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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宠着小孩子了,屁大的小孩给太多零花钱可对谁都没好处。”
“什么话?我记得你在他这岁数时已经能顺手替红豆理财了!”
“哪能和我比呢!说真的,您也该考虑一下将来的退休生活怎么过了。”
“……滚!”
果然在任何一个世界,“忠言逆耳”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然生觉得自己真委屈:满腔好心一片好意换回了一大麻袋的加急文件。这还没加上家里面正等待分析的另外一大麻袋,她愈发地认为三代该退休了:这老头儿脾气一上来就跟暴君没两样!
然生心中有一丝隐忧——
她很久没得到养父的消息了。
过去隔一阵就要跑她面前晃一圈的药师兜,这一次沉寂了相当长的时间。
“ 我就要成功了。”
最后一封信上,大蛇丸在结尾这样写道。
一个不折不扣的坏消息,然生记得自己当时一把将信揉成了纸粉,虽然紧接着她的注意力便转移到感慨自己的精神修为尚不到家上面去了,不过这件事确实顶心顶肺让人想起便不得安生。
然生心里很明白:
在大蛇丸眼中,木叶村是一个无视他多年的功绩冷酷地舍弃了他的地方。而对这片生养他的土地,究竟是恨多一分,还是爱多一分,恐怕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吧。
然生本是一个责任感极其薄弱的家伙。她不怕大蛇丸回来搞破坏,她唯一担心的是三代活了这么久身体还很康健,若是临老给不肖弟子气出毛病来未免太不值得。
老头儿岁数越大,感情反倒越见丰富。
也不知他怎么当的火影,要知道这大国之间私底下的龌龊事还少了去了,然生前些年的工作主要是暗部负责外事的那条线,可谓“见多识广”,也就“心狠手辣”。
最近一有机会,然生便卖力地撺掇着老头赶紧退休回家安享天伦。有一次三代实在被她烦不过,就说:
“那村子怎么办?”
“不是还有我们嘛,您可以放一百个心。”
“真的?”
“当然,我以纲手自来也卡卡西……(就是不包括‘然生’)的名誉保证!”
“……”
想当然的,然生这次也没能“得逞”。
这么一来二往次数多了,加上刚到任的新工作岗位需要花费时间与精力去熟悉,然生也就将这件事搁下了。
她倒是很想得开: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是还有一位同为“三忍”的自来也大人常年在外四处乱窜正是为了监视那一位么,我一介小小暗部操心个啥?
说到底,这家伙是典型的无责任份子。
工作职责发生了变化,表面上获得了更多可支配的自由时间,实际上的工作量不减反增,唯一能让然生稍感安慰的一点是大部分工作她可以在家里完成——
这天,宇智波佐助准时起床,一打开门,立马被屋前飘过的一个白惨惨鬼影吓了一跳。
手里扣着几枚苦无,佐助定神一看,怒了:
“大白天的你在干什么?”
不由得佐助不怒。
号称是他的“监护人”的女人,一大早披散着头发,套了件大布袋似的睡衣,挂着熬夜工作带来的粗大黑眼圈,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地杵在他房门前,见他出来幽幽地抛下一句“我饿了,在等你作早饭”后飘走了,留下小男生独自在原地生自己的闷气——看那一身露水,恐怕在院子里待了不短时间,什么时候自己的警戒心这么弱了?
几分钟后。
厨房里,然生坐在椅子上耷拉个脑袋作一副半死不活状。另一边,宇智波家的末子臭着一张脸,握着菜刀将砧板剁得震天响。
良久,那边毫无动静,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瞟过去,却发现某人额头支在餐桌上竟似已睡着了。佐助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无奈:这一“坨”也称得上是暗部精英,木叶这些年未免太和平了吧?
关于这一点,显然有人和他有同感——
“木叶这些年太和平了……”
饭后,然生叼着一根牙签神情肃穆:“拔草、捡垃圾、抓捕走失的猫……啧,和平真好!和平万岁!——我当下忍那会儿怎么没遇上这么好赚的D级任务呢?”
佐助可不认为简单的任务是一种福气。
就他所知,实力高强的忍者,无一不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就是眼前这个坐没坐像的女人,也是从修罗场里走出来的人物,平静的外表背后屹立的是一座由无数敌人的血与骨堆起来的丰碑。同样的——
那个男人也是。
想到这里,佐助漆黑的眼睛里隐隐有血光闪动。
“喂,你在放杀气阿。”冷淡的女声传至耳畔。
佐助一怔,合上眼,再睁开时已回复了平静。
“在家里倒无所谓,出门在外的话可不要这么随便,很危险的!”冷淡的声音里夹了一丝戏谑。
他转过身,看着然生清明的眼眸,里面闪过的一丝了然让他有种被看破的恼怒。尤其是想到对方实际年龄比他大不过五岁,这份恼怒感更加强烈了。
佐助复杂的情绪,然生略有所觉,她以其独有的麻木不仁忽略了:自己的亲哥哥杀光了一族,幸存的弟弟如果还和正常小孩一样,那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由于忍者社会约定俗成的规则,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几乎是朝夕相处,然生对佐助会出什么任务在事前也不是很清楚。目送着小男生出门,然生还是感到很放心:D级任务,最多不过是C级……卡卡西人品再差,也不至于出什么大漏子吧。
事实证明,卡卡西这么多年除了岁数什么都没长,包括人品。
如今更是堕落到地底的趋势。
佐助他们出发后没几天,然生收到迟来的情报,说是波之国局势不稳,国民与当权派冲突升级,应委托人的请求,卡卡西班介入了冲突。当权派雇佣了雾隐忍者,其中疑有“鬼人”再不斩……“吃抱了撑着,又嫌命长了!”然生当场脸色和声音都降到冰点一下——小青爬过来问她它是否该冬眠了。
过了几天,佐助归来,脸上身上伤痕仍清晰可见。
然生这回算是铁了心要去找卡卡西的麻烦——别看这厮模样斯文,实际上是标准的文人的壳子流氓的性子,武斗派的代表,蛮不讲理的化身——幸好,被佐助拦着了。
佐助说服然生的理由很充分:
在战斗中,他的血继界限觉醒了。
“呃……要煮红豆饭吗?”然生眨眨眼,火气全无。
回应她的一双凶狠的“兔子眼”。
或者说:
久违的兔子眼。
一个人沉迷于回忆了,说明其大脑的创造力已经越过顶峰进入衰退期。
考虑到最起码生理年龄离二十还有好几年,然生极有自尊地将一瞬间的自我陶醉式“少女情怀”抛在了脑后,转头和佐助研究起技术上的细节问题:
“你这写轮眼和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阿,我见过的都是三只小蝌蚪的,你这只有一只……不喜欢和你哥作比较?别生气,那就用卡卡西说好了,你应该见过他那只眼睛了吧?说起来他和你们宇智波一族还颇有渊源……”
佐助十分不想理会眼前这个把名闻整个忍者世界的写轮眼,说成是装了蝌蚪的兔子眼的笨蛋女人。
他不发一言,泡了杯茶,递给正盯着他的眼睛啧啧称奇的然生,说:
“闭嘴!”
“嚣张”的结果,当然是佐助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拖去训练场“检验一下此行的成果”,不过此后,然生也的确没对他的写轮眼表现出更多的兴趣。
经此一事,结合他哥的例子,然生对小白兔一族变身的条件有了初步的认识:生死关头小宇宙爆发。她将这结论说与佐助听,却换来对方一阵冷哼。于是暴扁之。
接着有一天,三代异常严肃地找来徒孙,吩咐道:
“有一件事,你尽快去布置一下。”
“什么事?”然生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而她的语调、气息,乃至于站姿,无不表现出“百无聊赖”的意味。
“向盟国及各有条约关系的忍者村发布一个重要消息。”
“啊,太好了,您终于决定退休了吗?”
“……不,是中忍考试。”三代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对然生“锲而不舍”的性格,他真不知该称赞一番还是直接一烟杆过去。
“那个愚蠢无聊和看猴子戏杂耍没两样的中忍考试?”希望落空的然生,言辞间恶毒度飙升。
“少废话,该干啥干啥去!”三代终于扔出了烟杆。
就这样,“愚蠢无聊猴子戏”的中忍考试要开始了,各地的“小猴子”们陆陆续续往木叶村集结。
有言: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14中忍选拔考试 上
木叶村边的死亡森林,寂静而杀机无限。
两道小小的黑影在森林里飞快地穿梭,清脆的手里剑和苦无的碰撞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冷不防一条碗口粗的蟒蛇从黑暗中窜出来。
“夺、夺、夺、夺”四声响,蟒蛇被褐色头发的小女孩甩出的手里剑牢牢地钉在了树干上。几乎在同一时间,黑色头发的小男孩默契地发出一个火遁——
“今天的点心,是烤蛇肉。”
拔出手里剑,小女孩翻动着烤熟的蛇,目光从挑剔到赞叹:“不错不错,外焦里嫩。宇智波同学的火遁术愈发精进了。”
“然生同学的手里剑技术,也有很大进步。”小男孩一遍手脚麻利地开始剥蛇皮,一遍客观地评论道。
注视着他的动作,小女孩面无表情地耸耸肩:“说真的,我不大喜欢吃蛇肉。”
……
……
然生站在“第44号训练场”的外围,看着铁丝网成的大门上斑驳的木牌,清脆的童音犹在耳边回响,此时的死亡森林里却是一片寂静。
“这就是中忍选拔考试第2场的考场了。”
她转过身,御手洗红豆拎着两只纸袋出现在身后。
“你还是这么喜欢吃丸子呢。”然生道。
“错了,还得加上红豆汤。”红豆笑着说,说着掏出一个罐子扔给然生。
然生抬手接住,打开喝了一口——
“太甜了!你也不怕得糖尿病。”
闻言,红豆用力一捶然生的肩膀:“去,这是身为糖果店老板该说的话吗?”
一时间,现场只剩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吃到第XX串时,红豆干脆地表明了来意:“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别装傻,我问的是谁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然生的回答亦很干脆:“没有”。
“……”红豆举着一把竹签,正在考虑要不要环保一次直接插某人身上。
“我说的是实话。”然生特真诚地说——至于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和“没有消息就是坏消息”这辩证的两面怎么理解,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咯。
一把竹签迎面而来。
木叶村位于火之国的中心地带,四周环绕着高山与森林,名为“村”,实为忍者大国,土地肥沃,人口众多。
中忍考试的召开,使木叶村像过节一般热闹了起来。
这人一多,事情也多。以前有宇智波一族分担木叶警备任务还好一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