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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脑满肠肥的商人乃至市井民夫等各色人等来来往往。
一位脑袋上戴满了金钗环佩的大婶迎了过来,鬓角还插了朵大花。她的身上并不比那些姑娘们穿的更多,但是却更艳,估计有那眼神不好的兴许会以为这里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花母鸡。
也许觉得在大厅中会比较碍事,这位大婶把我们领入了一间空房,在关门的一瞬间,我注意到后面有几个看起来很是彪悍的男子迅速过来,守住了门口。
满脸胡子的大叔还有些紧张
,左顾右盼的很是不消停。戴花的大婶有些不耐,一边叫他安心,一边扭头过来打量我,目光很是灼灼逼人。我被她脑袋上的大花晃着了眼睛,不太乐意反瞅,于是扭头去打量房间内设置。
这屋里的东西并不多,除了桌子和小椅之外,最明显的就是一张大床。床上的被褥还有些凌乱,不过没等我继续探查完,就先被那两人的对话吸引去了心神。
“打扮的这么俗,倒是不像乡下妹子,模样还行,就是不够白,个儿也太高,恐怕有的爷会不好这口,价给不了你太高。不过我倒是想先问问,这姑娘你是打哪儿弄来的?”
额,不够白,个太高,这是在说我吗?我瞅瞅大叔那土坷垃似的皮肤,感觉肯定是跟“白”不贴边,况且他个子还没我高呢,估计是说我了。这话真奇怪,我常年在少林寺里种菜,皮肤肯定不会很白的呀,况且我白不白跟大婶有什么关系呢?
大叔好像怕我听到,在那里压低了声音跟大婶说话。不过我最近因为种种原因,体内的内力比之前增加了少说十几倍,就算不刻意去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也都能一字不漏地传进我的耳朵。
他们却是在商量价钱。
卖人的价钱。
要被卖的人是谁呢?
——我。
= =额,搞了半天这大叔不是介绍我来嫖姑娘,而是要卖了我让别人嫖的。
因为大婶不太相信我是通过良家手段弄过来的,大叔给大婶讲了一个十分感人的故事。他说我是他乡里邻居家的女儿,还是个三女儿,在上面已经有了两个姐姐。结果媳妇肚子不争气,女儿生了一堆,儿子一个没有,那邻居是个杀猪的,脾气大,因为这事被村里人笑话,结果喝酒喝多了,就打媳妇,把媳妇打死了。结果贿赂官府将事情盖了过去,后来又娶了新婆娘。
新婆娘很快生了个儿子,以此奠定她在家中的牢固地位,然后就在接下来对前面那房留下的三个女儿各种虐待,我的皮肤之所以不太白,就是因为总被后娘强迫在太阳底下拔猪毛造成的。不过因为常年劳动,我的体力倒是很不错,所以非常适合做这种需要大量体力的职业。
在后母的压榨下,我上面的两个姐姐不堪重负,全部都累死了。只留下我一个,被他冒着被杀猪刀砍的危险带了出来,只希望能给我找个好归宿。
于是我就被带来了这里。
r》 = =大叔你太能编了,有这份能耐去茶楼里当个说书先生多好,干嘛要在这里拐卖才还俗没几天的出家人呢?你说你做这么坏的事,难道就不怕将来娶到个长得像戴花大婶这样的婆娘吗?
大婶听完故事也被感动了,于是她又把价钱往下压了十两银子,理由是要多雇个打手预防杀猪刀上门。
接着那两人就开始在那里讨价还价,一开始还记得压着声音,后来干脆就口若悬河地吵了起来。我觉得无聊,本想走的,瞧瞧外面太阳正当空,街上肯定很热,还不如在这里多歇会儿。
最终确定的银两是二十六两。不过后来大婶发现我把桌子上的苹果吃掉了,于是又扣掉了一两。
接下来就是收钱的环节了。大叔激动得满脸涨红,戴花大婶则去吩咐一个打手取了个小匣过来,开始从里面数银票。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望向我的目光有点儿很不友好,这是为什么呢?我明明没吵也没闹,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啊。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干脆不再想,咔嚓咔嚓地咬着苹果,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他们数钱。临了大婶找大叔要卖身契,大叔竟还真的从怀里取出一张发黄的契纸来,上面还盖了个手印。
唔,准备得还挺齐全的。我此刻正好啃完一只苹果,抬手将果核扔掉,跟着大婶一起凑过去看那张卖身契。
“王翠花……唔,这字写的真难看。”我一本正经地评价着,“手印倒是按的很不错,但是不是太大了些?大叔你一定是用大拇指印的吧?”
大叔的脸腾地一下青了。戴花大婶则皱了皱眉,又对我露出一朵菊花似的笑容,让我继续去吃苹果,不要打扰妈妈和大叔办正事。我摇摇头表示不妥,告诉戴花大婶,这个契约上的手印是假的。而且我也不叫王翠花,我的名字叫虚苇。
其实我也挺喜欢阿宁这个名字的,但恩公大人都把我给赶了出来,名字估计也收回去了,再叫就不合适。
而且二十六两什么的,这价格也不太对劲啊。记得一头猪应该是三两到四两银子之间的价钱,然后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慕容公子曾经说我,起码抵得上十头猪,所以卖我的价钱至少也要三十两到四十两吧!
接下来我又拦住了试图拿银子就走的大叔,表明了我自己对银两的所有权。大叔终于发起火来,抬手想要扇我的耳光,我本来只是想要躲开的,结果这么一躲就撞上了桌子,然后桌子飞了
,又不小心撞上了大叔,于是大叔便晕了过去。
戴花的大婶尖叫起来。吵嚷着叫喊说杀人了,要外面的打手过来抓我去官府。我知道闯了祸,心下发慌,正想跳窗逃跑,房梁上却下来了一个人,一脚将那些打手全部踹出门去,手里的剑在下一秒已经抵在了戴花大婶的脖颈上。
“再叫一声就要你的命。”他冷冷说道。
此人却正是明明已经离开西口小镇的慕容公子。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慕容公子却用力哼了一声,冷冷道:
“丢人现眼!”
啊?
我有些不解,同时又想起他之前的话,忍不住道:“恩公大人,你不是说,以后不想再看到我了?”
“……”慕容公子动作猛地一顿。
“难道你刚才出镇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意外,不小心双目失明了?”
“……”慕容公子突地收剑回鞘,回过头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接着他向外一冲,跳出窗口不见了。
第二十章(番外)
小的时候,慕容复觉得,每天在爹娘的督促下完成各种各样繁重的训练,是一种负担。
那时候的他,白天要练习种类繁多的武功招式,晚上则要读书习字,学习琴棋书画,百家经纶,奇门五行,八卦遁法。才几岁的孩子,每天要扎马步,蹲香炉,倒立的时候手中还要提着一本武学秘籍,实在劳累得紧。但他最终一次一次地咬牙地坚持了下来,因为他是慕容家的希望。
长大之后,慕容复觉得,祖祖辈辈们复兴大燕的希望,于他而言,是一种负担。
自从爹离世之后,慕容家的根苗便只剩下了他一个,慕容家的雄心大志,也尽都覆于他一人身上。万贯家财堆不出无上的权利,纵有美人在侧,百般柔情,他却无心停留,每日奔波于中原大地,招兵买马,拉拢豪杰,昔日的万番磨练只为踏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振臂一呼,天下英雄俱都归于麾间,共攘天下。
复国之志,无时或忘。
纵然身心疲惫,他也会一直坚持下去,因为他是慕容家的支柱。哪怕折了铮铮铁骨,黯了热血雄心。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但是现在,慕容复却发现,他正面临着有生以来最严峻的挑战。因着一个被抢走的藏宝图,包三哥和风四哥竟是给他带回来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从一开始不小心顺手从云中鹤手里救下她,他就觉得这家伙瞅着有些面熟。后来随着在一起的时间增长,更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首先一个尼姑居然扮成和尚住在少林寺里,这事本身就很有问题,而且不得不说,这只小尼姑的性格实在是……
慕容复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形容。
这丫头每天口口声声念佛号,满脸的悲天悯人,好像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慈悲的出家人,但实际上从来就没见她干点儿出家人该干的事。看到肉什么的就两眼放光之类暂且不提,就连路边有人乞讨,她给人家扔的铜板往往也是最旧最破的那一枚,偏偏三哥四哥注意不到那些个重要细节,还总是在耳边说这家伙有多么多么善良,多么可怜,这一次出来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头云云,慕容复觉得他听的简直头都大了。
她吃什么苦了她?她知道吃苦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么?况且慕容复很是怀疑,这种连被人夹着在空中跑路的时候都能睡着的家伙究竟能不能体会到“吃苦”这种情绪的存在。
不
过是跟她一起住了两晚客栈。他是因为有事需要与家臣联络才耽搁了两天。结果第一晚倒还好,第二天晚上慕容复就发现那些送信的鸽子竟然连一只都没来,反倒是隔壁响起扑腾翅膀的声音,却是有人大半夜的在吃炒豆子和五香花生米,把饥肠辘辘的鸽子全都给吸引过去了!
慕容复怀疑她可能是在装傻,于是在刺探西夏情报的时候带上了她,并且以报恩名义要她去偷出悲酥清风的解药,结果这家伙给偷出了两瓶春&药不说,还踢坏了西夏将军的……额,同为男人,慕容复真心觉得,你直接杀了他还能痛快点。
她身上倒是果然被人做了手脚。达摩缩骨术真是门古怪功夫,不过既然能被人创得出来,自然也是可以破掉的。
少林寺的虚苇和尚,尸骨被人在山下发现了。被人施了达摩缩骨术的她,定然不可能是真正的虚苇和尚,而且手下发来的密报上说,他们趁乱取了一点骨头去找验过尸的老大夫看,那个和尚,起码已经死了两年了。
是谁杀了他?而她又为何会失去记忆,住在少林寺里?
这一切的背后,定然都有着想象不到的原因,不可告人的目的,以及定会更加扑朔迷离的发展。
撇开家族重担不提,慕容复其实也是个喜欢挑战刺激的人,只不过,这一次来的刺激太大了。
能够在无意识中把周围人折腾到想死的功力,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因为客栈房间不够,不过安排表妹跟她一起住,结果才第一个晚上,表妹就哭着跑过来了,问他为什么要给她那种东西?
什么东西?
慕容复一开始还有些不解,结果表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没办法只好哄,耐着性子安慰了一番。表妹性子温婉是很好,但是这点有时候也的确让人头疼,动不动就要哭,他哪里有那么多儿女情长的工夫?
安慰完佳人,慕容复觉得自己简直比看完十本汉人的书还要累。带着一肚子怒气过去找始作俑者,知道事情原委后,慕容复一瞬间连发火的力气都没了。
他只想把某个祸害直接打包扔出去。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因慕容复和王语嫣都对此事相当不愿提及,所以述者暂转为本场番外特殊嘉宾阿宁童鞋。
=
r》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阿宁如是道,“当时我正在收拾衣服——其实本来我没有什么衣服的,但恩公大人这个人非常大方慷慨,将他的许多衣衫都拿来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