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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流川有意无意地提起山泉丽奈的父亲,“你的父亲山泉健一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部长呀,有政治远见……”
见仙道与山泉丽奈面面相觑,他不禁住口。
发现流川的询问眼光,仙道轻咳了一声,而山泉丽奈则有一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流川桑,我父亲是山泉健一没错……但是,他一不为官,二不从政,他是脑科专家。”
流川惊愕得睁大了眼睛,「山泉健一不当官了?真不敢相信,那么有野心的人……」突然想到他也许就是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不禁脸色一沉。
山泉丽奈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父亲最恨政治人物了。他说,搞政治的人是骗子,相信政治的人是疯子。他还说,所谓的政党,其实就是大染缸,每个掉入其中的人,都必会沾满一身染料,继而为愚众画上绚烂的色彩,却不知色彩都是经不住时间的考验,久了就会褪色了……所以,我父亲说,他宁可研究人脑也不愿意解剖人心……嘻嘻,他的想法是不是很有趣?”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流川的疑惑更深了,「山泉健一不是重操旧业……而是根本没当过部长!怎么会……」
“对了,流川,你听说了吗?世界卫生局最高专员Jamaes Anderson被迫辞职了。”
“Jamaes Anderson?”「不是死了吗?」流川差点冲口而出。
“嗯!他之前揭发美国在非洲国家建立的一个医疗中心,其实是为了方便取用活人当药物研究,还引众向美国抗议,迫白宫插手停止那间医疗中心的运作……殊不知因此得罪了美国,因此被迫离职。唉~下一个上任的最高专员若唯美国是瞻的话,看来医疗界将得不到安宁……”
「Jamaes Anderson……我亲眼见他中枪倒地的……」
“流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仙道伸手在流川面前摇了摇。
流川皱了皱眉头,清楚地“告诉”仙道:他讨厌在沉思时被打扰!
“你今天很奇怪!心不在焉,反应又慢……喂!想谁了唷?”耳中传来仙道的取笑,流川懒得理会他,充耳不闻。
“各位听众,以下是一项最新的特别快讯。于八时三十五分,东京涩谷区东花酒店发生了一宗命案。死者是一名女性,由于死者的脸部、四肢皆被火严重烧毁,身份难以辨认,我国总警长阿部山雄先生呼吁群众,帮助提供死者的相关资料……”
“阿部山雄!总警长?!”流川倏地站了起来。「真是匪夷所思……阿部山雄这个黑社会头子竟当上总警长!?」
流川不禁冷汗直冒。
「山泉丽奈没听过山泉铃奈……但仙道却听着熟悉,而且还有心酸感觉……到底怎么回事?时间真的逆流了吗?那些已去世的人,怎么都活过来了呢?而且身份都来个逆转……我到底遗忘了什么?……还是,世界本就如此……之前的发生的种种都是我的幻觉?梦境?……不可能……」
突然回过神来,见仙道与山泉丽奈双双望着自己,满脸写着问号,流川便不发一言地重新坐下。
由于流川的表现,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三个人,默默地低头用餐,各怀心事……
……
……
终于跑到这栋建筑物的门前。
一如记忆中的熟悉。
「现在进去吗?」
看着现在已沦为交欢场所的公共厕所,流川不禁有一点犹豫。
然而,若不进去,他就没办法释怀。
他必须弄清楚一个事实。
甫踏进厕所,流川就听到一阵如虎似狼的吼声以及呻吟声。
心中不禁一荡。
思绪回到与樱木初结合的那一刻。
被进入的撕心痛感如今仍能感受得到。接踵而来的欢愉却又让他疯狂不已。
向来被认为冷漠、冷感的他,热情与疯狂似乎都只为一人释放。
本以为因樱木离去而受伤的心,已在洞穴中痊愈了。于是,从今天开始,他就以伤愈后再造的心面对生活。因此,他放任自己思念那个白痴,并庆幸自己不曾“输了”给遗忘。与他相处的日子虽短,但生活上的点点滴滴却让他记忆犹新,回味无穷。
然而,刚才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他不晓得自己的记忆是否出错了?
「白痴!你真的抱过我吗?你真的存在过吗?……今天就给我一个答案吧!」
一步一步地走到发出淫秽之声的间隔,倏地,一脚踢开了那道掩上的门。
两个人,正紧贴着彼此,靠在墙上,立着交欢。
流川微牵嘴角,心中感到胜利。他的预感没错,是他!
看着其中一人,留着长发,身材高大,体格粗壮……再加上那一张无赖的脸孔,正是他记忆中曾经意图侵犯他的混蛋!
被打扰的两人,此时也正紧盯着流川。
那个高大的无赖上下打量了流川一眼后,吹了一声口哨,“呵呵~宝贝,迫不及待了吗?待我先解决了他后,就会让你欲仙欲死……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宝贝……”身体更加快了之前的动作。
混蛋!
流川一听,怒火顿烧,横眉一竖,立刻跨向前将那两个人扯了出来。
“唷~你真是急性子!”那高大的人无赖地笑道。
碰!碰!碰!
流川恨他嘴巴不干不净的,朝他的脸连击三拳。
那个被拳击的高大个,连带怀中的人一起被击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然而,那高大个,不一会儿就坐了起来,伸手擦拭了嘴角,狞笑道,“原来你喜欢来硬的……好!本少爷今天一定满足你!”
流川难耐骤升的怒气,不等他站起来,立刻上前对他展开攻击。由于与那高大个的体格有差距,若不先下手为强,流川知道自己肯定吃亏。
一招得手,流川手下更不留情,新仇加“旧恨”,直打到那高大个昏了过去。
用脚踢了踢躺着的人,确定他已昏死了,流川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厕所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流川的心也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激烈地跳动。
然而……
「不是他……」流川的眼睛倏地黯淡无光……
(49)
吧嗒、吧嗒(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7月22日……今天是7月22日……」
吧嗒、吧嗒、吧嗒(越来越近)……
「……是白痴吗……」
流川双眼紧盯着公厕的入口。
脚步声倏地停止。流川的心却激动地跳着。
终于,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白痴吗?
流川的黑眸瞬间亮了起来。
那踏进来的人,就是他思念异常的白痴!
终于见面了……
流川紧紧地注视着他,对方也不甘示弱地回视。
那双眼睛,透露出他熟悉的神色。那张脸,还是那么白痴。那头短发,还是那么红得耀眼……
红发……
突然,失望的感觉涌上心头,「不是他……」流川的眼睛倏地黯淡无光……
「不是白痴!不是……」虽然那个人,拥有一张与樱木一模一样的脸、眼、红发以及体格,但是,「不是他!当时,他是黑发的……不是他!」
随即,本来热切满盈的双眼,顿时回到冰冷。
再望了对方一眼,由衷确定不是他的白痴后,流川便转过身往洗手槽走去。
他虽然很想念那个白痴,但对方既然不是……他,他也不多作留恋。他的白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代替的,即使那个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还没迈开脚步,就听到身后的人开口说话,“喂!你一个人搞定的吗?”
流川缓缓转过头看着他,「……连声音也一模一样……」
只见他用脚尖踢着那个横躺的高大个,那个动作,犹如樱木翻版的动作……流川不禁看得痴了。
“早知道你一个人可以搞定,我就不必巴巴赶来救你了……唷~脸被打得像猪头,你下手还真是重呀,臭狐狸!”
臭狐狸……
流川迅速地转过身来。「嘿嘿,原来你喜欢被叫‘狐狸’唷,好……以后就只叫你‘臭狐狸’……」
是白痴!是他!
流川化石般地看着樱木越走越近,直到在自己一伸手就可以碰触到的距离才停下脚步。
“怎么?不认得我了吗,臭狐狸!”樱木努着嘴骂道。
流川的嘴角不自觉地慢慢扬起,“像你这种白痴,不认得才怪!”
“哼!你明明就不认得,还敢睁眼说瞎话!”樱木气鼓鼓地说道。
看着他可笑的表情,流川直想发笑,“白痴……”
倏地,两人不约而同地张开双臂,紧拥在一起。
鼻中再次吸进樱木的味道,那股让他忘不了、想念不已的味道直冲脑门,紧捉着他衣服的手指也不禁微微抖了起来。
感觉到流川的颤抖,樱木将他圈得更紧,“狐狸……”
“不要说话。”
樱木随即安静了一下,却发觉流川越加颤抖得厉害,眼中顿时流露出促狭的神色。他凑嘴在流川的耳边,轻轻说道,“我回来了。”
不一会儿,肩膀就湿了一大片……
* * * * * * * * *
流川端了一碗面放在樱木面前,「快吃吧。」
然而却见他一直注视着自己,迟迟不动筷。
“看什么!”语气有一点不满。刚才一路上被他取笑已够恼火了,一回到家,自己还鬼使神差地替他煮面,只因为他还没踏进门就嚷饿……
樱木咧嘴一笑,“看你这一次又要算我多少钱!”
流川不禁火起。他已不知忍住气暗骂自己多少次笨蛋了,现在还得忍受樱木的揶揄,还不怒火攻心?
「那就别吃!」横眉一竖,站了起来,重新端起那碗面欲倒掉,然而却被一个动作更快的手抢回,身体随即被抱着。
低头望着那个紧贴胸前的红脑袋,冷冷地问道,“干什么!”
“狐狸……”听他轻声叫道,不自禁地随口应了一声,“嗯。”
“狐狸……”
“嗯。”
“狐狸……”
“嗯。”
“狐狸……”
「混蛋!一直叫个不停到底想干什么!」流川真的发火了,正想将樱木踢开,却听到胸前传来一句,“我好想你。”
不禁一楞。接着,双手缓缓地爬上他的后脑,将他紧按在胸前,“我也是。”
然而,樱木却不甘被他按在胸前,挣扎地抬头,深深地看了流川一眼后,就咧嘴哈哈大笑了起来,很夸张。
流川低头看着他的脸,用拇指在他的眼角轻拭了一下,“白痴哭了……”
“呸!狐狸乱说,本天才哪有哭,我是在笑……这是笑出来的眼泪,你懂不懂?”
流川垂下头,伸舌舔了樱木的眼角一下,“鹹的,哭的眼泪。”
下一刻,就被樱木推倒在沙发上,唇更被重重地吸吻着。
双方彷彿期待这个吻已久似的,四唇犹如磁铁般地紧吸着,即使激烈地从沙发翻滚至地上,衣服被拉脱扯坏,也紧黏着,不肯分开了。
直吻到胸口气闷,两人才稍微分离。
两张距离不到一寸的脸,彼此静静地对视着,同时大口地喘着气。吸进呼出都是对方的气息,更感胸口闷得难受。
“狐狸,我好想你。”樱木低头轻吻流川的唇。
「我也是。」流川昂头回吻着樱木。
樱木怔怔地望进流川的眼睛,那里的坚决与坦然还是那么地让他感动,眼眶不禁湿润……
「I1AKH179…81D1C9389,你必须休息一年才可以执行任务!」
「不!我要立刻回去!有一个人在等着我!」
「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