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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多隆一脸担忧的看着皓祥,皓祥想来最在意的便是他的母亲,这些年的韬光养晦,忍辱负重,全是为了翩翩。
若是翩翩真的不在了,他真的不敢想象,皓祥失去了在这世上唯一的精神支柱,会变得怎样。
可是不管他怎么看,皓祥却始终一脸平静,什么也看不出来。
虽然大夫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可是翩翩收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得治。
大夫开了两服药,多隆遣了刚刚去找大夫的下人跟着大夫回去开药。
皓祥沉默的看着翩翩许久,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多隆在后面喊道:“皓祥,你去哪?”却得不到皓祥的回应。
多隆站在原地犹豫了一阵子,还是坐了下来,替皓祥守护着翩翩。
岳礼正在书房批着下午没有做完的公事,却听见门口响起了叩门声。
“谁?”
却见到门被推开了,皓祥走了进来:“阿玛,是我。”
岳礼见了皓祥,想起下午怎么都找不到人便生出一股怒气:“你这逆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皓祥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丝毫没有将岳礼的怒气放在眼里,依旧平静道:“来找阿玛,自然是有事。”
岳礼看着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次子,心里涌上一丝不安,继而又将这份不安压下,怒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是对长辈的态度?倩柔真的是一点没错,你娘真的没有将你教出一个好样子。你怎么不跟你哥学学?你……”
“所以阿玛就要将额娘打个半死吗?”皓祥打断了岳礼,看似平静的声音里却含着一丝颤抖。
岳礼愣了一下:“什么?”
皓祥抬起头,眼里的愤怒、悲伤和绝望一览无余:“阿玛就因为我出门不在家,因为福晋的挑唆,就给额娘按上一个教养不善的罪名,交给那个最痛恨她的福晋,让她将额娘打了个半死吗?”
岳礼怒道:“荒唐,倩柔对翩翩一向关怀有加,还常常在我面前说翩翩的好话,怎么可能痛恨翩翩?至于打个半死之说,你可不要夸大,我确实将触犯家规的翩翩交给倩柔,却只是执行家法罢了。还有,倩柔怎么说也是你的嫡母,你该称她额娘,怎么可以喊福晋,真是没规矩。”
皓祥听了岳礼的话,定定的看着他半天,突然笑了:“原本,我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其实,我早就不该抱着一丝希望了。”
说着,表情变得愤恨:“你什么时候真正知道后院的事情?你根本没有关心过我们母子,却对那个毒如蛇蝎的倩柔关怀备至,完全相信她。”
皓祥看着岳礼的目光突然带着一丝怜悯和快意:“真是可悲,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幸福,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却都还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个什么样的真面目。”
岳礼被皓祥这样的目光看的心里升起了些凉意,继而又满是怒气:“混账,说的什么话?皓祥,你今天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也想受家法制裁吗?”
“我来干什么?我来找我的好阿玛,我来告诉他,我,富察皓祥,要带着我额娘翩翩脱离富察家。”皓祥一字一句的道。
岳礼惊讶的瞪大了眼,心里更气了:“什么?你敢!”
“怎么不敢?我亲爱的阿玛,你知道吗?我额娘现在还昏迷着躺在床上。我回府的时候,看着她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居然连被子也没人给她盖。”
皓祥看着岳礼惊讶的愤怒的表情,突然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意:“阿玛,你知道吗?若是你那个温柔贤惠的好福晋再重那么一点点,我额娘就没命了。她的手段,拿捏的可真好啊。又重重的伤了我额娘,又出不了人命。可真是,好手段啊。”
岳礼辩驳道:“倩柔是在奉我的命令执行家法,要怪只能怪你额娘身子太弱。你,你怎么可以把所有的错误都推给倩柔,你这逆子,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皓祥死死的看着岳礼,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要维护那个女人。
突然,皓祥松开了握紧的双手:“我知道,大哥就快要娶公主了。”
岳礼看着这样的皓祥,有些紧张起来:“你想干什么?”
“如果在公主出嫁之前,硕王府传出了嫡福晋虐待侧福晋致使侧福晋昏迷在床的事情传出来。不知道皇上会怎样想?”
岳礼盯着看似一派平静的皓祥,皓祥不甘示弱的冷面以对。
过了良久,岳礼转过身去:“我,富察岳礼有富察皓祯一子足以。你若真的要走,便走吧。我明日便将文书上达。将你以不孝之罪开出宗族。”
皓祥听罢,松了口气,转身便离开。
打开门的一瞬间,顿了顿道:“倩柔,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般美好。这是我作为儿子,最后一句忠告。”
说罢,便决然的离去。
听到皓祥走远的声音,岳礼才转过了头来。
翩翩,对不起,让你遇到我这般窝囊夫君。翩翩,还好,你养了一个好儿子。翩翩,以后,你终于可以好好过日子了吧。
岳礼终于还是落下了泪来。
第三十二章
多隆守在翩翩的床边,都快要睡过去了。才终于见到皓祥走了进来。
“回来了?”多隆笑嘻嘻的道。
皓祥愣了愣,才答道:“恩”
“刚刚已经给伯母喝了药了。”
“哦,谢谢。”
“不客气。”多隆抬起头来看着皓祥:“皓祥,我很开心。你第一时间,是来找我。”
皓祥愣了。
多隆又将他往外推道:“就让伯母好好休息吧,我们哥俩出去喝一杯。”
皓祥才道:“太晚了吧。”
“啊,对哦。”多隆傻笑。
“说起来,还没有告知勤郡王一声。”皓祥突然想起来。
“没关系,老头一定很欢迎你的。”
皓祥转过头来看着多隆,苦笑道:“只怕,要长住几天了。等我找到住处……”
多隆摆摆手:“没关系啦,想住多久住多久。一辈子都没问题。”
皓祥:“厄……”
多隆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依旧一脸笑意的看着皓祥。
“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皓祥问。
“你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多隆反问。
皓祥看着多隆的笑脸,突然觉得心里无比轻松:“我们出去喝两杯吧,我告诉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啊,走吧。”
阿尔哈图站在院中一脸怅然,刚刚兰馨被他一阵调侃之后羞愤离去的表情仍在眼前。
是什么,发生了偏差了吗?
他本来以为,就这样让兰馨慢慢习惯他,不用太紧张的相处和告白,慢慢的习惯了,就离不开了。
那些调侃的话,虽有调戏之嫌,却不会让人尴尬。
可是今天,兰馨受辱的表情却在脑中印上,挥之不去。
是他,做错了吗?
阿尔哈图一脸苦恼。
古珵珵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哥,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
阿尔哈图转过头看向她。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笨诶。”
“我笨?你别忘了你哥智商可是天才。”
“那是在那个世界里,化学博士大人。我记得你历史可是回回在及格边缘啊,所以,你了解这个世界吗?了解女人的心理吗?”古珵珵睥睨道。
“不懂。怎么样?”
“拜托我,我就教你啊。”古珵珵得意的笑。
阿尔哈图皱了皱眉,随即将长袍一撩:“拜托你,你说吧。”
古珵珵负起手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首先,现在是封建社会,男女授受不清,更何况语言的轻薄调戏。兰馨能忍受你那么多次,不过是因为她对我们曾经的世界有些了解,明白这在我们那里不算什么,再加上我们是同一阵线的关系,虽然觉得生气,还是原谅了你。我看这次,也是实在受不了了吧。”
阿尔哈图苦着一张脸:“可是放在过去,我这招十用十准啊。”
“那些女人各个跟个饿狼似地,你有钱又长得不错,根本用都不用人家就会扑过来好吧。”
阿尔哈图震惊:“是这样吗?”
古珵珵嗤笑:“老哥,我真的没想到诶。以前你做什么事情都运筹帷幄,手到擒来。女人也是三天两头的换,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说着,“啧啧”的摇了摇头:“看来你是一点没把那些女人放在心上过啊,我真替那些女人悲哀。
阿尔哈图挑眉:“反正我给她们钱就好了,管她们那么多干嘛。不过说实话……”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其实我心里一直以为她们是被我的手段和魅力拿下了,然后才是喜欢我的钱。”
古珵珵摇了摇头:“看来那些女人把你宠的不像样子了,怪不得兰馨会让你吃这么大的苦头。”
阿尔哈图脸一垮。
“你要知道,兰馨不光是封建社会长大的,还是最顶层的贵族,人家是公主诶。那么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任你调戏。”古珵珵的话里明显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了。
“那我怎么办?”
“对兰馨这样的女子,你就应该温柔的细心的呵护,坦诚以对。她受过一次伤了,一定很难再相信男人。”古珵珵顿了顿,斜了阿尔哈图一眼:“更不用说看起来就是一脸不正经的男人了。”
阿尔哈图摸了摸鼻子。
古珵珵叹了口气:“哥,你现在不需要为薛家再做什么了,现在你是阿尔哈图,我是古珵珵。我们跟薛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需要在这样伪装自己了,你明白吗?更何况兰馨不是敌人,也不是你要应付的那个夏家女人。你就拿出真正的自己,好好跟她谈一谈不行吗?难道你到现在即使想通了,却还是放不下过去的阴影吗?”
“还是说”古珵珵看着阿尔哈图的脸:“你其实对兰馨的感情根本不是真心的?”
阿尔哈图一愣,随即收敛起表情,一声不吭的进了屋。
古珵珵看着阿尔哈图离开的背影,压下心里的苦涩。
其实她心里明白,对于阿尔哈图来说,伪装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到哪怕面对的是自己心爱的人,也放不开真正的自己。
因为对于他来说,那个伪装的人,已经是他自己了。
可是她还是想念着,想念着曾经的那个哥哥,那个已经被阿尔哈图遗忘了的,薛年。
她已经不想再看见阿尔哈图虚假的笑,虚假的可爱,她想看到那个真正的阿尔哈图,不是只出现在她面前,而是可以出现在别人面前的真正的阿尔哈图。
所以这一次,她在赌,利用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认真对待一个女人的阿尔哈图的机会,赌阿尔哈图愿意为了兰馨,放开自己,真正的放开过去。
兰馨这边,却依旧气得够呛,本来她心情颇好的去找古珵珵聊天,谁知道却又被半路杀出的阿尔哈图调戏了。
兰馨摸着泛红的双颊。
忐忑,羞涩,气愤的情绪一起涌上。
那个阿尔哈图到底是想干什么,总是抓着她不放,一逮着机会就说些轻薄的话。
虽然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可始终她现在还云英未嫁,若是传了出去,对她的声誉影响总是不好的啊。
嫁人?
兰馨心底猛地一震,还能抱有希望吗?
说起来,真的很羡慕古珵珵说的那个世界啊,男女平等,每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
那样的世界,想必是很美好的吧。
说起来,阿尔哈图也是那个世界来的,会不会也只娶一个妻子呢?
兰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