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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岸本一时不知道该追哪个,流川却在此时向他扑了过来。
「岸本!怎么了?!」南烈闻声赶了过来。一见地上两人正扭打成一团,愣了愣,立刻冲上前拉开二人。
岸本一起身,胸口喘息未定,枪口马上比住流川,手指扣在板机上。
「住手!」南烈抢在他身前。「你想干甚么?!」
「屋子里有人!两个条子!」岸本快速地说。
「在哪?」
「躲起来了,一个在那间房间,一个跑到林子里去了。」
甚么?!南烈讶异地回头看了流川一眼,转头对岸本说:「快去叫他们进来!」
外面三个人进来了,南烈指挥其中两个和他与岸本分头找人,另一个则看住流川。岸本等南烈带着手下离开,转头对留守的补了一句:「这小子很不安份,你最好把他铐起来。」
那名手下点头:「是。」
就近冲入和室后,仙道马上后悔了。这是个没有窗户也没有任何其它出口的房间,他等于是瓮里的鳖,就等人来抓了。
这可怎么是好?
才在懊恼,房外已经出现了脚步声。
南烈带着手下来到和室门外,他放轻脚步,作了个手势,身后的手下立刻跑到门口另一边,和他分守房门左右侧。
手下往里面先探了探头,却回报给南烈一脸茫然。南烈亲自伸头察看,明白了过来。
除了一张桌子、几个席垫,外加一些简单的摆饰外,和室里面根本甚么也没有。
「怎么会…。。」人跑了?还是岸本看错了?
两人同时进了房内,一阵翻找没有结果后,南烈命令手下:「走,到其它房间去。」手下点头往外面冲出去,南烈正要跟进,忽然觉得头顶有异样,来不及抬头,只觉手上一空,一张倒挂的脸已凑到自己面前。
「谢了。」仙道翻身从和室梁上跳下来,手上已多了一把枪。
同一时刻,廊外的树林中响起了枪声。
「可恶!」又挂彩了。樱木抚着灼痛的手臂,只觉一把火无处烧。
不行。好不容易才又和流川重逢,可不能再让他瞧不起了。
咬了咬牙,红发少年瞄准树旁几步远的一个石亭,一鼓作气冲了过去。几乎是同时,枪声跟着响起,沿着他行进的路线一路逼过来。
气极,也绝望极了,红发少年隐身石桌后面,破口大骂:「妈的,仗着有枪就嚣张啊?有种就跟我单挑!」
「小子,快出来,否则别怪子弹没长眼睛。」
「出来干嘛?让你杀吗?你当我白痴啊?」
「……」没想到被追得无路可逃的人还这么有精神,岸本忍不住愣了一愣,跟着狞起眉毛,「喂,笨小子,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甚么?!敢瞧不起我樱木花道?好,就你瞧瞧我的厉害!
咦?看石桌后的人没了动静,岸本向手下一挥手,刚要一起朝石桌围过去,就见一团红色的影子由石桌下窜出,动作快到还没看清楚人,岸本手下的枪已被踢了开去。
单手一绕,樱木紧紧锁住男子脖子,对长发男大叫:「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岸本停住脚步,怔了怔,歪起嘴角一笑,「你杀啊,看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动作快。」
「好啊,那就来比赛,看是你快还是我快!」边说,边左躲右闪,让被自己挟持的人挡住自己。
男子脖子被掐住,又被用力晃来摇去,简直生不如死,忍不住大叫:「老……。老大……救我!」
被派留守,蓄着短卷发的男子看完了屋外的景色,又看回屋内,百般无聊当中,视线落在被自己看守的黑发少年身上,打量起来。
岸本老大似乎很不喜欢这小子,可是偏偏南老大却相反。他好像对这类型的少年有偏爱,之前那个就是一例,现在这个更是有点偏过了头。
难怪两个老大最近常斗嘴,岸本老大像个吃醋的老婆,而南老大则像个变态狂,哈哈。
「喂。」
正在自得其乐中,男子愣了一下,问:「甚么事?」
「我要喝水。」
嗯?男子翻眼一瞪,「不行。」
「我等会告诉那个浏海的。」
啊?男子瞪大眼,想了想,哼了一声,「好吧,算你狠。」
他走到厨房用水龙头装了杯水,伸长手递给流川,「拿去!」
流川没动,只用眼睛看着他。
卷发男这才想到他的手被铐在背后,于是靠上前,把水端到他嘴边。
就在此时,流川动了。
啊!下巴被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卷发男往旁一跌,手不自觉往上扬,扣动了板机。
砰!
流川闭上眼,没感觉身上有痛楚,张开眼,却见到了一群人。
先是抚着肩膀、一脸错愕的岸本,再是两名互相搀扶着的他的手下,然后是抚着手臂在流血的樱木,最后是仙道与被他用枪押住的南烈。
「阿强,看你干的好事!」岸本愤怒地说,肩膀上的伤开始滴血。
「啊,我……」卷发男呆住,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此时,门外有人喊了句:
「把枪放下!」
卷发男往后一看,看见了闪烁的警车与一字排开的警察。
24
拜监视器所赐,特警们及时赶到现场,而流川宅里大部份的事情都被录了下来,因此岸本无法想替南烈顶罪,南烈也无法为自己辨解。两人与其手下都因持械、袭警、绑架等事罪行遭到收押。
「阿南,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时,我要是狠一点,不管阿雷,也许……」
「不,是我害的,要不是我太轻敌,也不会让那个警察有机会要挟你,让你缴械。」
但事情都已发生了,再追究过去似乎也无济于事。面对不乐观的未来,南烈与岸本在牢穴里对望着,彼此都沉默了下来。
同一时间,特警部里却非常热闹,气氛充满欢愉。
「当时我就冲……结果……。然后……。」一群人围着樱木问个不停,樱木也说得口沫横飞。当然,加油添醋是免不了的,所以被追的变成追人的,被救的变成救人的,也就不太奇怪了。
「白痴。」流川坐得远远的,保持距离。
「唉,让他去吧。」仙道坐了过来,「对了,流川,总司说要庆祝我们这次的崭获,还有你平安归来,晚上大家一起去喝酒狂欢。」
「没兴趣。」流川淡淡的说。
「别这样,你是主角,你不来就没意义了。」
「回来就回来,有甚么好庆祝的。」虽说自己并不特别注意别人的眼光,但队友们异样的眼神举止他都感受得到,流川怀疑自己这个出身黑社会又刚从黑社会归队的人对某些人来说,只是个不怎么令人欣喜的意外罢了。
比起来,他甚至还有点怀念起帮讨海人做事的那段日子,许多人也对他不友善,但至少那些人不会假装。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仙道凝视着他,半开玩笑地试探:「还是,你比较怀念跟黑社会在一起的日子?」
流川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还真是常常能命中要害。
仙道看他板着脸,明白自己玩笑开得不高明,赶紧道歉,「我说错了,你别放在心上。」他真的无意刺伤流川。苦苦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件应该可以让他高兴的事情:「对了,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是关于你的密……」
「喂,仙道,你和流川在说甚么悄悄话啊?」红发少年不知几时已结束了他的故事,跑了过来。
仙道搔搔头,「你的故事说完了?」
「甚么故事啊?我说的都是事实。」红发少年有些心虚,微微红了脸,目光转向流川:「听说老头要帮我们庆祝,流川,晚上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不要绷着脸嘛。」
不管愿不愿意,结果还是被强拉了去庆祝。原本不喝酒,也被强灌了好几口,后来为免老是被强迫,干脆自己倒酒喝。
喝了几杯?流川已经不记得,只知道四周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人物哪个是哪个越来越分不清楚。
「流川,别再喝了。」不知是谁在自己耳边说话,流川玻ё叛劭此!覆皇且熳#俊沟鼗亓艘痪洌绦咕啤�
酒满了出来,弄得一身湿,他抬起头,发现两对担忧的眼神。不由微笑了笑,对着那两对眼睛说:「干杯!」
和红发少年一起将流川架回流川宅,时间已近午夜。仙道将流川湿透的衣服脱了,找出一套睡衣帮他换上。安置好流川,回过头,却见红发少年坐在门口地板上,面向着外面,双手抱着头。
「喂,怎么了?你也醉了?」仙道来到他身旁,低头问。
「不知道,」红发少年仍抱着头,声音闷闷地从下方传出来:「他不开心,他刚刚笑了,可是我看了却觉得很难过。」
仙道静默了一会,在他身旁坐下来,一起面向着外面。
「那么,你知道他为甚么开心不起来吗?」仙道问。
红发少年愣了一下,点点头,「应该知道吧,有些队友……不怎么欢迎他。」
仙道有些意外,深呼吸了口气,问:「你喜欢他吗?」
「当然。」红发少年回得很本能。
「那……」仙道犹豫了一会,又问:「爱吗?」
啊?红发少年抬起头,微带血丝的眼睛一片茫然。
「喜欢和爱不太一样,你知道吧?」仙道又问,自己也在心里默默问自己。
红发少年发呆了一会,忽然转过头来,迟疑的问:「你认为……我爱……流川?」
仙道不回答,也无法回答。红发少年不死心,又问了一次:「是不是?」
「我没办法替你回答,樱木。」
红发少年愣了愣,站起来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床上的人。久久,他忽然转过身,向外面冲了出去。
看着红发少年消失,仙道回过头去看着床上的人,长长叹了口气。
※ ※ ※ ※ ※ ※
「喂,你,有访客。」
访客?南烈停止和岸本说话,望向外面,慢慢站起身来。
来的人令他有些意外,是藤真。
「阿南。」
「藤真…。。首领。」
「不必这样叫,你早不把我当回事了,难道我会不知道?」
南烈回不出话,和岸本对望一眼。
「我来是想问你,你从流川那里弄到了多少关于密码的线索?」
南烈还在考虑要不要说,岸本却没想那么多,直接插嘴说:「如果不是条子搅局,我们很可能已经找到了。」
藤真视线转向他:「哦?说清楚点,你们有甚么线索吗?」
「说了有甚么好处?」岸本逮到机会。
藤真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保你们出来,甚至减轻你们的刑期,怎样?」
岸本看南烈不置可否。于是说:「其实是阿南的老头说的,密码很可能在流川的父亲留给他的纪念品里面。」
藤真愣住。「真的?」
「真的。」这次南烈开口了,「干爹说有八成的可能。」
藤真笑了。
「谢谢。我会依照刚才的承诺。」说完,藤真打算离开,南烈却叫住他。
「别杀他,藤真。」
藤真颇觉讶异,他当然知道南烈口中的“他”指的是流川,但对南烈的要求却无法理解。「为甚么?」
南烈咬着唇,下了决心,「这件事我闷在心里很久了,坦白告诉你吧,因为,当时,你父亲被杀是个意外,整件事情,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