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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坏闶┥岷昧藒~”
白兰的话语是冰冷的,他是因为胜券在握,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把这些东西交给她的,同时也是为了警告她一下——我可以轻松地把握你的动向,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
说罢,他就哼着完全听不出调儿的小曲儿,蹦蹦跳跳地离开,二十到三十的年龄断已经爬了一半的青年,不能说年轻了,但是做出这个动作却没有丝毫违和感。
“游戏么……”呆愣在原地的她摇了摇头,然后把资料收好。
——既然那个人没有提出要修改其中的详略度,那么她也就不必自作主张了,就在刚刚,他们已经达成了协议,现在她是属下,而他是她的BOSS……
酒吧里的气氛依旧沾染着糜烂的气息,低低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按下了暂停键,戛然而止。
吧台边的酒保似乎已经联系好了那几个醉鬼认识的人,谈妥了让对方来接他们之后,就走到吧台后面,打开一扇小小的暗门,走到后面,似乎是换衣服去了。
山本武和麻生由香里也仍旧好好地坐在原来的位置,尚未移动,一股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凉风,捧起他们身边盆栽的叶子,还有她脑后的长发,冷意拂面,一下子让她迷蒙的思绪清醒过来。
低低叹了口气,她想她似乎闻到了什么风雨欲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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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低头叹气的空档儿,一道淡蓝色迅速从门外掠进屋内,然后几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轻轻巧巧地停在两人间的那张小圆桌上。
“啾啾……”披着浑然天成的“燕尾服”的娇小燕子精灵地转动着它的小脑瓜,黑溜溜的眼珠看了看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的两人,嫩黄色的喙张了张,发出清悠的低鸣。它扬了扬翅膀,因这个抖动的动作,身上遍布的淡蓝色火焰也摇曳着,让它的身形呈现出一种迷蒙的不真实感。
——这估计就是刚刚她在遇袭的时候,看到的那一抹飞向对面大楼的蓝色了吧……
麻生由香里心中了然,只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呵呵……”在自己意料之中地看到麻生由香里看过来的疑惑眼神,山本武抬手,伸出一只手指,那只燕子就乖巧地跃起,细巧的爪子抓住了他的手指,稳稳地站住。
另一只手把资料放下,然后用食指抚了抚燕子的小脑袋:“这孩子是小次郎……我的匣……匣武器……”
注意到山本武在某个词汇上的短暂停顿,麻生由香里的嘴角翘起一丝微弱的弧度:“嗯?这么直接地告诉我,真的好么?这种高级的机密,以我的身份级别远远不够看吧……”
玩味的语气,让山本武微微一愣,但是他很快就反映了过来,大大咧咧地咧开嘴巴:“没关系啦,正因为你是由香里,所以才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吧……”
——真的么?那么之前那个短暂的停顿又是怎么回事呢?
“……况且,这次由香里你能够对这次任务完成的这么完美,可见你的能力在这些年里越发出色了,我隐瞒也没用的吧……”山本武看着对方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显露出惊讶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是了,这后面半句才是重点……如果不是她这次显露出来的,强大的情报收集能力,她自然是“没有资格”知晓某些存在的。
似乎是对山本武手中的小次郎很感兴趣的模样,麻生由香里伸手,试图逗弄一下它。
原本想来多少会遭受点反抗的,但是小次郎却意外的配合,嫩黄色的小嘴轻轻地蹭蹭她的掌心,带来细腻的滑滑痒痒的感觉。
“哈哈……小次郎能够很明白,很清晰地感觉到别人到底是怀抱敌意还是善心,看它的动作,很喜欢你呢,由香里……”眉眼弯弯,浅褐色的眼眸被隐约地藏在眼帘之后,一口闪着光芒的白牙露在空气中。
“哦?”挑了挑眉,麻生由香里不以为然,如果这个小东西真的能够辨别出来,那么又怎会对可以说是站在了彭格列对立面的她示好?
“由香里你‘哦’的好勉强啊……”耸耸肩,山本武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光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如此,因为突然有些腻味了,所以他想要在这上面,稍稍加以改动一点点……
麻生由香里看不到的地方,山本武的眼眸深邃,如同看到了心仪已久的猎物,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的资深猎人。
变得幽深的视线看向正伸出指尖,轻轻逗弄着小次郎柔滑羽毛的某人,小次郎的小脑袋埋在她的掌心,圆溜溜的小豆眼舒服地眯了起来,像是投入了妈妈怀抱的孩童。
举起自己的手,以看似不经意的捂嘴的动作遮盖住嘴角那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山本武的心情可以说是很好。
“喂——你他妈给老子滚一边去啊!!!多管闲事的臭小鬼!”一声怒喝在一瞬间惊醒了这个角落里平和温馨的气氛,山本武和麻生由香里同时双双抬头,看向声源处——光头的彪形大汉正推推搡搡着已经换下了酒保服,着一身酒保衣服的年轻人。
“可是先生,我们真的是要打烊了,我也已经帮您打了电话,您的朋友将会在片刻之后就到达这个酒吧的门口,所以请您去酒吧门口等他一下就可以了……”英俊的脸上尽是苦笑,酒保无奈地头痛,因为自己遇上了这么几个蛮不讲理的客人,不过他的职业也就决定了他会经常碰上这类事情。
“滚你的!你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给你点面子就狂妄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么?小子!”光头大汉的旁边是他的一个同伴,精瘦的身材,脸长的明明可以算是清秀,但是双眼下浓重的眼袋可以看出这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货。
“可是……”已经察觉到自己今天惹上人,估计是没办法善终了,英俊的酒保嚅嗫着开口,试图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是和那个大汉差了一个脑袋多的身高让他的话语听起来格外无力。
“哼……”光头大汉随手抄起一个手边的空酒瓶,一声脆响,酒瓶就碎成了玻璃渣,撒了满地,亮晶晶地晃人眼。
山本武的眉头微皱,心中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十年的黑手党生活很好的养成了他的第六感。
“混蛋小子!你没看到那边还有两个人么?!”似乎是两人的视线过于灼热,让那个光头大汉注意到了这个隐蔽的角落,一双朦胧的醉眼扫了过来,看到了坐着,看上去正在看好戏的两人,“这里就交给你了。”
最后一句略微低了嗓音,是给那个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说的,男人接到光头大汉的命令,想也不想,双手几乎是立刻猛地推出,推倒了还未回过神来的酒保,把他按倒在地,而光头大汉本人则是朝着麻生由香里和山本武的位置走了过来,路上再次拿了一个空酒瓶在手中。
“啊拉拉……”饶有兴味地转头,似乎是对正在气势汹汹地过来的某人毫无感觉,麻生由香里对着对面的黑发青年歪了歪头,“阿武,交给我如何?好久不动手,似乎有些生疏了……”
——心中有一股不知道为何而积聚的情绪,膨胀着叫嚣,想要冲破理智的束缚,嘶吼着暴露在这个浑浊的世界里,让世人看清。
“唉?”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山本武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地勾起唇角,“当然!”他的话,是对她实力的信任,也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
麻生由香里以前能够行走于黑手党界而安然无恙,凭借的自然不可能只有出色的情报能力,在身手方面,经历了无数次的实战演习和理论指导,再加上多年的练习,她不逊色于任何一个优秀的黑手党。
只是在疲惫了三年,中断了体能训练的三年里,终究是让身体疲懒了起来,她要做的,不过是借着各种各样的实战,把身体的“本能”找回来,那种纯粹是为了得到胜利,能够存活下去,隐藏在身体血液的每个细胞中的“本能”。
“哟~小妞~很大胆嘛~”看到站出来的,毫不犹豫地挡在他面前的麻生由香里,光头大汉先是一呆,然后毫无忌惮地冲着山本武嘲笑了起来,“喂,小子,你是吃软饭的么?居然依靠一个女人保护?哈哈……”
粗犷的,不修边幅的光头大汉那种赤、裸裸的讥讽和轻蔑,没由来地引起了麻生由香里的那股火焰。
“不是的哟~你理解错了吧大叔,对付你这种杂碎,只要我出手就够了啊……”抬了抬手,活动了一下手腕,她的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平凡的五官铺展开来,略显艳丽的双眼上挑,浅碧色的光芒如同娟娟溪水一般流淌,却如同寒冰似的刺向了那大汉,让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少、少啰嗦!!!”察觉到自己被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给震到了,光头大汉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起来,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空酒瓶,想给自己添添底气。
摇了摇因为长时间坐在办公桌前不运动,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脊椎,麻生由香里的眸光一沉,虽然依旧是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但是她周身的气场已经完全不同了。
对峙的两人以山本武淡淡的微笑为背景,最终是那个光头大汉率先胡乱喊着冲了上来,麻生由香里能够感觉到迎面扑来的一股酒臭味。
一个矮身躲过对方直直招呼过来的酒瓶,麻生由香里的指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隐约出现了一抹亮光,银色的亮光冷冽的让人心寒,仔细一看的话,能够知道是几枚细细的针。
采用极细的针作为武器,熟知人体的每个致命穴位,以及其他各种有着复杂效果的位置,麻生由香里闭着眼睛都能够摸出来,这是深刻到记录在骨子里的记忆。
作为一个情报人员,麻生由香里选择的是轻质量的,极其适与女性使用的武器,她大多时候要做的,是把情报弄到手,然后安全带回,而便于懈怠的针自然是武器选择的首选。
定了定眼神,麻生由香里浅碧色的眼眸瞄准了顺势扑到的男人的后颈,焦距于脊椎骨上端三寸左右的位置,然后指尖的银光吞吐,狠狠地扎了下去。
这个位置并不会要人命,不过是会令人短暂地进入昏迷状态罢了。
——一个喝醉了的酒鬼罢了,不用下狠手……
她是这么想的,但是很快的,她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那个似乎是因为他的躲闪,加上酒醉等各种因素,眼看趔趄着就要跌到的醉汉猛地一个挺身,壮硕的身形硬生生地掰直,然后在半空中一个不可思议地翻身,以脚尖为轴心,旋转了三百六十度,那张刚刚还因为酒醉而显得混沌的脸庞直直面对上麻生由香里,居然不见丝毫迷茫,豆大的眼睛里闪过令人心寒的光芒。
麻生由香里高举的手微微一顿,心中一紧。
——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醉酒的人可能拥有的眼神!
电光火石之间,面对面的两人本均是面无表情的,但是那个光头大汉却在瞬间咧开了嘴巴,露出一口烟熏的大黄牙,明显的“得手了”的模样,左手猛地把空酒瓶一抛,然后撑地,空着的右手伸进裤袋里,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刀立时显露在空气中,像是面对青蛙的毒舌,亮出了渗着毒液的尖牙……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