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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要再中伤清浦桑了!”矢泽悟强行压制着怒气,蓦然松开对方,看到他瘫坐在地上时却没有半分愉悦,只有愈发压抑的情绪在心间滋生。
———— 此刻万籁俱寂,风儿平息,野兽和鸟儿都沉沉入睡。
少年柔和的冰蓝色短发被汗水沁湿,阳光下泛出美丽的光辉。他静静看着身边的其他人,隐约可以听见她的名字被周围的人所讨论。在心中曾经用最温柔的语气轻轻呼唤的名字,纠缠在唇舌之间的亲切音节,那是他遥不可及的信仰。
彻子,清浦彻子。
———— 点点星光的夜幕低垂,海洋静静躺着,没有一丝痕迹。
清浦桑。他这样叫她,和无数人一样,生疏而礼貌。但是那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冰冷称谓,哪怕其间生长着最为炙热妖冶的玫瑰种子在伺机破土,也盛开不出半分与爱有关的花朵。
———— 我观望,思索,燃烧,哭泣,毁了我的人经常在我面前,给我甜蜜的伤悲;
他似乎又看见她坐在教室里安静的侧脸。那是他所爱的宁静,让人安心,一直从接触大地母亲的脚底蔓延到头顶的安心之感。发梢扬起的弧度,眼睛眯起的形状,唇畔温和的色彩,轻柔的声音,手指翻开书页的动作,这些都是让他想要触摸到的。
———— 战斗是我的本分,我又愤怒,又心碎,只有想到她,心里才获得少许慰藉。
可不可以试着再靠近一点点呢?但是……她所希望的那个人不叫矢泽悟啊。这是他清晰了解的真相,却也是最不想面对的事实。他这样彷徨而惊恐地看着,看着她的渐行渐远,看着她努力走向另一个他的身边。她喜欢幸村精市,这是他心中明了的事实。医院里看着幸村的那个眼神,那日飞散在他眼神中画满了幸村的画纸,都一次次告诉他这个事实。
———— 我只是从一个清冽而富有生气的源泉,汲取养分,而生活又苦涩,又甜蜜。
生命中注定会出现一个人,求之不得。甚至是欲得却不敢求。心中千百次对自己说勇敢些,去接近吧。但是面对现实的无数种可能性,所以选择了原地徘徊。因为害怕失去,所以选择不要开始。这是胆小吗?还是说是另一种深爱呢?已经喜欢到了不敢接受失去的结局。
———— 只有一只纤手才能医治我,深入我的心房。我受苦受难,也无法到达彼岸。
这种复杂的感觉萦绕于心头,她是他追逐的虚幻梦境。明知道已经失去却依然想要得到,明知道已经看不见方向却依然摸索着方向去寻找。结束吧,快结束吧!
———— 每天我死亡一千次,也诞生一千次,我离幸福的路程还很漫长。
紧握的拳头狠狠接触到了瘦小的肉体之上,带着沉寂了那么久的怒气。拳头的关节喀嚓的响声让人从神经末梢开始战栗,带着神经质的激动与人类天生的趋恶本能,越来越多的人向这边靠近。
“砰!”
用力,再用力!说过了不可以再侮辱她,不可以再侮辱她了!
替她狠狠教训这些人,这种被谎言蒙蔽的人就该这样打醒才对!
什么叫做贱人,这种词汇用在清浦桑的身上,真是……
无法饶恕!
像只发狂的野兽,矢泽悟一拳又一拳击向瘫软在地上的男生,往日慵懒的神态全部都被冷漠代替。
这是绝望的,最后的宣泄。
再次挥起的拳头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看起来并不强壮的少年居然也有这种程度的力量。矢泽默默抬眼,声音冷凝得可怕。
“放手,幸村。”
幸村微微皱眉,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愤怒还是担心,强硬地拉起半蹲的矢泽悟。
“矢泽前辈,这样太难看了。”手上的力道并未减轻半分,而是刻意地更加重了一些,终于让快要丧失理智的矢泽悟反应过来。
“啊……的确是这样啊。”矢泽悟收回手直起身子,神色淡漠地看了看一脸惊恐的围观者。在扫到一脸无措的彻子后眸子突然紧缩,狼狈地转过头避开她的视线。
“矢泽前辈……你没事吧?”她担忧地准备上前,却被站在她身边的柳拉住了。柳对着她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也是相处了两年的同伴,柳深知此时矢泽悟绝对不想让彻子看到他的狼狈。
她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矢泽悟为什么会打架,不知道眼前这个难看的人有多喜欢她,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情爱着他。
但是她却依然这样为他担心,没有害怕也没有嫌弃,只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担心。果然,这才是她吧……他所珍视的她。
“我以为你可以保护她的。”矢泽悟压低了声音对着身旁的幸村这样说。幸村闻言,不语,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种事呢?明明是由你引起的啊。”他没有动,依然死死看着幸村。
“我们选择的方式不同,矢泽前辈。”
剔透的紫色眼眸不动声色地停留在彻子身上,幸村的声音中有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我会永远,守在她的身边。”
守在她的身边,不会总是在她身前让她成为犀弱的菟丝花 ,也不会站在她身后看她孤独承受风雨。
选择的方式不同,信仰的爱不同,喜欢着的那个人……也不同。
薄如蝉翼的阳光似乎微微用力就可以撕裂,他带着最坚定的表情站在无尽透明的苍空之下说出自己的誓言。
流言很可怕,幸村比谁都清楚。但是他更加清楚自己此时的无力,现在他无法站出来为彻子做任何事,一旦他出来澄清,恐怕彻子遭受的会更可怕。显然是有人在操控着舆论,他要做的不该是愚蠢地出来告诉大家他和花原淳没有关系,他喜欢的人是清浦彻子之类听起来很像是狡辩的话,而是想办法找出背后的那个黑手。
“比赛还没开始,我就已经输了啊。”矢泽悟突然笑了出来,从口袋里摸出棒棒糖,低头仔细地剥开了糖纸。他在阳光下的冰蓝色头发被映照成了透明的样子,像是薄荷的模样,温柔又澄澈,辛辣又冰冷。
已经输了。
聪明如幸村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酸涩含义,这是一个败者对胜者的无奈认输,却并不代表放弃。知道一切的他却不戳破,而是微笑着看着矢泽悟,“我们约好了的比赛还可以继续,全国大赛之后的比赛。”
“啊哈当然。很想和你认真打一场啊,幸村。”矢泽悟顿了顿,“但是……似乎没机会了吧。”
他没有再与幸村多解释什么,拿着薄荷味的棒棒糖走向一边的她。
他的手中拿着被剥开了糖纸的浅绿色糖果,带着诱惑的色彩。
他的脸上是比平常还要更温暖的微笑,半分懒散半分漫不经心,好像所有的人与事都不会成为他的烦恼。
“矢泽前辈……”彻子张口担心地看着他,濡黑的眼眸中,他的影子越来越大。
他微笑着低头看着还欲说什么的彻子,很小心地把手里的糖果送入她的口中。
“没事了,清浦桑。”
没事了。
对不起。
再见。
清浦桑。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很爱几位卖萌君的卖萌不过我才不说你们没有我卖的萌萌呢~?﹏?咦有人听懂了我说的话吗?
来大家一起保持评论队形一发感谢矢泽前辈暂时杀青了,盒饭已发。
保持队形评论的全部给啵一个!
白衣总攻,法力无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白衣总攻,法驾中原;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白衣总攻,法力无边;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白衣总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我才没有在卖萌o(≧v≦)o)
☆、61。经验为零幸村君
矢泽悟出国了。
对于立海大男子网球部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他的实力之强大足够令立海大在全国大赛上夺冠可能性增加不少。
更何况……说是转学;其实用被退学更恰当些。
什么话也没有留下,什么解释都没有说出口,这个前辈就这样突然消失于大家的身边。
彻子偏过头看着窗外;果然,已经没有平日里总是看着她的那道视线了。
讲台上老师在缓缓念着英文课文,不标准的发音配着夏日的蝉鸣阵阵,使人昏昏欲睡。
无数的流言在课桌下的手机电波里传递,无论是何种说辞;都终将被这些最让人感兴趣的丑事所遮掩事实。人性本就是这样,大家都喜欢看纯白的事物沾染上污渍。
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吗?花原同学,彻子愿意哟。
愿意用自己的丑陋来衬托出你的美好啊;而且是迫不及待想要这样做呢。想看你站到最高处,被所有人抬头仰视,想看到你以圣洁的模样面对世人。
因为……从越高的地方跌下来,才会越痛嘛。少女将目光移回课本,深色的发散落在白色的纸张上,扭曲成纠缠的图案。
如果你的友人掩盖了你所有的光芒,你会怎么做?
继续与她笑着交谈,一起手拉手去逛街吧!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妒忌,为了证明自己的大方,证明友情的不朽,一起,一起,一起,用最亲昵的姿态黏在一起吧!
对于友枝雪来说,相识了两年的好朋友清浦彻子就是这样的存在。
无论何时,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甚至是自己的父母也都喜欢把彻子同她进行比较。从和清浦彻子这个人成为朋友之后,原本作为一个个体存在的友枝雪,彻底成了衬托清浦彻子的优秀的工具。
但是却又无法离开。
温柔的彻子,善良的彻子,可爱的彻子,每当她用温柔的微笑面对她的时候,用温暖的怀抱拥抱她的时候,那些嫉妒就会被内心溢出来的愧疚所压下去。
那么喜欢她,可是却又那么讨厌她。因为她而觉得温暖,却也因为她而感受到冰冷。
为什么呢?为什么她还是可以这样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上课,继续看书,继续过着与往日无二的生活呢?没有一点被流言伤害的样子,也没有半分因为和朋友闹矛盾而烦恼的迹象。
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把自己当过朋友吧?!
友枝雪重重咬着下唇,在铃声响起的第一刻就拿出便当往教室外面走去。门外束着高马尾的女生已经带着笑在等候她了。
“呐,去中庭用餐可以吧,小雪?”甜蜜的微笑瞬间把她包围,花原淳亲昵地挽过她的手,一个暑假的相处,足以让原本心有成见的人变成自己的“朋友”,况且两人此时还有着相同讨厌的人。
“好的。”
回过头看了看依然低着头看书的彻子,终究还是没有走过去,而是选择了挽住了花原淳的手臂。
真田到教室时,和放假前几天的情况一样,没有见到幸村。
柳和丸井面对面坐着在分食一份烤虾,看到真田因为没找到幸村而变得越来越黑的脸色时很好心地提醒道“幸村在隔壁班。”
闻言,真田脸色更黑了。
“太松懈了!”
开学第二天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抛弃了网球部的大(zi)家(ji)。
丸井一边认真剥着虾壳,一边为幸村辩解:“追女孩子正常嘛,虽然我一直以为部长会和淳在一起,但是清浦桑看起来也还不错。在部长家时相处几天看来果然是个很温柔体贴的人。”
“……”真田不言不语地把椅子拉开坐在他们身边。
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