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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舅舅就是超级好用的存在。
井野看著儿子极度渴望的表情,在心中叹息的摇头:这个没良心的小子,枉鸣人那麽疼你,你怎麽就只想著用别人的好了!
忍最後当然如愿以偿的拉著薰背了小包跳上宁次的VOLVO。一来鹿丸懒得被儿子缠著烦,二来井野想,如果那孩子能多受点宁次的影响,沈淀一些稳重大气下来,也很好。
鸣人毫无意见的把照顾双胞胎半个月的责任揽了下来。两个小朋友在上幼稚园,每天宁次和鸣人都根据各自的时间商定好由谁去接,於是忍和薰在建筑事务所的大楼里备受宠爱的游览过,警视厅也不是一个想象中那麽可怕的地方。吃饭的菜单都要最大程度的照顾到两个孩子的要求,娱乐活动自然也是围绕他们展开。
忍喜欢和鸣人一起泡澡,而且一玩上瘾就很难收场,宁次基本上就总是用家里二楼的浴室冲个淋浴,晚上翻翻资料看看书的,安静的看家里难得的热闹,间或插几句话进去,浅浅的微笑。
所以在动物园里忍骑在鸣人肩头抓乱了一头飞扬的金发,兴奋的指著池子里的河马哈哈大笑,宁次抱了薰在旁边随意地给小女孩讲些关於动物的逸闻趣事,四周的父母们带著自己的孩子也就都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看起来太像一家人,但是从逻辑上推,貌似又得不出让人信服的结论。
“哇,这就睡著了?”
鸣人一身热气的从浴室出来,一边随手理著半干的金发一边感叹。忍和薰堆在组合沙发的左边貌似睡得很香,两个浅黄色的脑袋凑在一起说不出的可爱。
宁次从晚报中抬头,浅浅一笑,稍微压低温润低沈的音色:“看来今天是玩得太累。”
鸣人埋过身去探著头瞧了瞧,末了直起身体来凑到宁次身边坐下,放松一样的舒出一口气:“那样疯还不累的话,凭这个体质我就准备把他往特警方向培训了~今天辛苦你了哦~”
“并没有,我也很愉快。”把报纸放到一边,宁次抬手环过鸣人的肩将他半圈在怀里,呼吸淡淡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香味,低笑。
“嘿…”鸣人动了动,干脆的转过身来和宁次面对,抬起清澈见底的湛蓝色眼眸,咧嘴,“多谢~”
一起生活了接近7年,这样的相处距离却依然会引来浅浅的心跳紊乱。鸣人的眼神晃了晃,手指下意识一样的牵了些宁次黑色长发的末梢,然後在职业领域已经经验丰富的警视,无辜一般眨了眨眼。
忍和薰住到家里的10天时间里,两个人还并为过分亲密。
“把他们抱到床上去吧?”天时地利人和,顺水行舟的自然而然。
“好。”
虽然这样说,鸣人浅浅搭在宁次肩头的手臂却并没有放开,宁次修长精干的手指没在金发中支撑了鸣人的重心,深不见底的眼瞳专注深沈。鸣人轻叹,宁次冷峻的唇线融化成一湾暖流,空气中过於熟悉的薄荷清淡香味微微缥缈,客厅里已经调低的灯光流转,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纠缠。
但也仅仅是点到为止的暧昧而已。
短短10天,两个人已经完全习惯了家里多出来的两个孩子,然後调整了自己的步伐。
“呜…”忍在鸣人的手臂间动了动,被打扰到而不情愿一样的睁开眼睛,清浅蓝色眼眸里迷迷茫茫的无助,“唔唔……”
“到床上去睡哦,小忍~”鸣人垂下眼睛低笑,略带沙哑的音色中平时少有的柔软。
“嗯…………”看起来已经耗光了体力的小男孩再没有了往常的劲头,手揣成拳头的抵在鸣人胸口,含糊的嘟哝,“…要和舅舅一起睡……”
鸣人一愣,下一秒条件反射一样的看向宁次。
薰缩在高挑男人精干的手臂间安静得洋娃娃一样,似乎是依恋著体温的不肯离开。
湛蓝和深邃相遇,片刻的凝眸以後一个苦笑一个浅笑,一方歉意一方遗憾,但是合意达成却毫无障碍。
“舅舅…明天要吃脆皮鲜奶……”忍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在柔软的床被间舒服一样的蹭了蹭脸,对鸣人模糊的嘀咕。
“好,知道了。”鸣人一个没忍住的笑出来,抬手拍了拍柔软的小脸,“怎麽这麽困了都还忘不掉要吃啊~”
“…还有昨天的那个……嗯…千层面……”
鸣人对宁次挑了挑眉,一脸很有意思的样子笑咧了嘴。“没问题,只要你吃得下~”
“还有……”忍已经闭起了眼睛,但是就是不肯死心的样子,“那次的那个……土豆什麽……”
“起司焗土豆?”鸣人惊讶,睁大了些眼睛,“你还真点菜啊?”
“蛋包饭……烤鸡翅…嗯……虾球…还有…………”
似乎是带著美好的大餐愿望,忍终於渐渐低下声的重新滑向睡眠深处,往鸣人身边钻了钻,品味什麽一样的咂了咂嘴。
鸣人看著宁次,有些无法言语的样子。
宁次浅浅的笑著摇头,似乎是觉得无端的有趣。
“对他来说我们是什麽?免费的厨师?我家是餐厅啊……?”
“或许是万事屋也说不定。”心情似乎非常良好的,宁次顺口玩笑。
“啊呀…”鸣人一叹,随後耸了耸肩,倒下身去在枕头上冲宁次笑著眨眼,“这还真是微妙啊……”
忍抽了抽鼻子,在鸣人胸前转动了下肩头,梦呓一般喃喃。
“…喜欢……舅舅……”
鸣人一愣,被惊到一样的撑起头,对宁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宁次挑眉,随後浅笑,倾过身去俯下头,越过两人中间的薰和忍在鸣人的唇边浅浅一吻,手指拂开鸣人搭在眼角的碎发。
“晚安。”
鸣人抬眼,湛蓝色中满溢的笑意。
卧室里的光线完全暗淡以後,只剩窗外浅浅的月光微弱照亮。鸣人抬手把忍环在胸前,指尖碰触到宁次搭在薰身上的手,精干有力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然後鸣人浅笑著闭起眼睛,睡眠感像海浪一般温柔的席卷上来。
他们有彼此陪在身边,偶尔还有这样可爱的小客人过来住,鸣人不知道他的人生还缺什麽。
'宁鸣'Kiss Me Good…Bye
“明天我来接你吧?”
“啊?不要不要!”鸣人一呛,手机差点没有拿稳,“本来就是去给你送行的,你来接我像什麽话啊!我早上叫辆出租到你家去好啦,也可以帮你拿点东西什麽的~”
“我没有什麽东西,你不用操心。”对方似乎心情并不错,温润低沈的音色中微微笑意。
“…不管啦,反正我过来就是了~”
“鸣人…”
“我不会迟到的啦,放心吧,这麽重要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误点的!”鸣人倒在沙发里哈哈一笑,抬起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锺,“今天晚上早点睡吧,明天要起得那麽早~”
“这样麽…也好。”电话那边的人像是沈吟片刻,随後浅笑,“那麽,你也睡个好觉,别太挂心这件事。明天见,晚安。”
“安啦~”
放下手机,鸣人眼神有些放空的看著电视里Discovery频道的动物百科节目,胸口稍微有些不清楚的,微微堵塞。
……这就是真的要走了啊……
在心中长长的叹息一声,鸣人翻了翻身,蜷起腿来,房间里的暖气显得有些不够的样子。
交往半年不到的恋人就要穿过整个大陆,三年里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这麽想起来还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鸣人这麽想著,叹了一口气。
作为城市中最好的医院的神经外科里据说是最有前途的年轻医生,日向宁次获得这次到德国学习进修的机会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事情。项目的选拔初始阶段,宁次曾经征求过鸣人的意见,那个时候鸣人立刻就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而且从始自终也都没有怀疑过宁次获得成功的把握。
所谓恋人,就是要从心里为了他好,希望他能不断进步,帮助他实现梦想…的吧?
交往是由宁次提出来,当时鸣人不可否认的吓了一大跳。在有点像是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以後,鸣人却也没有再多挣扎的就在宁次的温润沈稳和恰到好处的体贴里栽了个万劫不复,连之前的顾虑也几乎是打消殆尽。只不过啊……
鸣人又翻了翻身,电视里的狮子仿佛正是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大呵欠。只不过啊……同性交往这种事情,说来说去,终究还是很不安稳的啊……
宁次突然要真真实实的离开三年这件事,像是一个极不和谐的音符,打乱了原本渐入佳境的乐章。
如果是女性的话,这个时候是可以窝在恋人怀中,说点“不要走啦”这样的撒娇的话来更加促进感情的吧?但他是男人,这种事情是想也不可能想的荒唐举动……再说了,从一开始就支持让宁次出去进修的,不就是他本人麽…
鸣人皱起眉,抓过遥控器来关了电视,抱著腿在沙发里又叹出一口气来,抬手抓了抓一头飞扬的金发。因为不知道离别前的最後一个晚上要怎麽相处,所以就干脆的选择不要见面,原本以为宁次可能会反对,结果那个向来镇定淡然的男人只是在电话那端稍纵即逝的沈默,就答应了下来。
……我在不安吗?鸣人闭著眼,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这样的念头,随後就立刻摇著头把它清空了出去:胡思乱想什麽,一个大男人别像个女人一样的多愁善感!
翻了个身坐起来,鸣人一边抓著头发一边往浴室走,肩头像是沮丧一样的比平时更微微有些垮。
多想无益多想无益,干脆睡了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这麽嘟哝著,鸣人看著镜子里自己的脸,扯著嘴角做了个并不成功的鬼脸。
就算是早晨6点锺不到,机场的国际大厅里依然人气不低,不同肤色和发色的人三三两两,似乎还有两个出国旅游的旅行团的样子,暖气开足的明亮宽敞空间里显得相当热闹。
鸣人坐在凳子里斜眼瞄了一眼正把护照和换好的登机牌检查完毕放进公事包的宁次,或许是因为要坐长途飞行为了方便打理而把黑色长发在脑後束好的男人,极度端正的脸部和脖颈线条异常清晰。
宁次微微垂著眼,鸣人突然产生了强烈的想要伸手去碰触他的欲望。
“怎麽了?”
想法甚至都还没有完全成形,宁次深邃的眼瞳已经转了过来,一望不见底的微微笑意。
“啊…没有…”鸣人似乎是下意识的握了握拳,猛然像是觉得冲动的魔鬼在心中不断的鼓动叫嚣,站起身来,“我要去洗手间。”
宁次浅浅颔首。
“你也要去。”以俯视的角度看著宁次,鸣人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宁次一愣,显然是对此完全的意料之外,很难得的一时仿佛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不…”
“要去!”
鸣人胸口有些不正常的起伏,干脆的打断宁次刚刚开口的置疑。
宁次微眯了眼,深邃的眼中有些模糊的情绪流动。随後优雅淡定的男人像是无奈的浅浅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高出鸣人大半个头的身高优势立刻转换了两人的视角。
“那我先去把这些东西存起来。”
鸣人看著宁次拖著随身的小旅行箱走到大厅右边的小件寄存处,接待的小姐仿佛很殷切的接过他的公事包,然後又打开隔板让他把箱子拖进去放好,眼眸流转笑容如花。
“走吧。”宁次一身轻松的走到鸣人身边,耸了耸肩,微微一笑。
鸣人一言不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