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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谁愿意上来和我玩一局?”薛景书挥了挥手里的一叠卡牌,说。
《快乐大本营》节目制作过程中会剪辑掉很多东西,这大家都知道,但事先声明不会播出仍让观众们有些不习惯。然而薛景书话音刚落,观众们的眼睛就亮了,这明显是福利啊。
MVP的主力——妹子们就有点郁闷了,桌游什么的一般还是男生比较喜欢玩,底下就有一个喊出来了:“书兄,怎么变得越来越汉子了?连爱好也是。”
薛景书手一抖,差点把卡牌给扔地上,上帝啊,她的粉丝什么时候这么奇葩的?她面对镜头可是很少抽风的啊。“怎么能这么说,我玩的时候一直用的是女性角色好不好?”说着还蹲了下来,一脸委屈。
别以为大多数时候走御姐路线我就不会卖萌了,哼!
“然后把男人们都杀光。”谢娜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这下哄堂大笑不说,原本蹲着的薛景书更是直接KO,躺在台上一动不动。
快乐家族们却和观众一样乐得很,这下他们由衷地感觉到了给力的观众在节目中的重要性,要不要建议导演安排这样几个人在台下呢?一唱一和的都好玩。
“愿意上来的人,请站起来”,薛景书还没回魂,快乐家族已经开始招手了,“我们会从中选四个人”。
话音刚落,就有二十多个人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登顶之前
人再多也只能选四个,薛景书建议按比例挑选,最后选上来三男一女,刚好和彩排前玩的时候一样男三女二。人还在往台上走,薛景书直接坐起来:“何老师,是就这么在台上玩吗?”
看到薛景书直接盘腿坐在台上的样子,即便是以疯癫形象著称的谢娜也忍不住了:“景书,注意一下形象。”
“形象是什么,能吃吗?”薛景书“无辜”地说,但还是站了起来,“能吃也不要紧,我不是吃货”。在中国录综艺有一点很好,和主持人说话,调侃什么的都无所谓,在韩国有那坑爹的前后辈制度,有时候前辈本人不在意,节目播出来观众骂你没礼貌,真是坑死了。她喜欢和比自己小的人相处是有原因的,面对年长的人总要多考虑一些,至于年轻的,姐是从菲律宾回来的,你们放轻松哈……
最后还是按薛景书所说的,五个人围一圈玩,几台摄像机围着他们拍,看上去有点滑稽。台下的人就这么看着倒也不无聊,薛景书没有忘记粉丝福利,面对着台下的她时不时会对着观众卖个萌。快来看啊,这里是“薛景书表情集锦”,不是黄正楠,不是秋佳乙,不是智秀……只是薛景书而已。
这回薛景书用的是蔡文姬,在何炅刚刚揭发了她先前“谋杀亲夫”的行径之后她选择这张卡,把何炅的脸搞得一阵青一阵白的。这其实是事先安排好的桥段,节目需要反应,但也没那么多巧合。
薛景书拿到的是忠臣卡,当主公的那个男生很有意思,游戏就是游戏,反贼挂掉以后一直在走壮大自身削弱另两人的路线。薛景书感觉挺好,要是因为她是薛景书而给予特殊照顾,那游戏就没多少意思了。
这一回薛景书的手气不大好,把内奸整到一格血以后自己就被灭了,放蔡文姬的技能“断肠”把内奸的技能全废掉,这样多好,主公直接胜利了。你们两个要是在台上斗半天弄不出个结果,周围人可没这个耐心。
这个环节算是临时加的粉丝福利,再接下来,就真的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感谢完赞助商,说完“下周同一时间再见”,录制到这里宣告结束。看电视的话,看到这里就可以换台了,芒果台的广告时间还挺长的,但在录制现场,仍可以发生许多事情。现在,薛景书就站在舞台的正前方,手里拿着话筒,在场的MVP本就恋恋不舍,这时竟一个人也没有离去。
“有关最后的那个活动……”薛景书停了一下,语气里有点惭愧的意味,“我与粉丝见面的机会不是很多,也不知道这样的粉丝福利怎么样,就是心里总感觉不大好”。
这一期节目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让人满意,在中国有限的曝光率使她与节目组都不得不最大化利用“了解中国文化”这一点,而弱化了她的其他特质,这令薛景书有些不快,也不知道有没有到达让人厌烦的临界点。
她没有煽情,只用真诚的目光望着台下那一张张脸:“如果在这上面有什么好主意,可以上网提供给我参考一下,我看得懂。下次到中国,我想做得比这次更好。”
她不可能把粉丝看得比亲人朋友甚至自己还要重要,但对这种不夹杂利益因素的爱也并非不珍惜,她想要的,是粉丝、偶像彼此温暖对方的成长。
再次强调一次,她没有煽情,所以面对着粉丝们的目光,她仍是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这一次到中国来,停留的时间有一点短,不过还请大家用笑容与我道别,我,一定会回来的。”
全场静默,然后哄堂大笑,不少人都笑出了眼泪,就连还没有下台的快乐家族也全都笑得直不起腰来,留薛景书一个人一头雾水地站在台上。
何炅与谢娜都已经笑到跪在地上了,李维嘉比较有良心地想去为薛景书解开迷惑:“景书,你看动画片吗?”
薛景书摇头,二次元的事与她没什么关系。
粉丝们笑得更大声了——原来书兄没看过《喜洋洋和灰太狼》啊,那这样还真是巧合哈哈哈……
“景书,你回去搜一个动画片,名字叫《喜洋洋和灰太狼》,随便看一集,然后就明白了。”李维嘉艰难地坚持到给薛景书解释完,自己也捂着肚子在台上打滚。
杜海涛这时却已经爬起来了:“摄像大哥,摄像机关了吗?”
“对,这一段应该录下来,就算不能播出也可以做花絮。”何炅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引发台下的又一阵大笑声。
翻译小姐这时又派上了用场,强忍住狂笑的欲望对薛景书解释了出现这个情况的原因。其实不用她说薛景书也差不多明白了,她不看动画片,又不是一点了解也没有。事到如今,她只能默默叹一口气,唉,我说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事实证明,感觉耳熟的话不能随便拿来用”,薛景书目光下垂,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到了后面却又有一点抓狂,“到底我是怎么听到这句话的——”
不过她的目的这下也算达到了,正式挥手作别时,除薛景书以外的所有人都是挂着一副笑到僵硬的脸。
录制结束以后何炅倒真的邀请薛景书第二天一起去KTV,薛景书欣然同意,与这几个在中国方面知名度高人脉广阔的主持人打好关系,无论是cube方面还是薛景书自己都乐见其成。从个人的角度讲,《快乐大本营》在前世陪伴着薛景书度过了十六岁到二十九岁的青春时光,她自己对那几个主持人也挺有好感的。
快乐家族对薛景书的观感也挺好,在韩国待了那么多年的薛景书礼数很周全,却也不死板,放开了以后谈笑风生,说话同样很有趣味。结交这样一个外国朋友也不错,人有意思,到时候节目要是又到韩国拍特辑,这一个地头蛇的存在会很有用处的。
虽然后面有点丢脸,薛景书这一次到中国身上肩负的任务,仍然算是完成得很圆满。回到韩国和《盲证》的导演制片人投资方接触了一下,把出演的事定下来以后,她就又跑到权志龙那儿扎根了。
不是她不敬业不知道《盲证》这部戏对她而言难度堪称前无古人,适当的休息有利于更好的工作,更何况过完年就去剧组报到,她也没有几天时间可以用来调整了。
薛景书的空闲时间不多,回归在即的权志龙也忙得很。录音工作到了尾声,对作品的挑剔使权志龙越发地敏感与龟毛。为演唱会准备的短剧是拍完了,可“big show”的排练如今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还有新专辑的定妆照没拍……感谢YG找BigBang所接的通告上卡得比较严,不然薛景书会看到五只熊猫出入,而不是胜利那一只“元祖熊猫”。
这也怪不了谁,艺人要回归了基本上都是这德行。YG做得准备还是挺充分的,定下来的宣传期时间也不长,主要是回归与演唱会凑到一块了,难免要忙乱一些。
“我们的演唱会,你有时间去吗?”刚刚练完舞的权志龙回到录音室的时候,薛景书正在看剧本,她演过盲人,这几天已经开始尝试着进入状态。反正可干的事就那么多。在YG的地盘上薛景书十分低调,并不怎么出去转悠,搞得权志龙有时都以为自己在金屋藏娇。
薛景书把剧本放下来,用手指了一下放在旁边的外卖,才开口:“恐怕没时间,那个时候电影已经开始拍摄了。”要与那么大一条导盲犬相处,薛景书想起来就觉得渗得慌。
对于薛景书的难处,权志龙可以理解:“你我的时间还真是都不宽裕,我们专辑的宣传期结束以后就又要去日本了,不知道能不能借着后续曲的名义回来探一次班。”权志龙坐到薛景书身边,低头开始吃晚饭。
“说得像探监一样”,薛景书笑了笑,剧本也没心情看了,扭过头看自家男朋友去,“电影预计的拍摄时间是五六个月,杀青以后就是正式筹备新专辑,那个时候我估计会把节奏放慢一点,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薛景书的话令权志龙有点诧异:“景书姐,你是想——休息?”
论在工作上的投入,薛景书比权志龙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说权志龙不投入的意思,权志龙一门心思搞音乐,多出点心思就去琢磨怎么打扮了,而且作为一个正常的二十出头的男青年,有一些事是会吸引权志龙的注意力的。而薛景书呢,音乐表演一把抓,不想动脑子了就去练舞,上辈子该玩的都差不多玩过了整得现在对很多娱乐都没兴趣,于是在别人眼里就成了不折不扣一工作狂。
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精力旺盛的女人说她要放慢节奏了,能不让人感觉奇怪吗?
“嗯,我想做的事本来只有制作自己的专辑的,刚好碰上《盲证》剧情不错,对我很有挑战性,就又加了电影的行程,这两件事情做完,我就要花时间调整一下了。现在的境况是我找三年前无法想象的,对过去的反思和对将来的重新规划,这些都需要做。”
薛景书是找与何炅他们聊天的时候产生了这种想法的。韩流在中国的形势不比以往,但仍有一定影响力,湖南卫视对韩流动向一直比较关注,快乐家族在录节目前做了功课,对薛景书的成绩更加清楚。
无论他们的话是不是客套,被当年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几个主持人一通赞叹,薛景书在升起一种奇特穿越感的同时,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成绩,然后惊觉,她需要调整自己了。
她这个年龄的影后相当罕见,电视台的大赏也并非可望不可即,有人气演技又已获得认可,她几乎登上了二十代女演员所能达到的顶点,接下来能做的似乎只有积累资历。音乐方面,定位不断地被调整,现在她迅速地跳过“歌手”这个阶段,直接往“音乐人”上靠。简而言之,她的人气与地位,暂时上升空间都非常小了。
与此同时,她能“预知”的事业越来越少,半年后度过那条分界线,迎接她的会是另外一种人生,她想她需要时间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