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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怎样都得倒霉了。是吧,母后!”
皇后会心一笑,知道这个儿子聪明,心里跟明镜似的,故意想了半天才说出答案,只是想逗自己开心,不想拆穿他,反而很是享受地说道:“诚儿真是聪明!当时娘得知这个消息,还在庆幸,幸亏你先回来了,若是你落入那个圈套,只怕会激怒崔锦澜,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将锦乐当亲闺女养,那才是他捧在手心儿里的珍宝,至于那个莺莺,早就是崔家的弃子了。若你真的和那个莺莺做下那等事,到时候,崔锦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还真是个大麻烦。”
“母后当儿子傻呀!有那么俊的媳妇不要,去拾人家的破鞋······”
“胡说八道!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这是皇宫,都不知道忌讳!你父皇若是听到了,有你好果子吃!”皇后故意沉下脸来,知道这儿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该敲打一下。
“好了母后,这不是只有咱们母子二人嘛,您别唬着脸吓唬孩儿了,孩儿大了,知道分寸的,”见皇后脸色好转,李云诚续道,“母后接到消息后,担心的怕是不止于此吧?”李云诚道。他很清楚,自己那时已在皇宫,没出事,那么皇后吐血,定有别的因由。
“我儿类我!聪明!娘当时就想,若是你和你父皇同时落入圈套,只怕你这一生都将遭你父皇厌弃了!崔家也不会帮你,那时候,你可怎么办呀!还要流落江湖不成······”皇后说着,泪便唰唰地往枕头上流,真是心疼眼前这个儿子。
李云诚急忙把靠枕拿来,让皇后靠着,方才拿帕子很是心疼地替她拭泪,问道:“母后可是因为这个才吐血的?”
皇后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仍旧有些恼怒道:“今儿这圈套不管是谁做的,皆是不安好心,欲置咱们母子三人于死地,其心可诛!何其歹毒!为娘即便是死,也要拉着他们下地狱!”继而又颓然地闭上眼,沉默了半响,方才睁开眼,直愣愣地看着李云诚道:“若这局是外人做的,娘为了你们兄弟几个,什么都不怕!可娘担心这个局是你太子哥哥做的,故意将自己置于险地?为的就是置你于死地!对了,你父皇是临时起意,处理完政事,便微服出宫散心了。而你,作为崔家未来的女婿,必得到场。这整件事似乎都是针对你的,你这几年很是得你父皇青眼······”
李云诚反驳道:“那也不可能是太子哥哥,他一向爱护我······”
皇后嗤笑道:“娘的傻儿子!他不值得你如此待他!娘知道,你鬼主意多,对外人很是防备,却对你父皇、娘亲和太子哥哥从不设防!娘今天要告诉你,你记好: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而伤你最狠的人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懂吗?”见李云诚不大明白,皇后续道,“你太子哥哥这几年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在西北时,他还背地里给你捅刀子,故意截住那次你发的急件,害得你差点都回不来。娘找他兴师问罪,他还不承认!娘心寒呀!娘告诉你这些,并不希望你兄弟二人反目,只想让你多留个心眼儿,以后娶妻生子,你还要好好护着你的妻儿的,知道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切切叮咛窃窃语
“小姐,娘娘唤您。”锦乐饭食准备到大半儿了,正忙碌着,怡芳便来叫她。锦乐愣了一下,怡芳便催促道,“小姐,你收拾一下,剩下的活儿奴才们会做的,您不必费心。”
于是锦乐急忙收拾了一下,很是端庄地走进了正殿内室,里面只有皇后和李云诚母子。一个靠着靠垫儿半躺着,一个在床前的凳子上坐着。
这母子二人一副十分融洽的模样锦乐早已司空见惯,李云诚在皇后面前那真是一个乖儿子,还经常撒娇,根本没有身为一个有四五十年生活经历的灵魂的觉悟!锦乐对此一直十分不解,予以万分鄙视,因为这李云诚的实际年龄和皇后差不多,锦乐每次想到这一点儿都会阵阵恶寒。
李云诚一见她进来,便笑眯眯地站了起来,走至锦乐面前。锦乐还没行礼,那皇后就失声道:“锦儿快过来让娘看看!这脸是怎么了?”虽然有些孱弱,但依然不容人抗拒。李云诚在皇后眼皮子底下赤果果地拉着锦乐的手,将她拉到皇后跟前,将人摁在了他刚才坐的凳子上,自己又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
锦乐对李云诚粲然一笑,然后很不好意思地对皇后道:“娘,没事了,娘今天把王爷和锦儿都吓到了,锦儿担心您。现在好些了吧,还有,您用过药了吗?”锦乐刚来时,一口一个“娘娘”,把皇后和李云诚惹得发了好几次火,于是锦乐被逼无奈改口了,在私底下便叫皇后一声“娘”。
皇后却是对李云诚笑道:“还真是个不会告状的,”然后很是柔和地看着锦乐笑道,“娘没事儿,娘还要看你和诚儿和和美美、白头到老呢!都说当爹了,才会长大,你要多给诚儿生几个孩子,让他和他儿子一起快快长大!”说罢,便笑了。
锦乐一副十分害羞的模样,内心深处却是泪流成河,天雷滚滚,黑条遍布。但她不是扭捏的女子,便虽然是一副万分羞涩的模样,说出去的话却惊人:“娘,锦儿眼力比不上您,将来您还要为您的孙子找媳妇儿呢!还有您的孙女,找孙女婿也得要您亲自过目!到时候,您可不许偷懒耍赖推脱!”
皇后笑得牙不见眼的,李云诚也在一旁偷乐呵。锦乐瞪大了眼睛装无辜,内心却在咆哮——李云诚,为了你老娘,姐姐我是豁出去了,要是敢做错事,姐姐我就扒了你的皮!
皇后笑够了,才道:“你这丫头!你哥哥嫂嫂究竟是怎么把你养这么大的,真是难为他们了。嗨!也罢,娘若是有那个命,自然是要好好挑孙媳妇和孙女婿的!现在告诉娘,你这脸是怎么了?还有诚儿,你怎么不告诉娘呢?”
李云诚显然有些激愤道:“孩儿不想让娘难过,以为上了药,这应该就没事了。没想到,您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事锦儿不让我说,不过,既然娘您问了,孩儿就说了吧。”
皇后有些无奈,道:“别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太子妃?”
锦乐一下子就懵了,不知这母子二人在唱哪一出,只好闭紧嘴巴,摇摇头,无奈地看向李云诚,她这回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把她的脸弄那么红是干什么。
李云诚却是拍拍锦乐的脑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很是不满地对皇后告状道:“母后,您还在昏睡时,太子妃来了,她说有事,便让孩儿和锦儿去偏殿,她竟然说······说······”
皇后眸子里光芒一闪,平静地问道:“她说什么了?”
李云诚有些脸红地说道:“母后您千万别生气!她说,孩儿应该考虑一下,是、是管父皇叫父皇,还是管父皇叫姐夫······”
“放肆!她好大的胆子!连这种话都敢说!本宫还没死呢,她竟敢如此欺负本宫的孩子,本宫若是死了,她还要让本宫的孩子陪葬吗?诚儿,她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一件件给为娘说清楚!”皇后怒道。
“还说······”李云诚结结巴巴地翻开眼看了锦乐一下,道,“她还说,崔家女不好,矛头直指锦儿。后来,说她娘家兄弟也跟着遭殃,趁孩儿和锦儿不备,竟然对锦儿······!孩儿碍于她的身份,锦儿也在一旁拼命阻拦,孩儿方才罢手,可孩儿委屈来着!锦儿还没嫁给我呢,这受了委屈,孩儿却不能为她出气!孩儿······”
锦乐终于明白这家伙的意图了:这是找自家的给力老娘诉苦加告状来了,果真是连半分亏都不肯吃!撒谎都脸不红心不跳的,理直气壮的很,看来这厮是个老手。
皇后闭上眼,沉思半晌,方才叹口气道:“我就知道是她!她祖父、父亲、兄弟皆是争气,你父皇和太子哥哥也是看上了她的家世。没想到,她家这辈儿里女孩也少,自然是一个比一个娇贵!看看你太子哥哥的后院就知道,这么多年,你太子哥哥只得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她很是贤惠地帮你太子哥哥找女人,可除了她自己,其他的女人就没有一位生下一儿半女的。如今,还敢在这安仁殿里撒野,当真以为她就是将来的皇后吗?哼!太子是我的儿子,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你们看着吧,早晚要出这口恶气。”
李云诚却道:“母后不必大费周章了,孩儿无事的。孩儿只是想跟您说,孩儿想和太子哥哥好好相处,将来帮太子哥哥建立一番事业,也不枉这一世做了您和父皇的儿子。母后,到那时,孩儿就和锦儿带着您出去看看,外面好着呢!”
“好孩子,你有这份孝心就行了,”然后又对锦乐道,“好了,锦儿,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娘把诚儿交给你很是放心!娘看得出来,诚儿很喜欢你,你心里也看重他。你们一定要和和美美的!”皇后话里带着一片期许,更多的是疲惫。
二人站起来,忙不迭地应声。
而锦乐有些担忧,便道:“娘,要不您先吃些东西吧!”
皇后虚弱地笑了,仿佛刚才那个大发雷霆的不是她一般,只听她温言说道:“你们两个去吃吧,娘喝过药,得先睡一会儿。快去吧,别饿着了。”
于是,皇后的催促之下,李云诚和锦乐方才出了安仁殿的正殿,吩咐人将饭食送至偏殿,二人这才回到偏殿。李云诚显然对这顿晚饭十分满意,吃的很是尽性。锦乐也是又累又饿,这真是个令人郁卒的一天!
饭后,二人难免一阵闲话。
锦乐坐在床前,一边给李云诚绣荷包,一边问道:“今天这一连串的事,未免太过巧合了,究竟都是什么事儿呀!莺莺这回又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给我说清楚些。”
李云诚舒舒服服在摇椅上躺着,闭着眼睛,慢吞吞地将今天他和皇后的对话简单地跟锦乐说了一遍。
锦乐听罢,愣在了那里。良久才消化完毕,放下手中的活计,轻轻走到摇椅旁,坐在李云诚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个阴谋的,对不对?今天一切皆在你掌控之下,对不对?”
李云诚却是笑了,一把将锦乐拉进了怀里。锦乐并没有挣扎,只是静静伏在他的胸口上,闭上眼,等待着这个家伙的回答。
李云诚在锦乐耳边轻笑道:“我的锦乐真是长大了,知道谨慎啦!不简单呀!”
锦乐揽着李云诚的脖子,在他怀里撒娇道:“瞧王爷您这话说的,好歹都在皇宫里呆了两个月,这说话办事怎么可能像在崔家那般随意呢?”
“娘子,你真聪明!除了你去兰妃那里一事没料到,其余的事,你家相公皆知晓,只是不方便说给你听。”李云诚神色有些凝重道。
锦乐则是使劲戳着李云诚的胸口,很是气愤地嘟囔道:“那毕竟是我的亲姐姐,最最重要的是,你被设计进去了。你说说,万一你真落入圈套,和那个莺莺有了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云诚急忙扯住她的手,低声喝道:“快停下,别戳了!咱们成亲之前,最起码还在宫里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在我怀里乱动,知道吗?”
锦乐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这个男子心疼她,便点点头,道:“知道了,您老人家快跟我把今天发生的事说清楚!”
李云诚任凭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