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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上官莫言发现展昭的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到挺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展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莫言凑上去,盯着展昭的眼睛问。
原本是一时起了玩心,想戏弄一下展昭。
谁知道她刚凑近,展昭就很反射性的退了开去,只摇头说没事,就赶紧假装的去做别的事了。
“至于吗?”莫言很是莫名的看着展昭僵硬的背影,其实,说起来他昨天晚上应该也没看见什么才对。
至不至于上官莫言是没弄明白,反正这一路回开封府,展昭避她如蛇蝎。
就好像她是什么传染的源头,靠近一点就有可能被传染上不治之症。
也好,没有了展昭有意无意的注视,莫言到是觉得自在了很多。
已经进了秋天,这一路回去也凉爽了很多。
一行人水路陆路并走,等到开封府的时候江南竟传来了下雨的消息。
真好,这雨总是下了。赈灾只能救急,可是下雨却是真的救了百姓的难。
进了开封府,包拯自然是要先回朝交旨,然后把这一路的情况跟皇帝交代清楚。
展昭肯定是护送包拯进了皇宫,至于剩下的一干人等这些日子也都累坏了。
公孙策吩咐下来,大家都去休息,就算还有什么事也等明天再说。
后厨已早早接到通知,今夜包大人回府,要多做些好吃的。
上官莫言的成果这个时候凸显,鸡,鸡蛋还有她种的那些蔬菜都上了餐桌。
时近中秋,晚风宜人。
包老夫人说宴就摆在上次的设宴的地方吧,这样大家也可以坐在一起话话家常。
话家常好啊,亲民……可是现在上官莫言只想睡觉!
从来都不知道这古代人过的如此清贫……不对,应该是如此的“悲催”!
去哪靠走,一走一天,重点是还走不出多远。
以前她真的对民航、铁路很有微词,垄断行业,每逢过年过节就涨价,不给钱哪也别想去。
现在她对民航、铁路万分敬仰,给钱算什么!钱能比腿腿重要?
从开封到扬州,从扬州到江宁,从江宁又南下了几个县,然后再往回走。
这一路上,她把这辈子的路都走完了,等回到开封府,莫言觉得自己的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
展昭送包拯去面圣回来以后就跟包拯告了假,他说晚上还有些事,就不跟大家一起吃饭了。
这一路回开封府他都尽量不在去想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他有意无意的回避这莫言,只希望之前种种的心绪都会过去,只希望以后面对莫言的时候能把他当成兄弟看待。
一个人走在街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出来,只是为了躲开和莫言一起吃饭的机会。可是……这躲又能躲到几时,包大人已经跟他说过,回开封以后莫言就是衙役,以后还要让他多多照顾。
照顾,展昭唇角上的笑意牵强,分明就是苦笑。
转过一个街角,前面是一条烟柳巷。
入夜,也就只有这里还很热闹。展昭远远的抬头看着花满楼的大红灯笼,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感觉,“这么……”
“是啊,我也奇怪,你什么时候对这种地方也有兴趣。”
白玉堂就站在离展昭不远的地方,斜斜的靠在一堵墙上,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壶。
“你……”展昭到是没想到会在这看见白玉堂,“你不是回陷空岛了吗?”
“是啊,可是大哥他们不在陷空岛,我一个人待着实在是没意思,而且……”白玉堂瞟了一样花满楼的招牌,很是感兴趣的接着说道,“京城花花世界,连猫儿都动了心,我又怎么会例外。”
“我……”
“行了,走,进去喝一杯。”
白玉堂也没跟展昭反对的机会,一个人先朝这花满楼里走去。索性也是没有什么去处,展昭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虽然他觉得进来始终是不好,可是他现在心里一团的乱,也实在是想找个人聊聊。
白玉堂本来就是个帅气的人,加上一身的装束不俗,见惯的来往人等的老鸨怎么会看不出来。
一步三晃,笑的跟脸上开了花一样走到白玉堂跟前殷勤的问,“这位爷,我们可是难得来您这么俊俏的一位爷,爷您是过夜也还是喝酒啊?爷是想找哪位相熟的姑娘啊,还是……”
“给我找个雅间,找两个漂亮点、会唱曲的姑娘过来。还有,把你们这,最好的酒先上两坛来。”
白玉堂一派的公子嘴脸,也不多说径直就朝二楼走去。
展昭跟在后面也不知该作何表情,一进门就有脂粉气迎面而来,在恩客和姑娘们之间经过,展昭很是不自然。
其实平常他也会上这种地方办案,可是那个时候他心里想的不是拿人就是询问,心无旁骛自然身正。
而现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这来,更不知道在心里隐约想证明的事是不是真的回有答案。
一路向二楼走去,有人竟认出这人就是开封府的展昭,于是那些莺莺燕燕的姑娘们到也没那么放肆。
要说见皇上难,可是在这青楼楚馆能看见展昭更是难上加难。
刚开始的时候都以为展昭是来办案的,可是看了看又好像不是。
只见展昭脸色难看的跟在一个白衣公子的身后,也不说话。他不说话自然没人敢问,只看的俩人前后的上了二楼,老鸨叫了伙计来,伙计陪笑着把他们安排在兰花轩。
刚坐稳,白玉堂就嘻嘻哈哈的调侃道,“怎么了,猫儿一回来就来逛青楼,莫不是,这花满楼里又你的相好?”
展昭也不理他,只是独自的找了杯子倒上了酒。
这会伙计还没回来,酒菜也没上齐,他喝的自然是白玉堂手里的那壶酒。
酒一入喉,展昭就是一愣,这酒的味道……
“怎么样,这个味道没变吧?”
“这酒你是哪里来的?”展昭看着白玉堂问道。
“当然是开封府。”白玉堂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我比你们早到两天,这不还欠着人家几只鸭子,忘了告诉你,我现在依旧住在你的闲逸居。”
“这是莫言的酒。”就算白玉堂住在闲逸居,可是闲逸居里并没有莫言的酒。
“是啊,他不就住你隔壁,找壶酒能有多难。”
“你去过莫言房里?”
“是啊,在江宁分手的时候莫言就告诉我,想喝酒自己会开封府找。他还真没有骗我,这酒,不去他房里找,难道要去你房里找不成。”白玉堂一翻白眼,竟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其实好像也真的没什么不妥,只是,白玉堂竟自己去莫言房里找酒,这让展昭心里更是不爽,这酒好像也喝出了别的味道。
这一个人的房间怎么能事随便让人进出的,更何况,白玉堂和莫言真的那么熟了吗?
“在想什么?”见展昭不语,白玉堂到是好奇起来,“莫言说,我若真心想回来赔他的鸭子,酒在房间自然管够。”
“他是这么说的?”展昭声音平静,可这心里就是觉得堵得慌。
“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捉虫,欢迎撒花,欢迎冒泡泡~~~~
☆、第二十一章
花满楼是个风月之地,这里有汴京城里最漂亮的花魁,这里也有汴京城里最贵的美酒。
可是……
“小二!”白玉堂只喝了一口,就大声喊到。
吓的刚刚落座的嫣红和海棠相视无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也不会啊,她们刚进来,话还没说上两句,怎么就错了。
“哎!爷,您有什么吩咐?”花满楼里的跑堂一脸献媚的问。
“这酒……就是你们这最好的酒了?”白玉堂指着桌上的酒壶问,“还是,你怕白爷我没钱,所以在这糊弄我!”
“爷,爷!您看您说的,这可是我们这花满楼里上好的女儿红,这酒在外面可是喝不到的。”
俩个姑娘见不是说自己,也跟着劝。
展昭只是一只手扶案,一只手拿着酒壶,仿佛半桌之隔的事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这酒真……展昭愣愣的盯着手里的杯子,其实也不是这花满楼里的酒不好,只是跟莫言酿的酒比……
又是上官莫言,展昭很无奈的苦笑,一抬头却看见白玉堂那还依旧不依不饶,“白兄,算了,想喝回开封府喝也就是了?”
听见展昭这么说,白玉堂皱了皱眉,挥了挥手道,“展小猫说算了就算了吧,你们都下去吧!什么花魁,也不过如此。”
听见这话嫣红和海棠觉得委屈,她们可是什么都还没说,怎么就被赶了出来。
不过算了,既然客人这么说了,她们自然是不会再留下,反正她们到是也不缺客人。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展昭和白玉堂俩个人。
屋子里安静下来,展昭只是喝酒,却一句话都不说。
“喂!是不是开封府出事了?”忍到最后白玉堂终于忍不住了,按照展昭现在的表情推断,开封府一定是出了什么要人命的大事,不然展昭干嘛一张苦瓜脸。
“没有。”
“那你这是……”白玉堂正想质问,却听见展昭幽幽的说,“最近也许太累了,总是觉得心头发闷,晚些时候找公孙先生看看,开服药来吃应该就没事了。”
这话也不知是对白玉堂说,还是对自己说。
既然展昭都已经这么说了,白玉堂自然没话,只能淡淡的道,“原来,猫儿也累的时候。”
白玉堂的话让展昭又想起莫言,耳边仿佛又听见莫言淡淡的带着疏离的口吻在说,“你也是人,你也只是血肉之躯……”
是啊,他也是人,是个人而已……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开封府的时候已是亥时三刻,府里的宴席也早就已经结束了,就连收拾膳后的人都也已经回了自己的住处。
其实展昭算是白躲出去了,这晚宴上官莫言其实也没出现。
她实在是太累,回到自己的小屋倒头就睡,包兴来叫过她一次,可是并没有叫开门。
莫言只是喃喃的在床上翻了个身,全当没有听见有人敲门。
这一觉从申时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巳时,莫言才算是满足的醒了过来。
足足九个多时辰,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进了屋子。
莫言贪恋的不愿从床上起来,温暖的阳光让她有一种错觉,好像又回到了现代,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这一切都像梦一般。
*
是梦就总会有醒的时候,上官莫言的梦没有坚持多久。
很快包兴就来敲门,说包拯上朝回来了,在书房等着见她。
好吧,该来的早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