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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鬃烈马同人)穿越之吃货王宝钏 作者:三奇嘉会格(晋江vip2013.7.18完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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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
    但见随着曹振身后,又是十几个骑着大马的白衣宦官,李飞白对其中几个有印象,那几个平日见着他都是低头哈腰一脸的谦卑,而这会儿脸上却是止不住的趾高气扬。
    却见曹振下马,周围几个卖货郎见到这情景都有些怕,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有几个老实的颤抖着想往后退,机灵点的早就作鸟兽散了。
    一些脚夫农妇站在旁边围着看,曹振走到一个卖蔬菜的货郎面前,一挥手,身后那十几个白衣宦官就拥了上来,其中一个道,“奉旨,着收你的货物入宫御贡,你这就跟着他把东西送到宫里去。”说着一个白衣宦官就跟了上来,他腰上配着刀,货郎一看,连忙跪下来哭着磕头道,“这位官人,我家中还有妻儿老小,就指着我卖了些小本盈利回去过活,求官人宁开恩哪,求求您,求求您,大恩大德小的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说完一个劲儿的磕头,那白衣宦官上来拉车,货郎连忙上去阻拦,使劲拽着不肯放手。
    曹振大怒,呵道,“看上你的货又不是不给你的钱,不识好歹,拉走。”说完就一脚踢在那货郎的胸口上,两边几个机灵的手下及时上来一把拖走了他。
    李飞白还是此一次看到这种事,货郎的头早已经磕破,血流了满头,他却还不知痛,想要抢回自己的货车。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青衫郎,看来对于这事他并不是头一次见,摇头叹息了一声。
    李飞白转身向他拱了拱手,问道,“敢问这位郎君,这是在作甚?”
    青衫郎回了礼,对他道,“这位郎君莫非是外省人吧?唉,你有所不知,这些宦官每日都会来东西二市收货物,可是给那些货郎的钱却往往只有几匹粗布,或是陈年米粮充抵,根本不足以抵价货物,可他们声称奉了圣上旨意,又着宫中宦官服饰,如果不从,最后还会将那些人带进官府里,旁人就算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敢问此事大概多久了?难道没有人管么?”李飞白听闻之后,顿时生了怒意,若真有此事,他不可能不知道,难道是他微服巡查之后的事?
    青衫郎摇头道,“早在两年多前就如此了,管?谁又敢管?他们说是奉了圣旨,质疑他们便是藐视圣威,那可是死罪,所以往往那些货郎宁愿被收了货物,也不敢说一个不字。你没见方才那些人来了之后,其他人都躲开了么?你再看这会儿这个——”
    顺着那青衫郎的手看去,正是一个卖猪肉的大娘,她却也不挣扎,暗自抹泪,却还是将自己的猪肉放进竹筐中,背了跟着那些宦官走了,显然是知道多说也无法改变什么。
    “唉,世道日艰,祸害当道,何来青天哪。”青衫郎摆着手,叹息着走了。
    李飞白在一旁看了这一切,甚是烦躁,再去寻王宝钏,她却早已不见踪影了,他的表情很冷峻,他并非不知道,很多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奴颜婢膝,只是趋于权势,也知道人往往欺软怕硬,宦官尤甚,但不想他们居然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强盗之事。
    花前和月下看到了他的手势连忙上前听令,李飞白这些天第一次回了郡王府,取了笔墨纸砚,却迟迟无法落笔。
    如果此事是曹振瞒着上面做的,他不会如此嚣张,何况京城乃是天子脚下。那么,就有可能是这些皇上都知道,而他如果贸贸然直言进谏,说不定会触到皇上的龙须。
    思索片刻,李飞白还是决定沐浴更衣,穿了朝服,焚了香球,骑着宝马入了宫。
    他进宫没有面圣,而是召来了大宦官许德明,许德明一直跟着肃宗贴身服侍,入宫多年,甚得信任。
    李飞白对他倒还是客气,只是随意地问道,“许公,想向您请教一事,不知当否?”
    许德明是何其精明的人,李飞白说不定未来会入主宫中,他自然很是谦恭道,“郡王殿下但问无妨。”
    “这宫中的御贡,如今依然是从各地税赋中所出么?”
    许德明微微愕然,讶异地抬起了头。




☆、第 36 章

    李飞白的猜想没有错,这件事,许德明是知道的,只是,却不方便让别人知道。而皇上必然是不知道的,否则许德明完全可以回答得理直气壮。
    如今京中的御贡每日是有一定数目的,从京城中出,也有从地方上出的。如果这些物资很多都来源于坊中和两市,那么剩下那些物品去哪儿了呢?
    李飞白没有再问,他相信这一个问题足够让许德明警觉并收敛,许德明还没有回答,李飞白就轻易地将话题带了开去。
    从宫中出来,在朱雀大街正遇上策马徐行而来的姬浩雅,两个人一同去喝酒,看到酒,李飞白又笑了,想到昨夜的王宝钏,他的神情就忍不住轻松起来,刚才在市集中看到的那一幕,也暂时被按下了心头。
    “是什么让你笑得这么,额,春意盎然?”姬浩雅在春情荡漾一词还没出口之前及时刹车,替换了一个不会被揍的词。
    李飞白斜睨了他一眼,表情居然不似平时那么冷酷,让姬浩雅很惊讶。
    “你怎么会懂呢?”李飞白笑着,泯了一口桑落酒。
    时近九月,把酒桑落,赏菊听风,这滋味,别有一番风情。
    可是姬浩雅却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冬天,颓丧道,“最近王允那老家伙十分嚣张哪,你真的不回来治治他?”
    李飞白抬眉问道,“怎么?”
    姬浩雅斟酒,对他抱怨道,“他新推举的礼部侍郎根本连《周礼》是什么都不知道,听说是他的一个远方表侄,当年明经科也是他点的此人,现在吏部也是,根本不懂考课之事,只知道收礼。前些日子西凉又蠢蠢欲动,在阳关之外屡屡骚扰,偏生王允推举自己的两个女婿苏龙和魏虎任从一品骠骑大将军和正二品辅国大将军,挂帅出征,巡查边防,可那苏龙魏虎连武举都不曾中,怎么能带兵打仗,这不是开玩笑么?可是偏偏皇上居然听了他和许德明还有几个老臣的举荐,居然允了。”
    “你没有反对?”李飞白觉得姬浩雅肯定没有,虽然他这么问,可是对于姬浩雅的脾气很有把握。
    果然,就见姬浩雅将杯中酒饮尽之后,闷闷的道,“我能如何反对,何况现在他们都仗着你不在朝中,结党营私,更无人敢多说。”
    李飞白一声冷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姬浩雅道,“我现在都要怀疑,王允是故意让他的三女儿逃婚,好引诱你,没有你与他在朝上相抗,他更加胆大妄为了。”
    “哈哈,你太高估那个老头子了。”李飞白听了他的这番怀疑,大笑不已。
    姬浩雅怪道,“难道你就真的那么相信那个女人?我觉得这件事很可疑不是么?而且你觉得有哪家的大小姐被赶出门之后居然还会做生意,现在居然越做越红火了,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摇着食指,李飞白不赞同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说起王宝钏,他觉得口中的酒都变甜了,想起昨夜她那泛红的双颊,洁白的肌肤,他的心火又开始烧了起来。
    “我觉得你是太饥渴了。”姬浩雅的话很直接,招来了李飞白的白眼,他夺过酒壶斟满,切了一声道,“我觉得你是太寂寞了。”
    二人喝完酒,又吃了水果奶酪,李飞白突然很想念王宝钏的手艺,那些复杂的口感和滋味让他的口腔中一直留有余味,这么一想,便迫不及待地要回家。
    姬浩雅很不待见现在这么没有出息的李飞白,想到马上又要回去面对那一叠公文,他真想继续躺着吃果子喝饮料,心里头完全不想回紫薇阁办公。
    李飞白回到家的时候,王宝钏的烧卖出笼,就见门前又围起了人排起了长队。王宝钏正在一一给他们包烧卖,收钱,忙得不可开交。
    卷了袖子,李飞白把王宝钏拉到身后,笑着接过她手上的活来。
    王宝钏擦了擦汗,松了口气对李飞白道,“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我真要忙死了。”
    这番话让李飞白像打了鸡血一样干劲十足,而王宝钏则袖手在一旁笑盈盈地站着休息。
    排队的人群中不少是熟人,他们纷纷和王李二人打招呼,李飞白虽然表情不苟言笑,但是长相俊美,动作干净利落,不少大娘子小娘子都是慕了他的美名而来的。
    几个人看他二人一副琴瑟和谐的样子都连声称羡,让王宝钏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转念想,她和李飞白不过是冒名夫妻,怎么自己竟会生出这种小女儿的心思来?
    疑惑地看向李飞白,却见他神色坦然,于是王宝钏越发为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而汗颜。
    这会儿一个老伯上来要买二十个烧卖,第二笼还没有蒸熟,于是只能让他再等等,老伯等得无趣,于是开口道,“唉,你们是不知道,我可是从永阳坊过来的,这一路可真够远的,可是我们坊里那个做烧卖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吃,真是的,我家小郎君还是喜欢吃你们家的,我只能大老远跑来买。”
    老伯这番话得了不少人附和,这时候,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也走上来道,“真的,我也是做蒸饼的,前阵子看大家都买烧卖,我也学着做了,可是怎么都做不像,不知这位娘子收不收徒弟,我想跟你学手艺,本来,其实我打算买一个吃了偷师的,但是,我吃了好几次,还是做不出那个味道来。”
    小伙子低着头,表情有些沮丧,显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形状,偏偏味道不同。
    王宝钏和李飞白对视了一眼,挤挤眼,低声问他道,“收徒弟的话,我要怎么做呢?”
    小伙子见有戏,连忙闪着亮晶晶的眼睛抬头看着王宝钏,一脸的诚恳和希冀,仿佛拒绝他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般。
    李飞白道,“你要开的酒楼中,不正缺人手么?你如果看着觉得他机灵,倒是可以让他来食铺中帮手,一边学手艺一边给你干活,月钱照付,如何?”
    小伙子忙不迭地点头,王宝钏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问那小伙子道,“月钱可能不是很高,但是你如果被我雇佣之后,学成了想要走也是可以的,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愿意!”那小伙子拼命点头,王宝钏笑了,道,“那你准备准备,初定两个月后酒楼开张,你这阵子可以每天来我这里帮忙,我也照常给你月钱,一月多少好呢?”对于唐朝的物价,王宝钏是真的不了解,于是又看向了李飞白。
    李飞白道,“既然是徒弟,月钱可以定得高些,一个月两千五百文钱,如何?”
    小伙子对这个价钱很满意,连忙道好,一切既定,小伙子跪下磕了个头,恭恭敬敬道,“师父、师公在上,受徒儿一拜。”
    李飞白对于师公这个称谓很满意,而周围人都被小伙子的机灵模样逗乐了,还有人鼓掌称好的,一笼烧卖蒸熟了,立刻卖完。
    王宝钏包了两个给小伙子道,“徒儿,你叫什么名字?”
    “司舟,司命的司,舟船的舟。”小伙子答得很流利,把烧卖捧在手上,小心翼翼地吃着,然后掰开看看里面的香菇,在嘴里不断的嚼着,眉头皱起。
    王宝钏被他一副老学究的模样逗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司舟,进来,我告诉你烧卖怎么做的。”
    李飞白的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司舟的肩膀,继续不动声色地卖着烧卖,不过心里头那么不爽是怎么回事?
    咳嗽了一声,王宝钏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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