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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打算。
宝钗冷静的说道:“妈妈虽与姨妈有了约定,到底是没有文书做凭。这样到好,为我保全了名声,免得被姨妈要挟着给宝玉做妾。如今咱们还是赶紧与这贾府理清关系,收回她们的借银才是。所幸哥哥不日就要成亲,妈妈还是趁此良机去哭诉一番,趁姨妈对我尚有几分歉疚之心,能收回多少便收回多少。等哥哥迎娶了嫂子后,咱们便搬出贾府回自家的宅子,也好过的清净自在些,不用再去讨好那一干不相与之人,岂不是好?”
薛姨妈母子虽有几分不舍贾府的富贵,但更不愿意宝钗处在这尴尬境地。于是达成共识,讨回欠银等薛蟠成亲后,便搬离贾府,为宝钗另觅良缘。
于是自此日起,薛姨妈便不时的找王夫人诉苦,时而抱怨二宝之事,时而哭诉银钱不继,薛蟠的婚宴尚未有着落,总而言之磨着王夫人还银。
王夫人不出所料的对宝钗有几分歉意,又存着要宝钗为儿媳将那湘云压制住的念头,是以痛快的东筹西借的归还了十数万两。
薛姨妈见贾府确是财尽,也不敢逼迫太过导致她们狗急跳墙赖账不还,是以见好就收,忙着筹备起薛蟠成亲的诸多事宜来。
宝钗也借此从大观园中搬出,与母亲一起专心致志的为哥哥忙活,再不去想宝玉之事。只是少女的那份情怀岂是轻易就能忘却的?午夜梦回之际,宝钗自是难免伤心落泪一番。所幸宝钗是个守分随时之人,且心胸大度,随着时间慢慢过去,那心思便渐渐地淡了许多。
终于在一切妥当之后,薛家披红挂彩、大宴宾客,将夏家小姐娶过门来。那薛蟠见新娘子着实漂亮,就连那随嫁丫头都是美人胚子,自是顺心畅意之极。
只是自这夏小姐过门以来,初始还是温柔和顺,孝敬婆婆善待小姑。不过在逐渐将薛蟠拿捏住后,那真实的性子便表露无遗了。
原来这夏小姐名叫金桂,除了颇有几分姿色外,也颇晓得些诗书,心中丘壑泾渭不亚于熙凤。只是自小缺了父亲教导,不免被其母娇养溺爱成不能居于人下的性子。
而今嫁于薛蟠后,经过仔细观察,发觉除了小姑不好对付外,婆婆及丈夫甚是好拿捏,便有了当家作主的意思。
凭着温柔小意将薛蟠拿下之后,她渐渐地不再听从婆婆的吩咐与教导,阳奉阴违起来。那薛姨妈不忿,向儿子哭诉。薛蟠见母亲受气,自是叫来金桂加以训斥,岂料却被金桂撒娇弄痴、连哭带叫的给弄得没了脾气,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薛姨妈见儿子指望不上,便让女儿为自己出气。宝钗毕竟多才,一席话有理有据将金桂数落的无言以对。那金桂自知如若不能一举压制住宝钗,自己此后必被其压得翻不了身。
是以她辩驳不过宝钗,便撒泼犯诨起来。她边哭边骂,说是薛家没了规矩礼法,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子竟把持着府务不放,将嫂子逼得无立足之地。又骂道如若早知道薛蟠碌碌无为是个纨绔子弟,就是死也不会嫁给这等人物。
宝钗虽然聪慧机变,却是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如此泼妇,登时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又听到她编排自己的话,委屈的直哭。伤心之余再也不管这些闲事,任她自闹去了。
至此,那金桂便彻底把持住了薛家,很是得意的管家理事起来。她素来容不得别人分享自己的东西,自己的夫君那更是看得紧紧的,不让他人染指。如此脾气,自是瞧着香菱不顺眼了。她三天连头的找茬打骂闹腾,搅得家宅不得安宁。最终薛姨妈母子实在是受不住了,只得找来人牙子将香菱发卖了事。
薛家的这一切,都被贾府众人知晓,皆拿来当笑话听。那王夫人本来对湘云为媳正满心的不自在,今儿有了妹妹凄惨的遭遇做底,心中也不免庆幸自个没摊上如此的儿媳,对湘云也有了三分好感。
只是未等她庆幸完,厄运便降临到了她的头上。原来那金桂在管家理事之际,偶尔听薛蟠言讲,王夫人自薛家借走了大笔银两,逾期未曾归还。她不吃亏的个性促使她找到了王夫人,王夫人本来还依仗自个是长辈又是娘娘母亲的身份,想对她教导一番为妹妹出气。不想那金桂不按常理出牌,全然不顾这些,没脸没皮的在王夫人处很是折腾了一番。
那王夫人从未与这种人打过交道,被她要死要活的拧磨怕了,又怕她真的会去四处宣扬贾府赖账不还,那时失了娘娘颜面,就得不偿失了。无奈她只得将自己的私房拿出不少,又去求了贾母相助。贾母虽然狠毒却也拿这种无赖没法,也只好帮王夫人凑齐银两归还了薛家。
薛姨妈和宝钗见金桂如此泼辣能干,而且除了个性不好不愿屈居人下之外,其余的所作所为也还算说得过去,心中对她的恶感便减轻了许多。
这边薛蟠成亲后不久,那贾府便开始筹备起宝玉的婚事来了。因王夫人的私房皆拿来还了薛家,是以宝玉成亲的费用除了官中应出的那份外,贾母又拿出自己的体己厚厚的添上了一份。
为怕大房心有不甘而闹腾,贾母借疼爱重孙为由,给了熙凤之子不少好东西以作补偿。熙凤自是毫不客气的笑纳了,转眼就把这些东西转移到了自己的私家产业中。那贾琏因近来私生活过于荒唐觉得理亏,自是不敢询问这些东西的去处。是以熙凤乐得将家业不断累积,夯实自己和子女的坚实退路。
有了充足的银两做底,宝玉的成亲事宜自是顺利快速的筹备完毕。等选定的吉日一到,宝玉便热热闹闹的将湘云迎娶了过来。
此时贾府虽然势弱,朝中没有可以说上话的实权人物,毕竟宫中还是有一位宠妃在的。所以还是有不少趋炎附势之徒赶来巴结,再加上一批墙头草般的投机之人,这婚礼倒也显得宾客盈门,甚是热闹。
宝玉成亲,黛玉自是也收到了贾府的请帖。只是黛玉避之还来不及,又怎会去给仇人锦上添花,增光添彩?是以只是稍稍备了些礼物,打发人送去了事。
在王夫人的心有不甘中,湘云算是正式成为了宝玉的妻子,贾府的新二奶奶。那宝玉素来是有了姐姐就忘了妹妹的人,况且他与湘云向来亲厚,湘云又从不劝他读书,与他志趣相投。是以他对湘云自是亲热之极,完全将黛玉、宝钗几人忘至脑后了。
两人正值少年慕色之时,对那房中之事极为热衷,每日里纠缠在一起不忍分离。此举让王夫人愤恨不已,她也曾找来湘云要她立规矩,借机找茬训斥与她。不想被湘云哭诉到贾母那里,反被贾母以长辈要有容人之量为由,很是受了一番数落。
为此,王夫人将湘云列入贾母一派,一并恨上了!她咬牙切齿的定要寻机报了此仇不可!
且放下这对婆媳的争斗不提,再来说说那被贬为庶民的贾赦。自他被削了爵位之后,日子过得极为不顺。
他素来是奢华无度惯了的,如今成了庶民没了那俸禄财源,单靠那府中的那点子月例,根本就不够他花天酒地的。为此,他多次找邢夫人索要银两。皆被邢夫人以家中姬妾过多嚼用过大,入不敷出为由而搪塞了过去。
几次之后,贾赦发狠将邢夫人的私房很是抄检了一回,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在邢夫人的哭闹中失望而归。
贾赦无奈,又把主意打到贾琏夫妻身上,思量着夫妻二人管家已久,定有不少私房。岂知那贾琏同其父一般无二,也是手里存不住钱财的,自是满足不了贾赦的期望。至于熙凤则是一言不发的拿来所有账簿供贾赦查阅,在仔细对账后,贾赦绝望的发现,这家中已是入不敷出,全靠熙凤典当了不少嫁妆勉强维持。
看到此,贾赦也不禁脸红不已,面上很是过不去。他迁怒到贾琏身上,骂他无用将其很是训斥了一番。
贾赦缺了美酒美人,直叫他觉得日子过得生不如死。就在他绞尽脑汁谋求财路之际,一个人的出现,让他如久旱逢甘霖般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
你道此人是谁?原来此人名叫孙绍组,本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军官出身,当初是宁荣二府的门生,算来亦系知交。
此人年纪二十余岁,生的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机变。其家资甚是饶富,如今袭着指挥一职,现等在兵部候缺提升。
如今他独自一人在京,又无娶妻。前日到贾府拜见贾赦之时,便隐有求亲之意。且听其话中之意,如若贾赦同意结亲,到时自有丰厚聘礼奉上。
那贾赦正为钱财发愁,见此自是觉得喜从天降,登时就开口应了下来。
待贾赦喜滋滋的回禀给贾母知道时,那贾母也不过是随口应了句“知道了”就将其给打发了。在贾母看来,迎春向来木讷愚笨,毫无利用价值。如今能为贾府换来不菲的聘礼,也算是物尽其用,是以随贾赦自行处置此事了。
邢夫人自得知此事后,也曾见过这孙绍组一面。冷眼看去,见他眉宇间隐露凶相极为可怖,且又是一介武夫,与那温柔和顺的迎春极不相配。
她多次劝谏贾赦不要应下这门亲事,不想贾赦并不听劝一意孤行,对此邢夫人也是无可奈何。
为了迎春的将来,邢夫人叫来迎春言明此事,让她尽快想好对策,免得等一切尘埃落定便悔之晚矣了!
迎春闻言如坠冰窟,她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房中,打发走丫头们后,她急切的唤出娘亲张氏将此事告知与她。
张氏听后沉思半晌后说道:“迎儿,娘亲此生唯一的心愿,便是盼你有个好的归宿。如今贾府既为你定下亲事,不如让娘亲再为你去打探一番。如若此人与你相配,你便应下此事,堂堂正正的嫁离这龌龊之地。如若此人不是良配,依着那贾赦的性子,必会逼迫与你,那时你却要做好逃离的准备了。”
迎春默然点头应下,等张氏离开后,不动声色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与娘亲逃离此地隐姓埋名重新生活。
张氏因不知那孙绍组的住所,只能跟在贾赦身边默默等待。两日后,那孙绍祖上门商议婚事,才让张氏有机会仔细观察了一番。
待张氏看清孙绍组的样貌,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份熟悉感,忽然联想到一事,不由骇然道:“原来是他!” 。
☆、六十五 打开囚笼飞彩凤 瓮中捉鳖除蛟龙
。 张氏自见到那孙绍祖后,便被其面上笼罩的淡淡妖气所惊,又感受到自他身上传来的那份熟悉的恐惧感,她立时便联想到了那受伤逃走的黄龙真人。
她隐在一旁惊惧万分,这孙绍组怎会与那妖道有所牵连?莫非……是被他附身了不成?想到此,张氏顿时慌乱起来。
要知道,这妖道此时的身份是前来求娶迎春的孙绍祖。如若不赶紧想法逃离此地,那迎春就要羊入虎口命不保矣。
打定主意的张氏转身迅速离去,那孙绍祖望了一眼张氏方才所停留的地方,见一无所察便与贾赦寒暄着进书房去了。
张氏回到迎春房中,迎春正与贴身丫头司棋、绣橘闲话。感受到娘亲归来,便以歇息为由将其打发了出去。
张氏将所见所闻及自己的猜测一并说出,并交代迎春打点好随身携带的物品,今儿晚上就动身逃离此地。
迎春自娘亲以魂魄形态出现以来,对于这些仙佛鬼妖已是深信不疑。见娘亲如此肯定,自是不敢大意的准备起来。
只是想到司棋她们,迎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