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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稔的温凉。指尖的质感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原来……是真的啊……
他止不住地欣喜,虚弱地笑着唤她的名字,她终于手一软,黑袍男子再次跌落,却是跌落在她的臂弯。
自己那一巴掌没起到什么作用,她没好气地问道:“死不了吧?”虽然表情已恢复到以往的温柔。
“嗯。”被她说得尴尬起来,他讪讪笑了下,“我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可以乱来了是不是?你把你答应我的话丢到哪里去了?”
“那个……”被咄咄逼人的一串问题问住,鼬张口结舌起来。
“算了,懒得跟你说。不会死就呆在那里。”语气还是不善,动作却极其轻柔将他放在地上。转身过来,隔着橘色的结界对惊讶的佐助微笑,开口:“谢谢你,完成我的心愿。”然后却黯然下去:“不过,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吧……”
“不,最后伤他的是你吧?多亏那一剑,他受的伤连兜也医治不好,想要痊愈,除了换用容器别无他法。”他顿了顿,“你知道,我就是下一个容器。”
“看到你还活着,我……很高兴……”他对她笑了笑,然而下一刻,声音却沉了下去,“不过请你让开。你说过只插手一次我和他的事,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
女子不动声色:“如果我不让呢?”
“不要以为我不会对你出手,你的结界挡不住我。”他冷冷说道。
饶有兴致地看着腾起杀气的少年,她却笑了:“还是这么天真啊……凭什么就认为鼬就是灭了你们一族的人呢?”
“什么?”他冷哼一声,“他自己不早就承认了么?”
“承认了就一定是真的吗?”
“我看到了。月读,他让我看的,那一天的重现!”
“月读不是幻术?既然是幻术,你还是相信?你就从来没怀疑过它的真实性?”
“不可能!”他断然否决。可是那番话像针一样刺在他心里,让他不得不思考这个他坚信不疑的问题。
“是吗?”她轻轻笑了下,而后严肃地开口,“现在我就告诉你,那是假的。”
她注视着他的表情,心知他有些动摇,不待他回答,正要继续讲下去,却被鼬阻止:“雪祭!不要说!”急切中支起身子,伤口被拉扯得痛起来。
“到了现在,不说又如何呢?”她握了握他的手,看他的表情痛苦,“你不要乱动啊,伤会加重的。我自有分寸。”
见她执意如此,鼬知道不能阻止了,只好作罢。
她转头继续对佐助说道:“当年晓的人看上鼬的写轮眼要他加入,他坚决不肯。他们派人在他眼前将你们的族人一个个杀掉……那么多的人啊,还有你们的父母……
“最后,为了保住你,他才迫不得已加入了晓……
“为了保住你,要你看到那些幻象,要你憎恨他,要你变强!他呢,要躲避通缉,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完成晓给他的任务!多少年,他都是为了你!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
“到最后……连死,都要死在你手里……”
她的语气从平淡到激烈再到神伤,同时看见少年的眼里闪过无数的色彩。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不……”他垂下眼,一身杀气散尽,喃喃问道。
雪祭身后的鼬听她一字一句说出这些年来自己的事,心中百感交集,长长叹口气。而入口处,卡卡西一行人正好到达,听到女子的话,都愣在那里。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转过身跪在鼬的身边仔细查看他的伤口,见他无奈忧虑的眼神,低声道:“别担心,总要他自己想清楚的。”
“雪祭。”入口处卡卡西唤她,平静如斯,“你说的,是真的么?”
女子听见他的声音,挥手解除结界:“你们到了。那些,当然是真的。”
“佐助!”小樱和鸣人按捺不住冲了上来。少年呆立在那里,似乎没听见他们的声音。
“佐助,怎么了?”鸣人还要问,小樱已看清状况,拉了拉他,示意他现在不要出声。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讲话,半晌,佐助才缓缓开口,失魂落魄:“如果……如果这是真的,那我这些年的仇恨,要放到哪里去呢?”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空茫:“雪祭,你告诉我……要放到哪里去……”
怜惜地注视着他,雪祭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身后鼬轻轻唤道:“雪祭,带他过来吧。”
她便拉住他的手,牵引小孩子一样把他带到鼬的面前。
她扶他半坐起来,小心翼翼不牵动到伤口。
黑袍男子看着与自己有着相似眉眼的弟弟,苦笑:“愚蠢的弟弟……这句话,我对你说过好几遍吧……即使到了现在,我仍想这样形容你……
“为了什么,才让你憎恨我,为了什么呢……只是为了让你变强啊!让你不再有性命之忧,哪怕有一天我离开晓,到那时,你仍可以活下去……
“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哪怕我死去,都要让你活着……现在的你,已拥有了足够的力量,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说完这番话,鼬咳嗽几声,看似不剧烈,却在之后一口血呕出来。
“鼬!”雪祭惊呼。
被那一抹不祥的红色惊到,茫然的少年霎那清醒过来,脱口而出:“哥哥!”
哥哥……十年来从未出口的称呼。
“哥哥……”他跪下来,看着他恨了十年的男子,看着那张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感的脸,恨意灰飞烟灭,“对不起……”
鼬缓缓绽放出一个笑容,全无往日的冷酷,十年的隐瞒到了头,是疲惫过后的放松,是担忧过后的安心。然而心一放松,竟昏了过去。
“哥哥!”
“鼬!”
两人同时喊道,却是卡卡西反应过来:“小樱,靠你了!快去!”
樱发少女一愣,立刻明了,推开佐助替鼬察看伤势:“只是昏过去,没什么大碍。雪祭小姐,麻烦帮我让他躺下。”
“知道了!”她放下鼬让他平躺,然后退在佐助旁边,看着少年因为担心而刹那苍白的脸,
“佐助,还好吧?”
少年愣愣地点点头,眼睛却不离开重伤的男子。
雪祭肩头放上卡卡西的手,她转过头去,见银发上忍温暖的眼神,笑着望进她的眼睛。她反手握住他的手,乱跳的心安定下来。
二十二、终章
那年的初秋,让好多人感到与以往不同的明媚。
当追赶佐助的一行人出现在木叶的大门,负责登记来往人群的两个中忍惊讶得好久没回过神来。
走在前面的鸣人和小樱压抑不住的欣喜,他们中间是离开了近三年的少年。纯白的长袍,紫色的腰带,背上的长剑斜斜指向天空。而落后于他们一步的雪衣银发的女子与卡卡西并肩走着,笑容明媚。
“那个是……宇智波佐助?”
“是啊,他不是叛逃了么?怎么回来了?”
一路上的人窃窃私语。佐助皱了皱眉,小樱正欲开口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却听见雪祭不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有什么好惊讶的,要是鼬这次回来,还不把他们吓死。”
他轻轻抿了个笑,对不安地小樱说道:“没关系的,很正常。不用担心。”
大大咧咧的鸣人却丝毫没注意到,大嗓门地催促大家赶快去纲手老太婆的办公室。话还没说完,脑袋上早“呯~”地一声响。
“好痛~”
“你给我好好叫师傅的名字!”小樱怒吼。
在纲手的办公室里,卡卡西汇报了发生的事,纲手和静音对宇智波一族灭亡的真相惊讶不已;而在对叛逃后回归的佐助的惩罚方面,经雪祭力争,终是减到最低。
小樱笑得灿烂,要不是用眼神压制着鸣人,金发小子估计要冲上去拥抱雪祭。当事人却在一旁静默无语,眼神忧郁。
趁卡卡西与纲手交谈地时候,雪祭到他身边,轻轻问:“在想鼬么?”
“嗯。”他老实回答。
“唉……我也希望他回来啊……”雪祭叹了口气。
那天在宇智波的老宅,小樱尽力处理了鼬的伤到只需静养的程度。大家商议着同回木叶的事,却不料当鼬醒来时却表明自己不会回去。
“我一个逃忍,早已背离了村子,怎么回去呢?”他靠墙半坐着。
“可我也要回去啊,再说,那并不是你做的……”佐助急急反驳。
“你又没做什么,只是去了大蛇丸那边。我可是来抓鸣人的。”鼬漫不经心道。
“但是你没有抓到我!”鸣人急忙说着。虽然之前这个男子对他不利,可到了这时候见了佐助的态度,却莫名其妙丢开了那些事。
“鸣人,你想清楚好不好!没抓到你可还有其他人呢!”看清事情的小樱开口阻止冒失的他。
“小樱,你……”
“小樱说的对。再怎么说鼬是晓里的人,宇智波的血案不是他做的,可是风影我爱罗是晓抓走的,四尾人柱力也是鼬和干柿鬼鲛抓的。如果他回去了,木叶要怎么向其他国家交待?”卡卡西平静地说清了状况。
“可是……”佐助不再说话,鸣人还想说什么,却找不到适合的词汇。
一直没开口的雪祭看着失落的佐助和鸣人,说道:“我们这群人里,最希望鼬能回去的就数佐助和我了。可是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牵扯到国家之间的利害关系,不是凭我们的心情就能办到的。佐助,我想你能理解吧。”
少年低头不说话,良久,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鸣人也不再说什么。
鼬虚弱地向雪祭笑了笑,勉力撑起身子:“那么,我走了。”
佐助早上前扶起哥哥,却不看他。鼬苦笑了下,抬头碰上雪祭无奈的目光。
他放开佐助的支撑向外面走去,只在经过卡卡西身边停顿一下,面无表情声音平淡似水:“照顾好她。”
“哥哥!”佐助脱口喊道。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掉……怎么可以……
他恨了他那么多年,他就像是缠绕在他心里的藤蔓植物,生长枯萎都牵扯着他的心。如今恨意消去,那植物却并未有凋零的迹象,反而更加茂盛。直道此刻才明白,只因为最初的最初,种子是亲情。
流淌在血管里相同的血液。
鼬回头向弟弟招招手,他就像当年那个七岁的孩子一样欣喜地奔过去,猝不及防额上挨了哥哥的一个弹指。
揉着额头,佐助愣在那里:“哥哥……”
“回去吧,要好好的。对不起,以后……再来看你。”他的语气温柔,带着歉意。
一如当年那句——“对不起,以后再教你。”
“……”
他不再说什么,留下呆立在身后的弟弟。
不知哪里来的风卷起他的衣摆,黑色莲花绽放在他周围,诡异而又绝望。
终归还是自己独自一人了啊……
鼬知道雪祭此时一定看着他。他早已熟稔的她的目光,温柔的,冷清的,略带忧伤的。
唇边牵起嘲讽的笑。就算能留下来,自己,又算什么呢?她说他是她最心疼的人,他放不下对她的感情,可是他们之间的血色痕迹早已隔成天堑。
不如,收场。
他知道即使冰雪聪明如她,也决不会想到这一层。
还好,那就断了心念吧。
宇智波鼬,不是早已注定孤单一人了么?
“雪祭,你说,以后还会见到他么?”佐助仍旧不叫她姐姐。
心酸地想起那一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