放荡不羁融合得无迹可循。
演唱会结束,流川还兴奋不已,眼睛像猫在黑暗中一样越发黑亮,仙道无法了解,“明明你不喜欢听摇滚,怎么演唱会听了倒有感觉?”
“有现场感。”流川大吼,还不适应小声说话的感觉。
仙道开始笑,流川,一直有惊喜呢。
流川的衣橱里添了几件大号的衣服,鞋柜中多了一双大一码的篮球鞋。
一次沐浴露没有了,仙道去买,买的不是流川惯用的无香型,是松木香型,流川用了便也用了,以后总觉得是一直用惯的味道,想不起来曾换过。
只有泽北问题的解决留下个尾声。
在流川还没回华盛顿的时候,每天晚上泽北会很期待地问仙道“流川把你甩了没有?”得到否定的答复后就去乖乖睡觉。
流川回学校后这个问题成为每周一问,仙道从华盛顿回来时跟在屁股后面追问。
然后成为偶尔的睡前问答,还追加了其他的问题,“你和流川发展到哪一步了,上床了没有,谁上谁下?”仙道温柔地笑,“泽北,你很闲是吗,我记得你的电磁学报告下周要交了,我下周很忙,大概……”
泽北立刻钻进被窝,“我什么都没有问。”
等到六月份时泽北的精力已经完全放在了选秀赛上,这次泽北将成为首发前锋。这也是流川第一次参加选秀赛。
29
流川没有进入选秀名单内,而泽北被森林狼选上了。
就要和森林狼队签约的七月,本来应该很愉快的事,仙道却因为泽北执意让仙道当他的经济人而烦恼。
“泽北,我要上学,不可能陪你到明尼苏达去,而且,好的经济人需要法律和经济方面的专门知识,我也不具备,你应该找一个专业人士做经济人。”
“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签合同可以找律师咨询,你只要挂一个经济人的名就可以。仙道,为什么你挂个名也不可以,太无情了。”
微笑,微笑,仙道的微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两人已经为这个问题讨论了两个钟点了,一条条青筋在仙道额头跳舞,泽北现在的反应类似“断奶综合症”,这种明明应该在幼童身上才出现的症状为什么会出现在已经二十一的泽北身上?
“我不想只挂名不做事,泽北,而没有一个好的专门的经济人,球队那些老狐狸们会榨干你的骨髓,我不希望看见这样的结果。你需要一个经纪人,但不是我。”
“我不要别人,如果仙道你不肯,我自己做自己的经纪人好了!”泽北是男子汉,所以不会哭闹,他只会威胁,拿自己的利益威胁仙道。
仙道败下阵来,让泽北自己安排所有事物,一定会尸骨无存,被球队啃得干干净净。仙道退一步,“OK!OK!我当你的经纪人,我会给你找一个代理经纪人,让他全权负责你的一切活动,全权代理我。OK?”
泽北目的达到,心满意足,他心理上就像才断奶的孩子,因为被照顾惯了,忽然要分开,就总需要找一些联系才安心。
南希已经与一家律师事物所签下了初步意向,现在正在享受离开校园前的最后悠闲时光。仙道请她看球的邀约来得正是时候,南希很愿意重温和仙道间的美好记忆,对于仙道在球场上的性感形象也怀念如初。
连续三天,南希每天被仙道用微笑和鲜花礼物拐出来,在阳光下看街头斗牛。当第四天早晨仙道殷勤地请南希喝咖啡时,南希终于忍不住了,“好了,Arika,在我被晒成木乃伊之前,该死的,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被识穿了呢。”仙道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那么边喝咖啡边谈吧。”
能够在被受害人识穿的条件下还笑得如此无辜的人,南希决定仙道如果犯罪一定要替他做无罪申辩,简直是完美的罪犯。
南希点了最贵的咖啡和冰淇淋,如果要被仙道算计,至少先对得起自己的胃口。
“好了,Arika,说吧,你想要什么?”
“南希,请不要用审问证人的口气对待你的朋友好么,”仙道笑得很温和,“我会紧张。”
“如果你还记得我们是朋友,”南希已经对仙道的微笑免疫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象是黄鼠狼笑给小鸡看的样子,“那么应该直接告诉我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而不是白白让我晒三天。”
“打得不精彩么?”仙道闲闲替她再叫一客冰淇淋。
“球赛很好,不过,到底是什么事?”
“Eiji的表现如何?”
“很难想象他就是需要你照顾的那个爱哭鬼。”南希放弃和仙道争抢话语权。
“我说过的,Eiji是个有天赋的篮球选手,”仙道用讲正事的眼光看南希,“他已经被森林狼队看中了,正准备签约,需要一个与众不同的经济人。”
南希看着仙道,“你希望是我?”
仙道笑得了然,“南希,你足够特别。”
“见鬼,我已经和事物所签了初步意向,违约金可不少。”
“南希,我只有你可以信任。”
南希瞪着仙道,“照顾一个没长大的爱哭鬼?”
“你看过Eiji打球,他可能会达到什么程度,南希,不值得你赌一下吗?”
赌徒的心理被激发出来,南希沉吟了起来,“违约金他付?”
“当然。”
“好吧,赌那个爱哭鬼会成为一只会下金蛋的鹅!”南希赌了。
虽然和去年的泽北一样没有进入选秀名单,流川根本不需要仙道安慰。流川把整个假期花在篮球和睡觉上,过得十分自得。等到流川出现在仙道面前时,仙道发觉自己和流川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两人约会场所最多次的就是篮球馆,仙道无数次怀疑流川之所以选择自己的原因是只有自己任何时间任何情况下都可以陪流川一对一。流川的体力技巧都已经强化许多,而仙道在流川的压力下竟然也可以支撑得住,流川此刻不得不承认世界上果然还是有天才人种这回事的。
流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