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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桌的提议最后还是变成了两桌,只是王朝和马汉带着几个没回家的差役那半桌没一会就热闹起来,又是酒令又是吆喝看的莫言也有点心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人生不过如此。
有长辈的一桌自然斯文了很多,包拯和公孙策轮流的找许三闲聊着,一边不忘了称赞他收了不错的“义子”,机灵懂事也能吃苦,只是有时候行事有些考虑不周有欠稳妥。
许三听着,一边应承一边不忘让包大人以后多多管束。
上官莫言身边坐的是初尘和小倩,俩个丫头一处也是有说有笑还约了一会一起去看花灯。
这里春节是有花灯看的,上官莫言只一旁听着,心里突然寂寞起来。
越是热闹越是寂寞说的估计就是她吧,喝了两杯酒心里觉得不舒服,于是悄悄退了出来,想站在回廊里透透气。
“怎么出来了?外面冷。”没多一会,上官莫言身后响起展昭的声音。
“觉得闷,出来透透气,”上官莫言抬头看了一眼,又下雪,“你还是不放心吧。”
“是,我想过去看看。”展昭点点头,虽然都没说是谁,可是他们都知道是谁。
上官莫言叹了口气,才道,“我去厨房弄点吃的,一碗粥估计他是吃不饱的。”
俩人来到厨房,上官莫言用剩下的三鲜汤小火煨了点米饭盛在碗里。
“你去吧,我就不过去了,省的他看见我不肯吃。”上官莫言将托盘交给了展昭,自己先一步走了出去。
展昭端着碗回到自己的小院,一进厢房就看见那个孩子依旧是他们离开时的样子,一个人独自呆坐在床沿上。
屋子没点灯,展昭推门进来的时候还真怕他已经走了,现在看见他还坐在那里,于是放心了不少。
“既然醒着,就过来吃点东西吧。”展昭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正想去搀扶一下那个少年。
只听扑通一声,那个少年已经跪在了自己跟前。
“我叫凌箫,今年十四岁,”少年跪在地上一脸认真的说道,“今日,多谢师父救命之恩,箫儿的命是师傅给的,今后师傅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箫儿就是。”
“起来吧,”展昭听时他一字一字把话说完,然后伸手想将人扶起来。
师傅?赶着,他还趁着年关给自己添了个徒弟。
凌箫不肯起身,就地又给展昭磕了三个头才被展昭硬拉了起来。
“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傅,我也认了,今后你就留下吧,先把饭吃了,以后的事慢慢再说。”
“谢谢师傅。”
“其实,这饭是莫言做的,你别怪她,其实人挺好的。”
“凌箫知道师母是为我好,只是……”凌箫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碗,只觉的脸上还是火辣辣的一片生疼。
师母?展昭侧目,他怕是误会了吧?
☆、第七十三章
上官莫言从厨房里出来一个人往前厅走,走到一半又停住了,那边虽然热闹,可是看着心里难受。
上官莫言从厨房里出来一个人往前厅走,走到一半又停住了,那边虽然热闹,可是看着心里难受。
怔怔的在原地站了一会,突然想起来,刚才从兰桂坊里出来的时候好像忘了关窗户,对,一定是忘了。
她喃喃的出了开封府往兰桂坊走,这条街今天不是主街,除了有些挂在店家门口照亮用的灯笼别无其他。
街上很静,远处的炮竹声像是另一个世界,上官莫言听着自己脚下的积雪被踩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心里的难过又多了一分,小时候和弟弟两个人特喜欢下雪,他们住的是南方,冬天难得下一次雪,每次下雪他们都像是捡到宝贝一样,姐弟俩打雪仗,堆雪人,好像冬天一点都不冷。
一路沉静在自己的回忆里,突然上官莫言就发现自己原来不是那么坚强,只是这一路走到现在还没有机会悲伤而已。
疲于奔波总想着自食其力,她是不是太过执着了?
推开兰桂坊的门,一室清冷,上官莫言一扇一扇的把窗关好,这边湿气不重,只是重新刷了些墙灰。
走到后院,一个人影惊出她一身冷汗。
小院的柳树下斜靠着一个人,夜色黯淡并看不出是谁,上官莫言只看见那人的手里拿着她的一个酒坛,那酒坛是特制的,她认得。
“白五爷?”上官莫言试探的叫了一声,公孙晓云不是说白玉堂回陷空岛了嘛。
“你怎么回来了?”花狐的声音从影子里传了出来,他原以为,这个时候这里不会有人。
“花公子。”怎么会是他,上官莫言走了过去,然后看见了更多的空坛子,“你,来了很久了?”
“你这会,不是应该在开封府里过年吗?”花狐不答她的话,只是自顾自的问着。
走近,上官莫言闻到很重的酒气,她的酒不会都让他偷出来喝了吧?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也不喜欢过年,所以逃出来了?”
听着已有几分醉意的话,上官莫言只是叹了口气,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跑这来买醉。
“花公子,外面冷,进去坐坐吧。”上前推了推花狐,没想到却被抓住了手腕。
无奈,上官莫言只能扶着花狐进了厨房,这么冷天气又是一肚子的冷酒别再生病。
将花狐安置在桌边,上官莫言切了些姜丝,又找了些能吃的东西做了几个菜。
“花公子,先将这个喝了。”上官莫言端着姜汤站在花狐跟前,不过一会功夫,桌上又多了个空酒坛。
“不喝,今天除了酒,我什么都不喝!”
虚空的挥了挥手,花狐又要去拿酒坛。
“不行,酒是我的,你不先喝了这个,这酒我就不让你喝了!”
见花狐不肯喝,上官莫言板起脸说道,顺便将酒坛子拿远。
“你管我!怕我给不起钱嘛!花爷我有的是钱!”
见有人抢了自己的东西,花狐自然不让,踉跄着起身满口的酒气,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莫言。
“你有钱是你的事,我不买!你以为有钱了不起吗?”上官莫言也不退让,今天她算是彻底做了一回坏人,刚得罪完一个,这又得罪一个。
只是花狐却因为一句话僵在了那里,有钱真的了不起吗?
他有钱,可是他除了钱还有什么?
自嘲的大笑,花狐几乎将眼泪都笑出来了,才凄然的开口道,“有钱没什么了不起,有钱真的没什么了不起,我想要的,一样都留不住,除了钱……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见花狐这样上官莫言心里一惊,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花狐。
平日里他都是一派悠闲自在的公子模样,没见他在意过什么,也没见他跟谁生过气,像是这世间他只是来游戏一番,所以万事都不必当真。
可是眼前的花狐却是一脸哀伤,眼神里竟是找不到半分的潇洒和自在。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上官莫言上前去扶着花狐,软言温语的劝着,“来,先把这个喝了,天气太冷,喝一点驱驱寒气。”
劝着让花狐把姜汤喝了进去,上官莫言才在他对面找了个地方坐下。
屋子里暖和不少,花狐的脸色也没刚进来的时候那么难看,这到底是怎么了,让他一个堂堂的少爷这个时候一个人躲着众人买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莫言,你知道么,我的钱可以富甲一方,可是,今天我却找不一个可以陪我过年的人,”过了许久,花狐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声音里却是无限的疲惫。
“想当年,我们花家是何等的风光,可是哪又怎么样!”花狐掩去哀伤的神情,举手将一个就坛子拿在手里,拍开封印满满的喝了几大口,“所谓树大招风,楼高人危。小人的一句谗言断送了我花家上千条的人命,上千条人命……”
“花狐……”上官莫言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也不知道上千条人命是什么概念,也不敢去想那是什么概念。
“最可笑的是,这些事当今圣上一无所知!”花狐抬起头看着上官莫言,眼里终究还是敌不过悲伤,“他一点都不知道,花家满门抄斩,当今的圣上竟然一无所知!”
“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他知不知道,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上官莫言拍了拍花狐的手,轻声安慰着。
皇帝不是万能的,他也只不过是个人而已,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鸟多了,不管他是不是有心都管不过来。
上官莫言的安慰是真切的,她并没有想出一些虚伪的说辞,她只是安静的告诉花狐,一切都过去了。
花狐看着一脸平静的上官莫言,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安心了许多。
已经忘了有多少个除夕之夜,自己一个人飘零在不同的地方,每一处都是那么喧闹熙攘,每一处都是那么其乐融融,可是每一处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但此刻,他突然就安心了。
当年他父亲事前有所察觉,便将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偷梁换柱的掉了包,并暗暗转移了一半的家产想将他养育成人。
他父亲事事都为他考虑周详,只除了一样——亲情!
花家除了他再无活口,他三岁不到的妹妹,他年过古稀的祖母,还有那些府里的丫鬟仆役。
他认识的所有人和事在五岁那年荡然无存,五岁,他的世界从五岁以后就已经不存在了。
游戏人间,只不过是因为父亲希望他活下去,血海深仇放着不管,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找谁报仇。
将他养育成人的师傅一定什么都知道,可是十七岁那年,师傅将一切都告诉了他,只有仇人的名字未说。
当年他一腔的愤恨跪求师傅将仇人的名字说出来,谁知最后竟逼的自己师傅自尽!
花狐苦笑着抹了抹嘴角的酒渍,很好啊,他就是有通天彻地的能耐,他也没本事再让一个死人开口讲话。
从师傅死后,他的世界混沌一片,偷不过是个爱好,活着也不过是别人的心愿,这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直到那天遇到莫言。
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笛声,“你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谁?
那个站在他面前一脸坚毅神情的女子,执意问的,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他到底是谁?
从那一刻开始,他突然觉得活着好像有点意思了。
上官莫言,一个时刻都想将自己扮作男子的人,竟对他有如此影响。
也许,从那日起他便上了心吧,她说什么,他就戏谑的照做,她要求什么,他就……
花狐看这眼前的人,她不够漂亮,或者,她从没有想过让自己要漂亮一点,她也不够温柔,那些女子娇羞的神情他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见过,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将她放在了心上。
上官莫言坐在那里被花狐盯的好不自在,刚才他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