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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段颠倒众生的传奇。
如果以时间为坐标,跨越了从2013年——2005年的漫长时光,用一个矫情的句子来定义,大概就能解释为什么西江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从未来穿越而来。
2013年的柳西江,是生活在美国西雅图的华侨,22岁,性别女。
她的祖父系出名门,一生风流跌宕。少年时随赵鹤清大师学习书画,对篆刻、诗词和园林盆景艺术颇有造诣。至中年后,举家迁往美国,又开办了航运生意,转手投资西雅图的市政建设工程和慈善事业。几次波折起伏,奋斗了大半生终于在西雅图站稳脚跟。
祖母是香港珠宝大王的独女,从小被当作男孩培养,眼光犀利又十分有手段,在社交界素有“铁娘子”的称号。
西江是柳家第三代中最小的女孩子,父母年近五十岁才生下她。大姐与她差了两轮,和二哥也有14年的相隔。因为父母都是空中飞人,一年不见几面,西江从小养在祖父身边,连祖母这样挑剔的老太太也对她十分呵护,被当成掌珠一样疼爱。
她含着金汤匙出生,又被家人宠溺,换做其他人怕会养成个天不怕地不怕混世魔王的模样。
西江也任性。
她三岁认字,就拉着祖父的手,一定要学宋徽宗的铁画银钩。
十岁生日,对着父亲许愿要一匹自己的马。
十五岁女孩开始爱美,她又跟着祖母出入各大拍卖行,看见喜欢的珠宝就带回家。
二十岁,瞒着家人背起画夹满世界采风。
才过两年,她在巴黎看了一出秀,彻底迷上T台,跟着胡子半白的老头学习如何设计、剪裁、配色。
但她始终记得祖父在世时的教诲:要心怀坦荡,敬畏感恩。
再后来,她因为车祸成了2005年十五岁的柳西江。
那个女孩十岁的时候父母就已经离异,她跟着母亲一起去美国生活。第二年,母亲就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律师,给另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当起了后妈。
她装生病、绝食反抗、学会离家出走,但都没能改变母亲的决定。
她更加疯狂和叛逆,不顾地反对加入了地下HIP…HOP乐团,染一头火焰的发色,烟熏浓妆,机车夹克,走路时耳朵上五个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少女看起来不羁放荡,却因为一场暗恋毁掉了自己。
——她爱上了异姓的哥哥Eamon,开始是因为他们立场一致,同样痛恨父母的这段婚姻。后来,她越来越习惯对Eamon说心事,依赖他,信任他,何况他又是个英俊迷人的青年。
但是,Eamon有女朋友。
Vera只是我的妹妹,他说。
少女在那瞬间就像一只卑微到发臭的寄居蟹,躲在壳里,在伤心到死之前,就可能先死于酒精中毒,才会出现2013的柳西江。
——所以说,卖酒给未成年少女的混蛋统统都该被枪·毙!
正当西江因为“如何伪装及适应朋克少女而不被发现”这个课题发愁时,韩国境内又传来一个充满爆炸性的消息:她的父亲,不,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意外身亡。
欲盖弥彰、粉饰太平是每个大家族的必修课。
而藏在潘多拉魔盒里的所谓真相,更像是一个荒诞又冷酷的黑色幽默——祖母文女士昏迷入院,父亲和姑姑为了争夺财产,却各自死在对方设计的陷阱中。
西江因此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回到阔别五年,全然陌生的故乡。
“西江小姐,还好吗?”老板叫她,看上去似乎发呆的时间有点长。
“大概是觉得有点累,那么今天我先告辞了。”西江回过神来,朝老板点头,穿好鞋子向门外走去。
服务生看到有人结账,不再为难权志龙:“好了,已经有人帮你付过了。”
他抬起头,有些惊讶:“是谁?”
“喏,就是那桌的客人,刚刚才走的。”
权志龙侧过脸,视线落在西江坐过的位置上,脑海中一瞬间就浮现出那个女孩子温柔的笑脸。他不由自主地想追上去,又看到桌上的素描本,他拿在手上看了看,在封面的右下角找到字迹清秀的花押体——“Vera”。
“那位客人,什么时候还会来?”他有些害羞地抿嘴。
“西江小姐吗,她很喜欢我们店里的食物,那可是老板的秘方哦。”服务生滔滔不绝,最后才说:“每天晚餐的时候就会来,都快一个月了。”
权志龙鞠躬道谢,仿佛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时候的GD应该比较青涩吧~
XO。03
早上七点钟。
权志龙冲完凉,从浴室里出来。他是宿舍内第二个起床的人,最早醒过来的是今天负责早饭的崔胜贤(T。O。P),他正拿了铲子把米饭盛到大碗里。
“哥,早啊。”权志龙往冰箱里拿了牛奶,边喝边问:“早饭吃什么?”
灶台上用来配菜的几个碟子码得齐齐,有烫熟的碎菠菜叶子,鲜红的辣椒酱和白芝麻,一盒已经开封的培根卷——色彩明亮,看起来非常丰盛。
崔胜贤夹了一双筷子,把准备好的配料都倒进大碗里,开始和米饭。拌匀后,又撒上了海苔。
“志龙,帮我拿一下手套。就放在客厅的餐桌上。”好心的指明方位,TOP大哥要准备捏菠菜培根饭团了。
然后……
然后就是大事件了。
十七岁的G…dragon还是个脾气傲娇的少年,在看到餐桌桌脚垫着的素描本时,他腾地跑过去一下子抽。出来,小心拍掉上面的灰尘,但封皮上“Vera”的花押还是被蹭出一条黑色印记。
他懊恼地皱眉,“是谁乱动我的书?”
崔胜贤无视他一脸的杀气,不紧不慢地给平底锅刷油,说道:“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放在沙发上,就拿来用了。”
——潜台词:是我拿了素描本去垫桌脚。
“呀西!”权志龙一口气梗在喉咙。
“你这是对哥说话的态度吗?”崔胜贤提高音量,振振有辞:“难道我拿的是你的歌词本吗?”
这样火上浇油真的大丈夫吗?
他的声音本来就浑厚,从卧室里迅速伸出几个脑袋,大成、太阳、胜利三重唱:“哥,志龙哥……”、“mo,出什么事了?”、“大哥饭做好了吗,我快饿死了。”——完全在状况外的老小(忙内)。
总之,争吵还未爆发,就已经被歪楼了。
气氛变得有点奇怪。
权志龙没有说话,在其他三个人的面前和哥像小孩子一样吵架怎么想都是件丢脸的事。他捏紧手里的素描本,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嘭”地关上门。
他躺在床上,摸了摸素描本的封面,终于还是翻开了第一页,用黑色碳素笔在纸上勾勒了非常简单的人物草图,完好无损,没有沾灰。权志龙没有继续翻下去,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和创作者的骄傲,都在传递一个讯息:尊重她的隐私和创意。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从狭窄的缝隙中可以看到穿着黑色大背心的东永裴(太阳),来回晃荡。过了三秒,他走进来,把一碟菠菜培根包饭放到床头的矮几上。
“哥也不是故意的。”永培是最了解志龙心意的人,他根本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大发脾气。也许……等他想说了再问。
“给你留的,待会还有训练。”他把碟子往志龙面前推了推。
有那么一类人,心怀大志,永远像充满能量的机器人,永远干着正经事。旻秀每一天的正经事就是踩着饭点去按隔壁女神的门铃,以防她饿死在家里。
——《我的猫》 第三章
少女在听到脚步声后,警惕地把耳朵贴在门上,“暗号是什么?”
“……芝麻,开门。”一秒钟作答,旻秀对犯病少女这样一问一答的幼稚游戏感到森森的无奈,“我说,快出来吃饭吧。”
门内又传来细声细气的声音:“人究竟什么时候会死?”
“得了不治之症。”好像不太对,在死宅的脑子里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一看就很“正常”的答案,少年一脸黑线:“是喝了剧毒蘑菇汤之后吗?”
当然不对!
“咚——”是拳头敲在门上的声响,少女瞪大漂亮的眼睛,推开门、用无比坚定的语气、仿佛居高临下:“……是被世人遗忘的时候。 就算我消失了,我的梦想还是会实现的!那个梦想一定能拯救这个国家人们的心病!”
——哈,果然又是海、贼、王的对白。
柳西江在自己的博客上发布了最新的漫画内容,关上电脑出门。
首尔的夜景非常美丽。
灰蓝色的天幕低垂下来,路两旁的照明灯如点点星光,汇聚成灿烂的银河。横跨在汉江上的桥梁只有模糊的轮廓,水光和对岸的建筑物散发的迷濛灯光交织成一片。
西江和权志龙在这一天相逢。
晚风徐徐出来,带着些微的凉意。他们站在韩食店门前的台阶上,清晰地看到了对方,微笑着打招呼。
“上次的事,真的非常感谢。”权志龙满心诚意,这一次没有戴帽子,因为弯腰的动作柔软的发丝垂到额前,柔化了清秀的五官。
西江愣了一下,不论是身体也好,灵魂也好,多多少少因为长期生活在国外而对韩国本土礼仪的生疏。
但也只是一秒钟,她很快回礼,轻轻漾起笑容:“……不客气。”
他对上西江的视线,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大白牙一闪一闪:“权志龙,我的名字,现在在YG公司当练习生。”
“柳西江。”舌尖微卷顶在上颚,上下唇轻碰。
如果说在语言中,有一股不可轻视的力量。那么,当两个人陌生人互换了姓名后,这股力量有时也会让他们连系在一起。
比如,同桌吃饭。
比如,饭后一起去喂猫。
沿着长长的街道,拐过一个小巷口,就可以看到堆在墙脚的杂物箱。两三只脏兮兮的野猫蜷缩在纸板盒子中,黑而滚圆的眼睛在暗夜中发亮,注视着来往的行人,仿佛在宣告,这是它们的领地。
“来吃晚餐咯。”西江蹲下来,把刚才从韩食店打包的纸盒放在地上,几只小家伙立刻围到她脚边。
权志龙有些意外,因为野猫的警惕心很强,一般不会吃陌生人的食物。
“我每周都会来看芝麻包、牛奶和将军。”西江偏过头,向他解释:“黑色的这只是芝麻包,白色的是牛奶……”
“那它肯定是将军了。”一只胖乎乎、神情慵懒又傲慢的猫咪趴到权志龙身上,亲昵地舔他的手心。
“因为有将军肚嘛。”西江笑起来,“它很喜欢你。”
权志龙孩子气地地撅嘴:“它知道我很帅啊。”伸手捋将军背上的毛,得意洋洋的问:“对吧,小家伙?”
“喵……”回答他的是将军懒洋洋的呵欠。
周围的扰攘都忽然静下来,缤纷的霓虹都褪色,这月光倾洒的一角仿佛自成一个小世界。西江觉得这一刻的权志龙才是最接近真实的他,那些透过演唱会、闪光灯、搞笑综艺的镜头所折射出的眉目锐气、妆容妖娆霸气的脸,都不如这个撒娇卖萌的少年来得温暖。
“好想弹钢琴。”她喃喃地说。
然后她就真的弹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