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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坚持不住开口问。
“没什么。”她看到他瞳孔中的女子绽开笑容,嘴角上扬,甜美无以复加,“只是,很高兴……”
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呼出的热气把卡卡西带回那个夜晚。
滴在同一个地方的热泪,几乎要把他灼伤。而现在的幸福,让卡卡西有点不敢相信——等待了两年之后,终于可以拥她入怀,并且,不是以替代的身份……
“雪祭,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她不抬头。
“白帝的青冥剑,如何会到了你手里?”
“你觉得呢?想想看……”仍旧埋在他的怀里,舍不得离开那温暖。
“那个……除非,你就是白帝……”他沉吟,还是说出这个回答。
雪衣女子抬起头笑起来:“怎么可能呢?作为冰笛就够了,我何必还要个白帝的名号呢?”
“可是,除了这样,还有什么解释?”他疑惑。
她低低念了两遍那个名字,白帝,白帝,只觉得有千斤重量。伴随着那个名字,只感觉年华飞逝,不待挽留就从指间滑落。
长长叹口气,她缓缓道:“事到如今,告诉你也不妨……白帝,其实是离宵的名号……”
卡卡西顿时惊住——这几年,仍能不时听到白帝的消息,抓捕或击毙通缉犯。可是,可是离宵早就死了,五年前就死了。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他呆呆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子略带落寞的脸。
“很惊讶吧……呵,他是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有白帝存在呢?”她的笑容里带了苦涩。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他觉得荒谬至极的想法蓦地冒了出来,却卡在喉咙无论怎样说不出口。
见他的神色,雪祭知道他已想到答案,也不等他说,自顾自开口:
“因为,是我,假扮了他。“
卡卡西环着她的双手松了,她偏过头,苦笑:“很疯狂呢……这些岁月啊!”
她让卡卡西坐在沙发上,才又说道:“他是为了我才被杀的。可是我不甘心啊……他许下的诺言还没有兑现,丢下我在这孤单世上。
我不要他死去……所以,我佩了他的青冥剑,穿上他的衣衫,戴上他的斗笠……
如果我能以他的身份抓捕犯人,以他的名义救济贫民,以他的样子在山崖看翻涌的云朵……
如果我能让他的名声一直在世上流传,那么,他就还在吧……白帝,就还活在这世上,离宵就在我身边……
我已经,不能感到身边没有他……
我想,我是疯了吧……”
这,这就是真相吗?卡卡西听完,不知该作出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便沉默在那里。
竟然,是这样的……这样的,双生……
他的惊讶早已超出了负荷范围,脑中跳出这样一个词。原来,雪祭竟是沉溺到这个地步,难怪在喝破离宵之死时她会失控。
他突然觉得,她与两年前的他是多么相似……
明明知道自己的爱是场烟火,还是如飞蛾般义无返顾。
她低了眼,氤氲雾起。就这寥寥百字,说出来,却是这般累。不过,心里是轻松了好多。
这个梦,她造了五年,终于,还是打破了……
那个雪衣的少年,几乎贯穿了她至今二十二年的生命。从亦真谷的初见,他尽力帮助了崩溃边缘的女孩儿,就在她幼小的心里留下不灭的影子。而后的再见,她已然坚毅起来,可是他还是想要保护她,给了她最美的承诺——
那年她十六岁,一次独自逮捕罪犯,不小心却被劫持。当他救出她时,自责不已。同时对她许下诺言:雪儿,你十八岁时,我娶你,好不好?带着期待和略微不安的瞳人望着她,她轻轻点头。
那时的眼神,至今仍留在她心里。
他的死,是她的噩梦,她却穷尽心力要把这个梦变作美好的。
她于是说,离宵只是离开,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她要等他,不论多久。
扮作他时,雪祭却不是雪祭,所以,她见不到他。
可是,造梦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因为,死去的或者离开的,梦醒不醒都万事皆休。活着的,留在梦境里走不出来的那个人,才是最哀苦的。
被回忆留下来回忆两个人的一切。
年年都有湿润的风从水之国吹来,年年都有纷飞的黄叶如蝴蝶坠落,留下一地凄凉。时间的罅隙中,她携着青冥与寒玉走遍了各地,成就了白帝和冰笛的惊才绝艳。在众口相传的英名中,她怀念着他未曾离开之时,怀念那些相伴的岁月,以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他,还是她……
处处都有关于他的传说,她也深深迷恋那些传说,那会让她觉得他一直都在,却忘了那些传说,本是她写下的。
思念冷清如霜雪,冷到她不再对任何事物任何人多倾注感情。她是怕的,怕他们离开。
很多时候她都搞不清楚他离开了有多久,是昨天刚离开的吗,还是已经有了三年、五年。然而,时间快慢长短对某些暗自坚持的事并不具有意义,她活着亦是为了重复对他的纪念。
于是在那无望的梦中,沉睡不愿醒来。
“如今,你醒来了吗,雪祭?”良久,卡卡西才出声,声音低哑沉重。他低着头,看着地下,不知为何不敢看她的眼睛,心里也升起一丝恐惧——
在这一切点破后,如果,她说没有呢?如果,自己仍是个替代呢?
雪祭面色疲倦,但仍微笑着。她蹲在卡卡西面前,伸出纤细如莲的手指描过他白色的眉,语气坚定:“是,我醒了。这个梦,好累啊……”
“卡卡西,谢谢你,让我醒过来……”她凑上前,温柔地在他的右眼上印下一个吻。
冰冷的唇,却让卡卡西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他看着她,佩服之情油然而起。这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她的人生像一枝山茶开在峭壁,峥嵘而壮丽。
他不再担忧——在她心里,没有模糊的代替。
他忽然就轻松了,心情顿时好起来,右眼弯弯地笑着,想到一件事:“雪祭,青冥剑呢?”
“我丢湖里啦~”她眯起眼笑得像只猫,理所当然地回答。
“啊?!”卡卡西又一惊,“那可是上古神兵,你就这样不要了?!”
“谁说不要的……当然要,呐,给你看好了……”微微一凝神,手中凭空出现那柄长剑,剑鞘还湿漉漉的,“怎样,是不是比通灵之术还要方便?”
卡卡西赞叹着接过青冥,竟然有清晰的金属共鸣声传来。
“呀!卡卡西,你居然……”雪祭又惊又喜。
“怎么了?”
“你也是它认同的人呢!我第一次拿到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是吗?恩……”卡卡西随手想拔出剑,它却纹丝不动。
“现在不行的,它的主人是我……恐怕要我死了,你才能拔出它呢……”
“那,你是在离宵死之后才拔出它的哦?”
“对啊,这也是青冥的灵性所在呢!”雪祭对这柄剑如数家珍。
卡卡西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一动。放下剑,将她拉到身旁,抱住她瘦弱的肩,在她
耳边道:“雪祭,那么,我希望,我此生都不能拔出它。”
被他的温暖环绕着,雪祭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旋即微笑,把头搁在他的肩头:“好的。”
十二、情迷之初
日子逼近盛夏,阳光越来越毒辣。不同于水之国的湿热,火之国的夏天却是干燥得很。没人愿意在这样的天气里在外闲逛,可是忍者们为了自己的任务不得不顶着灼人的光线奔驰。
青冥不愧是上古神兵,饶是身经千百战的卡卡西在受创后也觉得虚弱,好久不能恢复。也因为如此,他幸运地在家修养,不用去顶那刺眼的阳光。倒是雪祭,因为心怀愧疚,每天都来照顾他,而自己本身还有红要照顾,加上纲手不时派下的任务,一贯清闲的她自然而然觉得累了。
自己的体质,好象越来越弱了呢……雪祭想着,手里不停地做着味曾汁茄子。明明不能吃这些的,偏要我做,真是的,下次告诉给纲手大人,让她好好教训下这小子!
她斜眼看了看在沙发上阅读不良书刊的银发男子。他似乎也觉察了,抬起头,笑眯眯的打招呼:“哟~”
她立时泄气,真不知要怎么处理这个不知好歹家伙,只好无视他,回头继续工作。红姐姐那边的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己也吃过饭,不过头晕晕的,看来是不太适应呢……她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做好一切,雪祭让卡卡西去吃饭,自己趴在沙发上休息。待卡卡西收拾了碗筷回头来看,她竟已然睡熟了。
明明已经这么累了,还老是表现得有活力的样子,干吗这么要强呢……卡卡西饶有兴趣地俯下身,近距离观察熟睡的女子。
似乎是这个环境很让人放心,她完全放松了警惕,眼角眉梢的锋芒悄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安详温和的面容。长而稀疏的睫羽偶尔抖动几下,像颤动的蝴蝶。薄薄的唇轻轻抿着,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里润着血色。一张脸越发显得素净,美得如出水芙蓉。
平稳的呼吸吹起垂在面前的几丝黑发,飘飘地几乎要触到卡卡西的面罩。头微微偏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微至不可闻的叹息。
他忽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脸上烫烫的,赶紧收敛心神,要回头做点其他什么事。可熟睡的女子仿佛有魔力,想要离开的男子两步以后又回过身来,再次凝视她的睡容。
真是,很美啊……两年以前到现在,这张素颜一直没有变过。无论是黛眉轻蹙,展颜欢笑,还是转目流连,顾盼生辉,无一不是摄人心魄。
她的身上散发了淡淡的香气,却与那天晚上的大不相同。不知为什么,那种香味总让他觉得心中不安,而且,总让他联想到她说起使用青冥剑假扮离宵的时候。
真是奇怪的想法呢……他摇摇头,女子的清香又传来。
他情不自禁抬手抚过她的眉,柔软轻滑的质感竟让他有触电般的感觉。
然而这个动作却惊醒了雪祭,悠悠睁眼,男子的银发映入眼帘。他忽然心虚起来,赶紧找话:“雪祭,累了就去床上睡。”
“恩~”对着面前的男子展露清新的笑容,她向他伸出手去。卡卡西心领神会,让她环抱自己的脖子,一个公主抱托起她向卧室走去。
将头靠在坚实的胸膛,传来的温度让雪祭唇边不自觉牵起幸福的微笑。这段时间以来,偶尔也会在卡卡西的公寓留宿,他把卧室让给她,自己缩在沙发上。夜深人静,听着客厅传来的呼吸声,细微平稳,总让她感到心跳加速——就是这个男人,要陪自己,度过一生呢……
久违的感动在心里激荡。原来,自己也可以有这样一天,而不只是在外奔波直到生命尽头。
可是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呢?雪祭想起就泄气,小嘴嘟起来,一根手指戳戳他:“喂,面罩底下到底是什么样的?”
“啊……那个,不能告诉你。”他笑眯眯看着她,眼睛弯成月牙。
“恩,可是我想知道诶~”她伸手挠挠面罩。
“好了,自己休息了,乖~”已经到了床边,卡卡西俯身要放下她。她不甘心地挣扎,卡卡西站立不稳,竟随着她的力势趴下,直接将她压住!
这个姿势,也太……暧昧了……
雪祭的身体承受着男子的体重,再看几厘米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