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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叫嚷,书房的门猛然被打开,金洛瑭面沈似水的从屋里出来。「哼,他居然还知道回来。」嘴上虽然这么说道,但是脚下不断加快的速度出卖了他此刻迫切的心情。
沉擎风无聊的起一张卷轴解开上面的带子准备打开看看,才刚刚拉开带子的结扣就被开门声吓了一跳,失手将卷轴掉在了地上,卷轴一边滚动一边打开,等到了金洛瑭的脚下时候完全摊开了。
金洛瑭低下头看着这幅写着女子的姓名家世和生辰八字的仕女图,他对这种相亲画像非常的熟悉,这两年左丞相那班人把这种画像不知道塞给他多少。
沉擎风要相亲……他要娶妻了,金洛瑭面目狰狞的抬起头,恶狠狠的低吼:「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你居然要娶妻,谁准许你的?」
沉擎风低着头淡淡地说道:「我也是男人啊,家里希望我早点娶妻生子……」他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这样回答道,私心的不想金洛瑭认为他是非他不可的。
可是他没有讲完就被重重的抓起来拋到了床上,还没有来从剧痛和眩晕清醒过来,就被金洛瑭紧紧的制住,他迷蒙的张开眼,却看到了一双腥红失去理智的眼睛,眼中毫无属于人类的感情,只有疯狂和暴虐……
「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要娶妻?用什么?用你那根牙签吗?」恶意的嘲讽着,金洛瑭知道沈擎风在意这件事情,所以从来都不说,此刻他却残忍的用这件事攻击着沉擎风。
剧痛的此刻不仅仅是身体,心也疼痛着,仿佛是被谁用手狠狠地握着,痛得喘不过气来。紧闭着眼睛耳边传来衣服被撕开的声音,沉惊风连忙张开眼,拼命的挣扎着:「不……不要碰我。」
「不让我碰,难道你想让某个女人碰你吗?你休想,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无论什么人,如果碰过你,我就杀了他!」金洛瑭咆哮着胡乱的将自己的裤子褪下来。
早已经挺立的肉刃毫不留情的刺进沉擎风没有丝毫润滑的内部,「啊……」仿佛是布匹绢裂的声音隐约传来,沉擎风大声的惨叫着,大量的鲜血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涌出。鲜血刺激了金洛瑭的神经,他的阴茎似乎又大了一圈,他藉由鲜血的滋润毫不保留的疯狂抽插,每一次进入都是完完全全的一插到底,仿佛将自己融进沉擎风的身体里。
沉擎风已经再也叫不出来了,他现在只能脸色苍白的不断喘息,这种没有丝毫快感的交合让他的精力与生命力渐渐流失,剧烈的疼痛让他恨不能就这样死去……可是,他不能晕,他还要保持清醒等着救自己,是的,他绝对不能死在爱人的手上如此的悲哀,而且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他的家人势必会与金谷瑭为敌,届时无论是谁赢了都不是他所乐见的。
随着发泄,金洛瑭的理智渐渐回笼,雪白的床单此刻被沉擎风的血液染的一片鲜红,再看沉擎风的脸色已经不仅仅是苍偳了,失血过多的他连嘴唇都开始发青。他究竟在做什么?金洛瑭停下来,楞楞的看着身下的沉擎风与这一片狼藉。
沉擎风感到他停下来了,张开紧闭的眼睛,失血让他的眼睛开始发花,他甚至有些看不清楚金洛瑭的脸,他对着金洛瑭虚弱的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快……去找大夫,我要不行了。还有我的药箱里有一个白色的玉盒……里面……咳咳……里面的药膏可以为我止血……」说完就彻底的晕了过去。
清醒过来的金洛瑭连忙从沉擎风的身体拔出来,随着他的动作更多的鲜血从沉擎风的体内流出来,仿佛他体内的血液已经全部流出来了,「御医!快去找御医!」金洛瑭一边大吼着一边胡乱的抓起一旁的衣物徒劳的堵住沉擎风那不能闭合的后庭。
曾经金洛瑭想过要杀死沉擎风这个注定会成为他弱点的人,但是当死神如此接近沉擎风的时候他居然如此恐慌,沉擎风离开的这些日子,他终于理清了自己对沉擎风的感情,原来早在他第一次看到沉擎风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他了,在他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心的时候,潜意识和本能就把沉擎风抓到了身边,沉擎风不能死,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沉擎风他爱他,他不许……他不许……
老天爷啊,他从来都没有祈祷过,生平第一次他求着这些虚无缥缈的神,让他们不要让死神带走他。
「王爷,这个好象就是沈公子说的止血药膏。」盛载着天山雪莲膏的玉盒被塞进金洛瑭的手里,影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越来越虚弱的沉擎风,当年金洛瑭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熟睡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两个人的缘分不一般,希望这次不会真的有事……否则,王爷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药膏被金洛瑭用颤抖的手涂抹进沉擎风的后庭,不知道是因为能流出来的血都流尽了,还是这个药膏的作用,在老医生赶来的时候沉擎风的血已经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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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沉擎风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金洛瑭满脸胡须憔悴的脸,他正倚在床边打盹,眼下的阴影说明了他很久都没有睡过,轻轻的动了动身体,立刻被体内的刺痛停止了,而且仅仅这么一点点的动作他就觉得眼前金星闪耀,看来血流得太多了。
衣物的摩擦声让只是闭目养神的金洛瑭立刻清醒了,他睁开眼睛有些焦急地看着沉擎风,发现他真的清醒了,才露出一种放心的神情。「想喝水吗?」金洛瑭殷勤地问道。
轻轻的点点头,沉擎风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金洛瑭小心翼翼的拿着杯喂他喝水,虽然有大半在中途就洒在了沉擎风的身上。沉擎风只是含了一小口水,慢慢的让水滋润干哑的喉咙,身为医者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大量的饮水。
「感觉怎么样?」看到沉擎风摇头表示不要水了,就把茶杯随意的丢在一边,然后急忙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很痛。」沉擎风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却让金洛瑭以为是一种厌恶。看着沉擎风凄惨的样子,原本打算说的话也不得不吞回去,他才刚刚把人害成这样,怎么能认为他会接受自己的告白,算了,还是等他的身体好一些之后再说吧,这段时间对他好一些,让自己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加点分吧……谁知道这一等就是三年。
「你……好好休息吧。但是……」金洛瑭的脸色非常的严肃。
「我从来都没有娶妻的意思……」沉擎风垂下眼帘,「就像王爷说的,我拿什么娶妻?」
「呃……我……」想要出口道歉,但是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道歉过的金洛瑭此时怎么都开不了口,「若然如此甚好,你……我去办公了!」金洛瑭身体僵硬的转身离去,没有看到沉擎风嘴角挂的苦笑。
金洛瑭似乎打算用行动来表现自己的歉意,具体体现在对沉擎风的小心翼翼。
尽管粗暴依旧但也是常常是斥责了一半就住口,在养伤的那段日子里更是亲自端茶奉药,由于沉擎风肛门和部分直肠被撕裂了,不能吃固体的食物,而且在最初的日子里根本无法控制,排泄基本上就是失禁,金洛瑭也没有露出任何嫌弃的表情,只是静平的招进来仆从清理,这些仆从都是一些天生或者后天的哑吧,就算是看到了沉擎风身体的秘密也表现的若无其事。这些都是金洛瑭式的体贴,这种体贴让沉擎风生出一种错觉,让他觉得他是金洛瑭的唯一。
直到沉擎风的伤差不多快好了,排泄也可不控制了,食物也从流质的换成了半固体的。金洛瑭才开始再次与他同床共枕,但是绝对只是抱着他纯睡觉。只是某日金洛瑭从外面回来,开始是抱着沉擎风睡觉的时候,一股很淡脂粉味从他身上传来,沉擎风的心顿时跌入了谷底,那日的恶心感觉再次出现,抑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金洛瑭被吓坏了,连慨找来大夫察看,大夫一边抹着头上的汗,一边随口乱说,胡乱的开了一个补身体的方子,因为他根本就找不出沉擎风为什么会呕吐的原因,只有沉擎风自己知道,他的病是心病,一种名为嫉妒的心病,仿佛是为了惩罚自己的奢望,他是为了折磨金洛瑭,沉擎风什么都没说过,只是每次金洛瑭找别人侍寝之后,他都会敏锐从金洛瑭身上闻到属于别人的味道,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剧烈的干呕。
一来二去金洛瑭终于找到了原因,只不过他以为沉擎风不喜欢那种气味,所以一边下令那些女人不许再弄得满身香气,一边每次找过女人之后一定沐浴更衣才回来跟沉擎风睡。
沉擎风的伤终于好了,这一次足足三个月没有回家,好在九九以为沉擎风怕被逼婚才躲着不见,也没有追究。沉擎风这次受伤在两个当事人的刻意隐瞒下,终究成为了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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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六哥,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苍白的这么厉害,而且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棺材脸虐待你?」九九看到了劫后余生回家探望的沉擎风,惊讶的说道。
「没什么,这前些日子到处奔波有些累了,然后没有注意到受了风寒。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算是我的医术再厉害也要慢慢养着。生病胃口不好,所以才弄得这么瘦。」那日大量的失血之后,他最终还是落下了气血不足的毛病,卧床两个多月让他虚弱的连路都无法走了。每日坚持练习走路直到前几天他才能够行走例落,让人看不出来什么才敢回家。
「总之,不要让我担心好吗?有任何不开、委屈的时候就回家六,这里无论如何都是你的避风港。」了解沉擎风的个性就像牡蛎一样,如果不想说怎么也不会九口的。
窝心的将九九小小的身体抱进怀里,如果说与金洛瑭在一起,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小弟,他知道九九念念不忘的就是想要他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与金洛瑭在一起并且爱上他就注定了与幸福绝缘,他连九九这么微小的愿望都达不到,他这个哥哥啊……真的对不起弟弟。
「放心好了,我会尽量让自己快乐的。」既是对小弟的保证,也是对自己的誓言,无论这种无望的爱情能够持续多久,他都会尽量让自己快乐一些,同样是面对,为什么不笑着面对呢?
【第十章】
春入神京万方木,禁林莺语滑,蝶飞狂。晓花攀露妒啼装。红日永,风和百花香。烟锁柳丝长。御沟澄碧水,转池塘。时时微雨洗风光。天衢远,到处引笙簧。
──晋?和凝《小重山》
春未夏初,进入梅雨季节快要结束的时候,京城的景色就像词中所描写的乌语花香,再过几天沉擎风就满二十岁了,然后行过弱冠礼他就是一个真正的男子了。蹲在药田里心不在焉的为草药拔草,沉擎风在心里盘算着。
他与金洛瑭的关系在这三年队也不能说没有进展,他已经成功的让金洛瑭更加依赖他了,可是真正的却没有什么改变,那些女人依然还在府里,这些年进进出出的也不少,虽然沉擎风没有奢望过金洛瑭为了他把这些女人赶走,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也许……应该放弃了,他停下动作开始发呆,九九知道他想要游历天下,早在两年前就开始为他准备,从人力到物力都有,而且还派专人寻找稀罕的草药寄生地,如今已经发现了三、四处,等着他去确认。
三年来他长大了,当年那个以为爱情是一切的男孩变成了如今这个沉稳内敛的男子,王府的这种生活让他变得更加无欲无求,算算时间他与金洛瑭的纠缠如今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从开始的被逼迫到爱上他,最后心神俱惫的打算放弃,终究他还是只是一个凡人,无法在这种被不断的伤害下依然保持无动于衷。
当年担心的事情如随着金洛瑭一天