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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是封建社会,子告母到底是他们吃亏,纵是胜了也难免硬生生背负了不孝之名,难以立足于世。只是虽说不能直接告贾母不慈,可是并不代表没有办法,这窃据正院的弟弟可不是现成的靶子?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古人诚不欺我也。另外,贾敬那里需要多走动走动,那些言官也应当多结交,免得自己到时候在朝堂上孤立无援。贾赦在心里列下一条条计划,随即叹了口气,有时候他总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没想到当日和室友死党们吐槽那些人都是自己活生生的经历,枉他那活了大半辈子,竟不如第二世的几个毛头小子和小丫头看得清楚,他真是忍不住羞愧万分,更是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父亲。”只见贾琏穿着素纹白衫,抬高腿努力迈过台阶,旁边服侍的奶妈,丫鬟们都胆战心惊的,生怕这位小祖宗跌倒了。贾赦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暂且放下了那些烦心事,连眉头都舒展了几分,不过到底等到琏儿摇摇晃晃地走到自己的面前,又绷着一张萌爆了的脸蛋十分端正地给自己行了礼,方才抱了起来。“琏儿怎么这么轻?”贾赦忍不住看了看赵氏一眼,赵氏急忙上前回话,只说是小主子总是进的不香,每每都要多哄哄才能吃得略多些。贾赦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怎么对这件事情没什么印象?“父亲不要怪赵妈妈,琏儿只是有些想母亲了。”说着,贾琏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软软地瞅着贾赦,流露出几分难过和不解,小手也忍不住抱住自己父亲的脖子,只是不敢撒娇亲近。“琏儿可是要为父陪你吃饭?”贾赦看着儿子儒慕的双眼,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几丝伤感,感受到儿子的亲近,也颇有几分欢喜安慰之情,至于那些劳什子规矩,可不是为了束缚亲情的。没有外人的时候,何必如此生疏?贾赦忍不住思绪漂移,想起了自己那个无时无刻不摆出一副正经面孔的弟弟,不仅生下了年长于琏儿的长子,更是早早地就给贾珠放了房里人。外人只道是贾珠读书过于耗费心血,又逢上风寒方一病去了。他这个大伯自然知晓底细,这叫人难以说出口来,贾赦忍不住轻哼一声,那贾珠原是得了他这一房荫生的名额,方入了国子监,哪里比得上那些有正经真才实学的秀才举子,那些有着真本事的读书人哪里是好相与?贾珠本来心思就重,如何能不着急又有那一干妖娆丫鬟的温柔乡,难免少年贪欢,方才掏空了身体,一病去了。经此一事,王夫人才一改往日的性子,再不喜那些聪明伶俐的,若不是她心腹丫鬟们都是稳妥之人,第一个被打发的就是她们,自此王夫人只要那些粗粗笨笨的丫头,格外讨厌那些妖娆美貌的。
“父亲。”贾琏见自己的父亲似乎有些走神,急忙搂着贾赦的脖子,叫道。“好,为父陪琏儿吃饭,那琏儿可不许不好好吃饭。”贾赦思绪拉了回来,看到可爱的儿子,这一辈子他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自己的儿子的,至于二房的贾珠,父亲都没了前途,自然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贾琏得到父亲的应承,皱褶的脸蛋立刻恢复了包子状,咯咯笑了起来,很是开心。赵氏看到如今父慈子孝的一幕亦忍不住悲喜交加,难过的是太太早已去了,高兴的是自太太去后,老爷竟一改往日的性子,凡是那些不老实的,素日里惹得太太生气的姨娘全部被老爷打发出去了,平日里小主子也有太太娘家的看顾,只需自己格外在衣食住行上留意,必定不会辜负了太太的期盼。
贾敬素日里对贾赦所作所为难免有些微词,见他如今竟是醒悟过来,又往自己这里请教那些道理世情,格外地欣慰。毕竟一笔写不出俩个贾字来,任凭那贾政在婶娘口中如何品格不俗,学问又好,是个可支撑门楣的,到底承爵的是贾赦这一房,长幼有序岂是能凭着母亲偏爱颠倒的。贾赦自然感觉到敬大哥哥对自己越发地亲切和善,忍不住在心里暗笑,他不比贾政能讨贾史氏的欢心,但是人情世故,庶务他却远比贾政精通得多了。他自己这位弟弟才疏皮厚,能娶到王氏也只是因为当时他们贾府权高势大,又几家联络有亲,王家听说弟弟能成大事(咳咳,这贾史氏真是个传播小道不实消息的人才),方以女许之。只是论及为人处世,贾政一味死读书,不懂得融会贯通,,画虎不成反类犬,假清高得很。
“赦儿,琏儿如今三岁了,也应该启蒙了吧。”贾敬膝下仅有一子,该到了说亲的年龄,早已进学了。贾敬想着这承爵二人组虽年龄差距大了些,只要肯于读书上进,自然可以守望相助,持续贾家荣光。“正是,我已托了大舅子替琏儿好生寻一位西席,务必人品贵重,腹有诗书。若是敬大哥哥有合适的人选,烦请指点一二,也免得弟弟摸不着头脑,急得团团转。”贾赦急忙谦逊道。这贾敬可是正经进士出身,若是不是早早地修道去了,让贾珍失于教养,被一干小人挑唆坏了,这东府哪里会如此不堪,又早早地败落了呢。“你能这样想,可见是大有长进了。”贾敬忍不住捻须而笑,心下也打定主意,到底也替贾赦留意一二。
第20章 贾赦重生篇(三)
似水流年等闲过,富贵岁月亦把流人抛。贾赦这三年来也没白白地过,一方面对琏儿起居课业等十二分的伤心,把这个东院防护得严严实实,另一方面他的名帖也牢牢地握在手上,同时他还并不同于前世一般只在家里抱怨贾史氏偏心,横竖荣国府的奴才们嘴碎得很,自然将贾史氏如何偏心二房,又如何致使荣国府长幼无序,甚至还要将荣国府的名帖也一并交给二房掌管。只是贾母如今老了,并不如何走动,王氏又只是一双富贵眼,只往熟悉交好的府上走动,再者别人虽心里对荣国府如何不屑,亦不会在脸上露出,到底荣国府尚有根基在,因此只贾母王夫人等尚不知晓。
与此相反的是贾赦如今名声越发地好起来了,为人圆滑,明事理,交际能力亦不差,倒是和不少官员都有了不错的交情,其中还有两位言官,虽说贾赦并不善于经史子集等,但是旁文野趣却知晓不少,且看事情倒也明白的很,三人反而很相契,常一同走动走动。贾赦也毫不客气地偶尔透露一些事情,俩人为贾赦不平得很。只是到底缺了由头,况且京城大大小小事情那么多,官员也多,一个石头砸下来都能砸到小关小吏,因此虽有心帮衬一下贾赦,可到底也一时抽不出身来。
史家亦没少听闻了风声,史鼐史鼎兄弟二人只觉得面上无光,只是此时家中尚有父兄做主,轮不到他们来说什么,只是到底带累了史家的名声。史鼐心下打定了主意,不管父兄如何决定,他和弟弟这一房必定和贾府这位姑太太敬而远之。至于王子腾原是武官出身,虽说为人精明强干,却从不把这些小事情放在心上。
贾赦如今除了多结交一些清流文官,还慢慢疏远了甄家,至于王家,薛家和史家所谓的四大家族其实更跟他其实没有什么关系,说来好笑,所谓联络有亲主要还是应该看长房嫡子,他们可好可都没把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主人放在眼里。
“老爷,老太太有事情找老爷,让老爷立马过去。”一个小厮恭敬地来禀告贾赦。虽然如今在荣国府当家作主的是二老爷和二太太,但是大老爷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就连跟了老太太有着十分体面的赖管家都被大老爷打发出去了,偏偏老太太还挑不出不是来。贾赦原正躺在美人塌上,正思考着改日也该带着琏儿和几位为官处事也不错的文官走动走动,还有算起来琏儿的生辰也快到了,该好好办一办才是,却被小厮打断,登时有些不悦,又觑了一眼小厮的神色,满脸恭敬还有着一丝害怕,有些满意。
“跟老太太说,我等会就去。我昨儿刚中了些暑气,难免有些不舒爽。”贾赦慢条斯理,又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轻轻地呷了一口。他又不是什么凹凸曼,哪有随叫随到的道理,横竖他和贾史氏母子情分淡薄,已经无人不知了,只有贾史氏恐怕还自以为瞒得很好。小厮只心里暗暗叫苦,这两边都得罪不起啊。“老爷,这老太太,二老爷,二太太还有珠大爷都等着呢。”小厮小心翼翼道。“珠大爷。”贾赦挑了挑眉,声音拉得老长。小厮这才惊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连忙跪了下来。
“你回去说,我今天没精神,明天再去给老太太请安道闹。虽说中了暑气是小事,但是难免怕对不住老太太。”贾赦随即又躺了下来,还转了身子,继续打着扇子。小厮这回可不敢说什么,谁给拿草棍去捅老虎的鼻子眼吗?这不是找死。贾赦才不理会这小厮回去如何禀告贾史氏,贾史氏又会如何气恼?想必是来找他要那个荫生的名额吧,哼,还真是想的美。
第二日,贾史氏总算等到自己这个姗姗来迟的大儿子,面沉如水。“鸳鸯,打发人去把二老爷和二太太找来。”贾史氏连忙吩咐鸳鸯,如今她到底不能和自己这个大儿子撕破脸,可是让她不计较昨天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贾赦也不在意,随便找了个位子便坐了下来。“老大,今天找你可是为了大事。你弟弟生性腼腆,又是手足情深的,不好开这个开口让你帮个忙。只能我这个老婆子出面了。”贾史氏见老二和王氏都到了,方换了张慈和的笑脸对着自己大儿子温言道。
贾赦只挑了挑眉,动作出奇地像贾史氏讨厌的婆婆,并不接话。这贾史氏略微有些不悦,但是很快便遮掩了下去。“你这个侄子可长进了,读书十分有出息,如今咱们满府可就指着他了,我想着倒不如送到国子监那里,想必有所进益。”贾史氏开口道,语气虽是商量,但是并不容许贾赦反驳。“老太太这话可不对了,什么叫做满府里指着珠儿了,竟是把琏儿给忘了不成,更何况论出身,体面,反而是我们琏儿更有出息呢。再者,我名下这个名额可是留给琏儿,因此老太太的要求竟是不成了。”贾赦一口气说了不出来,看都不看贾史氏的脸色。
“你。”贾史氏一下子被堵住了,良久才说了句,“长幼有序,琏儿还小呢。”“这倒是,只是这上梁不正下梁歪,咱们家可从来没有长幼有序过。我竟不知道这四个字如何写呢?二老爷读书可比我强得过多,可知道这长幼有序怎么说?”贾赦哼了一声,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道。贾政本来对于自己住在荣禧堂一事就是装糊涂,心里有鬼,又听了贾赦意有所知道饿话,登时紫涨了脸皮。“大老爷这话就不在理了,大老爷难道不知道孝字怎么写?”王夫人此时也是一个伶俐人,娘家底气又足,况且这件事情可是和自己儿子的前程要紧得很。
“王氏,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大伯的。难道把三从四德,女则什么的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我若是不孝顺,你和二老爷还能住在这里。我若是不孝,我的瑚儿又是怎么去的。”贾赦直接把一个杯子砸到王夫人的脚下,把王夫人唬了一跳。
没等贾史氏开口,贾赦随即起了身,冷笑数声:“二老爷还没说话,你插个什么话。难道不知道出嫁从夫,夫死从此这个道理吗?”最后一句,贾赦冷冷地瞪着贾史氏,显然是冲着贾史氏的。“你这个孽障。”贾母连忙拍着桌子,拿手指着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