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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却把未过门的媳妇拿来当苦力?庞妹妹,你来得晚,我便称你一声妹妹,你说是这个理吗?”
“兰姐姐,刚才陛下也说了,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那么,普天下的孩子,皆是她的孩子。母亲身体不适,儿女衣不解带地侍奉,乃是大孝!兰姐姐一口一个童养媳,是在说锦小姐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算不得国母娘娘众多的儿女之一了,如此说来,难道姐姐是在说皇后娘娘不足以母仪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亲,年关将至,都忙了,我尽量更新。但可能不会按时,给大家道个歉!
☆、安仁殿鹣鲽叙情
兰妃缓缓站起,直直跪在皇后和皇帝面前,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正色道:“皇后娘娘世代名门,少有诗才。正位中宫后,二十九年,夙兴夜寐,扶住我皇,开创一代盛世。至如今,四境皆安,戎夷俯首,万邦来朝。娘娘当为天下女子之表率,为国母,则当之无愧!”言罢,转过头,看着莺莺,义正词严地问道:“至于庞家妹妹,妾不过就事论事,她却无中生有,意欲何为?”
莺莺也跟着跪下,有些柔声说道:“妾并无他意,只是自幼便对皇上和娘娘倾慕非常,十分敬重。便见不得人辱及皇家,故此出言责问。既然兰姐姐并无不敬之处,那便是莺莺妄言了,这便给姐姐赔不是。”
“好了好了,一家人哪里就有这么多规矩?都起来,坐下!咱们正经说说话。”皇后温言说道,见二人坐定,才对皇帝笑道,“这两个妹妹皆是好的,懂规矩,知进退,明事理,是皇上的福气,也是臣妾的福气。”
皇帝却是品了口茶,对皇后戏谑道:“一个两个不省心,倒让你为难了,”然后对兰妃和莺莺道,“回头把宫规抄三十遍,熟记在心,两个月后,朕亲自验收。”
二人齐齐应声,之后方才坐下。
一群人无非是一起说说自家的儿子女儿,并无他话,不多时,却是皇帝发话了:“一个个也别在你们皇后主子面前晃悠了,她身子不爽利,你们竟都不知体谅?旁的朕也不说了,以后这安就别请了,让你们主子好好歇歇,都下去吧!”
一群人哗啦啦行礼后,便规规矩矩退了出去。正殿里的奴才也被赶了出来,当然,锦乐这个让皇帝很是郁卒的娃也不例外,被赶到了偏殿里绣荷包。
“黑压压一堆人,朕还以为又要上朝呢。朕在朝堂上应付那些人也没多为难,一到应付她们,却深感无力,瞧瞧今儿,一个个句句机锋,一点儿也不安分,听着都头疼,何况是你。让她们都老老实实在自己屋里呆几天,以后等你大好了再应付她们。”皇帝舒了口气道。
“臣妾听您的,不过,妾想知道,皇上这次为何罚了这么多人,几个成年的皇子皆牵涉进去了,连小八这个十岁的奶娃娃也不放过,是不是重了些?”正殿里,皇后开口问道。
“你呀!就是性子好,心软······你可知这次被算计的人是谁?是你的相公和小儿子!这回栽进去的是你家相公,你不心疼?就知道心疼那些不相干的人!”皇帝有些傲娇道。
“谁说妾不心疼您了?若是不心疼,得到消息后,怎么会好端端的吐血?”皇后很想揍皇帝,原因无他:的确,那一打儿一打儿的,只要不是我生的,皆与我不相干,可我敢跟你说那些娃子与我无关吗?斜乜了皇帝一眼,然后看到一副满脸写着“你撒谎,我不相信”的模样,皇后便又使劲儿瞪了皇帝一眼。
“你明明心疼的是太子,担心我这个当爹的把他给如何如何了!算了,这回也是你家相公运气不好,才着了自家儿子的道儿,可你也该高兴,谁叫你家相公是皇帝,即使犯了错,也有人歌功颂德!这要是换了你那小儿子,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仅崔锦澜一人就够他头疼一阵子了。可话说回来,朕是皇帝,疼爱哪个儿子还要他们一帮乳臭未干的野小子管不成?那这个做爹爹的可当真憋屈的紧!诚儿是他们嫡亲的兄弟,同根而生,相煎何急?太子身为兄长,带着他那几个不成材的弟弟也跟着犯浑!朕只是让他们老老实实待几天,已经是开恩了,不然,哼!”皇帝却是有些不屑,话至最后,冷哼一声,很是不悦。
“可小八毕竟小,不懂人事,这事儿定然与他无干,您这真是迁怒!臣妾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回不仅太子该罚,太子妃也该敲打敲打了!您呐,只是让她抄佛经,还真是便宜她了。这几年,她越来越不像话了,那天竟然趁臣妾昏迷时,跑进安仁殿里撒野!臣妾还没死呢!”提到太子妃,皇后也是一脸不悦地说道。
“那天安仁殿里的事儿,朕知道了。德清高风亮节,一支铁笔久负盛名,杏林也罢,朝堂也罢,皆是举重若轻的能人。其子世德、世循皆有诗才,政务也算稳妥,怎么养了这么个不知轻重的孙女?朕当年可真是没好好挑选,都说娶妻娶贤,朕算是领教了。这回本打算替诚儿好好相看一番,谁知他倒是个有本事的,竟将崔锦澜的宝贝儿妹妹给拐到手了。”皇帝说到此,不由得笑出声来。
“那锦乐,臣妾是可是观察了很久,那个丫头小时候就惹人喜欢,机灵聪明,臣妾当时一眼就相中了她,想让她给诚儿做媳妇。只是当年诚儿性子傲,谁也不放在眼里,任凭臣妾如何劝哄,皆不愿见那些小姐们。三年前也不知道是怎么转性了,恍然间给妾拉来这么大个媳妇儿,妾高兴!这个锦乐从小便被她父兄捧着,尤其是她那个兄长,为了她这个妹妹,竟然跑到扬州一呆十年!崔家几百年的家势,而这锦儿也不染半分骄横之气,看看那个太子妃,妾只是想想,都头疼。”皇后也无奈地笑道。
“想那些做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子若是连东宫里的事都解决不好,那朕当真是得好好考虑一下祖宗的千秋基业了。他之前也是个好样的,文采武艺样样皆精,诚儿的字还有骑射皆是他手把手教的,十多年前,他疼爱诚儿,几乎把诚儿当儿子养,可最近这几年,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说说,跟他弟弟较什么劲儿!朕百年之后,这大唐什么不是他的?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皇帝又把话绕到了太子身上,然后一阵冒火。
皇后走上来,欲替他揉肩膀,皇帝连连摆手,拉着皇后让她坐在自己旁边,然后反过来替她捶背。见她略略有些不自在,便笑道:“少年夫妻老来伴儿,咱们三十多年,相互扶持,你不舒服,就不要强撑着,身子得好好养着。太子和诚儿之间还望你能多疏导疏导,‘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大唐江山可不是只一个皇帝便可托起的!陇西李氏一直看不上咱们这一支,这次这帮臭小子又来添乱,嗨,让人看足了笑话。”
“定不会教您失望!对了,您是怎么了,从一开始就这样,好好的,非得为难锦儿。”皇后奉上一杯茶,笑着坐到皇帝身边道。
“朕还真是见到她就来气,看她不顺眼!这个女子也不知是崔锦澜如何养大的,不知给朕那宝贝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对她像是着了魔一般。想当初,咱们的诚儿可是极不喜女子,你说说,刘德禄家的,朱铭晨家的,出自兰陵萧家嫡支的萧子谦家的,还有山东王氏王炳坤家的,还有好几家的姑娘,日子久了,朕不大记得了。哪一个不是绝色?哪一个不比这这丫头片子更像女人?哪一个不是才学满腹?哪一个不是贵女?这诚儿硬是连个好脸色也没给人家······”
“然后你这个做爹爹的就命人弄了几个相貌颇为清秀的男子抬进了你儿子房里······”皇后眯起眼睛,不咸不淡地问道。
“原来娘子你已经知道了,呵呵,谁这么嘴快?好了,不提也罢,都过去了,是朕荒唐了。可见崔老相国的二女儿当真好本事,想来崔锦澜这小子教的好!”皇帝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然后又拉着皇后的手道,“至于诚儿说的什么不二色,是说给人家姑娘听的,你当什么真?这只是追人家姑娘的策略之一而已,还是他小时候朕教他的。这不,派上用场了,一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就把姑娘弄到手了。”
皇后听后,眼神却是暗了暗,便马上恢复了常态,笑道:“您这位当爹爹的当真是无厘头,看看教给儿子的都是些什么!这不是害人家花一般的姑娘吗?”
“朕的延平郡王娶她为妃,乃是看得起她,轮的着她来挑挑拣拣不成!将来,诚儿若是看上哪家姑娘,直接娶进门便是,她难不成还敢跟黄永锋的媳妇那样,直接提剑逐客不成?”皇帝反问道。
黄永峰乃是秘书郎,老实巴交一个做学问的人,畏妻如命,一次因升迁招待几位至交,招了几名乐坊的女子来助兴,结果其妻卫氏大怒,提剑便冲入席间,结果,驱散了这群贺客。从那以后,黄家再也没大肆招待过一次客。这件事一时传为笑谈。
“皇上,这近三个月来看,她是个性情中人,并非看上了咱们皇家的权势,倒像是看上了咱们诚儿这个人!妾身就是看上了她这一点儿。只是她不愿受半分委屈,性子直爽,敢爱敢恨,说不定又是第二个卫氏。依妾身说,只要不是太过分,就由着他们自己闹吧。”皇后温言说道。
“爱妻所言甚是,一个女人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诚儿自幼便有主见,若将来厌弃了这个锦乐,自然有他自己的法子处置。”皇帝显然对这个儿子十分自信。
······
此时的李云诚可没他皇帝老爹说得那般舒坦,他刚到安仁殿,便被通知皇帝和皇后在聊天,李云诚便很是欢实地跑到偏殿找他未过门的小媳妇。于是便被逼着讲述“花嫁的背后”。
锦乐见李云诚一身宝石蓝,便笑道:“刚好,那个蓝色的荷包绣好了,我这就拿给你。”说着,便拿出那个绣着竹子的荷包,将李云诚腰间的那个她以前做的荷包解下,正欲将新的给他系上,不料李云诚捏捏她的脸蛋儿戏谑道:“娘子,你想知道些什么就直说,用不着如此讨好你家相公。”
锦乐闻言,也不说话,眉毛一挑,将荷包摔进李云诚怀里,扭头便躺在了摇椅是,拿着团扇遮住脸,不再说话。
李云诚闲庭信步一般踱步到另一张摇椅上,半躺看了那个在那里有些别扭加纠结的小女孩半天,然后才很是纠结地说道:“那天,父皇被人灌醉,下了迷情之药,之后被人扔进了新房。那里只有莺莺一个女人,于是意乱情迷的父皇就把那个美娇娘莺莺给、咳咳、给宠幸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我爱你几分
见锦乐毫无动静,李云诚站起来,走到锦乐旁边,将团扇拿开,只见锦乐瞪着他。李云诚摸摸下巴,笑道:“这又怎么了?难道你希望被下药的人是我?”
“是你的话,你可以哪儿远滚哪儿了,”锦乐横了李云诚一眼,继续说道,“你就瞎掰吧,皇帝的哪一样吃食不是一群人试吃过后,方才送进他那张尊口里的吗?你还真以为我不懂常识?”
“你小点声,父皇和母后皆在正殿。起来,咱们到书桌旁边谈。”李云诚不容锦乐反抗,将她一把拉起,向屏风另一侧走去。
在书桌旁站定,只见李云诚用茶水在书桌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