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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人。”鬼神一说花狐从来不信。
“何以见得?”
“若是鬼魅,大可毁尸灭迹,何苦再留一副骨架心肝让人心慌。”人一但有了戒备,再下手就难。
现在看来,这人是不准备罢手了,那当然是不要留下任何线索的好,现在留下了骨架还留下一副心肝,这当然算是线索。
这话到是有几分道理,之前她一直没去细想是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吓人。
上官莫言收了倦怠的神情,坐直了身体,这个花狐说的不是没道理,一副骨架,一副心肝,这怎么也算是线索,为什么凶手单单只留下一副心肝?
若说骨架是因为太难销毁,那心肝又怎么说?难道是嫌人的心肠不好,所以不收?
心肠不好?莫言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是却总是抓不住重点,好像,还有什么是讲不通的。
“花爷,这事……”上官莫言似真似假的望着花狐,“这事不会是您一时兴起的杰作吧?”
“噗嗤!”毫无悬念,花狐的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好在她躲的快,不然这水可就全喷在她脸上了。
花狐疑似很气愤,莫言全当没有看见,她泯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很认真的想了想,“好像……也不会,花爷您只喜欢漂亮的东西,这人都成了白骨,自然也不会漂亮到哪去……”
“在你心里,我到成了这样的人?”
花狐说的肃然,莫言到也不方便再嬉笑着对待。
没事这么认真干嘛,不过是个玩笑,上官莫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还以为很风雅有趣,原来也是个无聊的人,“花爷这是生气了?小人心里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让……”
“别说你的那套侠义之说,花爷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花狐挥了挥手打断了莫言的话。
不是什么“君子”?上官莫言安静的看了看他,好像也是,“花爷若不是君子,恐怕这世人都几近小人了吧。”
好话谁不爱听,只是花狐只动了动眼皮,然后就若无其事的喝起茶来。
世人如何与他何干,最近能让他感兴趣的事……
“哎,”见再无人搭理,上官莫言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所有兄弟,包括来蹭酒的白玉堂都没闲着,她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多坐。
人还没走出茶寮,身后便传来了花狐的声音,“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
她想?上官莫言定在原地还真好好想了想,“花爷不弃,今晚来开封府衙喝杯薄酒吧。”
抬脚出了茶寮,上官莫言一阵恍惚,难道,她真的要去看看那副心肝不成?
*
是夜,上官莫言备了酒菜,原本是备在小亭子里,可展昭说夜来风寒,还是放在闲逸居吧。
他不介意,她自然不介意。
把酒菜搬进了院子,白玉堂和展昭俩个人相对而坐,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上官莫言想了想,道:“不如,我去把晓云小姐也请过来坐坐吧?”
“还是算了吧,”展昭低声道,“这种事,女孩子还是少听些。”
“也是,”女孩子少听,是啊,她也真不想听。上官莫言附和着笑了笑,这个展昭,还是蛮会照顾人的嘛。
上官莫言摆弄着手里的小杯子,却听见外面好像有人叫她,她起身交代了一句,“展大人,我去去就来。”
也不管展昭是不是在发呆,上官莫言出了闲逸居,没多一会她就转了回来,身后跟着花狐。
“你来干嘛?”白玉堂抬头看了一眼花狐。
“你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也不用人招呼,花狐自取了杯筷斟上了酒。
这局怕是莫言设的,至于为什么他一时还真不知道,无非是想让他帮帮开封府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到是不介意让她欠个人情。
四个人谁都不说话,酒香在晚风里飘满了整个小院。
八月已过,夜风凉了,夜凉如水,又有帅哥坐陪。
上官莫言突然想起柳永的词,应是良辰好景虚设,呵呵……是啊,应是良辰好景,只是现在她眼前晃的全是一堆白骨。
“三位大人猜,若是那人今夜再犯案,他会选在何处?”
上官莫言的声音清冷,听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花狐侧目看着她,眼神复杂。
在这里,只有他知道莫言是女子,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何她要强做男儿装。
这些事原本不该她问,甚至不该她听,老老实实的在闺房里绣花吟诗不是很好,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为难自己。
“谁知道,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变态的想法。”白玉堂嗑着杯子里的酒,也有些头疼。
难道他们的名头就这样砸了不成,已经八天了,人一个一个死,却从未留下半点痕迹。
“三位大人,若莫言将命交与三位……”
“不行!”没等上官莫言说完,花狐就打断了她的话,“你以为那个疯子是我!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冒险!”
一时间气愤说走了嘴,花狐先是怔了怔随即也就认了,该来的总归要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随便吧。
可是好像谁都没接这句的意思,展昭只是一人喝着闷酒,白玉堂好像根本就没听见的样子。
于是花狐也只能摸摸鼻子,全当刚才自己什么也没说。
其实,原本莫言也不想说这句。
可是现在事情僵了,若不去以身犯险这案子怕是没法结。
反正她既然一身,没什么牵挂,不如就……
凄然的一笑,原来,终究还是在意啊~~~
展昭也是摇头,他不想再看他用自己的命去冒险,“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这是最快,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上官莫言放下杯子,“总要一试……”
总要一试她才甘心,像这样夜夜被噩梦所困,不如就干脆去面对,她到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如何将人凌迟成了血肉。
“不行!”展昭的脊背明显僵硬了许多。
就算他们三人可以护他周全,展昭也不愿冒险,上次的事他已经历过,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若是真让他看着上官莫言在眼前血肉模糊,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啊,丫……”花狐咽了半句话,硬生生改了口,“要……要是你真有个什么,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一辈子?上官莫言抬头看了看花狐,又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
若能让他们这样的三个男子记住一辈子,是不是她也算没白来这个世界一次?
这念头诡异,隐约的总觉得那里不对,不过她也不愿细想。
“那你们说怎么办?”她说的不行,那倒是有人说个行的她听听。
再这么失眠下去,她就是不失常也会神经衰弱,她没别的爱好,只贪睡而已,现在让她夜夜噩梦,这怎么行。
不为那些冤魂,只为了自己的睡眠质量,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不然,我们去看看那些白骨和……”一阵冷风,上官莫言打了个寒颤。
那些东西她一直都没敢仔细看,就算是出现场,她也是能避就避,现在却要……
也没别的办法,几个人起身向外走。
花狐却退一步转身拦住了莫言的去路,“你还是别去了,看你的神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开封府里虐待下人呐。回去睡觉吧。”
“莫言,你留下。”展昭到是没有转身,可声音却远远的传了过来。
☆、第三十八章
“莫言,你留下。”展昭到是没有转身,可声音却远远的传了过来。
三个男人走远了,莫言重又颓然的坐回了石墩上。
她知道花狐是什么意思,可是展昭怎么也……
甩了甩头,这两日一定是睡的太少,脑子里竟是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一个人坐在闲逸居内,一边喝酒一边想找出些头绪。
如玉已经回了温府,晓云也不知睡了没有,一个人坐着,突然生出些许落寞。
一个人想着想着,不觉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家。
父母……他们也许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现在何止是千山万水,还隔了整整千年……
死,就算死也该有个尸首吧……上官莫言苦笑,她甚至都没有留下一具尸首给他们……
等等……尸首!
一个激灵,上官莫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
飞奔出闲逸居,上官莫言在听竹雅院里找到了公孙策,也不说什么事,她拉起人就走。
俩人朝仵作的验尸房走,还没走到跟前,就看见展昭他们三个正从里面出来。
“等等!”上官莫言大叫了一声。
三个人循声看过来,正是莫言和公孙先生。
展昭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拉着公孙策站定,上官莫言才开口道,“也许,有一件事我们都弄错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公孙策先开口问道,“什么事弄错了?”
“这些人不是被活活凌迟而死,他们是死后才人……”想起那一阵的血腥,上官莫言不觉的皱了皱眉。
“你是说……”展昭沉声道,“这些人都是死人?”
人死户籍即消,所以他们才查不出失踪人口,可是人既然已经死了,又何苦……
“嗯。”上官莫言看着展昭点了点头,转头道,“公孙先生,您能不能只从他们的心肝验出他们生前有没有得过什么病?”
“这……姑且可以一试。”之前他到是从未试过,只凭心肝就去诊断一个人的病状。
“嗯,”见几个人又要进停尸房,上官莫言追了一句,“还有,看看这些人的骨髓里是不是有什么!”
这大半夜的,就是真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跟进去。
展昭等人跟公孙策又进了停尸间,希望可以从旁有些帮助。
只留下上官莫言一人在外面等着,今夜本是无月星稀的夜,再加上这停尸的地方在开封府的一角。
平时没事谁都不往这边走,更何况现在是半夜。
上官莫言的心魔又跑出来折磨她,一个人越站越怕,心里只念着,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张了张嘴,想出声问问,可是又怕惊扰了他们的工作。
她一个人在停尸房外数着格子,向左十步,一百八十度转身再走十步。
突然身后出现一个声音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啊!”上官莫言大叫一声,一手扶上了胸口。等定神才看清是花狐,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啊,“你……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告诉你,你想的是对的。”花狐不着痕迹的拉着莫言走远了些,“公孙先生说,他还要再看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