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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后话,也或许本家已然投鼠忌器,不敢再贸然行动,对五英和夏雨荷做出什么苟且来。
可是,最最不妙的,也最无法挽回的……是从再度撞柱子起,夏雨荷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即便伤势好了,心病因着五英表现出来的成长和魄力稍稍了却了些,却也无法抵挡岁月的脚步,以及陈年旧疴的侵袭。
之后的三年,在夏雨荷的默认态度下,五英除了必要学习临字读书和刺绣,琴棋画方面大大降低标准,甚至同晚玉湘罗学习治家,并可以在外适当管理自家铺子和审账。
想必,出了莲心和本家几要把她们母女逼上梁山那档子事之后,夏雨荷也深切明白了——她已然如此柔弱,可紫薇决不能再这般下去!既然紫薇有心改变,甚至是有能力过不一样的人生,这人生这能力又决不会有什么不好,那么,为什么还要阻拦女儿自己的选择呢?
五英总算是从琴棋书画的苦逼折磨中解脱,从而学习那些在现下这个时代这个社会中最最实用的技能。
不得不说,从实用性的学习能力和技能等级上来说,只要给五英时间以及最好的教育,五英的回报必然是——满级。
三年里,有可喜可乐的事情,有其乐融融的天伦,有计划完满的人生,却也少不了的,最终的悲痛……终于降临。
夏雨荷撑了三年的身子,终于没能熬过又一个紫薇花季。
新年刚过,夏雨荷便一病不起,昏睡与浓重药味间杂的日子漫长而难熬,而老迈的陈嬷嬷拖着同样沉重的身子来看顾夏雨荷时,后者未必能常常清醒地面对。
那一天终于来临时,夏雨荷难得清醒,精神看上去也好了不少——只是晚玉湘罗都知道,那是……回光返照。
夏雨荷挣扎着在湘罗的搀扶下靠坐起身,让晚玉将五英唤来。
彼时五英亲自监督每日数次为夏雨荷煎的药,不假他人之手,生怕再出莲心那么一档子龌龊事来。见晚玉红了眼圈过来,强打着精神说夏雨荷叫她,五英心里咯噔一沉,强自压抑着心神道了声好,脚底下步子却是飞快冲向夏雨荷的卧房。
房间里浓浓的中药味道熏染了她的泪腺。五英的视线有些模糊,在看到夏雨荷枯黄的面容时,脚下一软,差点将将跪倒在地。
五英知道,夏雨荷早就看出自己与原本花圣母的不同,不知道是否起了疑心,却仍然待自己如亲生。甚至在五英不顾念夏雨荷教导的仁义之道,硬生生将莲心当场仗毙之后,夏雨荷仍然没说什么,反而遂了五英的心愿,让她可以选择研习自己所喜欢的生存技能,不再为向来厌恶的扬州瘦马式教育头痛。
夏雨荷在五英心目中来说,已然是最好的慈母,甚至早就超越五英前生,对那个卖掉自己和弟弟的生身母亲的思念。
五英哽咽着,听夏雨荷微喘着细细说完每一项身后事,甚至……含泪咬牙,应下夏雨荷所嘱咐的——寻爹——这件大事。
挥退晚玉湘罗,夏雨荷拉着五英的手,声音因着喘息而有些嘶哑无力:“紫薇啊,娘就要离你而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日后无依无靠……”
五英默默摇头,在夏雨荷似要油尽灯枯的眼神下,不敢随便插话,只用力的、仔细的听。
“……去京城,寻你爹……”夏雨荷露出一丝惨淡的笑意,“你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纵使,对待女人,他多情也无情……可是,你是他的骨血,亲生女儿,他定会善待于你,安妥你日后的生活……这样,娘也就放心了,走……走也走得安心……咳咳,咳咳——”
五英忙为她拍背,心中却对要认那脑残龙为爹的事无比膈应,反应也就慢了半拍,却被夏雨荷紧紧抓痛了手,这才不得不,抬眼看向夏雨荷——却惊见夏雨荷尖锐的眼神,那般坚定的直视着五英,硬是要讨五英一个回答!
五英咽下心中的痛,却不是不满——她慎重地点了点头,“女儿醒得——女儿定会上京城,认了爹。也定要让我爹,为您正了名分!”
原剧中,脑残燕与圣母花越狱,之后即便圣母花在圣旨之下有了格格名分,可是剧中却丝毫没有表明,夏紫薇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成为格格,其母又是否为脑残龙正其名呢?
什么都没说,于是……圣母花在第二部被皇太后质疑身份时,无怪乎成了一个杯具。
五英不在乎能不能认成这个爹,可她在乎夏雨荷,在乎夏雨荷不能白白受了这十八年的委屈!
夏雨荷惨白着笑,轻轻摇头,看向床顶帘帐的视线有些浮于虚空。她轻轻说道:“娘不在乎,也只希望紫薇你日后能过得快乐安稳……”看向五英不甘与为她打抱不平的脸色,夏雨荷又是笑着摇摇头,“紫薇啊,你这性子甚不服软,也不肯示弱服输……虽然未必是不好,可须记着……刚直易折……日后你自己孤身一人,未能所有人陪在你身边,提点你,暗示你,你切记要按捺心性,别让自己,咳咳……着了小人的道,吃了暗亏去……”
五英含泪点头,一一应是。
须臾,屋内传来五英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晚玉和湘罗不顾规矩闯入,只看到,夏雨荷含笑,安详而终的面容。
仿佛……她只是安然睡去罢了。
从小看顾长大的夏雨荷去了,陈嬷嬷经受不住,也狠狠病倒。
五英马不停蹄安排夏雨荷的后事,一面还要应付本家虚假的关心与不安好心的刺探,一面忍痛着四下里张罗最好的药最温和的补,定要让陈嬷嬷好起来。
陈嬷嬷每每劝五英,自己已然是风烛残年,不值得那么些好药好补品的浪费……五英不肯,咬着牙,硬是将全济南城的大夫都快逼疯。
晚玉和湘罗看在心里,都不由得为之深深担忧。
——她们都清楚,五英其实心很软,太害怕失去和离开。
她其实,只是个谁对她狠狠的好,就能将之推倒的小小的软妹纸。
五英不肯承认,不肯屈从于现实的无奈。
可当全济南城的大夫都摆手、摇头,齐齐劝五英,要谨遵天命,要看清现实……的时候,五英只想指天骂地,恨不得自杀一次!——要么让自己眼不见心不烦地离开这个世界,要么让自己重新投胎!——总之……别再让她接连碰上这样无奈而又沉痛的离开……
陈嬷嬷临终前,神智不算太清楚,常常拉着五英的手将她误认为夏雨荷,说起夏雨荷小时候的趣事。
直到最后一天,陈嬷嬷难得清醒,说起那个,夏雨荷心中的隐秘。
“……你娘也曾是有心上人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可这天下,都是那皇帝老子的!皇帝亲临,看上了你娘的温柔又漂亮,你娘,甚至是老爷……又能怎么办呢?”
“那皇帝老儿离开之后,你娘常常念叨什么……蒲草啊,石、石头什么的……我还曾劝她,放下吧,放下吧!那皇帝老儿什么美人没见过?可我们凡人的日子还是要照过!你娘要总是梗着脑筋,对老爷,对她,甚至是刚出生不久的你……这日子,又该怎么过?”
“可笑啊……后来我才知道,你娘呐,从小学习起琴棋书画,学习礼仪女红,那是聪明的不得了!可真要说起感情的事,又比谁都犟,比谁都认死理!”
“小小姐,小姐的事你别太往心里去,别总挂念着是你的不对,才让你娘身子虚弱下去……你娘心里揣的事实在太多,心里又总记挂着那惟一一个人……她心里,早存了死志!也幸得有你,你娘才有力气活得下去啊!”
五英忍不住,问:“那,我娘心里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早出现,娶了我娘,或是带我娘离开!也就不会,就不会……”
这样说着,五英险些落下泪来,却更是气愤!
陈嬷嬷喘口气,摇摇头,苦笑。
“若是……世事都尽得人意,你娘这么多年,也就不会过得这般艰辛……那人,那人虽说身份也尊贵,可这天下,谁还大得过皇帝去!你娘既已成了皇帝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同他人牵扯的啊……”
只是五英再要问那人是谁,陈嬷嬷已不肯再说,只道那人同夏紫薇,甚至同夏雨荷也都没有多大关联,即便说了,看五英的样子陈嬷嬷也知道——那只会让五英心中多增一份恨意罢了。
陈嬷嬷去了。
五英大肆办完夏雨荷和陈嬷嬷的丧事,终是在晚玉湘罗的催促下,收整了铺子,该卖的卖,下人该遣的遣,准备——上京寻父去了。
1818
作者有话要说:
某闲很苦逼……某闲这一周在分频编推榜上,但是……尼玛明天要出门子一周啊啊啊!更新不保障啊啊啊!尼玛某闲第一次上JJ的人工榜有木有!多么有纪念意义的一周就要被这么浪费了啊啊啊啊!——重点是……亲,某闲现在能写多少就是多少了啊╮(╯▽╰)╭人生总是这样【远目】不够完满……~~~~(》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