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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接听键,薛景书把手机放在耳边,权志龙听不到胜利的说话声,却看见薛景书的表情渐渐精彩起来。
然后,薛景书有些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碰上了什么为难的事,而当薛景书开口的时候,他发现薛景书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更像她平常的样子,却使她莫名地有些难受。
“你把这件事直接告诉社长就好,放心,这边的情况我清楚,不会有什么事。”薛景书的话令权志龙疑窦丛生。
“怎么了?”电话挂断以后,权志龙终于忍耐不住。
“你带胜利逃跑前也不多想一下,人家已经两盏红灯了。”YG杨贤石立的规矩薛景书知道一点,三盏红灯不至于真的让艺人被开除,但冷落上一段时间是很可能的。胜利向薛景书打听情况外加咨询,也就不显得奇怪了。
“忘了”,权志龙懊恼地一拍脑门,旋即又反应过来,“你让他向社长报告这件事?”
“知情不报也是错,他的段数还不至于瞒得了社长,反正现在情况都这样了,让他对社长先说,也许能把红灯消一盏呢。”算计几乎已成为薛景书的习惯,虽然她算计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
“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把我拉过来看心理医生的。”不能不说,权志龙同学,你终于真相了。
“没错,今天见到你以后感觉非常不对,就忍不住把你拐过来了。”薛景书干脆地承认道,直视权志龙,心里却忐忑不已。
她想把自己性格中被隐藏的一些东西展现给权志龙看,至于权志龙会不会接受,她也不敢保证。
“你能看出来?”权志龙有点不相信,他更愿认为自己检查出抑郁症只是一个巧合,不然的话,薛景书的观察力也太强了些,毕竟之前连他自己都只当心情不好。
“有段时间没与你见面了,你的变化就显得很明显。”薛景书沉声道。
权志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薛景书与自己在音乐上堪称知己,也知道相比自己,薛景书更敏锐、更有心机甚至更狠毒,可当薛景书承认她的欺瞒的时候,即使知道薛景书也有苦衷,毕竟她如果直说自己不见得愿意过来,权志龙还是为自己最初的毫无觉察有些后怕的感觉。
“回去以后我估计就要开始治病了,现在你那边时间还是很紧张吗?”话出口以后权志龙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薛景书在身边的。
得到这样的回应,薛景书也有些感动,但她没有办法给出权志龙期望的回答:“对不起,志龙,这两天我会尽力争取一下,可在电影拍摄完成之前,我没办法抽出太多时间来。”
“不过我已经得到了代表的允许,电影拍完以后,我就会驻扎在YG的录音室,与你一起制作专辑。”薛景书又补充道,她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与认真,看上去就像在宣誓一样。
适才看到薛景书为自己慌张的样子时产生的暖意,此时又开始在权志龙的心中涌动。在这件事中,无论如何,薛景书自始至终都不是在为自己谋求什么,如果他耿耿于怀,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又一次抱住薛景书,权志龙的脸颊接触到薛景书为了拍电影而简短的头发,用力地蹭了蹭,闷声道:“那我等着。”
“好。”薛景书只觉得一种全新的复杂情感开始萌动,许久以后,才吐出了一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发这样的情节,我也不想这样的……
☆、相互利用or相互扶助
回到《我的爱在我身边》剧组之后,薛景书将大部分休息时间都用在了与权志龙的交流上。抑郁症这种疾病她此前有所了解,如今权志龙的状态令她担心不已。每次想到权志龙患上了这种对神经有损害、死亡率不低、而且容易复发的病,薛景书的身体里就会涌出一股浓浓的寒意。
就算医生的诊断是“轻度”,薛景书心里也是有怀疑的,连自己通过电话都能察觉到端倪,会是“轻度”吗?她不想让自己往那个方向想,却又每每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今天床戏终于通过了?那天我们虽然见面了,可是连‘吻戏’都没有发生,你是怎么找到感觉的?”
读到这条短信,薛景书仿佛可以看见权志龙挑着眉毛的傲娇样子,与薛景书不同,权志龙坦露了自己的很多情绪,郁闷,不安,惆怅,还有自我鼓励,有负面的,也有正面的。
看到现在的权志龙,薛景书不由想起了当年刚刚踏入社会的自己,数年的磨砺使自己收敛了锋芒,变得沉稳、温和而有心计,至于权志龙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却也说不准。出道以来权志龙经历过的风波薛景书也是知道的,可她所能做的也只是从此以后如同当年给过自己的两名好友一样,在权志龙需要的时候出现。
“我现在有猜测到原因,不过还是等确定以后再告诉你吧。”薛景书叹口气,发出短信。
“那就算了,我有了新的灵感,歌词已经完成一半了,等着你来编曲哦。”权志龙故意在句末用了一个语气词,联想到他现在正在治疗抑郁症,这种做法却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不过可以看出来,他对音乐的热爱,倒是一点也没有变。
那时薛景书的坚持,更多是源于她自己不甘认输的好胜心,而权志龙并没有想过向别人或自己证明什么,只是不会放弃自己的追求而已,相比之下,薛景书倒觉得权志龙比当年的自己强一些。
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胜利向杨贤石打报告消去了自己的两盏红灯,薛景书在胜利打完电话之后,又用担忧+恐慌+难过的语气向杨贤石说明了权志龙的病情,杨贤石一听这事也有点慌神,回去不但没处罚四人,反而给BigBang放了长假,无论从个人感情还是公司利益的角度上讲,都不能让BigBang成为被通告压得无法提升的吸金工具。
至于薛景书,她的状态自从那次被朴振彪放了小假以后就急转直上,搞得金明敏这位大前辈感觉压力很大。只是人忽然孤僻了许多,除了拍戏,休息时几乎与工作人员没什么交流。工作人员对此没有不满,八卦一点的说薛景书是恋爱了在和男朋友发短信,不八卦的则认为薛景书是在钻研演技要不状态怎么会提升得那么快。反正演员状态好大家都轻松,总归不是坏事就是了。
然而真的不是坏事吗?朴振彪不那么认为。
作为一个已经缔造四部精品的导演,朴振彪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薛景书的变化,过去不拍戏的时候薛景书的性格虽然受到智秀的一些影响,但基本上还是她自己的人格在起作用,薛景书采用的是表现派的表演方式,在两个人格间来回切换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现在戏里戏外,薛景书与智秀的区别渐渐地模糊起来,并不像以前一样是明显的两个人。
导演的职责之一就是掌握演员的状态,所以朴振彪发现奇怪之后就立即找薛景书了解情况。而当薛景书告诉他实情的时候,朴振彪第一时间扶住了自己的后颈,只觉得头一阵阵地发昏。
“你说你现在变成体验派了?这表演方式能随便变吗?”朴振彪脱口而出,前半段表现派后半段体验派,这种事除了薛景书恐怕不会有人敢做了吧。
薛景书看着朴振彪激动的样子,一时不敢接话。她知道这两个派别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的事,不过她是在中国真正成为演员的,那里可没有体验派表现派的事,所以她对派别的划分并不是十分在意,现在看来,好像把朴振彪吓到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朴振彪很快冷静下来。
“这……这与别人的私事有关……”薛景书犹豫了,她转到体验派的原因,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
朴振彪的神情已经平静:“坐。”
休息室里,只有朴振彪和薛景书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你选择性地透露一些,我必须要了解你的状态”,朴振彪尽可能地使自己的语气和缓一些,“在一部戏里改变表演方式不是闹着玩的,我在旁边看着,也是为了防止出什么事”。
至于薛景书会不会据实以告,朴振彪也拿不准,作为演员,薛景书的缺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对导演缺乏信任。
“有一个与我关系很好的人得了病。”薛景书说完这句话便陷入沉默,显然是拒绝朴振彪继续问下去。权志龙的事她不想对外人提起更多,哪怕事关自己的状态。
朴振彪何尝不明白薛景书的意思,他的脑筋转了转便想清楚了事情的大概,叹了口气道:“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好,你和那个人多联系吧,如果有什么变故,还是让我知道为好。你这里出了问题,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
最后一句话说是警告也不为过,薛景书脸色一沉,但还是恭送朴振彪离开。
她变脸并不是因为朴振彪的警告。站在朴振彪的立场,他的做法一点也没错。表现派变成体验派,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个词,前者是塑造新人格,后者是改变自己,贸然由前者切换到后者,一不留神就可能在改变自己的过程中让原有的智秀的人格鸠占鹊巢。
然而这种变换在薛景书身上进行得格外顺利,究其根本,竟是权志龙的功劳。现在薛景书正目睹权志龙对抗困难的过程,虽然她能做的十分有限,却还是希望能为权志龙做些什么,说来不太好听,这时薛景书的心境竟与智秀神奇地有了契合点。正因如此,智秀很容易地与薛景书合二为一,等薛景书自己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无力阻止这种趋势了,索性直接让自己变成了体验派。
现在薛景书面对的最大问题并不是这种现象会不会对薛景书的性格产生影响,而是:要不要告诉权志龙这件事。
朴振彪离开以后,薛景书双手捂脸,沉默地坐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权志龙的电话。
薛景书的出现让开门的李彩琳有些惊讶,她看了一眼坐在转椅上的权志龙,见权志龙神色自若,便想到两人可能是有约的,“前辈好”,李彩琳面向薛景书行了个鞠躬礼。
“你好,不好意思,我找志龙有些事情,没有打扰到你吧。”薛景书忙道。
“没有没有”,薛景书与权志龙的关系李彩琳也知道,当即便告辞离开。虽然她挺想与薛景书多说两句的,像薛景书这样“全能”的人,实在是她欣赏的那个类型啊。
目送李彩琳消失于视野之中,薛景书才走进录音室,权志龙见她表情不太自然,忙解释道:“刚才我和她讨论一些作词上的事情。”
“你要不解释的话,我还不会往那个方向想”,薛景书合上门,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有机会的话我还挺想和李彩琳交流下的,我觉得我和她会比较有共同语言”。
“都是强悍的女人”,权志龙一句话就给出了总结,“今天特意请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是对我说吗?”
权志龙的脸色有点发暗,黑眼圈更是浓重,看来这几天的睡眠不是很好,但精神还算可以,没有萎靡的感觉,薛景书有些难过,却也有些心安。
“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薛景书说。
她又一次利用了权志龙,虽然并非主观故意,不过想到权志龙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她也不想事事都隐瞒对方。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就像电影里那个瘫痪了的男主角?”
出乎薛景书的意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