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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明白。纵然伙伴们告诉他,他曾经和一位中国公主交往过,他还是无法相信。公主什么的,离一般人的生活太遥远了。
——无法想象。于是,没有必要自寻烦恼,也没有兴趣找回失掉的记忆。传闻是后援团动的手脚,但是他却敏锐地觉得,如果是那个人的后援团,她可能对这件事毫不了解吗?
这样想着,他始终没有主动去了解关于那个人的一切。没有兴趣,也是,拒绝了解。
既然能够喜欢上那个人一次,那么就有可能发生第二次。既然那个人已经有了新的男友,又何必纠缠不休?过去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也许会比较好。
况且,在立海大男网部的正选们为他愤愤不平时,幸村也说过:“其实当初的事情,说不上是谁对谁错,仁王,你还是忘记了比较好。”
部长幸村精市的话很少会出错,因此,仁王雅治把过去抛到了脑后: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握现在。
“仁王!”
丸井文太扯扯他的手,仁王雅治猛然回过神来:
“怎么了?”
“仁王,你觉不觉得,坐在隔壁的那个女孩子和姬殿长得很相像?”
“姬殿?”疑惑地重复一句,仁王雅治才骤然想起这是后援团对于那个人的称呼,“这个我可不知道,丸井,要不要上去问一下呀?”
仁王雅治本来是开玩笑,但是丸井文太似乎当真了。他高兴地说:“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说完他想要站起来,又有点犹豫地坐下,“仁王,你真的不介意吗?”
丸井文太在立海大男网部是唯一一个始终为那个人说话的人,他说:“姬殿是那么纯真美好的女孩子,我才不相信仁王的事情和她有关系呢!”
“介意什么?”仁王雅治笑笑。
隔壁桌的那个女孩子是很美丽,甚至可以说美丽得不像是人间所应当有的人物,玉雪可爱,灵气逼人,“殊姿异态不可状,忽忽转动如有光”,说的就是这样纯真美丽的女孩子吧。
……又是中国的诗句!仁王雅治神色一黯。他的许多习惯里依然保持着国三那一年的许多痕迹,就连思维方式都刻下了中国的印迹。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执着地逃避过去。国三那一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和那个人之间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故事?他拒绝想起。
“想过去就过去吧,我一点都不介意。”仁王雅治神色不变地调笑,“难得遇到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孩子,不上去结识一下太可惜了。如果你不过去,我可要过去搭讪了。”
丸井文太想了一想,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算了,仁王,还是你去吧,我可是做了很大的让步的,你下午要请我吃蛋糕啊。”说完,他依依不舍地望了望隔壁桌的女孩子,一脸忧郁。
——喂喂,谁要你让啊!仁王雅治哭笑不得,但他确实对这个女孩子有着莫名的好感,便站了起来,走到了隔壁桌旁边。近看,他更加觉得隔壁桌这个女孩子的容貌美丽到了极致。
如果说他们男网部部长幸村精市的容貌是精致,但这份精致却因为他逼人的气势而无法分得太多注意力,那么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她的气质却给本来就已经毫无瑕疵的容貌增添了几分亲切,让人感到她就好像邻家小妹妹般活泼娇俏。
因为察觉到旁人的靠近,少女终于抬起脸瞥了他一眼。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目光,盈彩暖暖,如冬日清晨泻下的半窗阳光。
他骤然屏住了呼吸,再也无法移开目光。可心里,分明有什么裂开了一缝,让他的心脏隐隐作痛,却又好像被春水漫过,冰冷凛然,洗清了蒙住他心魂的许多埃尘。
姬殿……
一个词语浮上心头。身体的种种反应,已经告诉了他眼前的女孩子是谁。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女孩子在看到他的瞬间,神色这样自然平淡?
仁王雅治自嘲地一笑,大概这位公主殿下早就忘记他的脸了吧:“……真是巧遇,姬殿。”吐出的声音略显喑哑,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姬殿仔细地打量着他,忽然说道:“原来是你,立海大的仁王雅治,果然巧遇。”她的声音异常动听,像天鹅绒一样细软,像小夜曲一样轻柔。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口中吐出,好像心魂被什么拨弄了一下,头部隐隐作痛,仁王雅治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姬殿……”
姬殿轻轻一笑:“听说你失忆了,真是不错,有些事情想不起来更好,你觉得呢?”她的笑容甜美亲切,但在此刻的仁王雅治看来出奇的残忍。
“甜美如同天使,残忍犹如恶魔”,这是队友们告诉他的,现在想来确实贴切。可是,当她用疏离嘲弄的语气跟他说话,不受控制的心脏依然隐隐作痛。
仁王雅治尽力地控制着自己的理智,因此没有注意到,女孩子的眉头微皱,似乎身体不适,额上微微冒汗,手指也不自然地掐住自己的掌心,因为过分用力指尖都发白起来。
“姬殿……”还没等他想明白为什么姬殿对他会有这样毫不掩饰的敌意,脸色苍白的女孩子已经在他面前昏了过去。下意识地接住她滑落的身体,触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不似她的目光那么莹暖,却更加惹人怜惜。
“姬殿!”看到她奇怪的反应,本来一直在窥视这边的丸井文太慌乱地冲过来,“姬殿!姬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说着,他的眼眶红了起来,显然心中十分疼痛焦虑。
“先送去医院吧。”仁王雅治果断地说,心里一阵一阵地犯疼。
他总算是相信自己曾经为这个女孩子如痴如狂过,因为,身体依然在反抗着理智,僵硬得无法动弹,十指颤抖不已,却仍企图紧紧地抱住她。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忽然出现一群黑衣男子,其中有两个人似乎是首领,一个拨打电话似乎是去请医生,另一个直接告诉他们:“我们必须第一时间送姬殿回去,请不要阻拦。”
“我们可以跟你们一起走吗?”眼圈红红的丸井文太说,他紧紧地拉着女孩子的手不肯松开,脸上满是痛惜和焦虑。
黑衣男子他们可能是看丸井文太可怜,勉强答应了他们,很快的,几辆劳斯莱斯幻影出现在烤肉店门口,他们七手八脚地把女孩子给送上了车子,便朝着郊外驶去。
“这是要去哪里?”仁王雅治勉强振作精神问道,他的头依然很痛。丸井文太含着泪说:“仁王不记得了吗?姬殿的家在市区外面的宫殿里。”
仁王雅治开始痛恨自己没有努力去寻找过往的记忆。
到底他和这个女孩子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其他人都要对此闪烁其词?为什么在丸井文太眼中纯真美好的女孩子会对他有这么强烈的敌意?一个一个问题浮现在脑海,他的头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第20章 第二十章 公主的日记(一)
“今天是我十七岁的生日,我考虑了许久,打算给未来的我留下一点儿记忆,于是挑了一个日记本。不打算记叙日期,星期和天气,呵,我的生命中,重要的东西都留在了我的脑子里。
不知道未来的我看到这些日记会有怎样的心情,至少现在的我还是很平静的,也很坦然。
生活就是这样,在你不经意的时候规定好了路线,过去的我也无法想象今天的自己。有人说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不知道将来的我是否也会和父母一样,过上应有的生活。
可是,命运?那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教过我怎样对待命运,他们只用自己的言传身教教会了我生活。我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潘家的公主殿下潘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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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父母
我的父亲叫做潘韵,乍一听是个有些女气的名字,但如果你看到他的人,你就会知道“韵”字多么适合他:韵,和谐而有节奏的;风度,风致,情趣,意味。
清秀端正的脸庞,温和清澈的目光,仿佛天生的坚毅气质,他从来不像一个政客,倒像一位田园诗人,优美,韵致,安详,沉静。
父亲的母亲,我的奶奶陈君玲女士并不是一位旧式女性,她毕业于号称世界第一女子学院的威尔斯利女子学院,金融专业,对于商业有着惊人敏锐感。
在生下父亲之后,奶奶由于不愿意忍受潘家旧式家族所特有的束缚,也受到施展抱负的愿望驱使,在父亲七岁时与爷爷离异。奶奶和爷爷离异后,爷爷很快娶了填房,生了二子三女,父亲便自然而然地成了被忽视的那一个。
那个时代男女离异不像今天这么普遍,在父亲长大成人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所以他是由他的爷爷,我的曾爷爷抚养长大的。
就是这样一个男子,虽然是世家嫡子,却因为母亲离异而不受父亲重视。但坚毅如他,却凭借自身的努力从一个边陲小镇的镇长一路干到一省之长,为自己孩子的未来打下良好基础。
当然,家族发现父亲的潜力后,父亲在仕途上得到了家族的支援,才会有现在的成就。
他是一位严厉又不失温和的父亲,对于我而言;他也算得上是一个体贴的丈夫,尽管他出轨过。这一点我不想隐瞒,刚开始的时候我有些伤心失望。
正常的女孩子知道父亲出轨过都会有那么一点失望,但很快的我就释怀了,因为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正在院子里看书的母亲。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说:“潘多拉,你可真是个傻孩子,你难道认为,有绝对不会出轨的男人吗?”
我懵了。那时的我看待婚姻还是很单纯的,就是那种相信一生一世的爱情,希望当穿着纯白婚纱的美丽新娘的普通女孩子。
母亲看我还是呆呆的,才意识到什么似的一拍自己的头,叹了声:“看来家族的教育还是不够全面啊,没想到能力一流的潘多拉竟然会存在情商缺陷。”
那天,母亲详细地给我介绍了在世家辉煌面纱背后婚姻的种种阴暗面,当时的我,只觉得自己面前的整个世界都被翻转过来了。
在联姻的背后,婚姻不睦是常有的事情。当然,我的父母算不上婚姻不睦的那种。他们相敬如宾,早已将最初的怦然心动酝酿成朝夕相处相扶相守的亲情。
“可是父亲还是出轨了啊。”我不解。
“可是他还是回来了啊。”母亲提醒我。
那天晚上,我思索良久,然后上网搜索了大量关于婚姻的实例,也包括离婚的案件,最后不得不承认,十全十美的婚姻真的很难找到。
婚姻中的双方总是有种种缺陷,只是有的人包容有的人离开罢了。
既然谈到了母亲,就先说一下她吧。
我的母亲非常美丽,在年轻的时候她被称为京城第一美人,这是当之无愧的,她的美丽是无法用言辞来描述的。如果用诗歌来传唱她的美丽,那么数代以后的人们恐怕会嘲笑诗人们捏造谎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