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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根本没办法把任何一个人放在心里。
从一开始,艾莉就是最可爱的,最让他喜欢的,最让他无法放下的。因为一直以来,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根本没有办法放下,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
四月已经察觉到什么人的靠近,猛地睁开眼眼神凛冽,却在看到来人是飞坦的时候放松下来。她揉揉眼睛,准备撑起身子半坐起来:“有什么事吗?”
“嘘——你醒得太早了,公主。”飞坦微眯起眼睛,一把捏住四月的手腕把她压回床上,嘴唇一下子压在四月的唇瓣上,慢慢厮磨,声音含糊不清,“我还没来得及找个什么马……”
四月瞪大了眼睛躺在床上,飞坦的视线正对着她,好像能看到她眼底,他的眼神是无比的柔和和势在必得,手心也热得发烫,牢牢地贴在她的手腕内侧。
渐渐加快的脉搏被他完全掌握在手心,连同惊慌不安的心情。
“如果是真心相爱的恋人,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也必定能够认得出我!”
帕耳塞洛珀的话就在耳边。
“艾莉,艾莉……”飞坦叫她名字的声音几乎就在喉咙深处,像是从心底涌上来的声音一样,他的手颤抖着,死死地按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开,心底的感情灼热发烫,“我爱你。”
四月的目光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缓缓地,她闭上了眼睛。
窗外有熹微的晨光,天边几颗微弱的星星不知什么时候隐进了云层里,渐渐从海平线上升起的太阳散发出万丈光芒,映红了半片天空和海洋,那光芒透过晨雾密密斜斜地洒满了大地。
作者有话要说: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天,才把这一章写完。想了很多,总觉得这章里的飞坦已经脱离原型不知崩到哪里去了,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这样写了。
我想起最开始的信誓旦旦,要写一个可以为了喜欢的人变得温柔体贴的飞坦。中间一段时间总是在纠结崩不崩的问题,反而把最初的目的忘掉了。并不是说故意要写崩了的,而是真的很想尝试一下,对待喜欢的人会紧张羞涩想要不断接近她同时对其他人仍然会暴娇得要死的飞坦,会说我爱你的飞坦。
果然这篇文里我还是最喜欢飞坦了,对四月和飞坦之间的感情也是纠结得最多的,最想让他们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相处。
人鱼公主姓名:来源于希腊神话中塞壬三姐妹之一。
奥德修斯遵循女神喀耳斯的忠告。为了对付塞壬姐妹,船只还没驶到能听到歌声的地方,奥德修斯就令人把他拴在桅杆上,并吩咐手下用蜡把他们的耳朵塞住。他还告诫他们通过死亡岛时不要理会他的命令和手势。
奥德修斯听到了迷人的歌声。歌声如此令人神往,他绝望地挣扎着要解除束缚,并向随从叫喊着要他们驶向正在繁花茂盛的草地上唱歌的海妖姐妹,但没人理他。直到最后再也听不到歌声,他们才给奥德修斯松绑。
三姐妹中的老大帕耳塞洛珀深深地爱慕着奥德修斯。当他的船只走过后,她就投海自尽了。
断更后还陪着我的好姑娘们,谢谢,么么》3《
第104章
从格子窗外面看进来,床上的两个人仿佛是静止了一般;只有彼此的呼吸在耳边回荡着;悠长又缱倦。
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脚步歪歪扭扭踩在细腻的沙滩上。帕耳塞洛珀几乎要跑断了气;她一下子趴在窗台上,身体已经几近透明。
四月惊醒一样连忙推开飞坦;跑到窗口那里;都不敢碰触她;只怕她一瞬间就消失在她手下,低声急切地问道:“帕耳塞洛珀,你还好吗?”
怎么可能会好,她手里的匕首已经不见了踪影;显然早就被扔到海里去了。她唇瓣苍白,渐渐透进了明亮起来的阳光。帕耳塞洛珀的声音微弱,吃力地伸手想要握住四月的手:“最后我还是没有说,对呀,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我是跟他在一起,每天看到他的。我要照看他,热爱他,对他献出我的生命!”
“他说‘我从来不敢希望的最好的东西,终于成为事实了。你会为我的幸福高兴吧,因为你是一切人中最喜欢我的一个人呀!’,所以我祝福他,因为我爱他,然后他和他的新娘幸福地生活着……”
这样说着,帕耳塞洛珀的眼睛缓缓闭上,身体仿佛在蔓延开来的金色光芒中消散,这时候,她轻轻地哼起歌来。帕耳塞洛珀拥有整片大海里最美妙的声音,她却为了王子失去了它。
在海滩上飘荡的美妙的歌声被汹涌的浪潮掩盖,变得支离破碎。
“来呀,我们的英雄,荣耀的希腊人,
请停下来,倾听我们的歌声!
……
我们的睿智如普照天下的日月,
深知人间发生的战争与爱情……”
“我深知人间发生的战争与爱情……”
呢喃的声音逐渐消失。
搭在四月手心细长葱白的手指,已经化为透明,在变得有点炫目的阳光中化为易碎的气泡,被一阵清风吹散,飘飘荡荡地飞上天际。
在一片七彩泡泡之中,一本和帕耳塞洛珀金色头发一样颜色的书落在地上,被风吹得哗啦啦翻开几页。里面赫然是帕耳塞洛珀和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她半个身子浮在海面上,仰望着那艘三桅的大船,有着一双大大的黑色眼珠的王子站在甲板上。在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开的时候,帕耳塞洛珀只觉得满天的星星都落了下来,落在了清澈的大海里,也落在她的眼睛里。
她爱上了那个美丽的王子。
风把书整个都吹翻过来,露出它背侧烫金的大字,黄金rurulu。
飞坦把书捡了起来,在他碰到书的一刹那,书本发出耀眼的金光,书页也像是被无形的风吹着,不断变换着内容和颜色。
最终,书页终于停了下来,而现在上面显现的却是很久很久之前,四月第一次捡到飞坦的情景。那个时候四月还是一副学生打扮,制服裙和书包显得她更加稚嫩和天真。
飞坦哭笑不得,把书页展开给四月看,被四月拽着领子在地上拖进门一脸狼狈和灰尘的飞坦显得格外可笑,他笑道:“你当时就是这么救了我一命的吗?”
四月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微笑,声音带着别扭,为了消失的帕耳塞洛珀而闷闷的心情也终于放松了一点:“是你那个时候太重了。”
他拿着书喊了一声“gain”,果然书本就变成了一张卡片。
记载着和喜欢的人相遇的时间和地点,这就是帕耳塞洛珀用生命凝结出的卡片。
从这个让他不快的童话都市收集到了不少的指定卡片,飞坦的心情终于被安抚了,毕竟他早就看中了里面的某张指定卡,就算瞒着四月杀了那些人把卡片抢到手通关,他也要得到那张卡。
而且现在最让他欣慰的事就是……
飞坦站在坐在床上的四月面前,慢慢俯□子盯着她,想起刚刚被打断的亲吻,声音低哑:“……可以吗?”
“稍微有点不……”
他箍住四月的肩膀把她拉到怀里,用力压住她的嘴唇吞掉她余下的拒绝:“不要。”
大概人生就是这样,当你渴求某样东西的时候,人生就会拿一根绳子吊着它挂在你面前;而当你痛下决心准备不要了的时候,它又会被一股脑堆在你面前摆出一副任你挑选的样子。
当收到德里克的通信要求的时候,四月第一时间浮上脑海的想法就是这样。
她并没有放弃寻找巫女的打算,不过因为飞坦的存在,这个念头的确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了。四月知道另一个世界里的纲吉君和岳人他们一定都在等着她回去,所以她回到那个世界的目的始终都没有改变,但是如果她离开了……
“玩家德里克请求与您通信。”
集卡书不甘寂寞地亮了一下,提醒四月接通和德里克的通信。
这个时候四月和飞坦正在悬赏都市安多尼拔,四月混在参加月例大会的群情激昂的人群中,高台上则是对峙的飞坦和芬克斯。两个人都是目露凶光,飞坦过于瘦小的身躯在芬克斯面前显得非常劣势,两个人的胳膊搭在被念力加固的特质桌子上,手臂上青筋暴起,正在为了月例大会的奖品——或者说作为男人的尊严也可以——掰手腕。
他们并不知道这次月例大会的奖品会是什么,经过几个月的收集,四月和飞坦已经得到了大部分的指定卡片,而这次赶到安多尼拔参加大会,不过是为了赴上个月芬克斯输掉的约而已。
上个月两人刚到安多尼拔就赶上了当月的月例大会,虽然玩老虎机决胜负的方式有点可笑,不过飞坦还是顺利地打败了所有的参赛选手,包括也正好到达安多尼拔来凑热闹的芬克斯。
结果两个人就定下了下个月月例大会再来战的约定。
这次的掰手腕显然更符合两人的心意,双双晋级决赛后,两个人已经在这个擂台上僵持了很久了。
围观的人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延长而焦躁,反而更加激奋起来,大呼小叫地看着比赛给两个人加油。
四月就是在这个时候收到了德里克的通信。
她选择了接受,然后德里克的声音很快从另一端传了过来,带着以往的健气十足和小小的炫耀:“艾谱莉,我找到了!关于穿越时空的巫女的线索!”
四月捧着集卡书的手一僵,现在她应该是开心的吧……大概。
突然观众群里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热烈的讨论和欢呼,擂台上两人的僵持已经有了结果。芬克斯甩了甩手一脸嘲笑地看着飞坦,随手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奖品,一手搭在飞坦肩膀上大笑:“我可不是故意让你在你的小女朋友面前出丑的哈,飞坦,你是不是变弱了,和我比腕力你还差我好几条街呢!”
飞坦白了芬克斯一眼,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但是在单纯的力量上输给芬克斯这货还是让他很不爽,而且这次的指定卡片也没拿到……啧,还差那么几张就能通关了。
为了避开喧闹的人群,四月走远了一些,站在街道对面的大树下等着飞坦。德里克开心地和她商定下见面的时间地点依依不舍地断掉了通讯,四月刚合上集卡书靠在树干上叹了口气,飞坦就出现在她身边。
四月下意识对他笑了笑,问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几天?”
“无所谓,什么时候走都可以。”飞坦看得出她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低落下来,顺着她的想法走,“有了想去的地方吗?”
德里克向四月提供的地点是神圣都市卡伽哈库撒恩,是个在大部分的普通玩家眼里非常神秘的城市。这个城市的面向公众的基本资料很少,而且常年对进出城市的玩家进行盘查限制入内。总有传闻说一些珍贵的卡片隐藏在这个城市,四月和飞坦在收集卡片的过程中也有所耳闻。
卡伽哈库撒恩离安多尼拔并不近,决定好了目的地,飞坦正想拉着四月走人,却发现她停在原地打开集卡书,对他有点不自在地提议:“用【再来】吧。”
飞坦看着四月的眼光总算忍不住透出一丝疑虑来。
一路上两个人从来都没有用过什么咒语卡,“在路上多看一看风景也是一种享受嘛”这样的话还是四月先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