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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明白了……”欧洲人淡灰色的眼珠子中闪过了然,还有其他的什么情绪,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他的嘴角流露出讥讽,“或许你不知道,那……”
原本乖乖垂在身侧的手猛地翻转,然后看到掌心中躺着的那一抹银光。倏地抬手,细针化作一道肉眼难以发现的流光,直直没入对面那个欧洲中年男人的咽喉,尚未完全缓过神来的男人的脸上依旧残留着讥讽的笑容,在黑手党纵横了大半生的蒙蒂斯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急促的呜咽声,随即就如同拔了插头的机器一样,僵直,接着软倒在那张皮质转椅上,椅子的支架嘎吱嘎吱地作响,然后到最后静止不动,不过眨眼间,他身体里的生命力就消失殆尽,留下一个干巴巴的空壳。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意图报仇的急切,或者是不想再听到他的后半句话,也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她出手快的令人咋舌。
她能够感觉到时间哗啦啦地自她的头顶流过,彼端连接的是那个开始扭曲她神经思维的起始。
——这样子,算是报了一半的仇吧?呐,爸爸,妈妈?
眼神怔怔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具尸体,麻生由香里发现那心脏处开始涌现出的黑色的情绪,促使自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居然咧出一个狰狞的弧度,无声地笑着,淡红色的牙龈稍稍露在了空气中,和雪白的牙齿相应显得有些森冷。
不损一兵一卒,挑在了这个绝妙的时候,几乎整个彭格列的人都在宴会厅中,而她消失的时间也不算很长,基本不会有人出来寻她,处处充斥着监视器的彭格列,唯独在各个高层的办公室里没有安装,所以就算是被人看到了也只能看到她在进出前后完全没有凌乱的穿着,身上多出来的一个磁盘也因体积小而能够完全不被发现。
白兰·杰索,是个天才!是天生的阴谋家!
为了他的目的,他能够算计到每一步,精准到让她害怕。心中战战栗栗的情绪,报仇的快感,以及对那个人的惧怕,让她整个人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连带着身上的裙装,因为上面的水晶流苏,而抖落了一身的碎芒。
片刻之后,她才收敛了嘴角的笑容,但是眉眼间依旧掩饰不住的癫意,最后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具尸体,浅碧色的眼睛晦暗莫名,隐藏了她的恶意。
——不要急,只要再等等,她就能够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一切。
脸上的愉、悦之感一点都未遮掩,她抬手重新推开那扇刚刚在五分钟前,由她亲自阖上的那扇门。
相对于门内略显昏暗的光线来说,外面走廊上的灯光明亮,漏过细细的门扉,一点点渗透起来,然后她的表情在瞬间凝固,火热的心也在那一刻冷却,她能够感觉到从自己尾椎骨起始,一点点向上蔓延的冰冷彻骨,浸润进了自己的毛孔的每一寸,叫嚣着要把自己吞噬,向来灵敏的大脑运转都嘎吱嘎吱地呻吟着停了下来,就像刚刚蒙蒂斯身下的那张作响的皮制转椅。
作者有话要说:持续日更中你们酷爱夸奖我!
心机文果然不适合我这么单纯善良的人【趴
然后本文里终于出现了第一个死掉的有名字的角色!来大家鼓掌~
80chapter。77
冰冷的灯光洒落在一干人等的身上,一方在门外;一方在门口;一边只有一人;一边粗粗看去,大约十人;少的那一方自然是刚刚把蒙蒂斯送入了“永恒的沉眠”中的麻生由香里;而另一方人多的,则是以泽田纲吉为首的彭格列守护者们。
明眼人一看那种阵仗就知道,不是来找她谈天的。
——该怎么办?
脑海中在瞬间闪过的无数问号,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重新把自己的半截身体埋入了背后暧昧昏暗的光线中——起码后面的空间是安全的,因为那里只有死人。
“麻生……”泽田纲吉收敛了往日脸上的笑容,肃穆起来的他周身散发着强势的气场,他的身边是狱寺隼人;还有屉川了平,蓝波等,里包恩与另一个脸上又红色伤痕样的年轻女人并肩而立,她知道那个女人是门外顾问的拉尔·米尔奇。屉川京子和三浦春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保护在了安全的地方。几乎所有熟悉的面孔都到齐了,除了常年玩失踪的云雀恭弥,以及……山本武……
——六道骸知晓了白兰会给他大开方便之门,潜入密鲁菲奥雷,把她接到彭格列中,晚宴的准备,防卫的空虚给了她再好不过的机会,即使她不送戒指,也会有人或者其他的事情把泽田纲吉和山本武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背后设局的人,精准地掌握了所有人的心思,然后精心布置,连白兰的心思都能摸出一两分。
——借着白兰利用阿西斯布局,反过来利用她的手除掉了长老团威胁能力最大的蒙蒂斯再巧妙不过,怎么说蒙蒂斯身为彭格列的长老团之一,即使逐渐式微,但在家族内的影响还是巨大的,倘若被家族之内的人知道身为长老的蒙蒂斯勾结敌对家族,对己方不利,难免动摇人心,而现在……一切都干干净净,蒙蒂斯长老被潜入家族的敌方奸细所害,而把这个奸细引入家族的BOSS这一方,只要稍稍表示沉痛的态度,然后把她除掉就能够为蒙蒂斯长老“报仇”。
——多好的局啊,多么完美的算计啊!不仅能够除掉自己这方的敌人,并且最大限度上地保全了家族的荣誉,同时也能够兵不刃血,博得一个关心家族成员的“好名声”。
而能够布下如此精妙的局的,身为泽田纲吉这一方的“军师”的人物,自然只有十年前废柴纲的家庭教师——阿尔克巴雷诺的晴之子。即使泽田纲吉在如今的手段多么老练,在有些时候还是不及他的老师的,差别或许是在于人生阅历这种玄妙的东西上。
这个“局”,六道骸应该也是知道的,而泽田纲吉等其他人,虽然没有被告知,但是多多少少能够猜出来一点,除了屉川了平这种大脑里只有一根筋的家伙。
“彭格列的BOSS……”她的手再度抚过裙摆上的褶皱,凉凉的银芒在指间闪烁,而另一只手则是借着指尖燃起的淡淡的深紫色火焰,划开了常常的裙摆,露出了绑在大腿上的两个匣子——这是刚刚在彭格列的盥洗室的隔间里拿到的东西,和她藏在裙摆褶皱里的细针一样,当然,与之配套的还有一枚云属性的戒指。
见到她的这番举动,对面的几人脸上都并不惊讶,毕竟如果真的束手就擒那才是让他们感到惊讶的事情。
“如果想把我永远的留在这里的话,那就来各凭本事,试试如何?”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仿佛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被围攻的状态,她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嚣张而唯我独尊的骄傲,却亮的晃了在场其他人的神。
等不及其他人反应过来,她伸手快速开匣,密密麻麻的云蜂在眨眼间弥漫了这片空间的上半层,而手中的细针也覆上了深紫色的火焰——她已经完全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一定要走到这一步么?”泽田纲吉注意到她眼神中不易察觉的那丝忐忑,顿了顿才有些涩然地开口,“阿武他,自己申领了外围的防范工作。”
自动忽略棕发青年的后面那句话,麻生由香里眼中的神完全沉了下来:“泽田纲吉,你最明白我们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他就是因为太明白,所以才会走到这一步。如若当初在那个工厂里他不明白敌我双方的差距,不明白家族现在经不起耗的状态,或者追溯地再远一点,不明白长老团的权利为何要收回,也不明白所谓的家族利益安定的话,他们或许还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哪怕在此之前早早夭折于这个黑色泥淖,那么在闭上眼晴的前一秒也仍旧是微笑的。
——现在的自己,比之十年前的自己,太过理智,所以多了那些明白,却少了太多的可能。
“麻衣姐……”未见面的时间已经长到库洛姆那张清纯的少女脸多了几分媚色,靛青色的瞳孔深深地看着她,却依旧带了几分晶莹的水意。
“……”这回轮到她微微侧开头,躲开对方的目光。
“既如此,那便让我试试吧,我到底是否能把你永远地留在这里。”棕发青年闭眼,然后随即睁眼,然后眉心就燃气了那抹她足够熟悉的金橙色火焰,垂在身侧的双手上也被同样的火焰包裹着,跃动的火苗与平常相比略略有些浮躁的意味。
其余人都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旁观者只要站着看就好了,况且,他们对泽田纲吉逆天的武力值有着强烈的自信心。
回来后,她已经两次见过这原本最为眷恋依靠的火焰,第一次是在巴勒莫西郊的别墅庭院里,第二次是在那个废弃的工厂里,而现在,是第三次!
抿了抿唇,压低重心,刚刚被指甲划开的裙摆被随意打了个结,防止那破碎的布片影响到自己的行动力。
对面的泽田纲吉动了,金橙色的大空火焰让他的身体在原地瞬间消失,下一秒出现在距离她不足一米的距离处,包裹着大空火焰的拳头冲着她的腹部狠狠袭来。
——他好像是想速战速决。
那她就偏偏不让他如愿!
浅碧色的眼眸稍稍眯起,她的腰部往旁边稍稍一扭,灵敏到让泽田纲吉也诧异了一下,但是仅仅是这样的话是根本避不开他的拳头的,只是让原本的伤害力度稍稍小了一点罢了。
但是做完扭腰这个动作的麻生由香里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数枚包裹着云之焰的细针直冲着泽田纲吉的双眼而去——简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而两败俱伤的局面显然是他不乐意看到的,所以他只能无奈地往后一个跳跃,两人之间重新拉开了距离。
——她的云蜂是远距离战斗的类型,在如此狭小的地方战斗本就根本完全不适合发挥其能力。
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她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捻了捻手中的一把细针,不过这种细针和刚刚开匣时候的细针显然是不一样的,上面没有覆盖火焰,只有针尖处泛着幽幽的绿芒,这种针和她之前射杀蒙蒂斯的针是一样的。
一扬手,示意蜂群们快速俯冲,挡住泽田纲吉的视线,混淆他的判断,而自身则是快速往后退去,三步并做两步,几乎是片刻间就站在了房间的窗户旁边,双臂交叉挡在自己面前,借着这个冲力,使劲一跃——这里反正是二楼,跳下去也不会有多大损伤。
“哗啦——”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她整个人就势在地上向前连滚两圈,才止住了向前趔趄的冲劲儿,只是就这么一连串的动作,脸上,以及裸、露在空气的手臂大腿上都多了一些擦痕,还有被玻璃碎片划破而汩汩渗血的地方,头发蓬乱,想也知道自己有多狼狈——这还是根本没有正式交战。
两人之间巨大的武力值差距存在于那里,让人想可以忽视都不可以。
安全落地后她并不敢耽搁,立即起身回头,果然迎接她的是从后面摆脱了云蜂的纠缠,匆匆追来的泽田纲吉的大空火焰。
金橙色在霎时间蒙住了她的双眼,她一个矮身,挥手重新招来蜂群——对于云属性的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