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火舌沿着教堂阶梯的地毯往上爬,身上披挂着燃烧殆尽摇摇欲坠的婚纱,黑发少女将视线从房间天花板的一个角落缓缓移回,波澜不惊的声线渐渐染上压抑着悲痛的颤抖,“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杀死了莲……而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没做……”
仿佛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一般,少女冷漠的眸子毫不留情的看向跪在阶梯下方捂着血流不止伤口的男人,眼神中投射出与整个硝烟四起的场景形成鲜明发差的冰冷光辉。
“他的性命从出生起就不属于自己,你也是。你们都是一类人……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你们必须牺牲……”
男人厚颜无耻的论调传入她的耳中,少女的眼睛突然冒出怒火,全身散发出狂乱的怒气,“更伟大的利益?!就因为那种冠冕堂皇的无聊理由就伤害我最重要的人么?莲……莲已经死了啊!!”
仿佛能刺痛人心的悲愤声音响彻教堂,果决的端起手中的步枪,纤弱的身子显而易见的前倾几分,她的膝盖微微颤抖。
“再也见不到了啊,想倾听他的心跳、想和他的呼吸重叠、想一起手牵手在阳光下散步……背靠着背坐在光线充足悬浮着细小灰尘的房间里看书,就连这种简单而温暖的小事也已经成为永远的回忆了啊,而你现在居然跟我提‘伟大的利益’?”
哀痛重重压上胸口,咬紧嘴唇和阶梯下仰起头的男人对视片刻后,她的声线渗透出悲切,“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好好地去跟他下跪忏悔吧。亲爱的叔叔,记得替我在地狱保留一个靠窗的位置。”
眼泪在少女的脸颊上洗出一道干净的泪痕,染血的纤细手指扣下扳机,一声枪响贯穿耳膜……
“过!”
放下端在手中的枪,伫立于教堂内圣像之下的成田五月听见了几乎能撼动整个摄制现场的热烈鼓掌和欢呼。随着最后一场戏的完美收尾,影片终于杀青。
她低伏的目光抬起,径直看向远处教堂门口的方向。果不其然,那道散发着凛冽气场的黑色身影正逆光站立在那里。
无视了来来往往仿若流动屏障般间隔在两人之间的人群,她明澈透亮的眼眸笔直的对上云雀恭弥清冷淡漠的目光,像是揭下面具一般,方才演戏时那悲痛凝重的表情迅速从五月精致的脸上敛去。
相隔二十多米的无声对望持续了约莫两分钟之久,这一乏味的僵局突然被少女手上的动作打破。昂首挺胸的五月以格外训练有素的手法端起手中的HK…416步枪,用无可挑剔的完美姿势架起枪身后,她眯细眼眸瞄准了青年的脑袋。
从视镜中清清楚楚地望见云雀恭弥在一瞬间明显阴沉了几分的脸色,满心愉悦的少女这才从容的放下手中的步枪。
随意的拨弄了一下垂落在肩侧的头发,稳步踩着台阶向云雀恭弥走去的成田五月嘴角果断扬起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容。
“德国HK…416的缺陷是当附件安装到沉重护木上时会导致整枪重心非常靠前。在保证能维持HK…416的持续火力以满足在USSO的特定战术环境中有大量的全自动射击的要求下,虽然重新设计出了一种较轻的改良枪管使重心过前的问题得以缓解,但非彻底解决,HK…416步枪的缺点仍旧是头重脚轻。”
游刃有余的以不急不缓的声调将狱寺先生讲授给自己的知识一字不落的背出来,五月看向云雀恭弥:“如果是真枪身体自然会被它的重量牵引向前,可我拍戏时不可能用得到真枪,所以用那把枪的时候重心应该向前偏移。云雀先生,我说的对吗?”
没有正面肯定亦或否认,但青年那看似漠然却压抑着不爽的表情已然证明五月的话完全正确。
“还想说我拿枪的姿势是错误的?我的动作明明专业的让云雀先生想哭了吧。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说,要不要我冲着你来一发?”
眯了双凤眸,云雀恭弥眼底隐隐有着些冷意,“你可以试试。”
唇边噙着笑意的少女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极为坦率的说:“虽然我真的很想对着云雀先生开几枪,不过死的人可能会是我吧。”
灰蓝色的凤眸因五月不加遮拦的话语一沉。
“云雀先生能特意来看我最后一场杀青戏我非常感动哦,尤其是看到你现在的表情。话说回来,没能满足您的愿望低下头去求您应该不是我的错吧?咦……我会不会说得太直接了?”
她倒是很清楚他的用意啊。上挑的凤眸缓缓收紧,云雀恭弥的胸口浮起怒意。他很肯定,枪支的重心这种关窍看似简单,但绝对不可能是她自己悟出来的。
“谁告诉你的。”
薄凉的声线逸散进空气中,青年清冷英俊的脸庞逆着大片落日余晖,五官打上阴影的他莫名地让人有种危险感。
“怎么办?这个我不打算告诉你。”
扬起小巧的下巴,成田五月那与年龄不相符的妖娆的目光直直的刺入云雀恭弥的胸膛,“因为啊,这可是只属于我和那位先生的秘密。”
室温仿佛因少女这句话瞬间降至冰点。无视了黑发青年忽现于凤眸中如镰刀般锋利的目光,丢出这句话的五月优雅的背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第21章 Side。18
“你说想去彭格列总部?”
银发青年敲着键盘的手一顿,抬起头,他惊讶的望着凑近自己的那张精致脸庞。
五月用双手撑住桌子,身子微微前倾,灼灼生辉的眼睛写满了期待,“虽然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不过那样做似乎太失礼了,搞不好还会被误会成别有用心的敌人。所以,拜托冷泉先生,今天就暂且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带我去吧。”
琥珀色的眸子打量着眼前难得像是在撒娇的少女,冷泉拓露出从容而和煦的笑容,“公主殿下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彭格列家族的总部可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
“拓不愿意带我去才这么说吧,你不是认识他们么?”微微皱眉,五月颇为不满的看着青年。
“那也仅限于认识,我并不是彭格列家族的人。”保持着必杀的笑容,冷泉拓貌似好心的提醒,“五月如果真的想去彭格列总部为什么不去找云雀先生?以云守大人的立场出入彭格列总部比我方便多了。”
没想到五月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换上傲慢的神情,她以极为厌弃的口吻道:“找他?我宁愿冒着被当成敌人射杀的危险私闯进彭格列总部。”
仿佛在说气话,可少女脸上的表情倒是非常坚决。轻叹一口气,冷泉拓摆了摆手,“就当我没有提云雀先生。不过为什么突然想去彭格列,找他们有事情吗?”
“哼,既然拓不愿意带我去也就没必要知道了。”
直起身子的五月别过头,板起一张面孔的她此刻就像是因被家长没收了玩具而极度不爽的小孩子。
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少女的侧脸,拓浮着笑意的眸底滑过一抹深意,“哎呀,看到五月这副表情我就更好奇了,”停顿了一下,他姣好如女子的容颜上洋溢着温柔的微笑,“虽然我不能亲自带五月去,但是把通行证借给你用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
如水的声线将少女的注意力牵引回来,微微偏头,五月漆黑的眸子看向银发青年,“……通行证?”
“是可以随时自由出入任何黑手党家族基地不受盘查和阻挠的通行证。”以风轻云淡的口吻解释完,他向瞪大了眼睛的少女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拿着那个去彭格列就没问题了,想要么?”
冷泉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会有这种东西?
压下心底的那份震惊,五月稍作思索后正视着青年的眼睛,意外坦率的回答:“我想去彭格列总部探望一位朋友,之前他帮了我一个大忙可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他。”
哦?朋友。能被这孩子如此称呼的人可不多,真稀奇。
冷泉拓的脸上保持着不变的笑容,“能冒昧地问一句是谁吗?”
“嘛,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骄傲的扬起下巴,成田五月大大方方的向青年伸出手,嘴角绽放出志得意满的笑容,“要去做什么我已经告诉冷泉先生了,现在可以把通行证给我了吧。”
***
成田五月并不是第一次来彭格列总部,之前为了取走云雀恭弥的指环,她特意到访过这里搜集情报。由于掌握着调节自身存在感的能力,她大可随心所欲的出入任何地方,不过这一次,怀抱着探望朋友动机的少女却不想这么做。
好在冷泉先生给她的通行证很好用,一路走来畅通无阻不说,所有看到证件的人对待她的态度都十分谦恭,看向她的眼神甚至还带着敬畏的神色。
走在彭格列基地明亮宽敞的走廊上,黑发少女垂下眼眸端详着拿在手里的通行证。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仅仅是一张巴掌大小的长方形银质卡片,不过就是这样一张有着强大功能的证件上竟然没有任何可以表明持卡人身份的信息。
心中疑惑不已,成田五月端整的眉毛微微拧起,凝视着卡片的她不由得轻声自语:“如果被其他人拿走不是会很麻烦吗?黑手党家族未免太缺乏警惕心了……”
“表面看起来确实如此,但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
回答五月疑问的是一道温和的嗓音,抬起头,少女漆黑澄澈的眼眸中倒映出来者的身影——
那是一位目测二十岁左右的棕发青年,一袭笔挺的黑色西装、打着领带,可即便在这身极为标准的黑手党人士装扮之下,他浑身上下却依旧散发出一种温暖柔和的感觉。
“看来这位先生有自己的见解,我愿意洗耳恭听。”收敛了几分警惕的神色,少女落落大方的直视着眼前的青年。
陌生青年棕褐色的眸子透出柔和的光辉,清秀的脸上浮现微笑,“之所以不担心被别有用心的人拿走的理由,源自于对通行证持有人实力的‘绝对信任’。”
像是读出了少女瞳孔中的疑惑,青年以稳重又不失温柔的嗓音继续道:“其实对持卡人来讲那张通行证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以他的实力想去哪里都没有任何问题。于是黑手党众家族干脆达成一致决定,默许那个人自由通行,这样反而可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比如人力、财力或者是基础设施。”
仿佛受到震动,五月的表情微微一怔。看似文弱的冷泉先生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吗?不过听眼前青年话语里的意思……
“恐怕这位先生知道我并不是证件的持有人。”
青年棕褐色的眼睛带着暖意,“是,我凑巧认识冷泉先生。”
“所以呢?您是来清理我这个‘不速之客’的?”眸光一沉,五月的声线顿时硬冷了几分。
“我只是想来跟冷泉先生的朋友打个招呼。以冷泉先生的实力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拿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既然你手里有这张通行证,一定是得到了他的许可。”
墨色瞳孔中定格的是棕发青年柔和到极致的眉宇,表情正欲松弛的成田五月却在听到对方下句话的瞬间浑身一僵。
“更何况,你还是云雀学长想要保护的人。”他说。
***
“你这家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财务账目为什么和实际收支对不上,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赶紧给我卷铺盖回家!”。
“报、报告岚守大人,这个月因为守护者之间的私斗而产生的支出是最多的,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