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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那些东西,又要护住女童,又要营救风波恶,最终气力不敌,给套索兜了起来。于是那女童得以脱身,用迷针射晕了网兜里的慕容公子,拖着他走了,只留下风波恶一个昏迷着倒在树旁。当然那女童临走的时候也不忘恶作剧,用不知道哪儿弄出来的紫色叶子给劫匪先生画了个大花脸。
后来又不知过了多久,不过梦里的我而言似乎只是一刹那,就见年轻了十多岁的慕容公子满身狼藉,走起路脚步还有些不稳,但终于是一瘸一拐地沿着山路走出来了。走着走着,我听到他愤怒地低声说道:“今日所受之耻,我慕容复他日必将十倍奉还!”
于是做到这里,梦就没了。
真是个奇怪的梦,我暗暗想。不过也说不定,看恩公大人对我那么愤怒的模样,搞不好这事当年也真的发生过。虽然梦里那个小女童肯定不会是我,但或者也可能是我的亲戚呢。缘根师叔一直说我是从萝卜里面
蹦出来的,不过谁要是信他才叫有鬼了。
在剩下的干粮全部吃光后,我穿好衣服,背起装有银子的包袱,准备开路了。
=
三日后。
西口小镇岔路口。
我终于在残破的指路标牌旁边见到了风尘仆仆的慕容公子。看得出这几天他的日子过得并不顺畅,不仅鬓角看起来比之前更秃了,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到处是口子,还有猛兽撕扯的痕迹。身上倒是没什么伤,不过神情很憔悴,嘴唇也干裂了,估计这几天里他也是很少吃东西和喝水。
不老长春谷里的水可不是能随便喝的,我仅仅是头顶触碰了下泉水就多了这许多头发,要是慕容公子随随便便喝错了,搞不好会长出很多牙或者舌头。那可怕之景象实在让人想都不敢想。
慕容公子的脸也变得很奇怪,我发现他刚才短短一瞬间,脸就连着变了好几种颜色。一开始还是比较正常略带着些疲惫的白色,在看到我之后瞬间变得铁青,然后瞧见我手中因为等的太无聊而在镇里买来的香梨葡萄和瓜子糖果,他的脸又变得通红,瞧起来似乎并非是因羞涩或过热导致。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连问话的声音都变得非常缓慢。如果不是我知道疲惫到极点的人,说话和动作的速度都会降低的话,搞不好还会以为他是在咬牙切齿。
“我早就在这里了呀,而且在这里等了你两天半了。”我摸摸脑袋,脑袋顶上突然多了头发还真是不习惯。
“你身上没有内力,根本不可能从山洞里跳下!而且你怎么可能比我还快?”恩公大人的脸又变了颜色。也许是因为疲惫的原因,他连说话都不如平时那么文绉绉了。不过说起这个,我也是非常奇怪的,实在不明白慕容公子好端端地怎么去跳悬崖。要不是有前车之鉴,我还以为他又跳崖自杀了呢。
“在咱们挖出装有不老长春功的匣子的下面,有一条通道的。从通道里下去的话,用不了三个时辰就能到达山脚下。不过我在通道里面走错了路,不知道触碰到什么机关,直接给送到镇中的一棵大柳树里了。后来懒得回山里,就在这边的岔路口等恩公大人出来。”
“……”慕容公子表情好像有点扭曲。
“那你身上的内力怎么突然增多了?”他又问道。
“通道里有棵树上结了两个红果子,我正好有点儿渴,就吃了一颗,吃完后身体有点儿热,不知怎么内力就变多了。”
“另一颗呢?”
“另一颗本来想给恩公大人拿来的,但路上摔了一跤,果子掉出去被镇上表演杂耍的猴子吃掉了。”我有些羞愧,那只猴子吃完红果后就变得很厉害,现在好像还在抢劫镇里的水果摊。
慕容公子指着我说不出话了。我担心他口渴,赶紧从包袱里面拿出酒囊和饭袋来递给他。顺便让他换一下我不久之前才在镇里买的衣服。
摊贩的大婶说,大姑娘可不能披散着头发,并且穿着乞丐服在街上乱晃,于是推荐我买了这样一套衣服。似乎跟阿朱阿碧她们给我准备的不太一样,档次没有那么高,颜色倒是鲜艳,全都是红色和粉色,上面还印着很大的花儿。不过金晃晃的发钗和大镯子我不太喜欢带,感觉有点儿沉。
然后我还按大婶的推荐也给恩公大人买了一身。我想他刚从山里出来,肯定是需要换衣服的。
第十八章
慕容公子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再跟我说话了。
他对我理也不理,完全是视若无物。哪怕穿着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也不肯要我买来的衣饰。甚至连食物和水也不要,径自一个人向着小镇走去,速度快得惊人。
好吧,就算恩公大人对我有意见,但是这些东西还不都是用他自己的银子买的么?他到底是在生什么气啊?
镇内自是有钱庄的。而慕容家在钱庄里也自是存着许多钱的,慕容公子气势汹汹地走进钱庄里,临取银子的时候却发现信物没了。
我一直跟在他后面,见状赶紧凑上前,把包袱里的玉佩给他拿过去。慕容公子脸色不怎么好看,瞅也不瞅我,抓过玉佩往银庄伙计面前一丢。后者鼻子眼睛全都皱在一起,很是不屑的模样,拿着玉佩左看右看,懒洋洋地道:
“嗯,这个的确是姑苏慕容家的银庄凭证。不过慕容世家一向富得流油,怎么会叫你这么个小乞儿过来取银子?最近听说盗贼多得很,这信物该不会是你打哪儿偷来的吧?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我可不能让你……你你你……”
那伙计话没说完,衣领便被慕容公子揪住了。恩公大人虽然心善,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就是了。我就看着他一手掐住那伙计的脖领,将其从柜台前硬生生拖拽过来,另一只手则笔直地朝下一劈!
只听“啪”的一声,铜制的柜台竟被生生地劈出了一条缝!柜面上掌痕清晰可见,伙计被吓得几乎掉了魂儿,嘴里断断续续地蹦出几个字,竟是无一人听得出他在说什么。
慕容公子冷哼一声,放过了他。那伙计这回再不敢多嘴,赶紧让人去取了银子,恭恭敬敬给恩公大人递过来,不敢再废半句话。
不得不说恩公大人就是有钱,随便一取,银子就是大把大把的。镇中就有成衣店,他很快重新换了衣服和鞋子,买了新的发冠,又重新梳洗,戴上新的玉石指环和新折扇,转眼间那个斯文尔雅的英俊公子便现于眼前。恐怕现在把那个银庄伙计扔过来他也不敢认,不过换了身衣服,就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在将一切都整理完毕后,慕容公子终于有机会料理我了。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让我不要再跟着他。
“我之前留下你,是因为藏宝图的秘密要靠你解决。现在既然已经拿到了不老长春山的宝藏,你再跟着我也没有什么意义,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了。
”
“怎么会没意义呢?”我不解道,“您之前不是说要我暂时跟在您身边,还帮我起了名字,为什么现在又……”
“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从不老长春山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你了。”恩公大人板起脸,“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这句话,慕容公子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下意识地想跟上去,又停住了脚步,心里略微有点儿失落。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不想让恩公大人因为我而变得不开心。
唔,不能跟着恩公大人的话,我能够去哪里呢?个子变高了头发也长了,肯定是不能回少林寺,估计现在这样瞧着也不像是和尚。但是其它的我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看来有必要去打听一下无处可去的人最经常从事的行业名称。
漫无目的地在镇里闲逛,我嫌身上的衣服颜色太沉太艳,本打算找间铺子买件僧袍或者别的什么。结果没过多久,就有位奇怪的大叔跟了过来。
这位大叔长得比较丑,满脸都是稻丛一般的络腮胡子,眼睛不大却凸,整体瞧上去很是凶悍。因着这位大叔的特殊相貌,尽管他是混在一群路人中在跟着我,但外形与其他人相差太多了,感觉上其余的行人都很自觉在他身边留出了一个隔离带。
大叔整整跟了我一个时辰,看得出他努力想要不被我发现,但躲藏的手法真的很拙劣。后来我觉着他跟得实在是太辛苦了,于心不忍,索性凑上前去,问他有什么事。
大叔一开始有些惊讶,很快又露出故作和善实际上更加狰狞的笑容,反问我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街上走,可是遇到了麻烦事?
这个倒还真有。
在听完我的烦恼之后,大叔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他表示,他正好知道一个好地方,非常适合我这种被恩公赶走,无处可去的小姑娘。
我闻言大喜。难怪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瞧着这位大叔好像长了张劫匪人贩子的脸,没想到竟然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心人。听他说那个好去处就是在这座镇里,并且愿意主动给我当向导,于是我高高兴兴地跟着他走了。
大约走了半刻钟不到,大叔便停住了脚步,看起来好像是到了。面前是一栋很大的,很气派的,装饰得很豪华艳丽的楼阁。我觉得这里似乎很熟悉,仔细一看果然非常熟悉,上面挂的牌子我之前还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特意仰头看过呢。
翠华楼么。
原来大叔所说的适合我工作的地方,就是青楼啊。
第十九章
“这样不太好吧?”
站在青楼门前,我略有些迟疑,犹豫着对大叔说道。
大叔脸色微变,往我这边走了一步,似乎想伸出手来抓我。不过天上不知怎么掉下来一块石子来,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大叔脸色突然一沉,手嗖地缩了回去,好像受到了什么重击一般。
= =被飞了颗石子就这样,真是位脆弱的大叔。
“怎,怎么不好?”大叔似乎有些紧张,神经兮兮地左顾右盼,仿佛哪个角落里会钻出什么怪物来吞掉他。我很是不解,不过还是忍住没问。
“当然不好。”我说道,“如果是当嫖客的话,您应该早点告诉我才对,我也好找个地方去换衣服。男装我包袱里还有现成的呢,怎么也要装扮一番才行,哪里有女子去青楼里嫖女人的道理?”
大叔傻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嫖,嫖客?”
“是啊。”我郑重点头,摸着下巴道,“其实我倒真没想过要从事嫖客这个行业,毕竟我也不像慕容公子那样家财万贯,随便怎么花都行。而且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我一般对美少年更感兴趣些……”
大叔:“……”
“不过去青楼一直是师叔的梦想。”我满脸的大义凛然。师叔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为他做点事情是应该的。既然没有机会为他养老送终,那么不妨替他进一回青楼吧!也算是了了师叔多年以来的心愿。
“不用换,不用换。”大叔终于从呆愣中恍过神来,赶紧说道,“就这样进去就行。”
好吧。既然大叔这么坚持,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跟着他走了进去。
第一次来到这个在师叔口中似乎非常美好的地方,我发现它无论外面还是里面都不是青色的,与之相反的是反倒花花绿绿的很。穿着形形□轻衣薄裳的姑娘们穿行其间,间或有纨绔公子,脑满肠肥的商人乃至市井民夫等各色人等来来往往。
一位脑袋上戴满了金钗环佩的大婶迎了过来,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