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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苦笑道:“当今皇上和太子一向反感咱们这几家,我与张生的婚事便是他们极力促成的。我如今已经够悲苦了,他们何必再弄出一个嫣红来膈应我呢?妹妹到时候只怕要难做了——夫家娘家毕竟难全的。”说罢别有深意地看了锦乐一眼。
锦乐心中哑然,她总不能告诉莺莺——自己根本就不是你那个妹妹,只是后世的一缕游魂罢了,没有什么人或物会成为她的羁绊,而能让她不惜一切的人根本就不在这个时空里。不过,这莺莺的确是好强大的思维逻辑呀!便笑道:“姐姐说的也只是推测,妹妹倒有些疑惑——既然皇上和太子均希望你和张生的事能佳偶成亲属,若是抛出一个嫣红,不就是给咱们家一个很好的悔婚借口吗?凭咱们家的权势和姐姐的美貌,定能再寻觅一位更好的如意郎君,到时候,丢面子的就是他们了。依妹妹看,那个张生就是摆明了见异思迁,姐姐就不要替这个负心汉辩解了,待到京城,妹妹一定央求王爷,让他在皇上面前递递话,免了这场婚事。”一脸护姐急切的好妹妹样。
莺莺脸色一阵煞白,锦乐静静等待她出招,不料忽听得一阵嬉闹声由远及近,锦乐笑道:“姐姐,如今情况未明,咱们还是不要妄加猜测为好,到了京城,一切不就明了了。至于那个张生,不管是否无辜,妹妹都不会轻易放过他!定要为姐姐出口恶气!现在,既然她们人来了,姐姐跟妹妹下去吧!”她弄明白了两件事——她的脸已遭怀疑;莺莺想离间崔锦乐跟李云诚!这已经够了。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下,早听得一个脆脆的声音叽里呱啦正说到:“你们别不信,乐儿妹妹这里的东西可都是顶好的,尤其是那些点心,更是食之余味绕舍三年不知肉味呢!”是两个月前出嫁的崔家七小姐,名灵珏,跟锦乐关系在崔家这群女子比,算是除李氏之外,最亲近的一个了。
另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略带笑意:“你就是一吃货!未来王妃的东西,自然皆是好的。”听声音,却是崔家二老爷家的二儿子、在这一辈中排行老五的媳妇,出自山东大姓蒲氏,锦乐该叫她一声五嫂。
另一个声音响起,带些酸酸的味道:“就算不是王妃,她这里的东西也是极的。小时候皮实着呢,那些晶莹剔透的茶具我都舍不得用,她竟然拿来喂猫。我说了她几句,她竟然把那一套茶具摔得粉碎,大舅舅也不责备她,竟然还将那鎏金······”见锦乐已经下得楼来,说话人立马闭嘴,细看来,却是嫁给崔家三老爷家的大公子、在锦乐这辈儿里排行老四的郑氏,跟崔锦澜的母亲一样,出自郑家,而她的母亲是崔家女,锦乐得叫一声四嫂。
锦乐见她们来了,拉着莺莺走上前去,来人的人只有二嫂、四嫂、五嫂、七小姐、八小姐、九小姐、十小姐、十一小姐八人。
一一见礼过后,便在楼下厅中摆下两桌席面,因是至亲,十人便不拘礼数坐定。锦乐便起身笑道:“多谢诸位嫂嫂、姐姐、妹妹赏脸!过几天,乐儿便要走了。长安离此千里之遥,今日一聚,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见,乐儿舍不得大家。今儿就请大家玩的尽兴,不枉咱们一家子骨肉情!”说罢,便以茶代酒,喝了个底朝天。
众人叫声好,便也拿起茶喝尽,二嫂王氏便笑问道:“乐儿妹妹,快将你那宝贝儿都拿出来,让咱们这群俗人开开眼!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
锦乐嬉笑道:“二嫂竟还来诳我!谁不知道王家为郡望,扫地的丫头都穿绣鞋呢!哪里来的俗人?几位嫂嫂、姐姐、妹妹都是金砖铺地、罗绮成山的富贵窝儿里长大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竟跑我这里开眼,岂不是寒碜我!”
众人一阵谦让,莺莺却笑道:“妹妹这里别的可能没什么可稀罕的,只是这一个‘玩’字,着实是我们不及的。听说妹妹的那些歌姬很是不错,妹妹何不让大家开开眼呢?”
锦乐有些反感,她不想让那些女子表演什么节目,倒不是她圣母什么的。李云诚这厮眼光毒辣,他千挑万选弄来的人自然不会差,半年来,锦乐已将她们当作朋友。而在座的众人显然是把她们当作了玩物,眼中还有一丝不屑。锦乐便有些不喜,或许在二十一世记,才华横溢、貌比花娇如她们,会是人人追捧的大明星,只是造化弄人,很是不幸地出生在了这个鬼时代。
正准备把话岔开,一直在门口侍候的雪儿走近锦乐,低声说了几句话,锦乐便低声吩咐道:“让她进来。”雪儿下去,未几,便见一人跟随雪儿匆匆而入,却是李氏身边的绿儿,绿儿是李氏身边得力之人,对众人行过礼,便沉稳地回禀道:“原来众位少夫人、小姐、姑奶奶在这里,叫绿儿好找。大少夫人刚得了件宝物,欲请诸位一观,还说那是百年难见,这次错过着实可惜,务必请了众位主子去。还请主子们赏脸。”
作者有话要说:
☆、却喜重逢敛蹙眉
锦乐忙站起来笑道:“既然是宝物,我便不留你们了,都去瞧瞧吧。”
众人了然,这定然是有事,要支开他们。众人跟锦乐皆不是深交,且碍于李氏和锦乐的身份,便一一告辞而去。
锦乐问雪儿道:“说吧,什么事。”
雪儿低声道:“是王爷来了,却是路上遇刺,受伤了······”
锦乐霍然上前,拉着雪儿的胳膊急道:“伤得怎么样?人在哪里?”
雪儿有些懵,说道:“现在应该已经在您的院子里······”
锦乐不待她说完,便扯着衣裙跑了出去,一路上有些慌不择路,也顾不得自己那双小脚。她很是担心李云诚,她和李云诚分开两年多,却实打实地是被他捧在手心儿里,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被他源源不断送来,在这里,他算是自己最为亲近的人了。而且还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她怎么不焦急呀!
丫鬟婆子也忙忙追出,或许皆是明白锦乐的着急吧,竟然没一个人劝阻锦乐,让她慢些。
等到了悠然居,却见崔锦澜带着身边的几位惯用的长随,站在门外,脸色有些不好。
锦乐顾不得太多的礼数,急忙走上前去,问崔锦澜道:“哥,出什么事了?他呢?”
崔锦澜顿时无语:自他一年多前从扬州回来,便开始对这个妹妹灌输‘多恋爱中的男子不可信’的言论,可一看这焦急的神色,他就知道这妹妹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不禁一阵头痛——现在对李云诚这家伙越上心,将来就越伤心,皇家岂是好相与的?
锦乐见崔锦澜迟迟不吭一声,更是急了,难道李云诚很不好吗?顾不得许多,便欲绕过崔锦澜往屋里去。不料崔锦澜回过神来,拉着她柔声说道:“妹妹莫急,他无事,正等着你呢,进去吧。”
锦乐闻言,把心揣回了肚子里,有些踉跄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崔锦澜等人却是将门关好,退到了悠然居大门外。
锦乐刚进去,还未站定,只听的低低一声“乐儿”,便被一双手从背后揽进一个怀抱里,熟悉的男性气息让锦乐彻底安下心来,但情绪依旧有些不稳:“你、你没事吧?他们说······”
李云诚笑道:“没事,瞧你急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怎么可能威胁到你家英明神武的相公呢?”说完,吻吻锦乐的头发,戏谑道,“这么久不见,竟不知我家乐儿竟是如此思念我······”
锦乐忙挣脱他的怀抱,李云诚这次倒是乖,见她挣扎,便松了手。锦乐回过身来,有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面如冠玉,多了棱角,长身玉立,一身紫蟒袍,端的是英气逼人,不变的是嘴角那大大的微笑和不羁,一向幽深坚毅的眸子里,多了一份赞赏和欣喜。
李云诚敛起笑意,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悠悠说道:“我的乐儿长大了,真好。”
锦乐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拉着李云诚的胳膊撒娇道:“别看了,咱们坐下说话,”便拉着他到榻上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杯茶,自己方才坐在他旁边,问道,“我过几天就要去京城了,你怎么偏要跑一趟呢?他们说你遇刺受伤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你都不知道,快吓死我了,”
李云诚端着茶杯,端详着锦乐,竟是一脸无奈:“你傻了?我是要娶你为妻的,作为新郎,不来迎接你这个新娘,再跟丈母娘保证一番,能成吗?至于受伤······”李云诚眯起了眼睛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锦乐顿了一下,说道:“刚才雪儿告诉我的,我只听到她说你遇刺受伤,便一路跑了过来,你······”锦乐很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李云诚竟然这么拖剧情。
李云诚却把茶杯放在一边的案几上,责备地看了锦乐一眼,却是弯腰将锦乐的鞋袜给脱了,将她的脚丫子拿在手里细细端详,看着那双已经变形、且发红的小脚,很是生气,又有些甜蜜:这丫头就不能慢点,一遇上他的事,便一点都不稳重了。
锦乐有些懵了,急忙想要缩回去,口不择言道:“李云诚,不许看,快放下!快放下!”她真心觉得这双已经被缠得畸形的小脚实在太丑了,太掉人胃口了,便本能地不想让眼前的男子。李云诚从来都没看过她的脚,这是第一次,还是这样毫无征兆。
李云诚却是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握得更紧了,看着锦乐一副惶急的样子,心中一痛,眼中尽是疼惜之色,揉捏着锦乐的脚,皱皱眉头道:“别动,让我给你揉揉,会好一些,”见她不再挣扎,便一边按摩一边数落道,“你个傻瓜,从崔家后院湖边的画舫到这里,这么远,你竟然一路小跑!从扬州到博陵,我一路抱你,就是怕你脚疼,你可知道?你今儿可真行呀!”话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
锦乐听得心里暖暖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那抹浓的化不开的疼惜之色,她便是知道,他是真心疼她,她很知足,便静静听着他数落,一副小媳妇样,极是乖巧。
李云诚数落了半天,见锦乐一副乖乖女模样,便松了口气,又正色说道:“夫人放心吧,你家相公智勇双绝,区区毛贼,何足为患?哪里会受伤?即便身上有血,那也是敌人的。”
锦乐却是不信,她知道雪儿作为一名十分合格的封建社会丫头,即便跟自己这么个不着调的人相处两年多,骨子里依然是个循规蹈矩的小丫头,而不是一个无事生非的人,更不敢诅咒自己的老板,而且刚刚见崔锦澜脸色很不好,她就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在骗她。便不再吭声,任由眼前的男子给自己揉脚,果然,还是揉一揉舒服多了。
李云诚见她久久不说话,只当她是信了自己的言辞,便又说道:“还记得那年在孝感圣姑庙遇到的那个武宜兰吗?”
锦乐回忆了一下,却想到那次自己被李云诚扒光了衣服的狼狈样儿,脸上一阵发烧,有些忿忿不平地点点头道:“记得,咱们的老乡呢,她怎么了。”
李云诚见她有异状,却不知道她心里真实的想法,只当她是恼了那个有些唐突的老乡,却不知一笔债早已经记在了他头上,仍是续道:“这两年她可真是风光啊!竟然被选入宫中,成了父皇的兰妃娘娘,论宠爱,不仅母后要避她锋芒,连之前被父皇宠了近二十年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