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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追)东边日出西边雨1 转载
自铁手和芙蓉恋情正式转明已经半年了,半年过去,六扇门没有变化,日子还是照常过,四大名捕加个女名捕整日奔波于各式犯罪现场,继续他们铲奸除恶的日子。
要说一点变化也没有也不全对,至少铁手的搭档换人了,以前一直是南方总捕追命,现在自然变成六扇门唯一的女捕头水芙蓉,追命则越来越频繁的于冷血一起出外差。
当然,不管谁和谁搭档,日子还是一样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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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最近很不开心。
准确的说她最近一直都不开心。
按理说,她应该是很开心的,经过漫长的追逐,等待误解后,好不容易和铁手确立了关系,天天同出同入,喜欢的人随时在身边,怎么会不开心呢?
不过这人世间要是有那么多应该,世事就会简单很多。
开心不开心是发自内心的,哪有那么多应该可依。
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芙蓉越发对铁手不满。她认为铁手是那种很有责任感,很有原则,外表很冷漠,但对自己的心上人体贴,多方关心照顾的那种人。
可实际上,自从确立了关系,渐渐的觉得铁手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到也不是说铁手有什么不好,但是身为他另一半,没有感受到铁手对自己应有的照顾,他吃饭的时候不会给她布菜,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他也不会跟在身后哄她,甚至连自己开不开心也不太在意。
芙蓉有时候觉得铁手对追踪犯人比对自己还要关照,自己不高兴的时候被说成是耍小性,那些犯人无理要求的时候,铁手倒是好言相对;而且她以前没有发现铁手其实是很专制的人,认定了就不会改,只认死理,即使惹了她不高兴也不会变通,总是希望别人按照他的想法,他的认定去做。
关于这些芙蓉也和铁手提过,希望他能注意,甚至跑去问追命,问他们以前的相处之道,虽然问到的答案让芙蓉很崩溃,因为她每数落铁手一个缺点的时候,追命就会很疑惑的看着她,反问道:“有吗?”。
当说起铁手专制,办案总按自己的想法办,也不理会别人的意见时,追命的回答更是让芙蓉晕倒,他居然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你也知道我比较单纯,一起办案都是二师兄拿主意,打架才是我的专长。”
之后芙蓉就放弃了和这个“单纯”的家伙的沟通,转而直接和铁手“探讨”,探讨的结果基本上都是不欢而散。
跟喜欢的人是在一起了,可是跟不在一起没什么区别。
芙蓉觉得自己对铁手没有什么影响力可言。
所以芙蓉很不开心。
然而芙蓉所不知道的事实是,她的行为已经影响到铁手了。
其实铁手也有些郁闷,芙蓉还在追求自己的时候,对自己千般好,好象自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他一直认为芙蓉喜欢的是这样真实的他,所以他也一直用原本的面目面对她。
他接受芙蓉是被芙蓉美好的品性感动了,那样无怨无悔的追着一个人,不求回报的对自己好,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他怎么能不喜欢,到后来,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喜欢芙蓉,就是很混帐的事情了。
他接受芙蓉是以为他们在一起,日子会和以前一样不变,可是芙蓉却认为现在的铁手应该为她而变,就好象铁手突然变成她的所属物,应该按她的价值观重塑一样。
芙蓉的抱怨变多了,常常是铁手不明白她在抱怨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抱怨完毕,转而开始生闷气。
这种摸不着边的感觉让铁手也很难受。
实际上,铁手也有不少微词,只是不方便讲出来。
出任四大名捕以来,他一直和追命搭档,追命外表看起来很单纯,脾气也不好的样子,实际上还是很细心的,该认真的地方,该有的经验绝对不会缺乏,习惯了和他一起,大方针由自己制定,细节处由他添改;追命的武功也很高,胆大心细,虽然脾气毛躁了点,正经办案时自己还是很放心的。
而芙蓉不管怎么说都是“半路出家”,捕快所具备的知识、经验都严重缺乏,脾气和追命一样冲动,惹了事却没办法自保,让铁手的工作量无形中多了不少。
习惯了自己拿主意,偏生芙蓉心性又高,生怕别人看低了她,总是缠着要她出主意,却往往是表现的成分具多,那些主意的实用性,不提也罢。
除此之外,铁手总觉得心头有挥之不却的失落感,他和追命多年的师兄弟,兄弟之间可以直言无忌,可以相互关照,可以拼酒意气,可以肝胆相照;情人之却不可以指责,出了事不可以共担,他必须是时刻付出关照的那个。
办案本来就是很辛苦的事情,还要额外附加这么多事情,即使是铁手也会时常觉得疲惫。
现在他们有很长时间没有一起拼过酒了,也很长时间没有闹兄弟意气了,也很久没有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在自己面前飞扬跋扈、上下乱窜了,现在的生活总让他心里空落落的,好象失去些什么。
紧张又平淡的日子。
突生变化。
芙蓉不见了。
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晚上还在,第二天人就没有影了。
只留下一张字条,笔迹还是歪歪扭扭,比三岁小儿的字更不如。
“故人邀请,特此拜上。”
这张不知是善意还是恶意的字条,掀开了日子平静的外表。
第一章
“小冷,你看那太阳圆溜溜的,像不像个烤焦的馒头?”夕阳下,一个俊秀的白衣人,白皙的脸庞如玉般雕凿,修长的手指向夕阳,本来是很赏心悦目的一幕,可惜出口的却是那么没有气质的话语。
“你要是饿了就直说。”冷血抱着剑冷冷的说,相处这么些日子了,他在打什么念头,还能不知道?
“嘿嘿,谁叫你连过三家酒楼都不停步。”被人戳穿了用意,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白衣人笑嘻嘻的走进紧挨着的酒楼。
大刺刺的落座,也不要些酒菜填肚子,上来就抱着酒坛深吸气,拿起酒瓶就不肯松手,冷血正待说他,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飘了进来。
来的自然是铁手,他已经在附近的酒肆、茶楼等地找芙蓉一天了,摸不清那字条的用意,先在附近排查一番。
“二师兄!”
听到熟悉的声音,铁手抬头一看,意外的看到追命和冷血二人,于是走了过去。
“二师兄怎么在这?”追命疑惑的看着铁手,让让身待他落座,还在他身后瞄了一圈,“芙蓉妹子呢?”
“是啊?二师兄怎么来了?”好奇的还有冷血。
“我就是来找芙蓉的。”铁手掏出字条,跟两人叙述了大致的情况,不意外的,原本轻松的神情都凝重起来。
“这么说,这个留字条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了?”追命的眉毛皱起。
“屋里有打斗的痕迹吗?”发话的是冷血。
“没有署名,不知道是谁,屋里没有异常,好象是自愿走的,不排除被要挟的可能。”铁手对这件事也很摸不着头绪。
追命一脸的若有所思,片刻就起身,让冷血回去汇报完成的任务,拖上铁手一起继续找人,也不理会冷血的抗议,一会黑白两身影就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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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这个故人是什么意思?”掌灯时分,一无所获的追命和铁手一起回到六扇门,追命还在琢磨字条上的话语。
“故人两字,可能性太多了。”铁手也在头疼,“你怎么认为的?”
“我在想。。。”追命的指头遥空轻晃几下,然后道。“我总觉得这个人有恶意,他应该是冲你来的。”
“你是说以前办案结下的仇家?”铁手想了想,觉得这假设蛮合理的。
“他故意说故人,其实是反语,他们应该是想芙蓉要挟你什么,目的没达到前,芙蓉在他们手上应该不会有什么的危险。”追命垂下眼,似乎在想些什么。
“假设很合理,不过他们没有署名,一点提示都没有,更别说要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追命轻皱下眉头,拖了铁手去资料室。
难得大师兄没泡在这,掌起灯,翻出经年的卷宗。
“不如先查下以前的卷宗,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追命拿起本书卷,坐板凳上也没个正形,双腿翘在桌子上,斜靠着后面的墙,拿眼去瞅那卷宗。
铁手看了他一眼,也对,如果是以前的仇家,来意不善,那么首先要判断出对方是什么人,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才能制定对策。
于是,也坐了下来,仔细翻看以前的案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不知不觉,入夜了。
专心翻查了两人不觉。
填过灯油,夜上三更了。
一个时辰没有动弹,铁手抬了眼休息下,顺便看看那安静的异常的家伙,目光转到,哑然失笑。
原来追命已经靠着墙睡着了。
灯草烧着,发出细微的“劈啪”声,灯影落在脸上,投下淡黄的光晕,长长的睫毛投在眼敛上,连眸光一起遮住了,白玉般的脸光影摇曳,幻化出静谧的美感。
看着安静的睡着的追命,原本焦虑的心情竟然无端好了起来,追命一向是躁动的,少见他这么安静的样子,烛光下的他,身形单薄,但就是这个兄弟,多年来陪他一起出生入死,看似单薄的肩上,一样负担着沉甸甸的责任。
就是这样的看着,静静的看着,看着这个安静熟睡的师弟,长久以来无法平息的失落情绪,就这么不见了。
铁手看着他,怔怔的想着事情,思绪却被外边的突然传来的示警声惊回。
再看向追命,被惊醒的人已经一跃而起,几步掠出房门,迅速窜到前厅。
两人到了前厅时,已是人声鼎沸,原来是钟王府半夜起火,正火光冲天,身负维持治安之责,六扇门的人自然要赶去救火。
铁手和追命领了人马,一起赶过去。
还没等到现场,在街角瞥见几个可疑的身影,铁手嘱咐手下去救火,自己则赶去和已经先行一步的追命汇合。
瞥见黑影的时候,追命已经从马上跃起,施展了轻功飞身去拦截,铁手摇摇头,半年不见,他还是一样毛躁,恐他有失,也便一起赶去。
这边追命已经和几人交上手了,长腿伸缩,衣衫翻飞,截去那几人的退路,铁手一个掠身,加入了战场,很快将几人制服。
这边擒了人,那边再赶去火场,火已被救的差不多了,所幸这夜无风,要不这火没有那么容易被扑灭。
将嫌犯带回六扇门,交给下面的人处理。
铁手拖了追命直去膳房。
“二师兄怎么了?”被拖在身后的人很是纳闷,本以为回来可以继续去翻茬那些宗卷,却被拖到这里来。
铁手也不回答,径自将人拖进膳房才松手,从食柜翻出些冷粥和剩下的面点,生火加热,忙得差不多了,这才回首看向呆立在桌边的追命。
“你又没吃晚膳吧?”铁手拿了眼去瞪他,刚才回来的时候,就见他身形畏缩,像是不惊风的样子,心下怀疑,想起他有酒便不食饭的坏习惯,直接拖了人去膳房。
追命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二师兄太厉害了,这也能看出来。
想说点什么,却在铁手的瞪功中败下阵来,只得老实坐在桌边,抓起个包子往嘴里塞,热忽忽的食物一下肚,身上立刻暖活了起来,几下就将包子消灭干净。
正带起身,抬头又被铁手瞪住,知道他的意思,追命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二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喝粥的。”
见他转身想跑,铁手自己拿了勺,盛起一勺粥,直接送到他嘴边。
“张嘴。”
追命看了眼送过来的勺子,再看眼面无表情的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