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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反应迟钝还是故意的?”牧提高了分贝,“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从高中毕业后选择了并不喜欢的专业,又去了国外转悠一圈回来只是为了当你的上司吗?”
藤真皱眉,心口发闷。
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须臾,平静了下来:“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当初不该出国的。”
最后一句,充满了绝望。那种神情,是藤真从未见过的。
牧急切的朝门口走去,办公室门打开,流川在门外,手正作敲门状。看了他一眼,牧像一阵风疾步而走去!
藤真愣在原地,许久方能回神。
流川走进来,看了一会藤真,慢慢启齿:“他只是为了能追的上你的脚步。”
藤真惊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把他刚才的话加上我那句话连起来念,你会有答案。”
藤真自言自语的重复着:“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从高中毕业后选择了并不喜欢的专业,又去了国外转悠一圈回来只是为了当你的上司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当初不该出国的。他只是为了能追的上你的脚步、、、、”
“我当初不该出国的,我只是为了能追的上你的脚步!”流川冷冷的说,“这样念才对。”
藤真的心,一下子就乱了。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流川,居然可以解读出自己与牧的心灵密码。
“呵呵!流川,你总是会给人奇迹。”
“我的病例。”流川把东西放下,不再去说一些无关的话题。
“周日一早先来看结果。”
“知道。”流川点头,准备离去。忽然站定,轻声问,“你会先告诉他吗?”
“他?”藤真知道流川说谁。“不会,我的职业决定了我不会。”
流川有点失望,头也不回的走掉。他们,果然是互相了解的。仙道笃定的说藤真不会透露,藤真亦笃定的说自己不会透露。理由:职业道德!
天空,蔚蓝!
流川仰头,飞鸟空中过。默契,是一种心意!这种东西自己一直没有找到谁去分享。
“流川,在想什么?”身后,传来泽北的关怀。“别担心手术的事情,我咨询过藤真了,就算手术之后不能打篮球,也不会影响到你正常的生活。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只要你还需要我。”
“泽北。”流川凝视他,认真的说,“你应该有你的生活。”
“流川,不要说你怕连累我之类的话,我说过,我会守着你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流川哑然,什么连累之词,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说的出来。微微叹息,这个从来不会伤感的人,每一次看到泽北,最想说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即使他不善人际关系,却也清楚的知道,朋友不是这样做的。
可流川又没有理由说出来。因为泽北从来没有任何逾界的说辞。
“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好。早点回来。”泽北从来不会对流川说不,不管心里有多想知道流川的想法。
迎着风,走在人声嘈杂的大街上。神奈川陌生了不少。人生,每次回头,都可能找不到来时的路,因为路上,留下的一连串脚印,早已被风霜抹去。
七年未归,物是人非!
流川只是凭着淡化的记忆,找去了那个小篮球场地。那里,空旷无人,篮球框还在,地线已不清晰了。
静静的站在那里,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曾经奔跑的身影,那些倒退的年华!
点点滴滴,攀上心头。风刮过,心情有点沉重。原来,往事真的是不堪回首!
“我带了篮球过来,有没有兴趣打一场?”身后,传来一个柔和的询问。流川回头,仙道正笑着看来,把篮球递到了他的眼前。
“怎么是你。”流川的眼里闪过淡淡的惊喜。
“没人规定这里我不能来吧?”仙道笑着说。“倒是你,还能找来这儿,本事不小。”
“我不是白痴!”
“呵呵。”仙道把球举过头顶,远远的抛了出去,正中篮筐。“怎么样大明星,我还有资格跟你一对一吧。”
“仙道,你太嚣张了。”流川迅速跑过去,把球拿到手中,跳跃起身,灌到筐中!
似乎当年那股不肯服输的劲儿又回来了。不对,准确的说,流川身上这股劲,会一带到老的。
没有多说什么,仙道抄球进攻,流川死死拦截,不肯相让。仙道心想,这个小子果真没白白浪费了七年的时间,NBA把他的潜能全部开发了出来。
可是,仙道也不会就此服输。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了,好胜心瞬间被激发出来。
两人你来我往,十分专注。周遭的环境,完全影响不了他们的专注。仿佛回到了七年前,篮球的世界里,只看得见彼此的斗志。
直到黄昏又近,天色渐晚。流川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比赛。拿出来,是泽北。看看天,他们竟然打了一天球都不知疲倦,连午饭都没有吃。
“有人担心了吧。”仙道笑着说,“看来,今天分不出胜负了。”
“球还你。”流川伸出手,仙道顺势要接。突然,在仙道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流川晃身而过,站定在三分线外,然后起跳,投球,球进了!
仙道被他这种孩子气的做法彻底逗笑了:“流川,你耍赖啊。”
“一分之差,我赢了。”流川拍拍手,这是当年三井放赖的打法,今天就没理由的想了起来。
“OK,我认输就是了。反正周日还有一场,那时,可不是你能赖掉的。”
流川轻轻翻个白眼,转头就走。
“喂。”身后,仙道追上来,流川转身。仙道把外套递过来,“晚上的风有点冷,也许你用的着。”
木讷的看着外套,流川没有接:“风吹不到你吗?”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
仙道走近些,把外套抖开,不容分说的披在了流川身上:“周日还我,不是白送你的。”
说完,不给流川反驳的机会,先走一步。
流川轻轻拿下外套,捏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这是七年前仙道身上经常穿的那件陵南篮球队的队服。
7
7、
仙道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是黑的。打开灯,藤真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把仙道吓了一跳。
“你诈尸啊。”
藤真瞥他一眼:“诈尸会让你那么舒服?”
“回来怎么不开灯。心事重重的。”仙道看着茶几上,有一个蛋糕,还有一个小小的熔丝盒。“什么日子?生日还是被逼婚?”
“你觉得会是什么?”藤真反问。
仙道笑着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不会都是吧?”
“所以说你过于聪明了。”藤真笑了笑。“其实,我都不记得今天是我生日。”
“看来是有人帮你记住了,那这个、、、”仙道指着精致的盒子问,“戒指?”
“我应该设个奖项给你的,全中!”
“哈哈,那送蛋糕的和送戒指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了。”
藤真不说话,算默认了。
“送都送了,你不会是想浪费吧?”
“蛋糕你可以吃,戒指你不能戴。”
“那我就不客气了。”仙道正好觉得饿了。切下来一块递到藤真眼前,“生日快乐,主任。”
“我不吃。”用手挡住,藤真说,“给你三次机会猜猜做这些事的人是谁。”
仙道咬一口蛋糕,味道真不错,这家店的蛋糕是要提前五天预定的,看来真是个有心人了。
想了想他说:“暗恋你的小护士?”
藤真摇头。
“那就是对你花痴已久的某位女医生?”
藤真依然否定,斜眼看过:“再猜!”
仙道左思右想,笑着说:“阿牧。”
藤真愣住:“你怎么知道?”
“你让我猜的嘛,真的是他?”
“你不觉得奇怪?”藤真反问。
仙道摇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难道你没注意,每次看我的时候,总是带着那么一点不友好。”
“你早就知道了?”
“早吗?不就是这几次碰面才看出来的。”仙道不以为然。“你不知道的更早,还故作无知。”
“是我无知,还是那个人太无礼。”
“这就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了。”仙道摊手,继续吃蛋糕。“不过,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俩是一对,我还是很佩服阿牧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的。”
“得了吧。我从来没见过送礼送的那么霸道的人。”藤真哭笑不得的说,“下午我回办公室之后,他进来扔下蛋糕和戒指,就要走。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我能懂。然后说即使当第三者,他也要试一试。你说好笑不好笑。”
“其实你不排斥牧的嗯?”
藤真思忖须臾:“是不排斥,但是,真的不喜欢有人对我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那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或许把东西还他。”
“不是吧?”仙道被蛋糕噎着了,使劲捶着胸口,“我都吃了一半了,你、、、”
“哈哈哈,你去买个一模一样的还他好了。顺便帮我把戒指还了。”
“这种会被人诅咒的事情我不干。”
藤真浅浅一笑:“那就让他等着吧,等他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别人的时候,他想要的答案也就知晓了。对了,你今天都去哪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你这种语气如果被阿牧听到,一定会想杀了我的。”
“为什么?”
“你不觉得只有我内人才会问这个问题,你去哪了,干嘛那么晚回家?”仙道嗲声嗲气的,说完自己先笑了。
“仙道彰!”一个抱枕,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仙道的脸上。
仙道哀号一声,抱着蛋糕,坐去了沙发一角。藤真看看他,笑着问:“我觉得刚才我那样问你,有个人听见了,也会想杀人的。”
“你想说什么?”
“我记得今天有人并没把你当外人看啊。不是外人,就是内人了,是吧,仙道教练?”
仙道的笑,缓缓退去,想起今日流川的话,虽然没明说希望自己留下,表现的也足够明显了。他的病情,也确实让人担心。
“傻了?”藤真在他面前挥挥手。“说真的,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周日晚上不是聚餐吗?原本就订的就是跟湘北聚吧?”
“嗯。”
“那让我去接你什么意思?”藤真瞪着他,“拿我当枪使给谁看啊?”
“行了吧,你这种关键时刻就哑火的抢,能打着谁?反正周日你也要去,如果晚上有人送你回家,那记得把车借我。”
“租金怎么算?”藤真伸出手去。仙道狠狠一拍,疼的藤真赶忙收回。
“哎,流川的病情,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严重吗?不能打篮球了?”
终于问道点子上了,藤真就知道仙道不可能不关心流川。
“具体的还是要等周日再看。如果是,你会怎么办?”
“没想过这个问题。”
“仙道,你有没有觉得,流川说话,很有一针见血的效果。”
“我跟他一共说过没几句话。”仙道回忆着,确实,有十句就了不起了。
“有些话,是不需要非说不可的。”藤真想了想,“呐,我今天八卦一回。泽北找我询问病情的时候,说如果流川真的不能打球了,他会带流川回美国,然后两个人一起生活,做一对平凡的人。”
仙道心里咯噔一沉,微微皱了皱眉头。
藤真记得泽北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表情,似乎根本不在意流川的病,好像病魔阻碍不了他们之间携手一辈子的情谊。
仙道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真的不能再打篮球,美国对于流川而言,就毫无意义了。”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去留问题?”
“给我一个担心的理由?”
“你自己清楚。”
“流川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影响的了他。我也永远不会去做一个自说自话的人。”
即使流川再一次离开,仙道也不会有任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