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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吹干头发后,仁王雅治打了一个电话回家,说他今晚不回家吃饭了,仁王妈妈很快便表示了理解,嘱咐了几句要他和鞍云好好吃饭、明天上课不要迟到之类便挂了电话。
仁王雅治的一家一共有四个人口,他爸爸妈妈和一位高他几年级的姐姐叫仁王江美,他们一家子都是知道七里鞍云的事情的,也很乐意让自家的儿子空闲时就去照顾七里鞍云的日常,没办法,不仅仁王雅治放不下七里鞍云这人,就连仁王妈妈和仁王爸爸以及仁王江美,他们也放心不下七里鞍云这个总是让他们操心的孩子。
“鞍云,我今天住在这里,可以吧?”打完电话的仁王雅治绕着小辫子对七里鞍云笑笑。
听见他的话,对方的视线才慢慢从书本上移开,“随你。”她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回答,而后不再多看他一眼。
仁王雅治也不甚介意,反正鞍云的屋子里空房间多得是,就算叫上了他在网球部的兄弟姐妹一起,这些空房间仍然会有空余。
当然,不喜欢吵闹的鞍云是绝对不会让他把网球部的朋友带到她的家里来的,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他几乎都可以预见自己被鞍云毫不留情咬杀的可能,仁王雅治表示他目前还不想垫付自己的医药费。
没有原田阿姨在,晚餐和早餐的问题就得他自己一个人解决,指望七里鞍云会下厨做饭,还不如指望她有一天不再犯二打架或是咬杀。
仁王雅治下楼打开冰箱里看了看,发现里面除了一些面包和汉堡以及一杯牛奶之外,冰箱内空空的,什么食物也没放,于是,仁王雅治的青筋止不住再一次跳了跳,就靠着这点东西过日子,他的青梅竹马能够完好无损地活到现在,仁王雅治觉得那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拿起钥匙出门,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回来,包括牛奶咖啡果汁水果之类的东西,仁王雅治围上围裙,很自觉地下楼去做饭了。每次和鞍云待在一起,仁王雅治觉都得自己有向欧吉桑的方向进化的可能。
不久,一桌简单的和食便端上了桌。“鞍云,可以吃饭了。”仁王雅治朝楼上的人喊了喊,不一会儿,七里鞍云果不其然就下了楼,尽管她身上仍旧穿着仁王雅治忍不住想扶额的和式睡衣。
“鞍云,你今天见到幸美了?”吃饭中途,仁王雅治突然抬起头问。
回应仁王雅治的依然是七里鞍云长长的沉默,平视的目光下,仁王雅治只见鞍云她优雅地剥开了半熟的鸡蛋放进饭碗内,再优雅地放进嘴巴里进食,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七里鞍云一向如此。
“幸美脸上的伤,是你留下的?”彼此沉默了一会儿,仁王雅治又问,他在询问七里鞍云这么做的理由。
不久,对方终于肯稍稍抬起眸正眼看他。“……她挡我路了。”七里鞍云语气平淡地道。
仁王雅治:“……”
而后,仁王雅治便不再问她了。
他知道鞍云所说的理由都是实话,她说幸美挡她路了,就一定挡她的路了。七里鞍云从来都是一个不喜欢撒谎的人,而且,如果鞍云她真的对幸美下了狠手,幸美就不止贴创可贴这么简单的伤口了。
晚饭过后,仁王雅治洗碗碗筷从厨房里出来,“对了鞍云,原田阿姨怎么突然回乡下了?”他解下围裙问。
此刻的七里鞍云正坐在大厅内看晚间新闻,咋听见仁王雅治这么问她,敛了敛眉,她才对他缓缓开口:“她儿子太聒噪了。”
仁王雅治:“……”不需要鞍云把整件事情说明,仁王雅治也大体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约是原田阿姨的儿子来探望原田阿姨,结果他太吵闹了惹得鞍云心情很不爽,于是原田阿姨的儿子被她一拐子抽了,原田阿姨于是带着她儿子回乡下休假,照顾她养伤的儿子去了。
仁王雅治黑线地抽了抽眉,想对他的青梅竹马说些什么,结果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即使说了也是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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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昔儿时年少
7岁的仁王雅治还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少年,那时的他上的是神奈川比较有名的南方小学。
仁王雅治第一次遇到七里鞍云之时,他也刚好7岁。
仁王雅治的家庭是一个中产阶级的普通家庭,南方小学离他的家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从学校步行回到仁王家,大约需要花上他25分钟的时间。
因为这25分钟也不算太远的距离,故而每次放学回家仁王雅治都没有选择去坐公车。
也就在那不长不短的25分钟步行回家的时间里,让小时候的仁王雅治遇见了他的青梅竹马——七里鞍云。
那是一个夕阳斜照的傍晚,7岁的仁王雅治一如既往背着书包走在小巷中,巷子隔壁的上条大妈家开了一间土豆煎饼铺子,上条大妈做的土豆煎饼吃起来又香又脆,所以,今天的仁王雅治拐过弯去了上条大妈的铺子买土豆煎饼,路线很自然和平常的有些偏离。
但这些都不重要,路线偏离了他不介意多走几步路,重要的是他今天终于存够了领钱可以去买他最喜欢的土豆煎饼了。
热乎乎的土豆煎饼用包装纸包着,仁王雅治拿着土豆饼窜过一个又一个大街小巷,到了一个寂静无人的小巷时,他蓦然顿住了脚步。
据说这一带巷子混混常在这里横行,而且,那些凶恶的混混经常会勒索放学后在这里路过的小学生。
想到这些传闻,7岁的仁王雅治走路时不免紧张起来,绀碧色的眼珠滴溜溜地在四周转来转去,当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在这个巷中时,仁王雅治揪着书包的宽背带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怕自己会遇上那些勒索小孩的不良少年。
刚想继续踏步离开这里,余光便在他的身旁瞥见了一个小孩的身影,黑色的短发和白色的衬衫,仁王雅治的第一印象中,这是一个长得非常精致且漂亮的小男孩,皮肤白皙的跟白玉似的,不似他自己的小麦色皮肤。
那个小男孩和他差不多的年纪,中间那簇倒V型的刘海柔顺地垂下,遮住了他纤细的凤眉和半个鼻尖。他坐在巷尾的拐角,单手撑住下巴,微眯的眼睛看起来好像在睡觉。
最惹得仁王雅治注意的,是他那只白皙如玉的手臂上突兀多出来的一道伤痕,狰狞的破坏了男孩浅眠的美感。
仿佛感觉到他在观察他,坐在巷尾的漂亮的男孩蓦然间睁开了他黑色琉璃般的眸子,犀利的如同一只野兽。
尚且7岁的仁王雅治被对方犀利的眼神给吓了一大跳,他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迈开步子迅速跑掉了。
这是7岁的仁王雅治第一次见到七里鞍云。
被七里鞍云如野兽般犀利的眼神吓跑的仁王雅治事后很是懊恼,因为他居然被一个和他同龄的男孩子的眼神给吓跑了,按照他姐姐的话来说便是:真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男子汉的行为。
有了第一次的相遇就有第二次,然后是第三次。仁王雅治第三次见到七里鞍云的时候,七里鞍云仍然坐在那个巷子里,而且,他手臂上的伤口比之上次更加狰狞,大概是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再加上他又去和别人打架了,于是伤口裂开了,仁王雅治如此猜想。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七里鞍云又去打架了,那是因为他曾经亲眼见过他和别人打架时候的模样,他的眼眸犀利的如同天空中飞翔的雄鹰,让人陡然生栗。而且,他打架的对象还是年级比他大的男孩。
这一次的匆匆一瞥,是7岁的仁王雅治第二次遇见七里鞍云。
因为经常去上条大妈家的铺子买土豆煎饼,于是仁王雅治遇见七里鞍云的次数一下子变得频繁起来。
他第四次和第五次在巷子里遇见七里鞍云时,他的身上总是会带着大大小小的伤。
本着闲事莫理的原则,仁王雅治原本是不打算去关注七里鞍云的,但是,频繁见过他之后,他的目光就会莫名其妙关注起这个长得比他漂亮的男孩。
猜测他的身份和他打架的原因,以及,为什么他出去打架而他父母不管他的原因。
心里猜测完后,后来的仁王雅治每次放学路过那个巷口之时,他的书包里莫名就会多了一些包扎伤口的绷带和药酒之类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他一直都鼓不起勇气交给那个漂亮精致的男孩。
直到他第N次遇见七里鞍云时,那时候的七里鞍云静静地坐在巷口,雪白的衬衫上染红了大片的血迹,仁王雅治被这些血迹吓了一大跳,没做多余的考虑,他就走过去蹲在男孩的身边。
“你的手臂流血了。”年小的仁王雅治蹲在男孩的旁边,一脸担忧地提醒他。
黑色琉璃的眸子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妈妈说,不止血的话,人是会死的哦。”他朝男孩眨眨眼睛,绀碧色的眼底担忧的神色一片清明。
男孩犀利的眼眸依旧平淡无波地盯着他,这让仁王雅治感觉到了些许压力,但是,莫名的,他不再害怕那双墨色犀利的眼眸,近看之下,仁王雅治甚至觉得男孩黑色刘海下的那双狭长的眼睛,长得非常漂亮。
“我书包里刚好带了一些伤药。”心里莫名庆幸自己每天都带了一些伤药,只见仁王雅治从书包里翻出一些擦伤的药酒和白色的绷带递给他,但对方只是淡漠地垂下眼眸,一副很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于是,年小的仁王雅治犯难了。
他好心递给男孩药酒,但对方压根就不领他的情。
“噗哩,我帮你包扎吧。”三十秒后,仁王雅治对男孩笑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既然男孩没有接过他的东西,那他就辛苦一点替他包扎好了,7岁的仁王雅治当时异常单纯地想。
放下药酒后,仁王雅治小胳膊刚碰上对方流血的胳膊,便对上了一双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睛,男孩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此刻正好抓住了仁王雅治正欲去碰他胳膊的那只手。
十秒钟的静默对视,仁王雅治看着男孩,男孩看着他,两人望着彼此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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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昔破碎时光
瞪视眼睛是一件很辛苦的眼力活,几分钟瞪视下来,仁王雅治只觉得眼角都在发酸,而对方却依然面不改色。
“我只是想给你包扎伤口。”仁王雅治定了定神道。
男孩的胳膊还在流血,而对方仍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他不在乎疼痛,但仁王雅治看着觉得莫名肉疼。
良久,对方才放开了抓住仁王雅治的手,男孩半眯着凤眸垂下,流血的胳膊仍然悬着。
仁王雅治觉得对方是妥协了,遂捡起地上的药酒。
小心翼翼地帮他把衬衫的袖口撸上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