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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取代。”
鹿丸干脆的在地上坐下来,透过休闲裤感触到地面潮湿冰冷的坚硬,却丝毫不觉得不适。
“这还真是莫大的赞扬啊……”并无诚意的感慨一句,或许是嘲笑也或许是愉悦。
“所以我还是一定要对你道歉,不管是不是已经晚了。”鸣人稍微坐正些身体,先前模糊的表情几分清晰,“因为我的原因,你必须要在家人去世以後这麽长久的背负思念的负担,一定很累吧……真是,很对不起……”
鹿丸一瞬间似乎完全没有料到鸣人会这样说一样,睁大了眼睛的微微张嘴,一时间几乎是震惊到来不及反应的样子。
鸣人浅浅的凝视,末了垂下眼睛,微微一笑:“对不起。”
“还以为你是要忏悔一直都过分欺压我呢,搞什麽……”鹿丸“切”了一声的向後微微仰起头,鸣人因为被大楼灯光投影而有些背光的面孔中几分惊讶几分好笑的神色,“那个的话你就不用在意了,那麽久之前的事情,我早就习惯……再说,有你这个喜欢乱来惹事生非的Master,我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来想这些……”
鸣人短暂的愣住,随後微微的笑开,略略有些沙哑的音色浅浅的溪流一般的蜿蜒。
“你要真是觉得对不起我,以後就少生点事,每次都要我收场我也觉得很麻烦啊……”
鹿丸抬手揉了揉头发,对鸣人开玩笑一样的挑眉。鸣人浅笑,摇头。
“我累了,估计以後还会这麽累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你就放心吧……”
“…鸣人……?”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他想听到的理想答案。
“鹿丸,这种空虚的感觉,到底是什麽?”鸣人抚上自己的胸口轻轻拍打,“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家人去世以後,也是这样的感觉麽?”
原来之前鸣人一动不动所想的,全无的表情中所体会的,就是这些。
那个本来已经极度熟悉的金发家夥所完全陌生的一面,原来是来自於这里。
鸣人梳理气息一样的轻轻拍著胸口,微微笑著的表情里隐隐的落寞和哀伤。鹿丸终於转过脸垂下眼睛,说不出自己胸中复杂的情绪,是悲哀还是释然。
在经过了那麽长那麽长的时间以後,这个高贵的Vampire血族终於在漫长的生命中第一次懂得,绵长的寂寞和窒息的悲哀。
无法摆脱的,噬骨的忧伤。
失去爱人以後,永恒的生命,其实是诅咒。
“我之前一直都觉得是佐助太极端,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终於能理解了……”鸣人转过脸眯起眼睛,思维像是飘远,几乎是若有若无的叹息,“那个家夥现在在哪里呢……”
“鸣人,你不会是想……”鹿丸看著漂亮的侧脸,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皱眉和惊讶。
鸣人转头,笑容清浅而缥缈。“我不会的。转世的话,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羁绊其实已经切断了……看玛丽安就知道。我不会抱这种妄想……更何况,我爱的只有日向宁次,仅此而已。”
鹿丸没有接话,鸣人似乎也并不需要回答。
“不管是人类还是我们,只要相遇就一定会有分离。…重要是能够相遇,对吧?”鸣人把头靠在椅子的靠背里仰起脸,闭起眼睛来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我和宁次相遇,他一生的时光几乎都在我这里,所以我也没什麽好後悔或者抱怨的……他在最後,还对我笑…”
鹿丸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微微有些颤抖,靠过身体去覆上鸣人放在椅子扶手上冰凉的手,片刻後得到鸣人并没有用力的回握。
“明天宁次的葬礼以後,我们也离开这里吧……去看看鼬和卡卡西。”
“…好。”
“……鹿丸,谢谢你。”鸣人没有睁开眼睛,浅浅的勾起唇线。
鹿丸耸肩,慵懒了气质的满满不在意:“我有别的选择吗?”
鸣人低低的笑,鹿丸感受著手上冰凉的手指握紧的力道,转过脸望进城市的黑夜,中雪在风中卷著飞扬的拍打在脸上,去处无影无踪。
黑发俊朗的男孩子有些疑惑的回头看著刚刚擦身而过的金发青年,有些在意漂亮的陌生人脸上似乎是专门为自己所滑开的微笑。因为剑道部的训练而在晚上才回家,穿著高中制服男孩子有些不明所以的在人流中寻找金发的背影,终於确定对方已经消失不见以後心中莫名的浅浅失落。
“喂~孝之!你在干嘛啊?!快点过来~~”同学的大声招呼让男孩子微微顿了顿,最後回头一边答应著“就来”一边微微皱了皱眉加快了些脚步。
“我说,你这样很像变态跟踪狂啊……丢不丢脸啊…”
靠在转角的酒吧门口,黑发束起的高挑青年捂了脸,极不满意的一边摇头一边抱怨,哼哼著晃了晃肩。
金发青年心情很好一样的笑咧了嘴,哈哈的抬著头神采飞扬的为自己辩解:“啊哟,因为正巧遇到嘛,我想打个招呼也不错~~安啦安啦~~~”
“……我先警告你,想都别想……有没有搞错,居然还是高中生……”
“想什麽?你就放心吧,我没有那个兴趣~~”金发人眯了眼,清秀到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脸上满满的好笑,似乎是对同伴絮絮叨叨的怨念而觉得非常有意思一样,“走吧,别浪费了这麽好的夜晚。”
黑发青年耸肩,撑起身子慢悠悠的融进人流,慵懒散漫的随性气质。
金发人回过头,微微眯了眼勾起唇线,转身轻盈的离开。
……宁次,再见。
'宁鸣'Family
“小忍啊,把那个留给我好不好~~”
宁次站在窗前端著咖啡杯回头,正好看到鸣人蹲在地上双手扒在茶几上的歪著头,眨著眼睛一脸献媚的垂涎欲滴表情。
“不要。”
然後鸣人就像深受打击一样的垂下肩,头撞在钢化玻璃上的声音闷响。
金发的小男孩意满志得的捧了手里的蓝莓蛋糕,在沙发里歪著身子就凑到同样发色的小女孩身前,稚嫩的童音清脆悦耳。
“薰,来吃这个~”
“但是……”女孩子不确定的看著微微抬著眼睛一脸可怜的大人,犹豫,“但是舅舅好像很想吃啊……”
“宁次叔叔说了,舅舅都得让著我们~妈妈不也这麽说的嘛~”奈良忍仿佛是得意,晃了穿著纯白色棉质半膝袜的腿,笑得有恃无恐。
薰眨眼,水灵灵的清蓝色眸子。“那个…舅舅……?”
鸣人抬头,手撑在茶几上托腮,爽朗的笑起来:“小薰喜欢就吃吧~我开玩笑呢~”
宁次微微眯著眼,窗外上午明媚的秋日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身上暖得让人有些稍微的神情恍惚。小乐躺在橡皮树的大花盆边甩了甩尾巴,大白猫修长结实的身体正是壮年时期。
“天气很好啊~”鸣人起身,严格训练和坚持锻炼之下极为流畅的身体线条,一边抬手举过头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边笑眯眯的晃到宁次身边,浅浅的呼吸,“我们什麽时候走?”
“等他们吃完吧,这边已经都全部准备好了。”
宁次低笑,右手抚上鸣人小麦色清秀大方的脸颊,掌心中温热的略略粗糙的绢丝般感觉。
鸣人耸肩,哈哈一笑:“这小子,仗著有老姐撑腰就得意~还有你啊,怎麽教的~?”
修长精干的手指掠过额角柔软飞扬的金发,停留在耳後微微的流连,宁次浅浅的笑得无辜,深邃的眼瞳中心绪流动。
“舅舅~~”
忍在沙发中探著头拉长了声音的呼唤,鸣人仿佛是吓了一跳的转头,夸张的眨眼。
“啊?!”
“你有做炸虾球吧?”
鸣人一愣,随即点头。
“那薰的奶黄包呢~?”
“放心好了,你们想要的东西都有准备。”
宁次微微笑著摇头,拍了拍鸣人的肩,换来金发警视哭笑不得样子的一个回眼。
“嗯~宁次叔叔这麽说的话,我就不担心了~”
“喂喂~”鸣人像是愤愤不平,故意皱起了眉,很受伤害的样子,“我一大早起来忙著给你们做东西,你就这麽个态度啊?太过分了哦~”
薰似乎有些为难,忍却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过於得意的小大人形象。
“哇呀,竟然被这小鬼彻底的无视……”鸣人咂舌,对宁次转过脸去挑起一边眉毛,“等老姐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抱怨一下,让他们带回去严加管教~”
小乐觉得无聊一样的起身,拉长身体的伸了个懒腰就翘著尾巴轻盈的从两人脚边滑过,忍从沙发上一跃而下,踢踢踏踏的追著白猫进了厨房,似乎是玩兴正浓的样子。
宁次微微低下头与鸣人额头相抵,短暂的停留後退开些脸,半垂的眼瞳中一望不见底的笑意流转舒适惬意。“真是辛苦你了,昨天本来又工作到那麽晚才回来…”
“没事~”鸣人彻底放松了身体力量,指尖缠绕一些宁次光滑的长发,抬起流光溢彩的湛蓝色眼眸咧嘴,“这点负荷算什麽,家常便饭了麽~而且好不容易今天我们都闲,再不带他们去动物园,小忍那个家夥估计就要怨念满满了~”
精明能干的建筑设计师手臂浅浅环了恋人的腰,低笑。正好忍抱著便当盒从厨房里出来,鸣人探出一些身体去对乖乖坐在沙发中的薰询问一句,回头朝著宁次意气风发的扬眉。
“走啊?”
奈良鹿丸和井野夫妇结婚6周年纪念,非常爽快地选择了去毛里求斯度假。本来行程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想再要一个宝宝,那麽那对劳心费力的4岁半双胞胎,自然也就不能带去了。
哥哥忍的外向性格像极了井野,妹妹薰是个恬静可爱的孩子,父母这一走,祖父母和外祖父母自然都很愿意把两个小家夥接收到自己屋檐下,天伦嘛,怎想享也不会觉得过乐。
但是忍却有自己的打算──他那个拥有比他还要灿烂的金发的舅舅漩涡鸣人。
对於这个选择,奈良忍心里有一大堆小九九──或者说理由──来说服他精明的妈妈。
──舅舅家的房子很大,还有地下室,院子也很漂亮,很好玩。
──舅舅和那个宁次叔叔做的菜很好吃,而且总是换很多花样。
──舅舅家里有一只很漂亮的大白猫,薰最喜欢猫了。
──舅舅可以带我们去和宇智波、犬冢还有秋道家的小朋友玩。
──舅舅很疼人,最喜欢忍和薰了。
井野挑眉:这最後一点才是关键。
她曾经对宁次痛心疾首的说,要是鸣人有小孩,肯定是会宠到天上去的彻底溺爱,你也说说他啊。当时鸣人正爬在地上让忍当马骑,哈哈的笑得不亦乐乎──而那个时候,金发的刑警才刚通过了审核考试晋升为警视,31岁的新任指挥官陪侄儿玩得毫无尊严感而言。
宁次只是浅笑,雷打不动的淡然优雅,深深邃邃的眼瞳看著眼前的欢乐场景,情真意切。
所以,继承了鹿丸的聪明清晰头脑和井野的精打细算天赋的双重基因,忍并不需要多困难的演算推理就能轻易得出结论:他的舅舅是个随和可亲得几乎是好欺负的人,而那个宁次叔叔嘛……嗯,只要舅舅不说什麽,他也就不会有意见。
妈妈不给买的东西就去找舅舅,爸爸懒得带他们去的地方就去找舅舅,不开心了想耍性子也去找舅舅,开心了想不受约束的玩更要去找舅舅──总之,舅舅就是超级好用的存在。
井野看著儿子极度渴望的表情,在心中叹息的摇头:这个没良心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