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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旻更是无奈,不过他也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说服千程换一个理由,因为在她看来这已经是最严肃正经的答案了。
不过,这真的不是在贬自己吗?这真的是在讨论理想型而不是什么其他奇怪问题吗?
千程眨了眨眼睛,表面正经内心却为了自己天才般的艺能骄傲感爆发。什么创作型艺人完全缺乏艺能感,她简直是整个队伍活生生的榜样啊!
于是,这个愉快的夜晚就这么过去了,三个人难得服输的自动承担洗碗任务,同时在厨房里一再发出模仿千程回答的声音以及爆笑。最后昶旻哥实在忍受不住,于是每人都被赏了一个栗子后爆笑声才勉强压制下来。
总之,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就是了,歪倒在沙发上和昶旻偶吧一起看水木剧的千程愉快地想到。
☆、Chapter 4TheStage
从2AM宿舍出来才八点半,最近的木水剧都是些帅哥美女的无逻辑剧,刚开播就已经让千程吐槽*大爆发。再加上2AM几人都是勤勤恳恳,即便没有日程,都是要一大早起来去练习的乖孩子,她自然不好留太久耽误别人。
九月份的韩国晚上已经开始有飕飕的寒风,穿着连帽衫和牛仔短裤的她在纽约早就习惯了这种温度,自然没什么感觉。
她插着兜,站在位于清潭洞的小区门口想了想去哪里比较好。
就这么回家好像有点不甘心,难得一个大好的夜晚,作为一个不羁的艺术家,怎么都得出去寻找一下生命的意义才行。再加上从来都很忙的自己难得完成一阶段的工作,不出去放松一下似乎都有些对不起自己。
即便独居很久,自立很久,按照韩国年龄计算已经将近二十岁的千程,其实也不过是个十八岁刚成年的小鬼,贪玩以及有限的自我控制能力自然少不了。
懒得再回家换衣服化妆打理自己什么的,千程直接去了自己小区附近的酒屋。
由于一开始租房子就选了好位置,就算是价钱很高,但是由于处于高档社区,周边配置非常齐全,治安也很好,很少存在安全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即使价格极高她也要咬咬牙住下来,选择一个中高阶层的生活圈,从一开始避免安全事件发生,这是正常在纽约住过的人都应该知道的常识。
由于常去,酒保都认识他了,小小的酒屋在住宅区内,纯属做的是熟客生意。
“千程xi,还是照旧嘛?”酒保调着酒,还不忘抬起头来问一句。
“不用,未成年人,给她果汁就行了。”千程身旁的男人忽然开口。
瞥了一眼身旁的大叔,千程开口:“不用管他,偶吧给我照旧吧。只是这个阿扎西年纪大了又没什么钱,给他一杯最便宜的烧酒就好,最好一杯下去能让他酒精中毒回家。”
“呀!千程!我有这么老吗!这样说偶吧会哭哦!”
确实,身旁这个男人看上去像是20代,松松垮垮的t恤和肥大的裤子,显然走的是Hip…Hop路线。千程第一眼见到这家伙差点以为是同龄人,之后由于好几次一同喝酒再加上聊起来发现的共同爱好,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就在今年正式成为30代。
这人其实也是她常来这家酒屋的原因之一。
不大的韩国实际上找不到什么有共同爱好的人,对于年轻人来说酒屋都是过时的东西,他们更倾向于沉浸在夜店的世界。然而千程虽然喜欢疯玩但忙了一天的她却对于那种震耳欲聋的音乐天生的排斥,收工喜欢到处找酒屋或者酒吧的她来来去去发现的不过是发(河蟹)情狂和猥琐佬,难得在这家酒屋听歌时发现这个光是评论驻唱歌手就已经听上去很专业的家伙,找到知音的她自然而然地和对方成了朋友。
千程端着酒杯,被男人上下打量了好几番,却因为已经习惯自动忽略,关注地看着台上这个似乎是新来的驻唱歌手。
“千程啊,你这样还是女孩子吗?”男人恨铁不成钢:“偶吧从来没见过女孩子这个样子就敢出门的。千程啊,你好歹打扮一下吧,浓妆就算了,眼线啊唇膏啊这些对于女孩子不是必备吗?”
这家伙瞎操心什么啊!千程抽了抽眼角:“我又不是艺人,没有那种讲究。”
“你不是一直想要出道吗?这可是做艺人的基本啊少女!”
做歌手又不是卖笑!虽然承认样貌对于人气很关键,但是在这种日常情况下没必要那么在意吧。不化妆就不能出门,做人也太累了吧。有时候不洗脸就出门的千程撇着嘴,不屑一顾,懒得回答。
她抿着杯中的酒,却又因为台上的歌手再次抽了抽眼角,本以为新歌手会是惊喜,没想到是惊吓。
“这首歌是你的么,Teddy偶吧?”千程放下酒杯,皱着眉问道。这首《谎言》是这两年里火得让人难以置信的曲子,在她初到韩国的几个月里几乎无处不在。自从她进入JYP后才知道这是竞争对手旗下的组合新单,而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那个公司的制作人。
新来的歌手在台上唱的忘乎所以,不断卖弄着技巧,将曲子拉高了好几个Key,同时情感充沛的不像话,让人听得完全无语。这样的人酒吧老板是怎么签下来的啊!
男人听得也皱了眉:“不算是我的,只是一起审过。”自己经手过的曲子被演绎成这样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现在的人真是,会唱几句就认为自己都是GD了。”
GD是谁,千程就算再不了解娱乐圈都应该知道,更何况她好歹也是三大经纪公司之一旗下的作曲人,这个几乎在韩国家喻户晓的人物和他的组合,红得发紫,常常被人冠以“天才”头衔,千程点头,非常赞成。
想象到自己的歌要是被唱成这样,本来在录音时就已经是狂暴状态的千程没办法确定自己会暴躁成什么样“要是我的歌被唱成这样,我会把他掐死。”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千程看向眼前淡定的某人:“Teddy偶吧你不生气?”
“我生气又能怎样?”Teddy淡定地摆弄着手机:“我只是半个制作人,这首歌也不是我唱的,再说,就因为这首歌是你写的你就不能让人唱么?”Teddy忽然抬头,笑眯眯地看向千程:“你这丫头怎么能那么小气!”
千程气绝。
“何况,真正的演唱者,原作和制作人也会听到,好好气气他就够了。”Teddy笑得无比奸诈:“怎么能只荼毒我一个。“
千程望着Teddy手中的手机,显然明白眼前这个人的下限在哪里。
台上的歌手已经唱完,看向他们这边眼神充满挑衅和不满,似乎听到了刚才他们的评论。
这也难怪,本来酒屋就不大,客人也就那么几个,听到什么的也不出奇。
这位嚣张的歌手本以为那个男人或是女孩还会说什么,又或者是脸红什么的,没想到两人看到自己如此挑衅竟然毫无反应,像是看戏一样继续看着自己。
于是这人火更大了,直接朝千程他们比了个中指。
这么个中指,轻而易举地把青春热血隐藏刺头叶千程点着了。
“I C(他妹的)”学习语言怎么能忘了这种高深的艺术:“这混(河蟹)蛋!Son of B**ch!”
Teddy也气笑了,作为曾经的当红组合队长以及现任YG金牌制作人,还从来没有敢这么挑衅他。只是他也不再是千程这个火爆的年纪了,显然看上去冷静很多:“千程,不如让我看看,你水平到底怎么样,应该会比这家伙好吧?”
“你这是在质疑我?”话虽如此,千程却站了起来:“不过让你看看也好。敌对公司的人,怎么也要帮朴振英阿扎西震慑一下,别总以为自己天下第一才好。”很久都没在这种地方唱歌,她突然有些怀念起来。
对于千程习惯性地口出狂言,大言不惭,Teddy已经自动学会自动忽略,他只是默默举杯喝酒。
“介不介意借一下舞台和吉他?”千程扯了个笑容,向熟悉的酒保问道。
“没问题,我早就看那小子不爽了,千程xi你唱得好的话我帮你免单。”酒保笑道,弯腰从柜台下拿出老板存放的吉他。
“不用免单,让这个大叔给就是了,他有的是钱。”千程接过吉他,拍了拍Teddy的肩膀,向舞台走去,其实这根本算不上什么舞台,只是一块比普通地板高出少少的木质地板而已。
那个歌手还站在舞台上,看着千程拎着吉他走上台来,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好,想借一下你的曲谱。”即便在台下骂的粗俗,但面对面千程认为还是要保持一定礼貌才好。
歌手看着眼前这个才到他肩膀,面无表情的女孩,愣了愣,问道:“你想干嘛?”
“没干什么。”千程忽然挂起了笑容,精致却没有修饰过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妩媚。她接过曲谱,抬头看向这个仍旧满脸不屑的歌手,表情忽地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和张扬,整个人的气场也变得强势干练起来,即便仍旧是连帽衫和牛仔短裤,却如同真正的散发着无边魅力的巨星一般。
“只是想教教你,应该怎么唱歌。”
将曲谱夹好,千程坐在舞台边的高脚凳上,轻松地拨弦试音,又紧了紧弦调了调音,显得无比老练。
由于刚才精彩的一出,酒屋里不多的客人几乎全部都将目光投向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女身上。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千程没有丝毫紧张的感觉,更多的是熟悉和怀念。她曾经有整整一年的时间,风雨不改地在类似简陋的舞台上不知疲倦地愉悦地唱着,没有了不起的灯光和舞台效果,没有华丽的舞蹈,更加没有任何出色的音响设备。
那是一段愉悦的日子,是她梦想的起步。
低着头一边熟悉吉他,一边回忆的千程微微地扯出一个笑容,没有墨镜让她有点不习惯,不过好在灯光昏暗,总的来说还挺舒适。
扯过一旁架着的麦:“改编曲《谎言》,原词原作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改编是我演奏是我演唱还是我。”声音不大,略带低沉沙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为场内气氛预热。
《谎言》的火热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旋律的中毒性,旋律不难却总是在耳边回绕。
临场发挥一向是件相当有趣的事,只是由于不熟悉歌词,歌曲开头那一段段的Rap对她这个外国人来说实在太过为难,因此心血来潮的千程决定将整体节奏放慢一倍有余,于是歌曲就彻底变成抒情ballad(民谣)。虽然不至于天才到扫了一眼就能完美改编,都由于前几个月连续不间断轰炸,整首歌旋律什么的她都能大概记住,稍微一点的改编也不是什么难事。
轻轻拨动着琴弦,略过前面一大段的背景音,旋律没变却被拉长并且放慢,快速的Rap马上变成了慢速民谣。千程抱着吉他,慢慢地弹着,与原曲不同的风格给曲子带来完全不同的感觉,说唱和大调应有的激昂瞬间转变成小调和民谣独特的淡淡地哀怨和忧伤。千程就像是个刚失恋的女孩,怀念着曾经的恋情,情绪恰到好处,异常地符合整间酒屋的风格,是那种在咖啡馆和书屋放的让人感到舒适放松的旋律。
深夜下起雨我又想起你
我在潮湿的记忆深处挣扎
我下定决心说没有你我也能好好的生活
可是还是做不到
借酒消愁的我痛苦到夜不能寐
也依然觉得没有你的日子过的太煎熬
我祈求让我彻底的忘了你吧(是谎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