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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和什么。鹿丸翻了个白眼:“你见过八尾?”
“见过,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长得跟个牛和八爪鱼的混合体似的。”
鹿丸顿时对素未谋面的八尾产生了兴趣。
小舟慢悠悠地顺着水流往前漂。
绕过一座座山峰。
天空中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啼,在云雾间隐隐远去。
鹿丸侧耳倾听。
半晌,他一脸凝重地对然生说:前方有忍者在战斗。
“不用担心。八尾还是很厉害的,不会轻易□掉。”然生说着,从船头跳下,双脚稳稳地踩在水面上,“不过还是抓紧点吧,跑过去比较快。”
当初是谁执意要乘船来着?鹿丸满腹牢骚地跟着跳下船——从来没听说忍者过水还要坐船的。
嘴上说不急,但察觉到前方陡然爆发的查克拉,然生波澜不惊的眼眸里终于掠过一丝惊讶。
她骤然加快了速度。
鹿丸只感到一阵疾风从身边吹过,再看时然生白色的身影已出现在了前面山峰的峰顶,下一瞬又移动到了另一座山峰的顶端——那乘风飞驰的身资,说不出的好看。
“怎么回事?”略一怔忡后,他急忙追了上去。
有风吹过山岗。
香铃疑惑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什么,不放心地结印查看,却在下一瞬瞪大了眼睛——“这个查克拉的感觉……!”
“正在往这边靠近!好快!”
她蓦然抬头。
山头,凭空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毫不停顿地一跃而下。
“佐助,重吾,水月,小心!是木叶的……”
几乎和香铃同时,佐助仰头看向上方——血红色的眼眸中,一个熟悉的人影越来越大……
“轰!”一阵巨响打断了香铃的喊声。
偌大一座山在晃动,震波的余韵在水面上扩散出老远。
“嗖”、“嗖”、“嗖”,漫天的烟尘中跳出三道人影。
看到三人——尤其是佐助身上没有什么损伤,香铃松了口气,继而又紧张起来,盯着渐渐散去的烟幕。
烟幕中走出两个人。
一个自然是先前和他们战斗的八尾人柱力,此时正扭动四肢,欢快地唱着Hiphop——“有朋自远方来,不和你们玩了,喔!喔!吉拉比大爷的朋友来了,呜哇!~耶!耶!~”
“吵死了。”“吉拉比大爷的朋友”冷淡地插嘴。
“呃……”八尾咬着了舌头。
为此,水月响亮地吹了声口哨:
“这位美女好生厉害!”
然生抬起一边眼皮,瞅了他一眼,决定待会儿真打起来只把这小子打到“半死”就好——挑衅她遇得多了,被挑衅加调戏这还是头一遭……就当是奖励他的胆量好了。
“认真点,水月!”香铃吼了一嗓子,从表情就能看出她心里紧张得很,“你以为她是谁啊,她是……”
“这世上最难对付的几个人之一。”
将香铃未说完的话接下,水月舔舔上唇,握紧了手中的刀柄,眼中全不见退缩,满满的都是战意:“就是这样的人,才适合被我砍嘛!”
“哼,好战分子。”香铃狠狠挤出笑容。
重吾谨慎地盯着然生,脑海中响起了很久以前君麻吕对这个人的评价——“总有一天,然生小姐会登上顶峰。”
身穿一袭白衣,不染纤尘,神情淡漠,这女子看似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上却是这片大陆上有数的顶尖高手。
“君麻吕,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有些人光靠名字就能吓到一大片,这么多年了,然生也算混到了这个境界。
不过此刻的她并无暇得意。
然生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仿佛见到时光的碎片从天空中散落。
她看着他长大的。
从被他哥抱在怀里的一颗小小的、笑起来甜甜的肉丸子开始……
“很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佐助淡淡地道。
肉丸子长大了,变成了英俊挺拔的少年,却满怀仇恨。
看着佐助身上的“晓”之制服,然生藏在袖子底下的双手紧了紧,旋即又松开。
抿了抿唇,她如此平静地道:
“你长大了,佐助。”
“是啊。”佐助同样平静地望着她,“所以,我也知道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
是吗。
然生闭了闭眼:“也包括……鼬的事吗?”
“这么说的话,你对这一切果然也是知情的吧……”佐助伸手进怀中,拿出一只锦袋:锦袋中包装得五颜六色的糖果,只有表面的一层糖衣,其实内里包着的是一种强力的药剂——功用是激发人最后的生命潜能。
心底深处,有轻微的痛楚。然生点头:“恩,我知道。”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电射而至——
“叮!~”
鹿丸终于赶了上来。
却堪堪目睹了木叶众人心心念念的宇智波佐助,一手将自家BOSS按在岩壁上,一手拿着刀子插在她脖颈边的场面。
那两人靠得很近,面面相对。
鹿丸忍了又忍,憋了又憋,最终将攒了几个星期的“麻烦死了”一气儿吐了出来。
连眼睛也没往鹿丸这边斜一下,然生冷静地像是跟她颈部大动脉只隔了薄薄的一层皮的,不是明晃晃的刀子,而是豆腐脑一样。
她甚至用眼神阻止了一旁蠢蠢欲动的吉拉比:蠢牛,住手!我们木叶的事,你一云隐村的人别瞎掺合……小心我烤了你的章鱼腿!
“哎呀呀~随便你了!”八尾的人柱力两手一摊,在地上盘腿坐下。
鹿丸走上前,跟水月等三人形成对峙之势。
双方均默契地远离另一边,给那里的两人留出一片空间。
像是衣领被拽得太紧,勒得她不舒服,然生皱了皱眉:“回村子吧,佐助。现在回去的话,你会成为木叶的英雄……”
“然后让我哥承担起一切的污名?”佐助冷笑。
然生垂下眼帘:“真相终会大白于天下,你哥不会一直背负着罪犯、叛徒之名……我不会允许,宇智波一族也能重新得到振兴……”
“我知道。”
“鼬从来不希望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为了谁,而做的这些事。所以不管是谁告诉了你真相,既然你知道了,就应该明白他真正期望的是什么……”
“我知道。”
“我很早就认识他了,所以我知道他是个温柔的人。”然生别过头,“如今,我只希望他为你所作的一切不要白费。所以可能的话,跟我回去吧,佐助——”
“你,还拥有未来的。”
“可是,鼬死了!”
一直表现得十分冷静的佐助,突然爆发了。
在不自觉间,他已松开握刀的手,改用双手揪着然生的衣领,面部狰狞,双目血红,瞳孔中莲花的形状若隐若现:“这样也没有关系么?即使这些是鼬牺牲了一切换来的你也无所谓么?就算鼬是为了木叶死了你也能无动于衷么?”
“你……?!”
一滴冰凉的水滴,滴在他的手上。
佐助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这张从小就熟悉的脸。
记忆中,她不曾为任何事物动容。
这个人静坐在湖边钓鱼的身影,寂寞而洒然。
而她淡漠的容颜,则陪伴着他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此时此刻,仍然是同一个人,却扭过头,紧闭着眼,两行泪水沿着脸盘的轮廓流下,颗颗透明的水珠滴落在他的手心。
“正因如此……”她的声音沙哑,但坚定有力。
她睁开眼,回头正视着他,泪水不绝:“正因如此,因为连鼬都为村子而死了,木叶对我来说才成为了最宝贵的东西。我将一直守护着它——”
“即使有一天会因此和你成为敌人,也没有关系。”
佐助久久地凝视着她,眼中的红色慢慢退去,只留下一片深沉的黑。
“我明白了。”他缓缓松开手。
霍然转身,黑色的衣角在空中划出一个傲然的弧线。
“既然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行事方式。”
“我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
鹿丸和八尾默默地看着佐助四人离开,没有试图阻止。人柱力挠了挠头,唱起了歌:“我的刀哟,你的剑嘿,战斗的人生,热血与泪,耶!~”
鹿丸嘴角一抽,回头看。
然生站在一颗大树下。
大树不知何时开了花,鲜红色,绚若云霞。
那女子仰着头,嘴唇微动。
微风过,花瓣如雨而下。
“对不起,佐助。可我从未想过被原谅。”
关于未来
她坐在山岗上。
静静地注视着下方。
风吹过,带来消散不去的血腥味。
空气粘稠。
充斥着疯狂与杀意。
山下的平原上,杀声震天,乃是数以百千记的忍者们拼死搏杀的血肉战场。在这修罗场的边缘,隐隐传来不幸被卷入战场的普通人无助的惨叫与哀嚎。
杀气、死气、冲天而起的怨憎之气。
这个人间地狱,就是忍者的舞台……
鹿丸双手支头,静静地注视着然生:
她靠在窗边一张宽大的椅子上,闭着眼,微垂着头,呼吸平缓,似是睡着了。
空气静谧。
朵朵白云在窗外飘来飘去。
云隐村地处山区,海拔高。村民的房屋建在一座座山峰上。从远处看,整个村子宛如立于云中,故而得名。
此地民风淳朴,居民热情好客,另外——
特别得自来熟。
作为“从恐怖组织手中解救了雷影弟弟”的英雄,然生与鹿丸在云隐村受到了热烈欢迎。至于那位明显有扮猪吃老虎倾向的八尾人柱力是否有被“解救”的必要,并非需要过于深思的问题。
为了纪念两个村子间“源远流长的友谊”,雷影宣布会在今天晚上宴请木叶的客人们。
此时,斜阳渐晚。
风转凉,鹿丸猛然醒转。
看了看天色,他来到然生身前,轻声唤道:
“然生大人,快到时间了……”
然生睁开眼,青灰色的眼眸里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漠然:一股庞大的压力感,在她身周扩散……房间很大,鹿丸却感到有些气闷、窒息。
一滴汗,沿着他的鬓角滑落。
缓缓眨了眨眼睛,然生再睁开眼时,已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她施施然地起身,出门。
丢下一句:
“缺乏锻炼。”。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