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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49 昌源一年公元1721年 辛丑(4)
昌源(就是爱新觉罗胤礽的年号;此文中他的年号不会有变更,所以就用它来称呼当了皇帝的胤礽)看了一下四个人选;看着也就姓氏出身还好,到如今家世倒也一般;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显赫的功绩和明显的过错。昌源帝原本就与盼了多年的两个嫡子感情比较好;现在又觉得两个儿子与自己同命相怜,心里更是偏向了些;“这几个看着也还老实;也就勉强给你做个格格吧,要是抬进来了;不满意,你再挑;不必忍着。”弘为听了;愈发觉得皇阿玛知他心意,疼爱自己,心里很是高兴,应了声‘是’。
除了苏大人之女,那四个到时要经过选秀的,但现在这几个人也都是经查证过的,倒也不用再经选秀一番波折,昌源帝就下旨指了这五人为六阿哥的格格,且不说这六家人听了圣旨后的迷茫和恍然大悟后的惊喜。谁不知道当今圣上以嫡子太子的身份继位,现在四阿哥又早早的封了万世王,当今嫡子就只剩下六阿哥一人了,当今又对六阿哥宠爱就一如当年太上皇对当今的宠爱,所以,现在能指给六阿哥做格格,虽然看着位分不好看,但有个格格阿哥,将来妃嫔也是坐得的。怎么不让人惊喜呢?
消息传到坤宁宫,皇后气炸了,本来自己让老四媳妇挑几个颜色好的宫女做侍妾,老四媳妇要是有想法儿,那你选几个内务府出身的宫女,也算是官宦人家出身的了,也就罢了。现在绕过自己,又是满军旗又是蒙古军旗又是汉军旗的,还都是四品官之女,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让皇上让天下人看看我这个皇后做的有多不贤惠?
皇后慢慢平息下怒气,看着脸色上瞧不出什么来了,就派人请了皇上过来,昌源帝这会儿正为儿子长大了的事儿高兴呢,听说皇后有事儿来找,就起驾往坤宁宫来了。
“皇上可算来了,弘为的事儿,我都交给老四媳妇操心了,刚才我听说皇上下旨了,选的哪几家的闺女啊,什么性情容貌啊?”皇后问道。昌源帝浑然不觉皇后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弘为的事儿,我听你的都交给老四媳妇办了,但我还是正经继婆婆呢,老四媳妇选出人来也没告诉我一声,直到皇上你下旨了,我才知道这事儿已经定了,我还不知道那人什么样呢!你看我多委屈!
昌源帝恍若未闻,还高兴的絮叨,这五个格格的出身怎么怎么好,家里怎么怎么老实本分,他们家后院里怎么怎么稳定,总之这五个格格也都就是一般人,只能勉强做我六儿子的格格,说着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赏了这几家人恩典的的模样。皇后听了,也知道这是纳来做妾,开枝散叶的合适人选,但前提是给自己的亲儿子,不是给自己的继儿子啊!皇后郁闷的想吐血。
昌源帝跟皇后念叨了一番话,把心里的话都倒出来了,看着皇后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体贴的想到,皇后到底是没有儿子,不知道孩子大了要娶妻纳妾时,当阿玛额涅的心情,于是,昌源帝让皇后好好休息,转身去了已经娶过儿媳妇的贤贵妃那儿。
承乾宫里,贤贵妃听说昌源帝来了,心里那个高兴啊,贤贵妃毕竟年纪大了,不如那些年轻的妃嫔,除非有事儿,昌源帝很少过来,现在,大白天的昌源帝就过来,即使不能侍寝,但能多跟昌源帝多说一会儿话也是体面啊。
贤贵妃向昌源帝见了礼,昌源帝叫起,俩人坐下,昌源帝又兴致勃勃的提起弘为纳妾的事儿,感叹儿子长大了,这话虽然贤贵妃听的不舒服,弘为纳几个妾,你就这么放在心上,弘皙娶亲的时候,也没怎么见你上心啊。贤贵妃到底是跟在昌源帝身边的老人了,也知道昌源帝的脾气,于是,也跟着感叹一番当年弘皙娶妻的时候,自己的担忧,自己的忙碌,怕弘皙娶了媳妇就忘了额娘的忐忑心情。昌源帝听了,顿时觉得深有感触啊,自己就是这样想的!于是俩人越聊越兴奋,越兴奋就越激动,越激动就感触越深刻,聊到最后,昌源帝大叹还是贤贵妃是自己的贴心知己。此后贤贵妃从年老的妃嫔里边脱颖而出,与那些年轻妃子一起并驾齐驱,再次得宠起来。
“皇上回乾清宫了?”皇后问道。旁边的丫鬟小声答道:“回娘娘,皇上没回乾清宫,皇上去了承乾宫。”说完,看着皇后发黑的脸色,吓得扑通跪下了。皇后挥手让那丫鬟下去领罚,回话就回话,还敢自作主张求饶,这不是说本宫心狠手辣吗,那我就成全你,皇后把人都赶出去,自己坐在屋里,偌大的屋子,只点着一盏灯,模模糊糊的灯光,映衬着外边的黑夜,恍惚间还听到其他宫殿里传出来的笑声和小孩子的叫声‘额娘!额娘!’。
皇后孤身坐在屋里,听着外边的热闹,越发觉得孤独,再想起今天昌源帝来时和走时的场景,想起先皇后、贤贵妃、顺贵妃和舒妃她们,她们未必没有犯过错,但她们都有自己的孩子,只要有自己的孩子,即使没有昌源帝陪着,没有昌源帝的宠爱,在这样的夜里,还有一个乖乖的好孩子,陪着,也算是值得。在这一刻,皇后的心里,没有了碍眼的继子、看重的宫权、羡慕嫉妒恨的妃嫔,只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叫着自己‘额涅’的小阿哥。
50 昌源一年公元1721年 辛丑(5)
“福晋;大舅爷来了,带着表小姐;想拜见福晋。”丫鬟回道。为绵听了,看了弘昂一眼;“快请!”丫鬟应声‘是’。弘昂说道:“既有女眷;我就不见了,你且见了舅舅看是有什么事儿;再说吧。”为绵也有快两年没见郭大舅了;上次见的时候,也是在自己成婚的时候;那时候事儿多,人忙;也顾不得见;谁知道这会儿带着一个姑娘来有什么事儿,倒也没觉得弘昂不见是不给自己面子,倒觉得弘昂主动说不见女眷,是个知道避嫌的,心里倒是高兴,“那你就去书房吧,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待到什么时辰,你要是有什么事儿,正好这会儿先办了吧。”弘昂听了,就出去往书房去了。
“给福晋请安!”郭大舅行礼道。为绵道:“舅舅快请起,这里又没有外人,咱们亲戚,何必这般客气。”郭大舅又介绍道:“这是舅舅家的嫡女云秀,在大兴的时候,让你大舅妈带着回娘家去了,你们表姐妹现在才得见。云秀快来见过你表姐。”好嘛,当舅舅的按皇家礼见过,到姑舅表姐妹又成了按亲戚礼节走,云秀小声道:“云秀拜见姐姐福晋。”为绵听了,手一顿,不知道的还以为舅舅送了个小妾给弘昂呢。
为绵心里憋了口气,叫起,转头看向郭大舅,“舅舅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儿,怎么舅舅自己带着表妹来了,没让舅母带着表妹?”郭大舅脸上出现一抹尴尬,“你舅妈的外甥女成亲,你舅妈过去帮忙去了。”为绵倒也知道这个大舅妈平日倒是与娘家兄弟姊妹亲近非常的,倒也没觉得奇怪。郭大舅吞吞吐吐的的说道:“外甥女,听说六阿哥娶妻纳妾的事儿,皇上都交给你负责了,你看你表妹是你外祖母亲自教养的,有几分你母亲的品格。我听说六阿哥只纳了五个格格,还没有侧福晋,这怎么成啊,皇子阿哥,哪个不是成亲前都至少有一个侧福晋一个格格的,你可不能让外人觉得外甥女你不厚道啊!舅舅说句不谦虚的话,你妹妹论品格论模样,皇家的一个侧福晋肯定是当得的。”
为绵听了,心里也就明白了,这父女俩前来是奔着皇家的侧福晋来得的,尤其是自己这个表妹,说话好有心机,要是一般人,恐怕也就当她是亲热,也看不出她的机锋,但为绵不说与魏太太往来官宦人家,又嫁进皇家,虽说没有正经婆婆教导过,但也见识过很多勾心斗角场面的,云秀这点儿手段在她看来,道行还不够,为绵为弘为连着纳了五个格格,倒也是有她用意的,又怎么会让云秀破坏了。为绵笑道:“舅舅说的哪里的胡话,皇上虽说把给六阿哥娶妻纳妾的事儿,交给了我负责,但要不是那几家过得去的话,皇上又怎么会同意呢。那五家,就说四个旗人格格吧,都是大姓祖上也是大官,现在家里不比从前了,但她们父亲也至少都是四品官,家中亲戚要不是有着功名的,也是领着紧要差事的。就是说了她们家你们也不清楚,就说同是汉人的裴格格家吧,裴大人任的是四品知府,家族中最差的,也是他那小儿子,现在是举人出身,其他的年纪轻的也已经是五六品的实缺官了。裴大人祖上曾出过两个一品的荣禄大夫。”
郭大舅听了,诚惶诚恐的。云秀姑娘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刚才的自傲自得的模样了。为绵也不客气,不跟她们说明白,要是惹出什么事儿来,自己也跟着丢脸,“也不怕舅舅你恼,说句不客气的话,郭家祖上就是穷苦出身,直到外祖父考中了秀才,当了个私塾先生,家里才渐渐起来,我母亲在世时,我父亲还没起来,您是个秀才,二舅舅是个同进士。二舅舅还好,任了个小官,舅舅您还闲着呢。直到现在,二舅舅升任了五品官,舅舅您还是个七品官。祖上祖上没法比,现在也没法比,凭什么云秀能当上皇家侧福晋?说云秀品格容貌出众,那商户人家,花了大价钱教导,也能教导出这样超凡脱俗的姑娘,但只要有出身在那儿摆着,再好的姑娘也是白瞎,毕竟娶妻纳妾不是一个人的事儿,肯定要看家世的。”
郭大舅也知道自己家确实没什么根基,只是妹夫发迹了,外甥女嫁的也好,让人捧得飘飘然了,现在听为绵这么一说,那里还有什么底气,倒是沉默了。郭云秀在一旁脸上有些不服气,“表姐,您说这话,也不心虚吗?姑父家里边,在姑父没起来前,可也没什么,现在,就是姑父起来了,两个小表弟可是还小,没什么功名呢,表姐家也还势单力薄呢。我爹虽然官小,但我二叔家可是没有女儿的,我是我们这一辈里的唯一的姑娘,呢,算起来也不差。再说当侧福晋,还是品行容貌紧要。”
为绵听了,真是笑她痴心妄想,你这是当四品这个坎儿是容易跨的,别看二舅舅现在是五品官,二舅舅可能一辈子都是五品官。你们家就更别提了,大舅舅没才干,大表哥到现在还没什么功名呢,等将来一分家,你就是扔到京城堆里也显不出来。为绵倒也佩服表妹的冥顽不明,也不多说了,“旗人四品官往上的女儿,才能有资格参加选秀进皇家,汉人虽然以前也有在后宫,做嫔妃的,但像这样做嫡福晋的也是头一遭,这里边不定有什么缘故呢,虽说这次跟着几个旗人格格一块儿,皇上也同意给六阿哥纳了个汉人格格,但那也是她家家世够,才能的。虽说咱们是舅甥,但到底我姓尤,你们姓郭。我们家虽说只有我父亲才起来的,但也是正三品的官,家族中的五服亲戚,四五品的官那也是一把一把的,真要说起来,我在家也算是没人教导的,还是后来先皇后身边的嬷嬷教导的我。”
为绵停顿了一下,苦笑道:“今儿舅舅和表妹这些话,在我这儿说过也就罢了,可别再去我娘家去说了,我娘只能说是与我父亲同患过甘苦,这些年来,两家往来也不密切,我家两个弟弟说到底跟郭家也没什么血脉之亲,可别在我父亲面前,把我娘留下的情分耗没了。再者说,要是我真有心思塞人,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