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疯狂和可怕。
“不过你要记住,今晚是我救了你!”邀月突然说道。
“为什么要说是你救了我?”西门吹雪的心里很想问。
邀月好像也感知到了西门吹雪所想,冷笑道:“因为你是我邀月要杀的人,天下除了我,谁还敢要你的命!”
移花宫是江湖上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邀月是天下最最美丽,最最高贵的女人。她的每一句话,对于江湖人来说,有如圣旨,违者,杀无赦!
☆、失落的剑
西门吹雪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华丽的屋子里。柔软的床铺,芬芳的香味,床头站着两个少女。
两个美丽的少女,不但人美,风姿也美,一身轻软的纱衣将身材衬得婀娜多姿。只是她们美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冰雪雕刻的一样。
西门吹雪慢慢地坐起身子,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干净雪白的衣裳,但是现在全身上下还没有恢复力气。想来强行催动内力,导致内力反噬,迷药造成的影响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消退的。
“我的剑呢?”这是西门吹雪说的第一句话。他从来都是剑不离身,连睡觉的时候都抱着剑。
两个少女竟像什么都没有听见,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
“邀月呢?”西门吹雪又冷冷问道,
少女们仍然像具石像般,目光茫然地望着前方。
西门吹雪不再理会她们,直接下了床想往外面走。却不料其中一个少女突然五指成爪,就像五柄锋利的小刀,直刺西门吹雪的咽喉。
西门吹雪的身子一偏,躲过了攻击,人却突然间失去重心倒在了床上。
虎落平阳被犬欺。西门吹雪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形?他的手紧紧地抓着被褥,若是剑在手……
他的剑呢?
邀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冷冷地瞧着西门吹雪。
或许她就是看到了这一幕才走了进来。
西门吹雪缓缓地站了起来,也冷冷地瞧着邀月。
两个人的目光,就像两把冰冷的剑,在刹那之间便已交锋,然后相错。
两个侍候的少女早已经跪了下来,齐声道:“参见宫主。”
邀月这才偏过头冷冷瞧了她们一眼,冷冷道问:“谁动的手?”
先前动手的少女早已浑身发抖,颤声道:“婢……婢子错了,请宫主恕罪……”
邀月厉声道:“我让你们照顾他,你却敢阳奉阴违,擅自与他动手。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邀月这个宫主?”
那少女被骇得面目苍白,哭泣道:“宫主,求求你……求求你饶婢子一命,婢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邀月不再看她,缓缓道:“你出去吧!”
少女已经泣不成声,突然间昏倒在地。
邀月冷哼道:“没用的东西!”
西门吹雪冷眼瞧着另一个少女沉默着将昏迷的少女拖走,忽然问道:“她会怎么样?”
邀月冷笑道:“想不到你还会怜香惜玉?”
西门吹雪冷冷道:“我杀过的人虽然多,但也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杀女人。”
就算那个少女对她无礼,西门吹雪也不会用剑杀她的。
邀月冷冷道:“杀,倒也未必,不过是砍下她一只手,以示惩戒。”
邀月咬着牙冷冷道:“今天她敢阳奉阴违,明天她就敢背叛移花宫,我邀月岂能容下这样的人!”
西门吹雪凝视着邀月。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邀月会连十二星相和十大恶人都畏惧。因为邀月是一个武功高强,而且做事狠绝,冷酷无情的人。
“残忍不仁,严刑胁众。得到的只是畏惧,而不是真心。”西门吹雪淡淡地说道。
邀月突然盯着西门吹雪,眼睛红得像是燃起了火焰,狠狠道:“你敢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因为邀月听到西门吹雪的话,不知怎么就想起江枫。她能主宰一切,却偏偏得不到一个男人的心。那个男人不但没有爱她,还偏僻爱上邀月的贴身侍女。
“你若想杀我,何必多费口舌。”西门吹雪毫不在意地回道,又冷眼问道:“我的剑呢?”
邀月道:“你想要你的剑?”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
邀月挥了挥衣袖往外走,冷哼道:“想要你的剑,自己回去找吧!”
西门吹雪果然回去找剑了。
直到走出那间华丽的屋子,他才知道自己住的并非什么豪宅大院,而是一间破庙。庙宇很大,像是几百年的古庙,岁月沧桑,到如今已经荒废不堪。
西门吹雪离开的时候,邀月正站在寺庙的大雄宝殿内。大殿内塑立三尊佛像,虽然积满了尘土,但看起来仍然高大巍峨,宝相庄严。
是,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
邀月静静地望着佛,佛也静静地望着她。
若问,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现在的邀月怕只懂得用恨来填埋寂寞空虚的心。
西门吹雪沿着蜿蜒的山路慢慢寻找。依邀月话中之意,她并没有在意西门吹雪的剑。西门吹雪只得搜寻残存的记忆,一点一点去寻找来时之路。
那把剑应该就在最后昏迷之处了。只是那夜身中迷药,他只得尽力克制,逃离人群,往偏僻的地方走去,哪还记得自己走了哪些路,去了哪些地方。
暮霭苍茫。苍茫的暮色中,西门吹雪的身形看起来是那么萧索和寂寥。西风渐冷,荒草漫漫,星夜暗沉。天地悠悠,似乎只剩下了西门吹雪一个人。
连他的剑都没有找不到了。西门吹雪找了整整一天,无果。
那天最后停留的地方,风卷云过,连枯枝树叶上都不剩下一丝血痕,哪还有他的宝剑?
西门吹雪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破庙。疲倦的不只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
邀月正仍然独自站在大殿内。大殿两侧点满了红色的蜡烛,红色的烛火将大殿照得通亮光明。
西门吹雪忽然看得有些刺眼。为什么老天要将他带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陌生的事,陌生的人,本全然与他无关……
邀月也看到了西门吹雪,见他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大殿之外,随意问道:“没找到你的剑?”
西门吹雪冷冷地望着邀月,似乎想望穿邀月那双冰雪般冷静的眼眸,道:“你没有拿我的剑?”
邀月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拿你的剑?我要的是打败你,而不管你用的是什么剑!”
西门吹雪沉默着,缓缓地垂下了头。垂下了头,也掩埋了眼眸里的最后的希冀。他甚至一度希望那把剑不过是邀月拿走的,因为看他不顺眼才没给他。
看来西门吹雪的剑真的丢了。
邀月看着西门吹雪沉默着跨过门槛,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寺庙后面走去,忽然开口道:“明天,我让人帮你去找。”
西门吹雪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邀月,淡淡道:“不用。”
邀月冷笑道:“不过是丢了一把剑,又不是丢了老婆,这副样子给谁看!”她难得大发慈悲一回,西门吹雪竟然拒绝得如此干脆,真是打她的脸面。
西门吹雪望着邀月,冷冷道:“你不配和我这么说话。”
“你!西门吹雪你不要太过分,我邀月的耐心是有限的……”邀月听后简直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马将西门吹雪弄得烟消云散。
“你有没有珍视的东西?”西门吹雪的话冷冷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
每个人都会有最珍视的东西,你的是什么?
“没有。”邀月回道。
亲情、友情、爱情还是事业?邀月说没有。
“你有一个能为你死的妹妹?”西门吹雪道。
邀月缓缓道:“她虽然是我的亲妹妹,但她什么事都要与我争一争高下,我从小就烦透了。”所以她的妹妹怜星,可以永远呆在她的身边,但邀月绝不认为那是她一生所最珍视的。
“你的移花宫呢?”西门吹雪道。
邀月冷笑道:“移花宫算什么。只要我愿意,江湖上明天就能崛起一方新的势力,成为武林新的圣地!”
西门吹雪缓缓道:“看来你最珍视的是你自己。”
“不……”邀月忽然缓缓地否定道。她的声音很轻,轻不可闻。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生最珍视的东西是什么。
她拥有凡人最遥不可及的一切,高绝的武功,倾世的容颜,高贵的地位。上天给了她美好的一切,这一切却不让她觉得珍贵。
这一切不能带给她任何幸福。
邀月沉默着,西门吹雪也沉默着。
沉默的夜,沉默的佛殿。可能只有慈悲的佛,才能看透红尘万象,看穿过去、现在、未来。
西门吹雪开口道:“但是我有我珍视的东西……”
他的声音缓缓地划破沉默的夜,道:“朋友,对手,还有剑!”
“但是你的剑丢了。”邀月抬起头望着西门吹雪,回道。
西门吹雪竟然笑了一笑,道:“我会找回来的。”
“你能找回来吗?”邀月道。
西门吹雪道:“只要它存在这个世界,我就一定能找回它。”
只要它存在这个世界,就一定能找回它。西门吹雪如是说。
邀月望着西门吹雪远去的背影,忽然长长地一声叹息。她明亮的眼睛此刻犹如黯淡的星辰,缓缓自问道:“那我珍视的应该是什么,我是什么时候将它弄丢了?”
夜色深沉。深沉的夜里有多少未眠的人?栈,烛光摇曳,窗格上倒影着一个清冷婀娜的佳影。
“姑娘,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否则慕容山庄的老爷夫人要着急了。”说话的是一个贴身侍奉的丫鬟,虽是丫鬟身份,却打扮得像个十分体面,长得也美丽动人。
“你说,这把剑的主人会是谁?”佳人回首,连声音都是那么娇柔迷人。不施脂粉,淡雅脱俗,美人如玉,闭月羞花。
那丫鬟叹声道:“我的好姑娘,你已经握着这把剑看了很久了。依我看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没什么好稀奇的。这样的剑,不说慕容家,就是我们张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美人的玉手轻轻地抚摸着冰冷的剑锋,缓缓道:“但我觉得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剑……”
“为什么?最多是锋利了一点,便是千年玄铁铸的好剑,也没什么稀奇的。”丫鬟不屑地回道。
“你懂什么!”美人神色清冷,凝视着手中的长剑道:“杀气,我感觉到了这把剑浓重的杀气。它的主人一定是绝世的剑,不知道为何丢失了这把宝剑……”
她说着,轻轻叹息着,娥眉微敛,楚楚动人。
丫鬟笑道:“江湖第一神剑乃是燕南天,这剑的主人要是活着,不知和燕大侠比起来如何?”
说道燕南天,美人竟然黯然失神道:“吾慕燕大侠已久,却未曾有幸相见……”
这美人便是江湖第一美女,人称“玉娘子”的张家三娘。这话若是被别人听去了,不知要脆了多少江湖少年郎的心。
丫鬟宽慰道:“姑娘不要伤心。我们去慕容家做,慕容老爷交友满天下,与燕大侠也是有交情的。若有慕容老爷帮忙,以姑娘的才学容貌,谁人不倾倒在姑娘的石榴裙下!”
丫鬟说着轻轻地笑了起来。玉娘子冰肌雪肤上也不禁染上了一点红晕,更是增添了几分动人的颜色,清眸流转,柔情万种。
“但愿吧……”玉娘子叹声道,将手中的剑放下,收在一个精美的剑下中。
那日她们的车马经过山中一条大道,却不知哪来的野狗叼着一柄剑惊到了马。那野狗吓得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