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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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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白玉堂复又回转屋门旁,弯腰察看门槛内外的灰尘。
  ——好厉害!此处的灰尘明显被人清扫过,竟是点滴痕迹也无……
  他正兀自出神,忽觉一阵疾风掠过!
  那阵风,迅疾,冷寂……且——
  墨黑!
  好一阵黑色的风!
  
  风本为无形无状之物,又何来色彩?
  白玉堂立刻便知,那一瞬闪过的漆黑,并非天地自然的风,而是一个诡谲莫测的人,一片骤然飘逝的黑云!
  是他渐渐熟悉,却又始终无法亲近的——
  “云——!!”白玉堂暴然大吼,同时纵身急飚出门!
  但眼前……
  除了茫茫,除了黑夜——除了那冷酷黑云留给他的茫茫的黑夜,就只剩下遥遥山路上弥漫的模糊烟霭。
  烟霭亦茫茫,如浮云之心……远处隐有风声烈烈,不知是夜风吹落枝头树叶的畅笑,还是拂动一领墨黑的斗篷时发出的低响。
  白玉堂独自提刀站在陈家村口,仰头望天。
  晨曦已近,浮云好似镀上了一转儿金边。风卷云动,时时变幻,一如天地初开之时。
  从来也不曾为了地上的某一个人,静止。
  ※ ※ ※
  很冷,很凉……
  就像赤身睡在洞窟之内,那坚硬的石板的寒意仿佛要一直渗入骨头里,令人在昏迷之中也无法忽视……穆尔达睁开了眼睛。
  可是世界并未因此而明亮起来,他的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这里没有光……
  凝神细听,也没有任何的声音,连最最微弱的耳语虫鸣也无……
  ——这里是什么地方?
  想张口,却无法办到,嘴里像是多了一些硬硬的东西……
  想站起来,发觉手脚都无法移动。
  他试着挣扎,腹部的伤痛却不合时宜地袭来。穆尔达只觉脑中“轰”地一声,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着一个荒诞的梦!
  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记起昏迷之前的情形……很明显地,他已成了那帮黑衣人的阶下囚。
  用舌头舐一下口内那两个硬硬的圆球……凹凸不平的,像是麻核桃。
  他们蒙住他的眼,为了不想他看清自己身在何处;塞住他的嘴,为了不想他乱说话;捆住他的手脚,为了防他逃走……可是为什么连耳朵也要封住?
  等等!
  身下真的是冰凉的石板,自己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石板上细小的凹凸……
  原来先前觉得冷,竟是因为自己已经□!
  穆尔达为这个发现惊出了冷汗,而他随后更发现,不仅自己手腕脚踝给东西捆住,膝弯上也绕了数道绳索,将一根鸽蛋粗的横木固定在自己两腿间……
  而他,就只能以这个反肚乌龟的姿势,“门户大开”地躺着,一动也不能动!
  这个状况立刻让他想到了一些十分不妙的东西,他用力挣扎,却只换来更多的疼痛。
  天!他们……他们要干什么?!
  刹那间掠过脑海的揣测让他极之震骇,目下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镇定心神狂催内力。不料略一运力便觉经脉窒滞丹田虚空,原来全身已有七八处大穴被人用重手封闭!
  穆尔达的心顿时一沉,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妖洞,直直地下坠,却始终探不到底。他狂躁地挣扎了片时,试图用仅剩的蛮力挣断绳索,却是徒然……甚至连绝望的呻吟,也被彻底密闭在形同虚设的躯壳内。
  他挣扎了许久,直到感觉牙根一震,接着,腥甜的血味伴随着剧痛弥漫了整个口腔……
  他终于再度昏迷了过去。
  ※ ※ ※
  黑暗……黑暗……黑……
  无边,无际。
  穆尔达沉陷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已不知经过了多久。
  耳朵……始终被死死封住,不入一声。绝对的静寂只带来绝对的惊恐,像冰原上岩石的裂口,一天比一天更深入魂魄。
  口腔……血已凝固,伤已愈合,长时间被硬物撑开的两腮也已经从酸痛难忍渐渐变作麻木。
  四肢……因为冷,因为不能移动,完全没了感觉……他甚至快要回想不起原本是如何灵活地使用过它们……
  身体……伤处依然疼痛,但已经习惯,好像这疼痛是与身俱来……
  太长的时间,太久的停滞,连最初那无尽黑暗中巨响如雷的心跳也似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但,顽固地,就是不肯停止。
  
  意识早就无数次地清醒无数次的模糊。一切感觉忽有忽无,连惊恐也快要溃散了……若说还有什么折磨得他连死都不能……那就是……再寻常不过的吃、睡,以及无法控制的排泄!
  从被掳来,倒不曾短了他的进食,而且一共进过六次——每次都有陌生的手将他的口强行撬开,抠出麻核桃,然后灌入冰冷粘稠气味腥臊的莫名液体,强制他下咽后,即再度将核桃塞回。
  他亦曾昏睡,但每次当他的意识稍稍得以停歇和喘息,便会陡然觉到无数粘滑的、冰冷的、柔软的异物在四周纠缠蠕动,慢慢地抚摩自己的身体,那绝对是无处可逃的梦魇……所以每每倦极睡去,他都会很快惊醒,再睡去,再惊醒……永无安宁。
  至于排泄……这本是世上一切活物最无可抗拒的本能。他穆尔达纵可以忍辱,可以忍痛,可以忍耐黑暗忍耐恐惧,可他决不可能忍住排泄的本能!
  所以……当他下身完全被自己排出的秽物糊满的时候……他,这个昔日称雄一方的草原贵族,这个曾经将别部族长的头颅踏进泥泞的猛士,这个一度认定自己可以用双手掠夺一切的男人——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向撑梨祈求过,他许诺如果可以离开这里,来生甚至愿做一头任人宰割的黄羊……但是撑梨有如一位严厉的老人,冷冷地看着他受苦,不屑回应。
  于是他那最卑微的祈求心声慢慢变成了最恶毒的诅咒,他的心思在自己的五内里疯狗一样翻腾噬咬,连肝胆也咬破,流了满腹的酸苦……
  最终,他的念头只剩下唯一的一个……
  不是死,而是“他”……
  
  是的!本该想到死的一刻,“他”的名字忽然跳了出来,在他的脑海里一亮,像暴风雪后的草原尽头显露的第一缕阳光。
  这垂死虎豹般疯狂绝望的猛汉,意识陡地被这线阳光攫住,将他从死境的彼端生生拽回了头。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唤着那个名字……同时,不断尝试着冲开随着时间逝去,正渐渐自行恢复中的穴道。
  ※ ※ ※
  第七次的“喂食”与第六次的间隔时间格外的长,似乎预兆着将有更多的“好戏”要随之登场。
  灌进喉咙的粘稠液体与前六次完全相同,但是量整整多出了一倍。这次负责“喂食”的人显然不是之前那个,手法生疏,灌得十分着急,连穆尔达呛得咳嗽也不顾。液体灌入的同时,便有人在用冰凉的水反复冲洗他的下身,直到将一直以来积累的秽物都用强力冲去,也不管他是否被冷水激得全身发抖。
  浸过冷水的肉体果然变得十分敏感,连极微末的碰触都能引起他的轻颤。但“他们”不容他有时间颤抖——有许多温热湿滑形状不善的圆柱状物体蹭上了他的身体,在他的腰际腿侧反复摩擦……甚至有“一根”还蹭上了他的脸!!
  此时核桃并没有塞回他嘴里,穆尔达突然狂嚎一声,张口就向“那根东西”狠狠咬下!
  只是嘴唇刚刚擦到,他的头就不得不向后仰去——一记重拳“及时”揍在了他的右眼上……紧接着又是一拳,这回是打在了左眼上。
  尽管眼睛仍被蒙着,穆尔达还是觉到双眼一昏。不过,几乎是同个刹那,他竟然听见了声音!
  不知是哪一拳的缘故,塞住右耳的东西漏掉了一小块。
  被剥夺了听觉太久,极细微的声音听来也如响鼓一般,震得耳膜生痛。
  他强忍那声声擂击的剧痛,听见四周围尽是蜀中俚语的鬼叫——
  “散眼子(说话做事没准头的人)!真被他咬到,看你娃儿咋个办!”
  “我……啷个晓得他臭鱼还能翻身哟……这伙计真扎实,简直就是个熊瞎子……”
  “几哈点(快点),动手动手莫站倒打望!快,哪个先上?”
  
  不能再等了!穆尔达暗运起刚刚冲破穴道重新聚集的真力,居然在刹那之间将绑缚他手脚的全部绳索,连同绑在膝弯内的木棍一并绷为寸断!
  连确乎躺上了案板的死肉都能陡生奇变,围攻他的诸人显然大为吃惊,一时竟不及应对,穆尔达得隙跃起,落地便是一跌——他四肢被捆绑太久,岂能就听使唤?他急忙扯了蒙眼的黑布,不料仅仅是周遭昏暗的光线,都使得他眼前花白一片,加上之前挨打,整个眼球已然充血,虽然袭击他的人个个近在眼前,却偏似一群漆黑的鬼影乱舞。
  鬼影憧憧,彼此大声招呼着:“快!梭斗(看住)门口,莫让这厮跑了!”
  这一句反倒提点了穆尔达,他固然看不清楚,至少还能分辨这许多黑影正向何方移动。他立刻提起全力急向那方冲去,伴随声声狂吼,无数拳影纷飞,带着丝丝阴寒气劲,如狂浪般冲向拦住去路的鬼影!只听得声声惊呼厉叫,鬼影们顿给击了个溃不成军。
  感觉到身前已无阻碍,穆尔达大喜过望,拔脚便奔,谁知面前乃是一道斜行向上的阶梯,他一脚撞上石阶,再度跌扑在地。
  身后传来人声鼎沸,慌乱中他无暇细听,只知道手刨脚蹬,拼尽全力往阶梯上爬去。那阶梯也不知有多少级,他只觉得爬了很久,方才感到头顶“咚”地撞上了一块木板。
  ——这木板定是出口无疑!
  穆尔达心中一喜,双手推了一推,木板却纹丝不动。他心里火烧火灼一般,来不及多加思量,便又运了气力打算将木板整块轰毁。
  然而气息未出丹田,就已烟消云散——身后一只冰冷的无情手,转瞬间再度封了他的七八处大穴……
  接下来……仿佛从阿鼻地狱中伸出了无数鬼手,抓住他,揪牢他,将他重又拖下阶梯,拖回地狱……
  伤疲交煎,加上吞噬一切的绝望……穆尔达的惨嚎开始了一半便如断弦般消失。
  他喷出一口鲜血,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 ※ ※
  灯光昏暗的密室内——
  “妈呀……好险好险……让他发现班子就葬大了(脸掉大了)。”低头望着刚刚昏迷过去的穆尔达,一个黑衣蒙面的瘦削少年长长吁了一口气。
  同样黑衣蒙面的人们聚拢来,算来有七八个,人人抹汗个个喘气儿。
  有个魁梧汉子推了那少年一把:“莫瞄了,你手上的物什哪颗儿去了?”
  那少年这才“哎呀”一声惊觉,弯腰找了一阵,从地上拾起一只踩坏了的笸箩,急道:“箩子都踩成渣渣咯!”
  众人中为首却是一个青年与一个老人,那老人闻声而至,问道:“箩里的灌肠(腊肠)呢?”
  少年皱眉道:“萝都烂咯,灌肠还不踩烂嗦!”
  老人怒道:“你和老子打垮挎儿(三心二意的)哦!头先啷个不拿好?大小事情到你这些儿就扯拐(出问题)!”
  少年的声音似已带了哭腔:“将才搞刨昏了(急昏头了),他一跳起来,我一骇就全丢了……”
  那老人大怒又要训斥,一旁有人上前劝解:“自家就一个娃儿哩,莫为这厮撒火扯筋(发火吵架)。不止灌肠,尿泡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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