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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郎官一边走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千金……才五十……小气……差点丢了命……不值……唉……说好是两个的……现在只有一个了……这可怎么交代……算了……一个就一个吧……
卫青好奇地看他,他在说些什么呀?
好多内侍迎上来,卫青被从许郎官手中接过,带往更深处,沐浴、更衣、梳发,卫青从没被人这样服侍过,既觉得奇怪,也觉得有趣,不免乱动,于是不经意间就被搔到了痒,忍不住就格格笑出了声。
最后,被带到一间殿堂,让卫青跪坐下后,所有便都消失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般。
安静,除了静还是静。
卫青跪坐了一会儿,腿开始麻了,便干脆伸直了腿。
想起在自己和姐姐上马车的时候,平阳公主特地拉着他们的手仔细嘱咐:如果飞黄腾达了,可千万不能忘本,要记得我这个人哦。
跟着姐姐一起到这里来,就能飞黄腾达吗?
“是的。”面对卫青的问题,平阳公主是这样回答的。她说:“那天那个人你也看到了吧?他杀了郑家的妻子和孩子,这可是死罪啊!可他却没有被依法处死,你知道为什么吗?”
卫青摇摇头。
说真的,虽然他很感激韩嫣救了自己,但他真的不懂为什么韩嫣没有因为杀人而被惩处。如果杀人可以不被惩处的话,自己又何必逃的那么辛苦。
“因为他是服侍皇上的人,”平衍公主暧昧地微笑着,“因为他服侍的好,所以皇上舍不得杀他。所以,如果你也能像他一样服侍好皇上,皇上就自然会让你飞黄腾达,步步高升……”
但是要怎么才能服侍好呢?平阳公主却没有说更多。
难道只是在这里坐着就可以了吗?
卫青正在胡思乱想,忽然衣摆行进的声音轻轻搔动了他的耳膜。
有人进来了。
刘彻掀帐而入,便看到了榻上的卫青。十二岁的少年正急急地坐正原本东倒西歪的身体,狼狈地将双手放到膝前,然后,便瞪着一双乌溜溜的漆黑眼眸注视着自己,眨也不眨。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子?皇帝?卫青想,像自己这种身份居然能亲眼见到皇帝,当然要把他的模样仔细地看个够。在平阳公主府中曾经在拜见公主的时候算是见过皇帝一面,但那个时候卫青并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和刘彻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
刘彻笑了,坐到了榻边,和他相对而视:“朕有那么好看吗?”
卫青不觉就点了点头,一想不对,面前这个大哥哥确实是长的端正又英武,但世上好看的人多了,像那个叫韩嫣的少年才叫好看呢,便摇了摇头,忽然想到平阳公主曾经嘱咐过:要想服侍好皇上,就必须百依百顺,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不可以忤逆,于是又急忙大力地点了点头。
这几下子,刘彻的笑容更大了:“干嘛这么跟自己的脖子过不去?朕瞧着都担心它会不会快断了。”
说着,伸手就抚向卫青的颈项间。
少年软绵绵的肌肤,触手间是一片幼滑。
面前这张清秀洁净的小脸,和那个歌姬还真是像啊,果然不愧是亲姐弟。
平阳公主真是把自己都看透了,不论什么事情只要自己一想,她都能立即领悟,然后做的让自己十二分满意。就像这次一样。
唉,要是没有陈阿娇出来搅局就好了,不然今晚会更快活。
那个黄脸婆,长的不好看,年纪比自己大好几岁,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善妒、凶悍,毫无妇德!
话是这么说,但刘彻可还不能和陈阿娇正式翻脸。就在去年,刘彻想要实行新政,因此得罪了诸窦氏及诸刘氏贵族,当时他们暗中向太皇太后提出了更换皇帝的要求,刘彻的皇位之所以得到保全,全靠陈阿娇的母亲馆陶太主全力迴护。
“朕在平阳看到你的时候,你伤的可不轻啊。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看大夫?”
卫青打了一个颤,有点畏缩,但是又不敢躲开。平阳公主说过,不论皇上做什么,都要配合。于是他轻轻地回答:“已经……已经都好了。谢皇上关心。”
刘彻微笑着,手却不断地往下移动。一手在他手臂上揉弄着,另一手放到了他的腰上。
“真的吗?来,让朕朕看看。”
卫青急忙抓住他欲解自己衣服的手:“真的不必了!”想了想又道:“臣到这里来,是为了服侍皇上,所以,还是请皇上下令吧,让臣做什么,臣就做什么。”
“什么?”
刘彻一愕,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手臂一收拢,就将少年搂在了怀间。
“皇上?”
卫青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但好象又不是。
刘彻慢慢止住笑:果然是个未解人事的孩子啊,皇姐也真是的,把人送进来了,怎么没在这方面好好教导一番呢?只说“服侍”两字,也莫怪这十二岁的孩子不解其意,他大概以为只是端茶倒水之类吧。不过这样也好,很有趣啊。
“你只要乖乖躺着就可以了。”刘彻将少年按倒在榻上,从上方看着他,笑的邪恶。
“咦?”
“乖乖,不要怕,朕会很温柔的~~你只要躺着不动,就是最好的服侍了~~~”
刘彻哄着他,慢慢俯身下来……
“哦?最好的服侍吗?”
一个声音突然在刘彻耳边炸开,满是尖刺的语气立即就把刘彻给扎的跳了起来。
“王、王孙?你怎么会在这儿?!”
卫青爬起来,看到一名白衣少年,正是韩嫣。他交抱着双臂,绷着一张俏脸。
“怎么在这里?我还要问你呢!把我丢给董仲舒那个书呆子,听那些莫名其妙的论调,然后还要看那个无聊人东方朔写的三千片竹简,看的我眼睛都大了,你倒在这里快活啊?!”
“唉,他们两个的政见可是非常有见地的,多看看,有好处。”
“那你有都看过了吗?”
“那是当然的。”
“是吗?那就背几句来听听啊。”
“这个……王孙,这个不需要特地去背诵吧……”
“想要广开言路,弄出公车上书这个花样的是谁啊?”
“……”
“如果你真的认真有看过,而且那文章如果真如你所说,不应该连一句让人记忆深刻的话也没有吧?”
“……”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看。”
“……”
“而是准备等着我看完了讲给你听吧?”
“……”
韩嫣一把揪住刘彻胸口的衣服,拖了就走。
“这次我绝对不依你!哪怕花上两个月的时间,我也要你亲自把那三千片竹简看完!在看完前,不准出去游猎!”
榻上的卫青目瞪口呆地看着韩嫣将当今天子拖啊拖啊地一起远去消失,“不要啊”的哀号余音袅袅。
到了殿外,韩嫣还紧抓着刘彻的衣领不放。
“好啦好啦!朕去看就是了。可以让朕自己走了吧?”
刘彻软语说道,但是韩嫣没有理会,仍然径自走着。
“王孙,好王孙,放手好不好?”
韩嫣仍没理他。
刘彻有点不悦了,私下这样胡闹还没什么,但现在已经到了殿外,有那么多人看着,韩嫣再这样无礼,自己身为皇帝岂不是一点尊严都没了?先前在平阳就已经被平阳公主教训过一顿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刘彻猛地站定,抬臂格开了韩嫣的手。
“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韩嫣这才回过头来,苍白的脸上神色很是奇怪,半是惊讶半是愤怒,还有说不出的什么。
“朕今天不想去看那些竹简。”刘彻整了整衣服,对着那双眼睛回视回去。不论怎么说,自己都是皇帝,不能在人前失了尊严。“天色不早了,朕很累了,想早些歇息,王孙也请回吧。”
“既然如此,”韩嫣咬了咬唇,“那,我们一起走吧。”
说着就去拉刘彻的袖子,却被躲开了。
“朕今天想睡在这里。王孙请回吧。”
刘彻转身往回就走。
“皇上!”
韩嫣惊叫一声,跑过去挡在刘彻面前,“不要去。皇上,和……和臣走吧。”
看着韩嫣,刘彻忽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闷的慌。
他是皇帝啊!可是登基两年来,他却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太皇太后和那些外戚的傀儡,一个代为行使玉玺的傀儡,而在外人看来如同温柔乡般的后宫,也没有任何能让他放松的地方,无论他想和哪一个女子亲近,陈阿娇那怨毒的目光便会如影随形地投射过来。
陈阿娇是这样,现在,连最亲近的王孙也这样?!
“走开!”
刘彻喝道。
眼看韩嫣没有挪窝,刘彻又叫道:“把他给我拿下!”
侍卫们立即就冲了上来,牢牢地抓住韩嫣的双臂。
“皇上!”
韩嫣不敢置信地看看侍卫们,又看看刘彻。
“捆起来,天亮以后再松绑。”
刘彻丢下了这么一句冷酷的话,又向殿内走去。
***
目送刘彻和韩嫣走后,卫青在榻上百无聊赖,不一会就打起瞌睡来了,就在即将要睡着的时候,却被摇醒。肩头骤然传来拑制的疼痛,卫青惊恐地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端正英武的面庞近在咫尺,方才的温柔却不复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眼睛中两簇熊熊的火焰。
对方没说一句话,就开始粗暴地解他的衣服,揉捏他的身体。卫青吓坏了,虽然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却本能地开始抵抗。
“不要!不要!放开我!”
但是着微弱地抵抗对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行动一点都没受到阻碍。
就在对方即将推开最后防线的时候,一道白光伴随着寒气突然闪现,对方的动最突然就停止了。
卫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他看到一把利剑横在刘彻的咽喉上。
“放开他。”
持剑之人将利刃又往前推进了几分,“放开他!!”
利刃徐徐往上抬,逼迫着刘彻从卫青身上离开,一点一点站起来。趁这个空隙,卫青迅速从刘彻身下抽离,扯着衣服连滚带爬缩到旁边,惊恐地看着僵持的两人。
“……王孙,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彻已经被迫的完全站直了,衣服凌乱着,却没想到要去整理。因为喉上的利刃他不敢转头,只好从眼角向持剑之人怒目。
他哪曾被人如此威胁过?这世上又有什么人敢对天子挥剑?
韩嫣白衣破了好几处,原本整齐的黑发也微微散乱了,几缕发丝垂了下来。没有回答,剑也没有放下,漆黑的眼眸只是注视着刘彻,一眨不眨。
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被韩嫣踢开的侍卫们终于追进来了,看到殿内的情形立时全体大惊失色,金属碰撞声的锵啷锵啷响起来。
“大胆狂徒!——”
“退下!”
刘彻冲他们大声喝道。
“万岁——”
“朕叫你们退下,听不懂吗?!”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