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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贴在樱木宽厚的胸膛,鼻中嗅着熟悉的、樱木独有的味道,他舒服得想睡过去,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身处险地。
不禁回想起前几天,樱木被醋熏晕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枕在他的胸前睡着的呢!
那一天……流川微微牵起嘴角。
突然……
「狐狸~你听到我说话吗?听到吗?」
是白痴在说话吗?
怎么声音不像!
流川的头微微动了一下……
「别动!狐狸,就这样躺着。」
这一会儿,流川清楚地听到,声音从肚皮传来。
流川伸手轻按着樱木的肚皮,「白痴!你会腹语?」
「是呀!厉害吧?」
手掌感到轻微的震动,流川不禁皱眉,虽说一瞬间知道樱木懂腹语,心里不禁高兴。然而,“听”樱木沾沾自喜的“语气”,即想到他自大的神气,心下不爽,于是「哼!」了一声。
「狐狸不爽吗?就知道你这狐狸妒嫉天才的本事……呀!别动别动!他们都在上面看着呢!」
“听”樱木如此一说,流川立刻恢复冷静,于是按捺怒气,「我们被关在地下室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樱木知道流川以大局为重,强忍怒气,便认真地“说”,「上面传来了四道很弱的脑电波,应是监视我们的人,至于在哪儿,我不知道,他们没‘说’,不过,我倒希望被关在……」
「SAVE。2U的总部?」
「是。希望我们的运气会好一点。」
至到此刻,流川不得不承认,樱木的读脑能力与腹语术挺管用,让他们不必开口就能商议事情了。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白痴!那铁男与高砂,是不是进行着什么害人计划?是不是与山泉健一有关?」
「……」
「白痴!快说!不要隐瞒我!他们有什么计划?」
「……你果然厉害……铁男被派去杀水户洋平明志。至于,高砂……则奉了高头的命令……想要在山形市举行花笠祭时释放病毒试剂!」
流川心下吃惊,他们想在花笠祭释放病毒试剂,受害的将是上千上万的人呀!
「狐狸,花笠祭是在什么时候举行?」
「八月五日到七日。」
「今天是八月一日……我们只有四天时间……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才行!」
「嗯……擒贼先擒王,必须先捉住山泉健一迫他就范才行!」
「不知道那个10有没有在,若捉住他胜算更高。不但可以用他来威胁山泉健一,更能迫他说出SAVE。2U的总部在哪里……一举两得……」
「必须先捉住山泉健一才对!」
「不!是10!这个才是关键人物!」
「山泉健一!」
「10!」
「山泉健一!」
「我说是10!」
「山泉健一!」
「10!」
「真是白痴!你到底弄清楚状况没有?我们现在必须先阻止山泉健一他们释放病毒试剂!不管瘟神组织与10是不是有参与这个计划,但在这里,我们就必须先阻止山泉健一!」
“听”流川对他“咆哮”,樱木不禁沉默,不是害怕流川生气,而是他说了一个他无法反驳的事实。
虽说,只要一查到瘟神总部,他就有办法瓦解任何病毒所带来的威胁,扭转历史。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目前只查知这瘟神组织是SAVE。2U组织,主席是代号10的Jamaes Anderson,真实身份是世界卫生局最高专员……但现在,他连Jamaes Anderson的下落都不知道,更别说想擒捉他并从他的口中探知SAVE。2U的总部。
然而,流川的主张则不同了。
也许山泉健一只是SAVE。2U组织里的小人物,但他在日本有头有脸,更有家有宅,而且背景清晰,更容易让人掌握其下落。再加上,此次自己与流川被捕捉,或许就是他暗地里策划与指挥的。既然想尽办法捕捉他们,就肯定会亲自见上一面。因此,若趁见面时,擒捉住山泉健一,也许就能解除山形市的危机了。
沉默了一阵子,流川对樱木“说”,「无论是捉山泉健一还是10,总之,我们必须先离开这密室才能说别的。」
「呣!狐狸,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先离开这里,然后捉住山泉健一。先解除山形市的危机,再说瘟神。」
流川偷笑了一下,他们的分歧终于消除,达成一致的决定了。
正待继续商议时,突然听到樱木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声。
「……狐狸,你不饿吗?」樱木好像有一点尴尬地“说”道。
「不会!」
「我很饿……饿死了……没力气了……」
流川倏地一震。自从他们结合后,樱木的身体状况就开始变差了,「……你的身体状况……是不是我…」
「没事!我的状况……与你无关!我想也许是与山泉铃奈的死有关。自从知道她成为第一个TG3845病原体寄主后,我的身体就开始衰弱了,我推测,她的死也许创造了一个更恐怖的结局……直接影响到未来世界……也连带影响我了……」
流川用手抓了抓樱木身上的衣服,随即又将手平放在他的胸前。
「狐狸,你说,安西老爹他们现在会不会出事呢?那两个警察我倒不怕,最怕的是阿部山雄到达霍士后……趁机杀人灭口!我认为以他的行事作风,他一定会这么做!」樱木知道流川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于是转移话题。
「嗯。」
「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似的。」
「没有必要。会发生的事情,迟早会发生的。而且教授并不糊涂。」
「你是说,老爹早就知道阿部山雄有背叛之心……」
「是。只是教授还想给阿部山雄一个机会,所以今早才会通知他来开会。」
「那个老狐狸……害我还一直担心他会被阿部山雄害呢!心思真刁钻……」
「你不是会读脑吗?难道教授的脑你也解读不了……」
「……我…其实,现在……除了你的以外,对于其他人的脑电波……我有……接收困难……」
「你还说没事!」流川倏地紧抓樱木胸前的衣服,紧得连手指也泛白了。
「没事!真的……」樱木紧握了与流川原本交握的手一下,倏地,用另一只手抚上流川的头。
流川突然醒觉樱木想要除下他颈上的DIC5…E6…BEL5H,挣扎着想要用手搁开,但已慢了,樱木的手已滑至他的后颈。
然而,流川以为的事并没有发生,樱木只是很轻柔地揉了揉他的颈一下,就转而抚上他的脸,「颈还痛吗?他们下手很狠呢……」
樱木关心的“话语”,让流川情不自禁地从他胸前抬起头来。
凝望着樱木已张开的眼睛,从他琥珀色的瞳孔看到自己,流川慢慢地将自己的唇趋向樱木的。
突然,樱木脸现痛苦之色……
(37)
流川感到心惊,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原来也有害怕的感觉。
正情不自禁地向樱木的唇吻去时,却瞥见他的脸突现痛苦神色。他的心不禁狂跳,立刻用双手捧着樱木的脸,「白痴!怎么样了?你发生什么事?身体出状况了吗?」
樱木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呀,他们还要一起逃走、合捉山泉健一、解除山形市危机的……
「白痴!你给我撑下去!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
倏地,樱木双手握着流川覆在他脸上的手,睁开的眼睛竟是笑意,“狐狸在害怕吗?”
听樱木的轻声取笑,流川显得慌乱的眼神终恢复焦点。
他横眉一竖,抽回手,然后一个手肘击在樱木的胸口。
“哎唷!痛~”樱木吃痛地叫了起来,“你这死狐狸,总不能温柔一点的吗?之前被你胡搥狂踢,我都还没找你算帐!哼!刚才压着我的伤处,现在又来给我添伤……我真是倒霉……喂喂,你干嘛?”
流川毫无预警地卷起樱木的上衣下摆,即看见他的胸前有许多若隐若现的暗瘀,斑斑点点地布在那一片厚实的胸肌。
他用手指轻按那些微青斑点,「痛吗?」
“当然痛!”樱木呲牙咧嘴地说道。
随即,樱木便感到流川的手在自己的胸前改点为搓揉,很轻,彷彿害怕弄疼他似的。
樱木怔怔地注视流川的脸,只见他正全神贯注地替自己搓着揉着,想将那些暗青搓成瘀红,减轻樱木的疼。
他额上的浏海遮掩了他大部份的眼睛,樱木看不见他的眼神。虽然他可以通过读脑了解流川的心思,但他最喜欢的,反而是最“原始”的方法。他爱注视流川的眼睛,从他的眼睛流露出的反应,看透他的感情传达──冷蔑的、愤怒的、嘲讽的、谨慎的、叡智的、坚持的……还有依恋的……
那一双被别人认为是冷漠无情的眼睛,樱木却能从中窥看出流川的丰富感情。那是一双不被社会染缸污染过的坦白眼睛,毫不虚伪、毫不掩饰,也不造作。
樱木举起手,轻轻拨开流川的浏海。柔软的头发在指间滑过,惊动了流川的灵魂之窗。
发现了樱木的目光,流川手上的动作突然停止。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突然,樱木用力地将他一拉,流川顿时伏跌在他的身上。还没回过神,整个人已被樱木牢牢地圈抱着。
感到樱木的下巴扺在自己的头顶上,流川的脸紧贴在樱木的胸膛,静静地伏趴在樱木的身上。
然而,思潮汹涌。
这一个人,被他唤作白痴的人,真不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他令向来冷漠的自己愤怒、担忧、害怕、思念……其实……是……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才好……
虽与他只认识不到两星期,却好像认识了一辈子。
心,已被他满满地占据,而且是从相遇的时候就开始不自不觉地霸道入驻。待发现时,自己所设的防线早已崩溃,并毁于一瞬间。
若说,自己被樱木深深吸引的是他的笑容、热情,倒不如说是他心底深处的寂寞。
樱木的寂寞,他懂。
因为,他也寂寞。
樱木的寂寞,是来自他身上背负的责任。
与生俱来的责任、必须孤独承担的使命以及对未知的变数,让樱木不愿意让别人分担
以及去爱……这一切他都懂。
从爱上樱木的那一刻,就懂了。
被他无声地抗拒到坦白承认爱恋至到现在的相恋,在他与他的爱情过程中,感情被动的流川反而积极起来,纵使知道,他与他的爱情,没有未来。
爱,其实是很可怕的感觉。
尤其是一颗寂寞的心,一旦尝到爱的滋味,就会无穷无尽地贪婪汲取。
流川,正贪婪地汲取与樱木的爱情。他要在他还可以爱与被爱的时候,牢牢地捉住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若你以为流川是现代爱情至理明言──“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执行者,那就大错特错了。
大呼“只在乎曾经拥有”的人,其实是深深遗憾的,遗憾自己为何不能与深爱的人天长地久,因此才退而求次,以“曾经拥有”那个人而自慰。
然而,流川不同。
他不后悔爱上樱木,即使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不会有未来。
清楚地表达自己的爱恋,在还有时间相爱的时候,不舍不弃地追逐,牢牢地握在手里。因此,纵使将来分离,他也了无遗憾。
当他对樱木说出,“我不后悔”的时候,就已清楚地告诉樱木,“我不会因为没有你而活不下去,反而会因此活得更精彩,只是,你不能让我有遗憾!”
他知道樱木会了解。
而樱木了解了。他对他释放了他所有刻意压抑着的爱与热情。那是只属于流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