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很奇妙地,他并不生气。
你就是你,不必像你的父母,不必背负前人的包袱,不必走和长辈一样的道路,请你作独一无二的自己。
往大蛇丸那边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回应。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然生知道养父这是默许了自己的选择。
这种通情达理的态度,正是然生最欣赏大蛇丸的地方。
长期从事“理论结合实际”的高强度脑力劳动,致使然生在现实生活中,有时候也会表现得十分“脱线”——虽然她本来就很粗神经。
下面所要说的事件就是一例明证。
这是关于然生所在小队的另一名幸存者的故事:
传藏,男,年龄不详,能力不详,家庭背景不详,过往不详……这位相貌老实的少年早已习惯在自我介绍后面对一双双好奇的目光,对隐藏在这些目光下的怀疑试探猜测等等复杂情绪也无比熟悉。
在他原本的人生规划中,并不包括被编入小队作战这一项。会以下忍的身份成为某个小队的一员,仅仅是因为不想拒绝某位鸡妈妈的妈妈的好意。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三人就是我一段时间内的“同伴”了。
小队首次集合,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其他三人,心里格外小心地准备好了各种腹稿应对等会儿“必然”出现的询问。这种有备无患的严谨作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被证明是极为必要的。
不过他同时注意到,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努力是作了无用功。
传藏不禁多看了那个“意外”几眼。
“我叫然生。”察觉到他的视线,她抬起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很快低下头继续研究手中的卷轴。一张小扑克脸上透露出来的专注,让人清晰地认识到在场的其他三个大活人还远不如一张卷轴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好吧,这个年纪的小孩定力好也不是没有——他有些不是滋味地安慰自己。恩,就像之前遇到过的宇智波家那小子……
很快,传藏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
——这家伙根本没有好奇心。
走路从来走中央且目不斜视,任务中一声不吭和她说话一律用单音字回答,无论遇到多么稀奇古怪的事表情都不会有丝毫变化,偶尔拿眼角的余光瞟你也是蜻蜓点水一掠而过……这小孩连对“我对你兴趣缺缺”这件事,都没有掩饰的兴趣。
他有些挫败,也有些高兴。
这样也很好,他想。
就这么保持一定的距离到他们各自升为中忍,小队解散,然后平静地挥手道别……以这家伙的性格,恐怕一转眼就会忘了曾经遇到过我这么一号人物吧。
传藏从来不是那种自信爆棚的人,但对这个结论,他难得地感到笃定。事实上他也没错,如果,不是出现了某些意外的话……
生死关头,他使用了一直隐藏的能力。
“你还是很有一手的嘛!”
她抹了把脸上的血,很是赞赏,青灰色的眼瞳中第一次完整地印照出他的身影:“谢拉!”
本来,他们可能会一起死在那次任务中。对在出生前就注定了要以忍者的身份渡过一生的他来说,其实是个不错的结局。
可惜另一个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候,她眼中的冷静亦不曾有半分动摇。
这个小姑娘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我一定必须绝对必然要活下去”。
这是他从未拥未有过的东西——对生的执念。
后来,传藏成了另一名幸存者。
再后来,然生对他独有的忍术产生了兴趣。
“想要通过同时让两种查克拉产生『性质变化』籍此产生新的『性质变化』,你没有『血继界限』是不可能作到的。”
“哦,这是谁规定的?”
“……”
“仅仅因为‘不可能’这样三个字就轻易放弃,所有人都盲从这种谬论的话,我们现在大概应该披着兽皮在山洞里钻木取火……以前有个忍者曾对我说,他的理想是让一切的不可能成为可能——我没有那么远大的目标,但也不至于会丢脸到随随便便放弃的程度。”
“……我这就再演示一遍,请看好了。”
人和人的结缘,是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
然生向来将自己定位为不适合团队作战的类型。
现在看来,这个结论过于武断了。
新组成的小队里,她和传藏的配合表现在水准之上。
看样子熬到中忍并不难。
她没心没肺这样想。
某日,然生突然语出惊人:“看习惯了以后,总觉得你这张脸似乎更早以前在哪见过……”
“是吗?”这时,传藏的表情糅合了真诚坦荡老实等等正面因素,让人觉得不相信他接下来说的话是一种罪过——“长成一张大众脸,我也很难过”他说。
然生耸耸肩,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转头继续作任务——这家伙缺乏一种孜孜以求探索未知的科学家精神。
古往今来,大多所谓的“灵感”和走狗屎运其实是同一个意思的不同表达。
凭借时不时失灵的“科学精神”,然生竟然也在某一天获得了“灵感”——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木遁,春华秋实之术。”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颗桃核“噌噌”地长成一株桃树,开花结果,果实成熟,落在等待已久的手掌上——大冬天里啃一口甜甜的水蜜桃,然生闭起眼摇晃着小脑袋,什么也没说。
可传藏也看出来了:拍档已经得意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你真厉害!”他真心诚意地说。
“哪里哪里……多亏了传藏前辈大公无私的帮忙啊!”眼睛都眯成一条弯弯的缝了,然生还在努力地控制面部表情。
也由不得她不得意。
这是然生真正意义上创造的第一个忍术。
从意动到出成果,前后足足花了一年时间。
想要在一个领域达到巅峰,天赋、努力、运气缺一不可。除此意外,还有一样重要因素,那就是:自信。
与其说是每一次成功积累了自信,不如说是从不言败不言放弃铸就了自信。
不久,宇智波鼬升为中忍。
然生送了一份大礼。
她让鼬用写轮眼复制了这个忍术。
同为『血继界限』的写轮眼不能复制籍由『血继界限』产生的忍术,但没有继承特殊血脉的然生使用这个忍术的过程却是可以被复制的。
“你这么作,也许有一天会后悔哦。”鼬从指尖弹出一粒细小的种子,飞快地双手结印——训练场上的木质假人瞬间被从内部疯长出的藤蔓撕裂了。
“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到时候再说吧。”然生用手指理了理日渐长长的头发,不怎么在意地道。
再一年,然生升为中忍。
同一年,传藏加入暗部,特别崇拜前辈卡卡西。
午睡时窗边传来蝉的声音,很多的梦在等待着进行。
曾经的坚持,你是否一直相信?
07年少记事 上
春有花鸟,夏有惊雷,秋有鸣虫,冬有北风。
生活不是小说,越平静越好。
时间进入新的一年,乱世终结,和平来临。
木叶村的火影大人没有感到丝毫的省心。
猿飞年轻时是个脾气火爆的人,现在年纪大了脾气总的来说温和了许多。身为木叶大家庭的大家长,在许多村民的心目中,三代从来是一个慈祥的糟老头。
如今,这个糟老头每每苦恼于下面总有太多的小混蛋需要他操心。
明显眼前就有一个。
也许是天太热了,也许是正午的太阳太毒了,猿飞只觉得肝火很旺。
“这是什么?”他用烟杆敲了敲办公桌。
“感谢信。”她理所当然地回答,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分明写着“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三代“嘶”地一声猛抽了口气,连连深呼吸——猿飞,你要冷静,和小混蛋一般见识有失你火影的身份:“我当然看得懂是感谢信,问题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好吗?”然生十一岁,五官身形和小时候相比不过是放大了一号,无辜的眼神活灵活现。
我忍。三代的额头隐隐有青筋显露:“好,当然好。可是我不记得给你的任务里有清除强盗这一项……”
“额外的费用就不用给我了。”然生“深明大义”地说。
我再忍。三代别过头,呼吸了几口窗外的新鲜空气,接着才转过头分外“和蔼”地取出另一叠“纸片”:“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钱。”然生斩钉截铁地说,瞅瞅老头的脸色,她还“好心”地补充了两句:“也就是俗称的银子,流通货币,一般等价物……”
一个茶杯迎面而来,她闪,“好吧,您一定要知道它的出处的话,我只能说说来话长了,您确定要听吗?……”一把茶壶飞驰而至,她再闪,“要听?好吧,看不出您一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大。简单的说,我路过波之国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惜按规定任务以外我又是不能收取酬金的,谁知道当地的村民会这么客气呢,非要送我蔬菜。我想来想去又不能浪费,就顺便去大名府卖了——价钱很公道!”
“当然所得价款,我一回来立刻上缴了。”然生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地表达着“我又没私吞,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意思。
三代从鼻子里重重地喷出一股浊气——他终于怒了:“混蛋,去雷之国出任务怎么会‘路过’波之国?谁告诉你回村子之前去大名府能叫‘顺便’的啊?”他边说边拍桌子,桌面上垒得高高的文件摇摇欲坠。
“哎~”然生挖了挖耳朵:“反正没超过任务期限,这点小事您就不要计较了嘛。”
“你……”三代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重重地坐回座位,脸色犹青着:“如果我脑中风了,全部都是你的责任。”
然生听了,顺口接道:“根据统计,傻瓜是不容易中风的。”
“滚!”三代抱起办公桌上的任务卷轴和单子,劈头盖脸地向然生砸过去。
升为中忍后,然生选择了单独出任务——哪远往哪跑。
考虑到路费、时间成本、支援难度,“事少钱多离家近”的差事总是比较受欢迎,远途的任务性价比毕竟差一点。
不过,然生不在乎。
“钱乃身外之物”“身为忍者不可以挑剔任务”“哪里村子有需要我就往哪里去”……她的这番言论颇能蛊惑人心——仅限于外人。
三代明白这个徒孙的底细,知道这家伙恰恰是“无利不起早”的典型,与崇高的思想境界完全不沾边。但考虑到“年轻人远行是一种很好的锻炼”,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因此这一年来,然生呆在村子里的时间甚至还不如她在路上的时间长。
木叶村的变化很大。
走在商业街上,一眼望去满是人头。
和平刺激着各行各业的发展,很快带来了第一波繁荣。
第三次忍界大战末期出生的小孩们,也纷纷到了上忍者学校的年纪。
这天,然生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准备去忍者学校报道的宇智波弟弟。
宇智波佐助跟在他那严肃有余活泼不足的父亲身后,酷似鼬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