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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么一来,你将陷入更深的泥沼吧?”刘微笑起来,他的反问让夏尔不由回头看着他,刘笑得更加放肆,继续说,“就算踏入了无法回头的境地,但是你凄惨的哭声和求救的模样,绝对不会有人看到,高傲的……女王的走狗。”
刘轻轻蹲下身来对着墓碑闭目默哀了片刻,起身,走过夏尔的身旁,将嘴唇贴在他的耳畔,“为了不像红夫人一样招来伯爵的青睐,我会小心做事的,不让你抓到把柄……”
夏尔冷冷道,“一旦从中国进口鸦片的事情被拿上台面后,下达驱逐令也只是时间问题,这么一来,画上经营的鸦片馆,警方是不会放任其存在的。你最好还是尽早收手回国去吧。”
刘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容充满了不屑,他抬头仰望天空,吸一口气,“那样的话,我就不得不想办法做其他的生意,太麻烦了。而且我对这个国家依旧充满了兴趣,对你也是……”他的眸再次凝结到了夏尔宝蓝色的右眼里,走过来,轻轻抱抱他,“我期待着你,再次让我看到更有趣的事情……”
望着刘傲然离开的背影,夏尔怎么都觉得很不爽,冲着立在一旁的塞巴斯蒂安到,“塞巴斯蒂安,过来,我要绕去一个地方!”
塞巴斯蒂安愣了一下,但随即跟了上去。
(7)誓言
与山坡上的贵族墓地相隔不远的一处草坪上,到处摆满了普通人的墓碑,葬仪社的老板赫然站在期间,笑得像白痴一样开心。
“葬礼……结束了吗?”夏尔轻轻问。
老板扛着一把铁锹,满不在乎地说,“当然,在下小心翼翼地将她打点好,埋葬了。你看——”说着,伸手指向身旁一处新做的墓碑,墓碑上刻着“梅亚利·杰丽”,“开膛手杰克”事件最后的受害人,她似乎是从国外移民过来的,所以找不到亲人来领会遗体。于是,善良的伯爵为无名的妓女建造墓碑呢……”
老板用手指戳着夏尔的脸颊,嘿嘿笑起来。
“我才不善良!”夏尔红了下脸,掌心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手掌,眼神变的有些黯淡,“我……早就知道……明知道她有救她的可能性,但是却以抓住开膛手杰克为优先。我虽然知道,可是却见死不救!我……对于她将会丧命这点,十分清楚。”
老板拍拍他的肩膀,“你,后悔了?”
“不!”夏尔坚定地摇摇头,“因为开膛手杰克已经不在了。维多利亚女王的烦恼也得以解除了……”
“女王吗?真是令人不爽,自己就只会作壁上观,把痛苦的事,肮脏的事全部推给伯爵。”老板替夏尔鸣不平。
夏尔凝望着拇指上的蓝宝石戒指,轻轻说,“这是我们一族要背负的罪孽,会跟这枚戒指一起,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
老板不以为意,拨弄着他手上的戒指,笑道,“那枚戒指简直就像项圈一样嘛,你被女王用名为‘罪孽’的锁锁住。”
“可是,决定把头套进那个项圈里的人,是我!”
老板嘿嘿笑起来,然后忽然将脸逼近夏尔,那么近,近到足以看清他脸上的毛孔,“在下祈祷你不会有被那个项圈吊死的一天。因为那样就太无聊了……”他说着,推开一步,然后伸出黑长指尖的手,“如果再有什么事的话,欢迎随时到我店里来……”
夏尔拍了下他的手心,看着他摇晃着身体慢慢走远,虽然他是一个古怪的人,然而他却活的似乎更加自我而开心。发现这一点,夏尔竟觉得有些羡慕。
“如果是伯爵和管家的话,我更加欢迎……嘻嘻!”远远地,传来老板的声音,他像一个幽灵一样,慢慢消失不见。
流云已经拭去,天幕里阴霾灰暗,黑暗似乎又要来临了,墓地里暗影重重,隐隐有飘渺的哭泣声传来。
忽然,塞巴斯蒂安双手按在夏尔的肩头,开口道,“你还真是善良啊——”
夏尔挣脱他的手,“别让我一而再地说,我一点都不善良!”
“不,你很善良,不然的话……该说是胆小鬼吗?”塞巴斯蒂安给他一个温暖的笑容。
夏尔咬着牙,似乎要找什么话来还击,然后,塞巴斯蒂安洞悉一切的眼睛已经不给他机会,“为什么,为什么不开枪呢?”
啊!!
夏尔异常的吃惊。
“甚至对亲人见死不救?说谎话可是不对耳朵哦……昨天晚上,你偷偷带着手枪,在她持刀刺向你的那一瞬,如果你想开枪的话,应该能击中吧?可是,你却犹豫了,就算我催促你,你还是没有开枪……用自己的双手杀死红夫人,会令你感到害怕吗?”塞巴斯蒂安眼神灼灼地凝视着夏尔。
夏尔在他的眼神下丝毫没有退缩,片刻,他平静着语气道,“因为,那是你的工作啊……恶魔和我契约是:在我达成目的之前助我一臂之力,保护我不被杀死。因为我认为你,就算我会死,也会保护我,所以我没有开枪!”
这个回答,令塞巴斯蒂安没有想到。
“如果我在那个时候死掉的话,你就违反了契约,如果说遵守契约是恶魔的美学的话,对恶魔来说,信念,忠诚,是根本不存在的吧?存在的,只有美学……那么,你会为了自己的美学而保护我,所以……就算我不亲自动手,只要我什么都不做,你肯定会杀死红夫人的,不是吗?”
塞巴斯蒂安反问,“那么,在那一刻,我要杀死她的一瞬间,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夫人用黑暗的力量玷污了正常的社会。那么,要让她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接受制裁才对,而且,增加警方的威信,也是我的责任。”
夏尔背身凝望着落到一半的夕阳,闭上眼睛,“在想要杀我的夫人眼中,有着犹豫。红夫人她……杀不了我,杀不了亲人。我是这么判断的,瞬间的犹豫是致命的,就跟下棋一样,就只是这样,所以,我不犹豫。”
塞巴斯蒂安看着夏尔从身边走过,少年的身影尽管还是那样瘦弱,然而他的背却在此刻显得如此坚强,他正以无法想象的速度成长着,超越了年龄的制约……
“就是要这样才行啊……不论什么时候,国王只要巧妙地运用棋子以求生存就行了。利用骑士和女王。在那个王座下堆积着棋子的尸骸。如果国王倒下了,那么这个游戏就结束了……”塞巴斯蒂安说。
“我不会停住不动的,每踏出一步我都不后悔,所以……”夏尔忽然转身,眼神犀利,夹杂着凌厉的气势扑向塞巴斯蒂安,“只有你不准背板我,不准离开我的身边!绝对……这是命令!”
面前的夏尔,此刻已经不再是一个独眼的少年,他穿着黑衣,拿着手杖,已经是一个国王。立刻单膝跪地,躬身,“是的,主人。我会陪伴你您到天涯海角。在堆积了无数的尸骸上,继续堆积的尸骸上头,就算王座崩塌,闪亮的王冠褪色,我也会陪在无声倒下的,小小的国王身边……直到,听到喊出‘将军’的那一声……
第七话
黑执事·猎狩
(1)梦境
黑色的羽毛在阴霾的天空里缓缓,缓缓地飘飞。那是某个,暴风雨的夜晚发生的事情……连梦和希望都丧失的深夜时分发生的事,被亡灵附生的夏尔,头上飞来了一只大乌鸦,那只乌鸦带着如梦似幻的眼神对他这么说。
“逝去的人,是不会回来的……绝对,不会!”
时空在那一刻开始扭曲,黑色的羽毛变成了黑色的狰狞的一张张人脸,他们朝他扑过来……
“少爷……该起——”塞巴斯蒂安走到窗边像往常一样唤着夏尔,然后这一次,一把枪正对着自己的脑袋。
夏尔从噩梦里惊醒,手里一直紧握的枪死死对着忽然扰梦的塞巴斯蒂安,眼神惊恐,兀自喘息不停。
“不要……不要碰我……”
塞巴斯蒂安怔了片刻,然后微笑,“早安,少爷。”他转身,熟练地开始将泡好的红茶倒进茶杯,递给了夏尔,“今天清晨的红茶,是使用阿萨姆红茶加了许多牛奶所泡出来的,牛奶有镇定心神的效果可以让心情平静下来。”递给仍然犹有恐惧的夏尔,“尤其是,做了噩梦以后……”
和了几口红茶,夏尔明显的开始缓和了起来,见到恢复正常,塞巴斯蒂安才将手里的资料递过去。
“少爷,这是今天送来的公司资料,请批阅……”
夏尔推开文件,视线凝望着窗外安静的天空,随口问道,“今天的行程预定时什么?”
塞巴斯蒂安抬眉想了一下,“下午的时候,要接待米多福特侯爵夫人及其千金,伊丽莎白小姐。”
啊?!
夏尔立刻像是受到刺激一般,瞪大眼睛望着他,“糟糕了!快点做准备才行!”
“用不了那么急的,夫人要下午才会……”塞巴斯蒂安笑嘻嘻地说到一半,忽然被夏尔凌厉的眼神喝止。
“笨蛋!她可是那个法兰西斯姑姑啊!”
塞巴斯蒂安怔怔地望着夏尔,片刻之后,似乎反应了过来……啊,真是一个可以会折磨人的夫人呢……
(2)接待
“不好了……”
一大清早,菲尼的声音就在休息室里响了起来。
正趴在桌上打盹的多鲁巴抽着香烟,不满地道,“干嘛啊,一大早的……”
梅琳正数着花瓣,抬头望着气喘吁吁跑进来的菲尼,“嗯?怎么了吗?”
“大家……真实的,都忘了吗?”菲尼紧张兮兮地问道,“今天可是特别的日子啊!”
特别的日子?
众人的视线慢慢凝结在了墙壁上的挂历上去,今天的日期上早已标了一个显眼的红圈。
特别……
啊!是她要来了!
就在佣人三人组慌乱地时候,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门口。一身亚麻色的蕾丝布篷裙的贵妇人出现在大厅的门口,金黄色的发称着一张冷艳的脸显得高贵不可接近。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打扮的像芭比娃娃一样的可爱的女孩子,正是夏尔的未婚妻——伊丽莎白。
“啊,好久不见,米多福特侯爵。今天也比预定的时间提早了不少呢……”连忙换好衣服的夏尔急忙出来迎接,看得出来,是相当警卫眼前的女子。
“正经八百的招呼语就免了吧,看你一副刚起床的样子喔,法多姆海恩伯爵?”女子不笑也不怒,淡淡的揶揄起来。
夏尔正在琢磨说什么搪塞过去的时候,伊丽莎白飞一般扑了过来,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又是亲又是跳,像只小鸟,“哇,刚睡醒的夏尔最可爱了!亲一个,么呀!”夏尔只觉得脖子被勒的气都快要喘不过来,正以为自己就要去天堂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伊丽莎白!”
声音虽轻,可是却透着一种不容人忽视的威严。伊丽莎白顿时松开了夏尔,回头望着她,一脸的茫然。
“不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做出无礼的举动来,这里虽然是妈妈的娘家,不过我应该经常提醒你,要遵守淑女的礼节吧?”
伊丽莎白立刻从大花猫变成小老鼠,低低地说,“对不起……母亲大人!”
正在这时,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塞巴斯蒂安轻轻走了过来,“好久不见了!伯爵夫人,伊丽莎白小姐,欢迎光临!”他依旧优雅的,半睁着狭长的眼睛,微笑着对着伯爵夫人,只是对方看自己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今天不辞幸劳远道而来……呃,请问,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举止优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