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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就等着我的大餐吧。”袁朗的眼睛又落到让他纠结不已的那道疤上,如果不是因为周围那么多人,他真想伸过去抚|摸。
“我等你。”高城有些不舍的松开,“那船你们开走。”然后目送四人小组组队转身上船,又大声的喊,“实话告诉你,老子很生气!”似乎还不解气,“你们往下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完抓过医药包,用力砸了过去。
袁朗在夜色深深里回望高城久久,向着晨曦出发
**一青窈《つないで手 》(牵著的手)**
即使知道我的表情有如落叶
纷乱的风如抚摸著你一般温柔地吹拂著
全部先放一边
即使会感到不安
即使擦身而过也让眼睛为之一亮
窥伺的夜晚
如果有这麼多如果的话
我的心从那时起
喜悦开始四处散飞
向你系去
云往何处去一无所知
只是被问及某件事物
那个人到底哪里好时的反问
好多如果未免也太多了
你的眸子不论何时总是让人无法触及似的闪耀著
无所畏惧牵著的手
如果我先死去会让你觉得悲伤的话
不管受到什麼伤害我都要不会认输地活在当下
因为带著太多的如果
我的眸子里不论何时总有许多梦想闪耀的
你伸出的你伸出的牵著的手
**《つないで手 》完**
第 25 章
八、陪哭
1、
这一天沈越如常下班,槐月才过,原本的夜长日短开始对调,将近下午六点却依旧天色大亮。
临近小区大路,一个明晃晃的黄色气球从路边歪歪扭扭的飘来,落在沈越的前挡风玻璃上,只一弹,就震到了半空,路口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儿一步一颠地蹦过来,沈越忙一脚踩住了刹车。
熄火,下车,抱住受了惊吓的孩子,左右看了看附近有没有孩子家长,一个年轻男子手里拎着一个便利商店口袋,慌了神的跑过来。
“谢谢啊……”男子抱起小孩儿,朝沈越点了点头,拔腿就走。
现在的家长……自个儿都跟个孩子一样,沈越撇撇嘴,打算回到车上,突然地,有凉凉的硬物顶在了后腰,沈越浑身一澟,两个高大男人一左一右牵制住他的双臂,似是老友般勾着肩缠着手:“老实点,上车。”
沈越冷静判断,想要到车上找机会反击,然对方早已做好了准备,一人进了Audi车的驾驶座,另一人拿枪抵着他押进了后车座,刚一关门发动,就用乙醚迷晕了沈越。
高境今天又得加班,看看沈越应该下班,拨通他的手机,半天没人接,他扯扯衣领几乎是烦躁了,刚才一阵的眼皮狂跳,不知道怎么了。
想想有些不妥,打了个电话到沈越单位,他现在负责内部管理,已经调离了保密的十七局,这也是高境能给拿到他单位电话的原因。
电话响了一阵被转去了前台,委婉甜美的女声告诉他沈组长已经下班。
高境听完电话更觉不妥,再次拨打沈越手机,诡异的关机。
想起半年前被泼油漆事件后万依依就没再出现过,仿佛人间蒸发,沈越笑笑说说不定出境了或者躲到某处过着平静的日子,高境立即反驳,丫出境就该有记录,要不就是非法的那种,那可要糟糕,说不定是她家国外的残部,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她已经忘了你。
高境心有点悬空,一时坐不住了,握着手机去了楼下信息部,找到部长老左,开了个后门让他帮忙查沈越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老左看他真挺着急的样子,一边让技术员去操作,一边调侃他:“怎么老高,捉奸啊?”
高境没心思斗嘴,急急转到技术员背后看他操作。
“呀,高部长,您查的这手机上有追踪器是吧?信号可不小,目前处在快速移动中,地址就在本市XX路……”技术员话没说完,高境按住他肩膀:“我手机开着,现在到信号结束为止,不间断跟我汇报!”说完,跟一阵风一样出了办公室,直接去申领配枪出门了。
沈越悠悠然转醒,刻意布置的昏暗房间里四处是破损的瓦楞纸箱,还有几张平板未折叠的纸箱垫在起灰的水泥地上,嘴被封箱胶带贴得牢牢,一鼻子残胶的刺激气味,双手双腿被人用麻绳捆成了麻花,沈越环顾四周一圈,没人,开始试图人朝一侧偏,果然,手机被掏了。
门外有嘈杂的舞曲声,可能自己身处某Disco舞厅的附近,满目疮痍的天花板上垂下一只钨丝灯泡,是瓦数最小的那种,右边似乎有扇窗,被人用报纸糊了起来,还是铜版纸的质地,沈越一骨碌滚了过去,贴着墙试图坐起。
有些年岁的木门被打开,进来五个人,清一色用橡胶面具蒙了脸,其中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上前打量沈越一阵,突然毫无预警的一拳击在沈越柔软的小腹上。
沈越闷哼一声缩在地上,粗糙硬质的鞋面落在右脸,感受到一点点加大的力度,沈越提着气准备迎接这一击。
意外的,鞋面离开脸,沈越睁开眼,青面獠牙男蹲下身子,露在面具之外的瞳孔有奇异的火光闪烁,大脑敲起了警钟。
似乎看穿了沈越眼底的失措,青面獠牙男笑出了声,很低很低的男声,伸出右手毫不留情的钳住他的下巴,放肆的目光在沈越脸上流连,仿佛最终做了什么决定,回头朝身后的另外四个人示意。
沈越在看清来人从盒子里取出的针剂时彻骨的恐惧将自己包围,微微摇了摇头,透明的液体被针筒推进了胳膊。
青面獠牙男开口:“接下来是,享受时间,试试看,那种绝望的滋味。”
说完,粗糙炙热的手掌抚上了沈越无力扬起的颈部,在他动脉那里来回摩挲。
沈越忽然想起二十岁生日那年,只因外文系系花半强迫的生日聚餐而回家迟到,高境就掀翻了沈家堆了一桌菜的圆台面,当时高沈两家只以为他俩闹了什么别扭,沈越欣赏够了高境失控铁青的脸,就冷冷上楼回房,心底却泛起淡淡的喜悦。
回忆再往前一点,刚到叛逆期的袁朗,跟高境下象棋,刚写完作业的沈越托着下巴在旁观战,然后跟袁朗交换眼色,趁高境一个不注意就偷偷把他的帅给藏起,气的高境把袁朗按住一顿的掐,而罪魁祸首沈越却可以拍拍屁股去逗黑土,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再小一点,同在军区大院玩耍的孩子里,沈越因为出生得很困难而导致体质比常人要弱,玩官兵捉强盗总被军区里其他孩子挤兑,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同龄的高境开始护着他,他当兵头,沈越必定是跟在他后头的小兵,他当强盗头子,那……沈越就是压寨夫人,噗,自己那个时候原来那么弱啊,沈越被固定住的嘴角很轻微的扯动。
大腿内侧稚嫩的皮肤被用力咬住,沈越的痛觉已经很模糊,满脑全都是混沌的幻想和回忆,真假参半,这是一个冗长的噩梦,噩梦难醒,身体深处的搅动不断地律动,停止,换人,换人了吧?沈越眼皮越来越沉,高境……高境……
如果不曾爱上人,此刻也不过是歹徒对自己施暴,他可以把这些当做被狗咬;如果不曾遇上高境,自己必然坚强的生活着,做着刀枪不入的沈越;如果不曾尝过爱情的美好,沈越忽然不想再想,即便因你而痛苦,那痛苦来的也值得,他不用过着绷紧的日子,不用一个人撑着,不用工作到夜半时分时被内心的空洞吞噬。
只是……高境……你在哪儿呢?
高境在满是酒吧和歌舞厅的街头迷失方向,天色已暗,他却找不到沈越,高境用力踢翻了路边的垃圾桶,却看见了沈越的手机从里头掉了出来。
沈越就在这里,高境转身回头,这下已经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沈越绝对被挟持,高境电话打给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老友,不到五分钟,来了四个便衣警员,现场盘查完几个店员,路口书报亭小老板对沈越的车立即有了印象,指了一栋楼宇说看见车停到那个地下停车库去了。
高境一步不停,在这座很不正规的小小停车库里一眼看见了沈越的车,这时一个反身欲跑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拔腿跟了上去,奔到地下迪吧追丢了人,高境却有一种越来越心慌的感觉,他不由自主的抬脚走到迪吧后头,上前开了门,是一道楼梯。
那么多的房间门,跟在高境身后的警员一间间踢开,高境却置若罔闻般朝着最里间,用力吸了口气,拔出了腰间的枪。
沈越不知自己是何时被丢到了一边,高境又是何时冲了进来,他听见几声手枪连击的声音,然后一屋子的可怕死寂,一双颤抖的手抱起沈越,引起他本能的剧烈颤抖……
还是离门口的人站得近了些,开枪的右手沾染了污血,高境脱下外套怀抱住沈越,发现自己失去了语言功能,双手在沈越颤抖的双肩收紧,再收紧。
良久,滚烫的热泪自眼眶坠落,掉在沈越耳际。
沈越在高境怀里蹭了蹭,早被解放的双唇动了动,是撕裂的疼痛,却还能发出声音,他听见自己说:“高境,好痛。”
这件事最终被几个单位联合压下,高境在高建国的一纸命令里肩章上去了一颗星,沈越住进了特护病房,高境请了长假陪护,高儒文也终于知道了高境和沈越的事,一言不发,屋里的灯亮了一夜。
沈岳林和沈廖晓连夜从广州赶来,高儒文直接在电话里说了高境沈越的事,并且说:“老伙计,这件事是高境惹的祸,无论你要怎么处置这小子,我绝无二话。”
沈岳林对着电话摆手,摆完才发现这不是可视电话。
高城匆匆请假到医院,在电梯里遇到了正要关门的袁朗。
俩人打了个招呼,电梯层层上爬,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最后还是高城先开口:“没事的。”
袁朗有些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眼睛闪过一丝难受,张口却是:“不好意思啊高副营长,本来想着演习好不容易结束了,我也可以还了你那顿大餐。”
高城皱了眉:“说什么混账话呢,袁朗你收起你那毛病,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叮”电梯到了外科住院部,袁朗突然愣愣的,高城出了电梯,回头却见他在发呆,只得一把抓住袁朗的手腕,几乎是扯了出来,袁朗一个踉跄,声音轻了下来:“高城……”
高城站住,回头:“怎么?”
“我……有点怕……”
高城愕然,在今天这一刻之前,他要听见有人说袁朗会害怕,打死他都不信,A人玩儿呢!
“你……”高城抓紧袁朗发着冷的手,“你怕什么?”
袁朗抬起黑得出水的眼:“我怕我一会儿会忍不住,跟小舅舅抱头痛哭。”
高城心头泛起酸疼来,也不管这是医院走廊,倾过上身把袁朗往自己怀里带,边安慰:“没事儿,抱头痛哭就抱头痛哭呗,没人规定老A中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