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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诚很是正经地说道:“你可记得杨贵妃?本是唐玄宗的儿媳妇,最后名正言顺成了唐玄宗的宠妃,还上演一出‘比翼鸟’、‘连理枝’的不伦之恋;可记得顺治皇帝的董鄂妃?你之前还提到过呢,她据说是顺治帝的兄弟媳妇,最后十八岁入侍顺治帝;你可记得假道灭虢······”
“好了,别说了。我听你的!咱们快回去吧,我想睡觉了。”锦乐顿时觉得很狗血,不想再听了。
李云诚道声“好”,仍是一声唿哨,便有两个黑衣人牵马而出,李云诚抱着锦乐跃至马上,接过马鞭,一如来时,绝尘而去。
······
锦乐醒来时发现天已经亮了,目前是躺在船上自己的房间里,她这才知道自己昨晚回来时,在李云诚的怀里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现在。
梳洗过后,锦乐正要吃饭,李云诚却是来了,把众人都打发出去后,李云诚看着锦乐笑道:“终于醒了。昨天晚上不知是哪个小懒猫死死抱着我的腰,把她放到床上还不松手,嘟囔着说‘喜欢你,别走’······”
锦乐大羞,美目圆睁,红着一张小脸急道:“你胡说!我都睡着了,你还占我便宜!太过分了!”
李云诚啧啧说道:“我的乐儿睡着了更是好看呢,乖乖的,香香的,真是······”
“李云诚,你还没完没了了!有事快讲,无事请走!不要打扰姑娘吃饭!我都被你弄得一点胃口都没了。”
李云诚倒是没再调笑,而是正色道:“好了逗你玩儿呢,大早上的该开心才是。刚接到消息,说是张生考中了,是父皇钦点的状元,跨马游街三日,父皇还把京城的有名的金翠园赏给他当状元府。话说就是皇爷爷十分宠爱的紫瑗长公主很是喜欢那个园子,皇爷爷都没把它赏出去呢!父皇对这张生还真是恩宠有加呀!”
“那赐婚了吗?”锦乐趁李云诚喝茶的空,立马问道。
李云诚放下茶杯,缓缓答道:“你急什么,听我慢慢说!张生现在是个抢手货,好几家新贵都想和他结亲,这张生倒是个情种,一一婉言谢绝了。之后,一再请求父皇给他和莺莺赐婚,后来父皇被他弄得没了脾气,以‘胡闹!我大唐推重孝道,那莺莺之父、崔老相国为国耗尽半世心力,不幸中途弃朕而去,朕心深痛,何况其子女乎!其子女皆正为之守孝,朕怎能如此不讲人情,在孝期赐婚!此事——等那莺莺出孝之后,朕自会为你们作主’为由而搁置下来了。不过,这赐婚是板上钉钉的。”
锦乐边吃边笑道:“话说你这究竟是什么情报系统啊?连皇帝的话也能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还真厉害!”
李云诚却是在锦乐旁边坐定,夹了一筷子香菇放进锦乐碗里,笑道:“想知道的话,就早些嫁给我,到时候,你什么都会一清二楚的。”
锦乐不搭理李云诚,而是选择埋头吃饭。
李云诚一边在锦乐的指挥下给她夹菜,一边说道:“至于你母亲,她也知道了赐婚的旨意没发下来,很是松了口气,在你父亲的······”
锦乐来不及咽下嘴里的饭菜,便嘟囔着出声打断了李云诚的话:“停!李云诚,那不是我父母,注意措辞!我的父母还在二十一世纪活得好好的呢。”开玩笑,涉及父母的不吉利的话是不能说的。
李云诚倒是明白了锦乐的意思,改口道:“崔老夫人听闻圣上未赐婚,在崔老相国的牌位前哭了很久。嗨,貌似她也不容易,关键时刻没看好女儿,夫家、娘家皆不好交代,如今没有赐婚,便是她最大的安慰了。”
“那莺莺什么反应?”
李云诚回道:“她的态度很奇怪,仍旧是无悲无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位花季少女变身古井无波的移动雕像?”
锦乐推断道:“一般陷入爱情的女孩子智商都不高,而且很敏感,极易情伤,也许是红娘的死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吧!毕竟一个自幼一起长大的人,忽然就被自己的亲人害死了,还是因为自己的事,所以伤心过度。”
李云诚却笑了,说道:“我们不必猜了,等你见到她,或许就知道了。你们毕竟是姐妹,应该会比旁人亲密的。”
此刻锦乐却是示意自己吃饱了,不用夹菜了。李云诚放下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淡青色的小瓶子,对锦乐说道:“乐儿,这是我配好的药,记得现在就开始涂在脸上,至于怎么涂——起来,咱们到梳妆台那里,我教你。”
看锦乐在梳妆台前坐定,李云诚走过来,打开瓶子,倒出来的竟然是白色的药丸。只见李云诚将药丸用一点水化开成半粘稠的糊状,然后示意锦乐闭上眼睛,然后轻轻涂到锦乐的脸上和手上。
锦乐只觉一阵清凉,听到李云诚说“好了”,便睁开眼睛,照着镜子,发现自己的眼睛似乎小了很多,而嘴巴似乎变得大了些,两侧颧骨似乎突出了些,分开看似没多大变化,但拼凑在一起,便失去了以往的神采,没有了之前让人顿觉眼前一亮的明丽。
李云诚仔细看了看说道:“这还好些,以后就都这么打扮吧。”
锦乐点点头,接过李云诚递过来的瓶子,便收了起来,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以为涂上去只会使人变得肤色暗一些,没想到,肤色没变,可这面部整体布局都变了。”
“化妆不仅可以让人变漂亮,也可以把人变丑的,你要记得。人呢,该嚣张的时候,就得飞扬跋扈;该低调的时候,就得悄没声息。无论何时,最要紧的不是吸引别人的眼光,不是计较一时的荣辱得失,而是自己的性命!”
······
其后二人一路闲聊,倒是无紧要是事情发生。只是越向北,锦乐感觉越发冷了,整日缩在床上不肯挪窝。李云诚很是看不惯她这副德性,每天午后都会拉着她到外面晒太阳,很是惬意。
这天,李云诚又在吃早饭时准时报到,顺便通知锦乐收拾一下,准备换马车。
锦乐很讨厌这里的马车,那真不舒服,便愁眉苦脸地问道:“为什么不坐船了呢?我不喜欢坐马车的,李云诚。”
“乐儿,开船的船工们都快冻僵了,该休整了,你好意思继续奴役人家吗?还有,探子来报,前面二十里的河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再开船可是很不方便的。而且也快到博陵了,不如这样,我骑马带你先回博陵,咱们好好逛逛等着其他人。最后汇合,一起去博陵崔家老宅!怎么样?”李云诚说道。与和锦乐分开坐马车相比,他更愿意抱着这个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骑马驰骋!而且,他也不愿意见这个小女孩难受。
这些日子日日耳鬓厮磨,锦乐对李云诚已经很是依赖和信任,对这个提议还是很动心的,但还是纠结道:“这不大好吧,我怕传出去不好······”
“不会的,乐儿!你得相信你的夫君,就这么说定了,今儿我们就先走。我出去安排一下,你可以穿厚些。”李云诚打量了一下锦乐说道,“不过——这样也行,抱着的时候,手感会更好······”说完,便趁锦乐掐自己之前笑着迅速消失在了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银装素裹访圣姑
漫天飞雪飘飞,凌厉刺骨的西北风吹动苍劲的秃树枝,怒吼着,仿佛是向世人宣示着自己的威风,白茫茫的琉璃世界给人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凄怆之感。正是这本应群鸟归巢、万木沉眠的寒冬,上演着一场只有兵戈交接的争斗。刺目的鲜血映着皑皑白雪,让人想到的不是雪里红梅的奇景,而是一阵阵的心悸。
“凌阳,一个不留,全部做掉!”冷厉的语调在这个风雪肆虐的世界中令人忍不住战栗,发号施令者一张略显年弱的俊容冷若寒霜,挺直脊梁,越发显得威不可犯,骑在一匹健壮的枣红马上,身披白狐裘,勒紧缰绳,宛如雕像。怀中裹着一个身材纤小的人,透过狐裘的细缝关注着战局,剪剪如水的眸子透露着主人一丝焦虑,显然是个女子。
“云诚,不留活口吗?最起码得知道下杀手的人是谁吧。”怀中女子声音有些稚嫩,而更多的是害怕。显然还是个小女孩。
“不必,我已经知道是谁了,这些人都是不死不休的死士,问也白问,不如速战速决,还可减少我方伤亡。”男子对上这个小女孩,语气有些柔和。
马上的这二人不必细说,正是李云诚和崔锦乐。
“哦,那是谁要杀我们啊?”锦乐窝在李云诚怀里有些颤抖地问道。虽然以前看视频时见过很血淋淋的场面,但她一个平淡生活了二十四年的人,现实生活中是没见过大量的鲜血和杀戮的。目前的场景不是她能淡定得了的。
李云诚没说话,抖抖身上的雪花,把狐裘裹紧,将锦乐完全包进了怀里,不让她再看下去,然后说道:“别怕,他们一群虾兵蟹将,成不了气候!一会儿就好了,乖乖抱紧我,待会儿再讲给你听。”
于是,世界又失了人声。簌簌而下的雪花,呼啸的冬风,在屠戮声中越发的诡秘。
良久,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凌阳失察,令殿下和小姐陷入险地,请殿下降罪!”
李云诚扫视了一下战场,冷着一张脸说道:“清理干净,自去领罚!”便掉转马头,挥鞭而去。
······
大约半个时辰后,锦乐已经昏昏欲睡了,却被李云诚轻轻叫醒:“乐儿,醒醒!我们到了。”
锦乐睁开眼,小脑袋从李云诚怀里钻了出来,看着前面落满了白雪、如同城楼一般的庙宇,问道:“云诚,这就是孝感圣姑庙吗?”
李云诚还未说话,忽见高高的台阶上,庙门洞开,却是有人迎了出来,只见一人身着蓝色长褂当前而行,身后跟着四五名亲随,一行人,弓着腰急匆匆从台阶上一溜烟跑了下来,跪在李云诚马前,诚惶诚恐地说道:“下官冀州经学博士武佑行参见殿下千岁!”三叩首之后仍是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
李云诚并未叫起,而是抱着锦乐下马,早有人上前来,牵了马,接过马鞭。
李云诚双手抱着锦乐,走至武佑行前站定,说道:“武佑行?起来!带路吧。”
武佑行急忙站起,一路引着李云诚二人走进庙中。李云诚刚抖落身上的积雪,便有一位老道姑,身后跟着两名年轻的女弟子走上前来,祥和说道:“无量天尊,贵客今日前来,来得巧了。‘仙台积雪’为我博陵一大胜景,贵客稍作休息,便可一饱眼福。请随贫道来。”
李云诚回道:“有劳居士了。”便跟了上去。武佑行有些着急,很是惶恐地跟了过去。锦乐却被李云诚包的很严实,根本看不到外面,任由李云诚抱着自己往前走。
到了客房,老道姑看看李云诚怀里的锦乐说道:“贵客,这位姑娘是······”
“我妻崔氏,有些畏寒,劳烦居士多加些炭和被褥。”李云诚道。
老道姑道声“是”,便退了出去。李云诚抱着锦乐坐在了太师椅上,刚坐好,武佑行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李云诚不搭理他,而是给锦乐讲述这座庙宇的来龙去脉:“传说,当年这里有位孝行感动天地的姑娘,死后成仙,后来在此救汉光武帝刘秀于危难,刘秀称帝后,特地建庙宇来供奉这位仙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