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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咬着唇,下了决心,「这件事我闷在心里很久了,坦白告诉你吧,因为,当时,你父亲被杀是个意外,整件事情,都是因为我。」
※ ※ ※ ※ ※ ※
……当时,我的宠物蛇爬上了树,就挂在你头顶上方,所以流川的父亲才会把枪口对着你,他不是要打你,是想打那条蛇……
原来,是这样?
两个帮派首领死了,只因为一条被拔掉毒牙的宠物蛇?这些年来的怨、恨、委屈,变得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
如果南烈的故事是真的,那么自己算是欠了流川父亲一份情,然而,流川又的确是杀父亲的凶手,这……。
藤真心里挣扎了许久,终于拿起身边的话筒。
不管如何,自己此刻真的很需要那个密码。
没想到一觉醒来头会痛得像要裂了开来,流川不禁后悔昨天的放纵。起了床,才漱洗完毕,电话就响了。
拿起话筒,流川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流川,出来见个面吧。」
来到约定处,踏上台阶,走到一座墓碑前,流川看了跪在墓碑前的人一眼,警觉地打量着四周。
「不用怕,说过了,就我一个人。」藤真并不回头,将花放在墓碑前,默祷片刻,才站了起来。
两人终于再次面对面,回忆着南烈对自己说的话,藤真心里百味杂陈。
原本流川是不会先打破沉默的,但藤真实在沉默太久了,「找我有甚么事?」
藤真吐了口气,有些感谢流川打破僵局。
「我知道你不喜欢废话,我就直接问了:到底要怎样的条件,你才愿意给我风帮的那份密码?」
「……我不知道那个密码。」
「是吗?」藤真有些失望,想起南烈的话,问:「你找过你父亲的纪念品了吗?」
「没有。」
真要找其实不会太难,毕竟当年自己还小,父亲又是个颇为严肃的人,会买给自己的纪念品本来就不是很多,而最让他喜欢的,是至今还未找回来的那只怀表……慢,难道……
「你想到了甚么?」
是的,他想到了一个画面,还有一个数字。
但不确定是否有关,而且,有何必要告诉藤真?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秘密要说的人可不是自己。
「流川?」
流川抬起头来,冷冷说:「如果没事,我走了。」
「等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底要怎样,才肯告诉我。」
「你呢?你说有重要的事,是甚么?」
「那是……」藤真犹豫起来。如果拿这件事来跟流川交换密码,他会肯吗?
机会只有一半,但藤真决定赌一赌。
※ ※ ※ ※ ※ ※
「流川,你真大胆,一个人赴藤真的约,你不怕他对你下手吗?」
流川一回到警部,樱木便冲了过来,接收到流川疑惑的眼神,啊了声,赶紧解释:「老总认为你还在危险中,为了怕你再出事,所以从昨天起就派人暗中保护你。」
保护?流川皱起眉头。
此时仙道双手插着裤袋,从外面晃了进来。
「仙道,亏你还自告奋勇要轮第一班,结果却让流川一个人去见藤真,你——」
「慢,谁说流川是一个人?难道我不是人吗?」
流川一听,黑眸瞪向仙道。仙道别开视线,对红发少年说:「说好是暗中保护,怎么你还鬼吼鬼叫的。」
仙道说的有理,樱木压低了声音,嘟哝着:「有甚么关系,这里又没外人。」
「那可难说。」仙道并非开玩笑,先前木暮的事就是一例,「凡事还是小心点好。」
「甚么嘛,正经八百的……」
「我不需要保护。」流川忽然说。
「流川,这不是逞强的时候。」仙道表情颇为认真。
「我说了,我不需要。」流川固执地回瞪他。
「流川——」樱木想插口,但仙道抢先一步:「这是命令!」
「!」不只流川,樱木也愣住了。旁边几名较近的队员也纷纷停下所有的动作,竖起耳朵。
「我是队长,我有执行老总命令的职责,你是学员、是后辈,所以同样的你也有听我命令的义务,现在我说你需要保护,你就需要。」
任何人都可以从流川的目光看出他的怒气,但是,和仙道对峙片刻后,他只简短地丢了句:「知道了。」
转身,冒着怒火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外。
樱木转身跟了过去,临走前小声对仙道说:「好威风啊,长官。」
※ ※ ※ ※ ※ ※
如果藤真像上次那样,威胁利诱,那么成功的机会只有零。但这次,他却用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条件作交换:「把密码告诉我,流川,我就告诉你,为甚么你父亲会死。」
「是你父亲杀了他。」
「没错,我们都亲眼目睹,但是为甚么?」
「因为他……」
「因为他想杀我。原因呢?流川,你知道吗?」
不知道。
父亲不是个会杀小孩的人,如果可以知道理由,他愿意用任何东西来交换。但是,目前还无法确定密码是否就是自己想的那个数字。
要想确定,就必须找到那只怀表。
「流川。」仙道忽然出现,流川已不意外,但对他跟踪自己的事还未释怀。
看见他的表情,仙道微微一笑,「我没别的事,只是要还你这个。」
流川回过头,看见了自己正在思念的东西。
是怀表!可是破损得厉害,如果不是对它熟悉,几乎认不出来。
「上次你被抓走时把它掉在地上了。」仙道看着流川疑惑的表情,搔搔头,「当时为了追你们,在路上跟山王的河田打斗,结果表被他的炸弹炸到,就变成这样了。」
流川接过怀表,轻轻地抚着它破损的外表,打开来,照片已不见了。
「在这里,」仙道把照片递给他,「因为表坏了,所以我把照片收起来。」
看见照片安然无恙,画面上的家人依然笑得温暖,纪念日期也仍旧清晰。流川松了口气。
「你翻开背面看看吧。」仙道忽然说。
流川照着做了,也看到了,眼神跟着亮了起来。
照片背面是父亲的亲笔字:密码=纪念日。
「我想,你应该急着找这个东西。」
流川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你知道?」
仙道点点头,「我猜的。我看到藤真和你在交谈……」注意到流川眉头一扬,仙道苦笑了笑,「抱歉,职责所在。我猜他应该是跟你谈密码的事,我不知道你有何想法,但东西是你的,所以我把它还给你,由你自己做决定。」
流川看着照片,眉头微锁,显得有些彷徨。
仙道看在眼里:「藤真给的条件,一定很吸引你吧。」
流川抬起头,注视着仙道的眼睛,两人的心思在沉默中交流。
终于,流川收起照片,对仙道说了声:「谢谢。」
※ ※ ※ ※ ※ ※
「你决定了吗?」
「嗯。」
「那么,答案是……」
「我父亲绝对有他的理由,我相信他。」
「流川!你的意思是……」
「不换。」
桌子的那头,藤真沉默了许久,「你不后悔?」
「不会。」
藤真闭上眼,把身体往后靠,长长吐了口气。
……输了……输了……
「我知道了。」霍地站起身,丢下咖啡钱,藤真道了声再见,转身打算离去。
「藤真。」流川也站了起来。
藤真停下脚步。
「下次见面,我不会留情。」
藤真愣住片刻,笑了。「我也是。」再次迈开步子,藤真走得很快,一下子消失在雨雾中。
※ ※ ※ ※ ※ ※
与藤真见面后过没多久,南烈与岸本被保释了出来。听到这消息,流川整天心情都是阴雨。
这些家伙,好不容易逮到,竟然这么轻易被保了出来。看来藤真虽然在黑道的力量势微,可是在白道方面似乎还是颇吃得开的。
「怎么?不好吃吗?」晴子眨着眼,红着脸小声地问:「我自己做的,第一次做,所以,可能太咸了点……」
「我吃饱了,谢谢。」流川推开堆满自己桌面的各式寿司,站了起来。
「啊?」晴子愣住,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晴子,怎么了?」樱木忽然出现,看到流川桌上的食物,眼睛一亮:「哇,太好了,好多寿司,耶!」大叫完,伸手就拿两个一一塞到嘴巴里。
晴子吸了吸鼻子,勉强挤出笑容,「你喜欢,就多吃点。」
「真的吗?谢谢晴子小姐。」浑然没发觉晴子眼底的失落,樱木一下子就把食物扫光,抬起头,晴子已不知去向,倒是流川从外面走了回来。
「白痴。」那么贪吃,撑死算了。
樱木才要辩解,跟在流川身后进来的仙道却说:「别吃了,有任务,赶快准备。
25
坐上首领的位置已经有段时间,也见过各式各样的人物,但藤真发觉自己还是最厌恶和这些虚有其表的官员周旋。
如果密码到手就好了,最起码他可以不必再看这些猪头的脸色。
「藤真先生,你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不舒服?」
「不,没有,我很好。」
先前开口的竹本议员摇摇头,「我看不是,你一定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我们改天再谈?」其它在座的人听了,也纷纷以关切的眼神看着藤真。
藤真忙说:「不,我真的没事,请继续。」一面挂出最灿烂的笑容,心里却直想踹竹本一脚。
藤真的心情,陪坐的花形完全能体会。
与藤真有往来的这群公务员里面,就属竹本这家伙最不是东西。没事爱打电话搔扰不说,现在知道藤真有求于他,又故意钓胃口,让人着急。
花形冷冷瞪着竹本,心里想,哪天有机会,非替健司报仇不可。也是因为专注于瞪视竹本,让花形注意到一件事。
竹本的领带夹似乎连同后面衣服的扣子一并扣住了,从他的侧面望过去,可以看见,那个扣子连着一条很细的线,穿入了衣服里面。
那是……。。?
「藤真先生,关于这次合作,因为上次我们是在电话里交谈,我不是听得很清楚,你可不可以把事情再详细说一遍?」
「事情很简单,怎么竹本先生会听不明白?」
「我可以帮藤真先生再解释一遍。」另一位议员自告奋勇,但竹本却坚持由藤真亲自说明。
藤真无奈,只好妥协,「好吧,我再说一次。我已经把钱带来,我希望各位合作,帮助我……」
花形耳朵听着藤真对合作对象们解释他的要求,眼睛却始终离不开那个钮扣,就在藤真说话接近尾声时,花形见竹本伸手拉了下领带,这次,看清楚了,那应该不是钮扣,而是——
「健司!」
藤真的话被打断,说者和听者全诧异地看着花形。
「这家伙有问题!」花形指着竹本。
甚么?!
全部的人转向竹本。就在此时,花形伸手将竹本的领带用力一扯,竹本的扣子应声弹出,衬衫裂开,连着一条线的窃听装备就暴露在众人眼前。 同一时间,饭店外面停车场一部录音装备齐全的车里——
「糟,露馅了,」三井拿下耳机,仙道拉开车门:「大家准备行动。」
感觉到不对劲,藤真才一站起,花形已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