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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北沉默一下,道:“你是说藤真公子……”
一之仓道:“如果是要绝代的高手,又和神公子有足够密切的关系,也只有藤真健司了。”
仙道暗中摇了摇头,翔阳被袭那次,的确有人与神公子联手,但却并不是藤真。
却听泽北叹一口气道:“我们于此地太过生疏,不能多作耽搁,若非翔阳已至今日之境,万万容不得我们擅闯。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或许仍有高手在,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神公子的居所,就快些赶过去吧。”
仙道知他武功了得,要不是他们并未将注意力放在此地,或是自己轻功未到家的话,恐怕此刻已被发现。轻风吹拂,草木摇动,眼见泽北二人去得远了,才钻出来悄悄循迹跟了上去。
* * *
“他们什么也不会知道。”
遥望着几乎已经没有一丝灯火的翔阳峰,黑衣人喃喃地说。
万木萧疏之时的山野有种肃杀而寂寞的气息。
一个人大踏步朝他走过去,将脚下的衰草踩开一条小道。
“你还是来了,宫城良田。”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不会为你做任何事。”
“这样地肯定吗……”对方的声音里仿佛有淡淡的失望,随即伸手摘下了面具。
秀美的面庞上带着清澈到不带一丝温情的微笑。
宫城深吸了一口气。
神公子。
所有人都在为不同目的寻找的神公子,竟以真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孑然一身,手中所有不过一支玉笛。
神公子的面孔很平静,下面却仿佛隐藏着无边无际的汹涌波涛。
“很意外?”
“不,我早该猜到是你的。”宫城冷笑了一下,“你要告诉我什么呢?让我可以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杀了你?”
“说得对……”仍然是平静到不起波澜的声音,“也许你杀了我,你就不再是杀手。你从此可以成为大侠,可以光明正大地活在众人的景仰之下——试试看吧。”
宫城的神经在一刹那间绷紧。夜风吹拂着他的面颊,但他却可以感觉到自己额上的汗珠在一点一点地凝结。
神公子轻哂了一下。
“你做不到吗?——莫非你还会顾忌那种叫做内心的平静的东西?”
宫城握紧了拳。
“不过是欠你一条命——那我就还给你。”
右手扬起,一掌竟朝自己天灵盖上拍了下去。
神公子似笑非笑地站着,没有半点出手阻止的意思。
但是有一个人已经出手了,一块石子飞来,击中宫城的手腕。
一个女人冷冷地问:“你一定要把他逼死?”
“不,”神公子淡然道,“你不是救了他吗?”
他微笑一下:“你的轻功和运气都很不错,彩姑娘。”
彩子像一只鸟儿一样轻盈地落下来,宫城讶然望着她。
“不用这么盯着我,我是一直在跟着你。”她的眼睛盯着的人却是神公子,“我不欠你的命,如果我想杀你行不行?”
宫城哑声道:“阿彩,不行——”
“宫城良田,你真是一个笨蛋。”神公子的笑容中竟有种说不出的苦涩,“知道吗,在我手下的所有人中,你可以说是最蠢的一个。”
宫城伸手护住了彩子,道:“那也许只不过因为,我从来不是你的手下而已。”
彩子冷冷地道:“你以为他一生都可以被你控制在手上吗?”
“不。”神公子平静地回答,“我只要他为我去杀一个人,这个契约就到头了。”
宫城道:“我已不是杀手,这条命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拿去,但要我再为你杀人,却绝对办不到。”
神公子淡淡地问:“你决定了?”
他手中的玉笛无声地闪着寒光。
“慢。”彩子突然打断了将要开口的宫城,道,“神公子,你要他去杀谁?”
宫城愕然望着她的眼睛,那里竟然有种异样的光彩。
“阿彩——”
“你真正想要见的人不是良田,是我吧。所以你才会容许我跟踪到这里,甚至露出你的真面目——”彩子根本不看他,道,“我来继续这个契约,你放过他。”
神公子显得也稍稍有一点惊讶:“你知道我要杀谁了?”
“没有我你杀不了他,没有你我也杀不了他。”她掠掠头发,“一言为定。”
“很多人可以帮你的忙,包括你旁边这个人。”
“但是我只能依靠你。”
“为什么?因为我是最不惜使用任何卑鄙冷血的手段的人?”神公子轻笑一下。
“我不要我的朋友或是任何不相干的人涉及我的事——但是惯于将他人作为工具的人,应当也有自己被当成工具的自觉吧。”彩子微微冷笑,伸出手来,手腕白皙如玉,“假如你信不过的话,你尽可以把你的毒药下在我的身上。”
神公子的玉笛真的抬了起来,向她的手腕上点去,却在半空停住——她身后那个人把她拽了回去。
“不要冒险,阿彩——”宫城急道,“连神公子都杀不了的人,你也杀不了的,不要卷进这件事,我自然会解决的,我求你不要插手!”
“那么我自己的恩怨呢?——要由谁来解决?”彩子推开他,她的眼睛燃烧着火焰,甚至令宫城无端感到恐怖起来,“你的事已经完了,现在是我的事——”
“阿彩……”
“我求你也不要插手。”彩子望着他,目光柔和下来。
那目光让宫城的心也柔和下来,他感觉自己没有任何事不能做到,“那至少我可以陪着你。”
“不许!”彩子突然叫道,声音尖锐之至,几乎把宫城吓了一跳。
“这个人我要自己一个人解决他……”她凝视着宫城,“答应我,如果你相信我,就让我自己去杀了他,你一点一点也不要插手。”
她的声音几乎是哀求般的,带着某种无法表述的绝望,宫城从未明白过这样的彩子,一时间他只是愣在那里了。
彩子双手捧住他的面颊,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我只想要你相信,无论如何,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女人,你一个人的。”觉察到这男人的迷惘,她凄凉地笑了起来,仿佛感觉到她立刻就要失掉他一样,在一次用力的拥抱之后她放开了他,“再见了。”
风渐渐大起来,木叶纷纷而落,彩子突然感觉到自己衣服的单薄。
也许是因为神公子的目光?他正在冷冷地看着他们,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彩子长叹了一声。“我们走吧。”
神公子没有动。彩子不及错愕的时候,一双大手从她身后拥住了她。
“阿彩,”她听见他在她身后说,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的。但是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回来。”
彩子闭着眼睛,任泪水从面颊上一滴滴滚落。
“因为……我要娶你。”
第四十章 哓哓笑尽英雄
“泽北这小子实在不够意思,还要我替他收拾残局——”仙道一边咕哝一边把神公子屋内所有被动过的东西都归还原位,虽然那只是极小的一点差异也不放过。尽管知道也许这里永远不会再有人来,不知为什么,他还是希望一切能够保持原样——即使是暂时的也罢。
出了小院,穿过长廊,仙道发现自己习惯性地又回到了藤真书房的门前。门是已经锁上了,他也不想再开;有些怅然地东张西望,却看见不远处一棵大树,绿叶经霜不凋,反而更加浓密了。
仙道纵身上树,树叶便把他遮了个严实。过去他常溜到树上,用叶子把身子一盖,藤真居处人来人往,便尽收眼底。这自然瞒不过藤真兄妹的眼睛,不过他们也纵容他;虽然被雅子笑作“偷看成性”,仙道却颇为自得其乐。
此刻他朝下看去,一切竟然还好象和原来无甚差别。仙道甚至觉得什么时候藤真就会推门出来,稍稍抬起眼睛向上一扫,便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走了过去;或者雅子会从长廊溜过来,一手握着几枝从阿神那里折来的奇花异草,咚咚地敲藤真书房的门。
“我还欠你一杯酒呢……”仙道想着,却看见下面真的出现了人影,不由心跳一顿。
但那个人脚步沉重,并没有什么太高的武功。他有点印象,却并不认识,好象是翔阳众多下属中不起眼的一个,倒想不到他竟然留到现在。
他走到门前站住了。
屋门紧锁,空无一人。
“公子,”他对着屋内说,面容严肃,口齿清晰,“有客来见。”
四下一片寂静,风吹树叶沙沙而响,气氛竟有些阴森,仙道几乎觉得他是在对着一副棺木说话,不由心下悚然。
但那个人仍然静静地站着等待了一会,才转身离去。
“他们家总是会教出一些这样的呆子吗?”仙道苦笑,却又有些好奇,不知这时来客会是何方神圣,便溜下树跟着那个人到了山庄门口。
一人负手而立,风度闲雅,竟是久不见面的三井。
“他会和这位有什么瓜葛?”仙道倒是诧异起来。看三井听那人说了几句后转身离去,忙抄条近路追了上去。
三井见他过来,立在那里等他。仙道一时不知从哪里开口,迟疑一下道:“安西师父身体好吧?”
三井点头道:“多谢挂念。”又笑笑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他一双眸子清明锐利,与流川颇有几分相似,仙道在他目光下竟有些窘迫,笑道:“是的。”
“我想问问他是否收到这件东西。”三井道,“伸出手来。”
仙道不解,三井将一样东西放入他掌心,却展开衣袖;覆于其上。虽然没有看见,仙道手指刚触到便认出来,惊呼道:“海……”却没说下去。
三井道:“不错。”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仙道问,一边猜想道:“难道又有哪派掌门死了吗?”
“有人把这件东西送交师父。”三井道。
“但这是各派掌门才可收取的密令……”仙道吃了一惊,便已明白,道:“那么你是……”
“不错。”三井道,“师父已将湘北交托给我。”
这更出于仙道意料之外,不想三井如此孤僻骄傲的人,竟愿意重返江湖,负起接掌湘北门户的大任,心里竟有几分高兴。
“不过,”仙道问,“这不是各派掌门才有资格参与的大事吗?为什么你要告诉我?”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三井道,“你不是很关心他们吗?和我一起去海南如何?”
仙道自然不会拒绝。
到达海南的时候,他发现许多人已经早到,包括老对头山王掌门弟子深津,大难不死的丰玉掌门板仓等等。清田满脸惊疑诧异之色,却仍井井有条地接待。
“几天不见这小子又长进了不少呢……”仙道暗想。但他却也看出,海南这一次人人都显得有些惊惶不宁,与上次的镇静甚不相同。
“难道发生过几次灭门惨案,就连海南派都吓坏了吗?”仙道正想着,却听外面又一阵小喧哗,有人进来,仙道一见来人,大喜道:“师父!”
田冈少见地面色阴郁,见到他却不禁露了一点喜色,但不似从前的絮叨,只是点了一点头。这时又有各派掌门到来,上次发出赤曜令邀请到的众人已陆陆续续差不多到了。
仙道这才发现他最大的不安是什么了——至今他仍不见牧绅一的踪影。
“难道他又要玩那一手,先躲起来等大家都到了再跳出来宣布一切吗?”仙道心情有几分不豫,想道,“老戏法不能变两遍,阿牧你以为你是谁啊?”
这时却听深津冷笑一声,向三井道:“湘北三井寿少侠,据说已多年不涉江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他一说出三井名字,便引起一阵小小骚动。好在这次在场的多为各派掌门,身份持重,不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